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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溪恨毒的眼神看向了饥民的方向,王秀才背对着他,很显然在数铜钱,温和儒雅长衫下的禽兽,没有獠牙,也让人打寒颤,没人管倒在地上另一个长衫。
“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人不修德,天地都不容你!读书人?呸!”
她重重呸一声,转过来,不再回望!
据说风调雨顺时,一个自己这么大的孩子,无论男女,被卖作婢仆,几两银子总是值的,现在这种灾荒年呢?二三十个铜钱吧,自己来的这几天有被带走的,给的都是饭食。
其实,柴溪不知道该恨谁,天地也不行,它让自己重新活一回,虽然生不如死,只怪自己太小太弱了。
“别看了,有恨就好好学,伺候人的学问多着呢,挣了银子,有了有势力的恩客,想让他怎么死,还不是随你!时间不会久,十岁接客,你也有那个资质。”
他仿佛将来有花团锦簇前程的是自己一样向往着,眼睛都眯在一起,更妩媚一些。
被塞进马车,急速向后退去的,是那群得到了吃食的人,如同群魔乱舞,往那个马车抛撒吃食的方向,互相抢着打斗着,撕扯本来就破烂的衣服,没有人关注她被带走,换了吃的,或许他们还羡慕她不被饿死,或者,他们什么也想不了。
“你就不怕我也这样对你?”
“我,等你有了那本事再说,话说回来,真有你也一天,你会感谢我也说不定!”
驭夫在车辕上不停抛撒吃食,红唇男子对于她这么说惊一下,随后又一脸嫌弃,这孩子是聪明些,但是不如当年的自己。
“驾快些,不要吝惜粮食,多抛些,别让他们追上了,又脏又臭。”
这是自己被卖换来的。团团太饿,试图去抢夺吃食,驭夫被她拉得向后仰倒,马差点没有惊了,柴溪头被撞了一下,红唇也撞疼了肩,一脸恼怒。
“再动就把你捆起来丢下去!”
驭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鞭子抽抽到她身上,她的剑被收了,功夫还在,立马扭身要反抗,该让她跟着跑的,发什么善心。
“那我就把他捆起来。”
红唇看出来了,这个胖的长的壮,可一切都听这个俊美少年的,这一招中了七寸,最灵,团团缩回手,还死瞪着他,对方不生气,还笑的很开。
“给她点吃的,饿死了她,我也是一具尸体,你的钱就白花了。”
红唇一笑“攻其必救,拿自己威胁我,你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是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
这提醒了柴溪,她要聪明一些,但不能过分,之前为了带上团团,表现的过了,要往回拉一点,像个孩子才好,不然他们会看自己看得更紧。
“当然,我是天生智慧。”
说完,还有意仰着小脸,一脸骄傲的样子,反而让她多了几分幼稚。
“给她点吃的。”又追了一句“让她去车辕上吃,别弄脏了这里。”
他们两个一个有功夫一个有心眼儿,要不是怕跑了,他才不会让他们在马车里。
得到吃食,又有柴溪的命令,团团放松了一些,和驭夫坐在一起,但手上的窝窝渣,顺着风飘进来,让红唇一阵嫌弃。用手背挡着口鼻退到车壁,还扭了扭“脏死啦。”
“我们两个卖了多少钱,---能不能把她的阿娘埋了?”
自己的情况,长衫肯定向买家说了。
“你倒是个好主子,不是你们俩,是你自己,花了我足足文,哎,这是现在人市上最好的价钱。你给我乖乖的,不然…”
红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她,这样的好货色,若不是灾荒之年,怎么也值个十五二十两。再加上那个有点武艺的,就是不要月钱的护院,他遇音坊能红遍相州府了。
他向车外喊了一声
“去派人把老的埋了,王秀才知道是哪个。”
话说的痛快,柴溪知道他们不会花人力物力的满足自己的要求,这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五六岁的女孩子,也不是有着多岁的智慧,而是岁的男孩子,倔强的男孩子。
看着她仰得高高的脸,红唇有些失望,“死者已矣,你们两个没有成饿殍白骨,就要感谢我了。”
“一领席子,埋了她,条件随便你开,日子长着呢,埋没埋,我总会知道。”
她要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一样谈条件,又要显得更加稚嫩,需要时间长大,能□□,有用。
“好吧!我让人埋了她,做个记号,你管好了那个胖子,叫什么,呃,团团。”
“好!”
柴溪垂下头去,有认命的表现,他们仍不会费力去埋人,但会对放松自己的警惕。
天黑透时,车停在了一个挂着一排红灯笼的门前,上面写着“遇音坊”三个大字的招牌,雕刻的花枝缠绕,与自己想象的一样,这不是个正经地方。
“璨爷,您回来啦?”
门口的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子,比他更分不清雌雄,一个粉衣,一个红衣,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上来搀扶下车迎接。
“璨郎,这是干什么去了?”
后面上来穿着一个满身绸缎与时节不符的肥胖汉子,摸了他后腰一把,他扭了扭不动声色的避开站稳。
“张爷,今天您来的早,林彦已经在上面准备着了。”
被称作张爷的,与旁边迎上来的嬉笑着进去。
“璨郎,哎呦,这是有上好嫩货呀,我来的正是时候。”
这个上来的满脸胡子,一脸凶相,让人想躲着,柴溪虽然穿着脏污,还是被发现了,并且意欲动手沾便宜,果然有喜欢这种身形未成的小男孩的。
团团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红唇璨郎上来拉住了胡子的手,顺势带自己向自己靠着。
“这不还没有□□吗?哪一回来了嫩货,不是先给您尝鲜儿。”
说完向两边使了个眼色。
“还不赶紧让玉搭儿过来迎着三爷,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
上来两个妩媚的男子,连推带拉也进去了。
“早知道该走后角门儿。”
“新货入门,不走正门,怎么客似云来,财源广进?”
璨郎有点不耐烦。
“快去准备胭脂水盆,让他们两个,就一个吧,让他踩一下,也算入了行。”
不大一会儿,一个装满红红油乎乎的铜盆,端到柴溪脚底下,解释
“踩进去,这一块就叫湿鞋,进去就算初步入了行,明天就准备入籍文书,摁了掌印,到官府备了案,你就是咱们坊里的人,荣华富贵也好,重新流落街头也罢,看你的造化了。”
柴溪一阵后悔,刚才跳车逃跑了,哪怕摔个腿,折胳膊折毁了容,也比现在失去自由,永远入了乐坊籍要好。
古代的贱籍,这是一贱三代的,再看向身后的团团,在流民群里尚不能一战,武艺再高到了人家的地盘,更是无能为力了。
她还想着就被推了一把,踩在铜盆里,鞋湿透,双脚冰凉,团团却不用。
“把她弄到后院捆起来,太聪明了,别再逃了,和这个胖子分开。”
路上的好待遇没有了,团团只伸出了一只脚,没有踢出去就被围住,先拿下了。
柴溪没冲过去,一个巴掌顺着额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狠,看人她没看错,只是不敢确定,包括那两个长衫,包括这位璨郎。
“目光太锐利,要改,要低眉顺眼,这是为了你好。”
璨郎还是扭着身子,弱弱如娇女,但这一巴掌够狠,她明白了,训练个什么马戏团里的动物,还要饿几天打几棍子,以磨练性子,何况是以后要伺候人的小倌呢。
不能把自己的掌印印在入籍文书上,要逃跑,尽快。
被捆的紧紧的扔在后院的柴房里,还是和团团分开,柴溪平静下来想主意,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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