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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府,柴溪还没有想到怎么去救团团,她现在头发虽然整齐,可身上这个破衣服再怎么整理,看上去不是流民也是叫花子,那半个的半个金钗,要找个当铺当掉,天更冷之前,冻死人之前,要有厚衣服和吃食,是叫当铺吧,那两个字,大约她应该也能认出,两边的牌匾确实没有,难道古代,这不是常见的店铺吗?
天这么冷,人还不少,而且往同一个方向去,或许真的是施饭施衣的,昨晚两位老人不是说有大户要做善事。
虽然很怕被发现,但更怕被冻死,像昨天晚上那样幸运,怕是不能遇见了。在一个栅栏围着的铺子门口,没有遮挡的阳光让人很温暖,大旗杆高高的,蓝色灰边的旗子在寒风中呼呼啦啦,要找个人问问吗?找个面善的老奶奶,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人群,正好一波穿的比她还破烂的孩子路过,不经意装了她一个踉跄,看向那孩子,被狠狠瞪一眼,这么小的一个身体,又是独自一人,她不敢瞪回去,只好转回头,这回倒霉催的,又被撞了一下,她气蹿了上来,还没有看见人,只一个胸膛。
“哎,你这个---”
她手向上指着一动不动,呆在那里,月白披风的男子,仿佛从书卷里出现,又有大成后一跃而下,衣带飘扬的潇洒,瑶台高千尺,他不慌不忙不落地,气质自有一股风流,那些现代的顶流或许五官比他标准,却没有他仙人之态。柴溪少女心被激活,压倒身体五六岁的荷尔蒙不足的事实,也顾不得后腰的疼痛,怔在原地。
“这位小郎,可曾有碍?”
裴东锦半弯着腰,这个衣着破烂的漂亮儿郎保持怒瞪的他的表情,一时间竟然觉得很有意思,太像一只直立后背的,毛都炸起来的猫。
二白可不管她,上前扶住主子,“爷,你没有事儿吧?让你坐车,你非---”
他家七公子非说善事可为但要谨慎,以免民乱,特意穿了低调暗花披风,连裘皮风毛都没有,车也不坐,这回好了,刚出铺子就被撞了。
被一问,柴溪这才感觉左侧腰伤口剧痛,哎呦一声反手去捂。
“撞得是头,倒要捂腰,看来是和刚才那群乞丐一样,做‘撞行儿’的!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别想赖我们爷身上。”
挺好看的孩子,干这样的勾当,二白一副看透她的样子,一手扶着主人,一手掐腰,身子夸张向后仰着,像极了骂街前的泼妇。柴溪听不懂‘撞行儿’什么意思,却从表情话语中看出了,这是说自己是碰瓷的,鄙夷的白着他,只看向月白暗花披风的公子。
“我受了伤---”她故意拉长声音,二白脸都快和天平行了,看吧,他随公子到处游历,什么人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子果然---
“是前天的旧伤,我自己碰的。”
柴溪说完眼睛转向二白,挑衅一般,逗乐了裴东锦,这孩子还挺促狭。他没有作揖,抱了抱拳。
“既然没事儿,那小郎,就此别过!”
柴溪扬脸笑笑,学着他做江湖抱拳礼,如同电视剧中大侠爽快一句“请了!”
已经转过身的裴东锦又拉着披风边转回来,似模似样的学话的孩子萌态十足。
“小郎口音---似乎来自太原府---在南城又施粥的济难所,小郎若是---”
二白有点惊奇,自家爷这欲言又止,是怕唐突了这小儿郎?竟然下凡了,看这孩子穿的衣服布料虽然不错,破旧成这样,哪里值得说话这么仔细着,顾及着。
“呃,不用,多谢,我正想找个当铺。”
二白撇了撇嘴,这孩子不识字,富家孩童岁开蒙,贵家早个一年半年,他虽然穿个杭绸,看来不是自己的,谁家施舍的也说不定,说话越过主子还带了几分低视。
“当什么?你自己吗?”
裴东锦不这么想,衣衫能骗人,行为气质不能,他大方不拘束,说话有条理,穿着破烂腰背挺直,还有那眼睛,晶晶亮能透过去一般,怎么可能是个乞丐娃。
“二白!”
喝止小厮,又一揖向柴溪赔礼。
“仆人无礼,小郎莫介怀!这当铺,小郎没有看见?”
柴溪是生气,可是人家主人在前道歉,自己还身在屋檐下,早几百年的四处漏雨的这个时代“屋檐下”,要不,客气下?可哪里知道怎么还礼,也学着他揖回去,局促中又露出破绽而不自知。
“哦,不介意---这个?哪里有当铺两个字?”
而且连个幌子也没有,古装剧果然不严谨,或者这里不同于她那个世界的千百年前。顺着裴东锦目光“河东质押”四字招牌明晃晃,一个草编的大圆盘,大大的一个“库”字,鲜红的在铺子前高高栅栏上,自己真是,粗心,那张著名的民情图上有这个,自己还临摹过。柴溪眨了眨眼,牙齿蹭了蹭下唇。
裴东锦盯着她眼睛,还是纯澈,这孩子不会还礼,知道当铺,不知道当铺的招牌,像前太孙子续,那个不知世情的皇家子弟,也是如此,追着自己问商坊里油什么稀罕物,偶尔带给他一两个民间物件,比如草编的鞋子,比如书生用的背书架,他都把玩着如同金玉古董,吵着有趣,仔细看柴溪眉眼,竟然还有几分相似。自己想远了。
“哦?”
柴溪长长的哦了一声,算是知道后的反应,从头发里摸出半截金簪,给这主仆看,眼睛斜着二白,仿佛说狗眼看人低的不屑。二白垂下眼,自己看人没有错过呀,可能因为他是个孩子,太漂亮的孩子,老管事教导,皮囊能骗人,是自己记得太清楚了,他挠了挠头,更是不敢看主子。
裴东锦也回过神来,人家是有东西要抵押的,他伸手示意,柴溪没有迟疑把金簪递给他,金簪不在自己手里才醒悟,警惕心呢?自己这个看脸的毛病!再看她手里的东西,只剩簪尾,但纹路精致,不是凡物。这个金簪?这半个金簪,普通人家怎么能有,只工费,就比金子贵的多,可怎么是半个?他对柴溪更有兴趣了。
“这个,是你的?怎么只余半个?”
柴溪不知道怎么作答,这个是孙嬷嬷留下的,算是自己的吧?
“父母留下的,那半个---作为谢资送了恩人。”
不算说谎,他又没有问有没有三截。
“那我可以去了吗?”
她伸一手索回金簪,另手指向质押铺子,要先吃饱,再救团团,前提是有钱。
裴东锦金簪还没有递过去,柴溪就转头把注意力给了路人------
“那个孩子真可怜,被打成那样!”
“那么胖可怜什么?”
只听一个“胖”字,就足以让柴溪竖着耳朵听了。
“听说是两个逃奴其中的一个,这是绑着这个抓人呢?”
柴溪听个胖子,就没有心思当金簪了,注意力都在路过说话的人身上,不敢上天询问,又急切的想知道,只好缓慢的低着头,顺着人流,向前走,无论是不是团团,都要确认一下。
“说有文的赏钱!”
一天赏钱二字,有更多的人凑过来,包括几个闲汉。
“那感情好,那逃奴什么样?”
“长得不错,据说是个小郎,六七岁,俊俏的很……”
裴东锦也注意到了,他的重点在俊俏小郎四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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