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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昭不害怕,假如今天于归因为条件谈不拢,不带这些乞丐和自己走,会有些遗憾,但是,自己就以自己被训练的方式训练些人,只要不是傻子,就是精锐。至于柴溪---他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依赖,确定自己和她来自同一处,就生出来的依赖,这种天然又牢靠的关系,跟着自己走,他可是信心十足,上一回呢?自己的自信像是天然的。
于归也不担心,报恩的方式千千万万,最不济,自己可以带妹妹跟到她周围,也能借机照顾柴小郎,就算是不报---他不能没有义气,义气是他在破庙甚至整个世间立足的根本,附加离开相州这个好处——加入更好。
“你说了你在那里都不是老大,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们的安全和其他---比如---活着,吃饱穿暖的活着!”
他说的很大声,没有避讳任何人,自己人,这个要求真的不高,即使是现在,他们基本也可以的——好吧,除了破庙难得个暖和,石昭没有让鹿觉二人进庙,幸好。
石昭想说其实这不是个难题,他想说,用不了年,只要你们听我的,可是这话不能和他们说,这话只能和柴溪说——虽然自己想不起她,但是据她说,他们认识有几个月了,自己的能力,适应现在的能力——上世他能借助的也只是火器,更多的丛林野外陆战,对于自己身体的开发和对蛮荒的适应利用,没有人比他做的更好。
“你要怎么保证?我许给你一州一县也好,许你一个山头儿也罢,先要你信,现在,你信不了,不如---你提一个方法---或者给我个时间---我---咱们掌控一切,说了算的时间。”
那就打个太极,对于别人这是太极,对于他---是必胜的缓兵计,而且他口中的“一切”,是更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那时候,老头子说自己狂,现在---自己要写进史书里,虽然此时空非彼时空,老头子不一定能看到---他就要做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可惜这个时空不是自己的时空,史书——谁知道呢,来到这里不也是诡异而无依据。
众乞丐听不懂,刚想起哄,给老大壮一壮声势,于归抬手止住了他们,他们这些人除了吃饭时候,被于归教训出了些许规矩,别的---没有规矩,比如现在,老大挥手了,他们顶多是小点儿声,鄙视石昭的话还是很清楚,没有口哨声罢了。
“耶,文绉绉的,不如打一架!”
“对,你打过我们老大,再说话!”
“打不过,你麻溜的认了,请我们老大去你们山头儿!”
还有惦记白捡人家一山头儿的,比现在威风,能吊着肩膀晃着走路,想想就来精神。
“就是,我们老大打架是这个!”
一个丑的人神共愤的脸上很多黑块儿加毛毛的孩子竖起大拇指。
“哼,带个大人当手下就能唬住我们了?老大揍服他!”
“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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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论变成异口同声,门外的鹿觉熊卓二人也听见了,即使他们被训练的很有令行禁止的肌肉记忆,还是担心主子安危的,站在门口,大声吓一声“主子!”那气势吗,哪怕是两个人也镇住了破庙的半大孩子们!
“我看你们就是猫冬太久,想看打架了,爷就成全你们!”
于归不怯场,还和伙伴儿们玩笑,他可是放松的很,就是和石昭玩玩儿,打不过就跑——以他经验,他还用泡吗?
“咱们出去打,让你手下也看着点儿,别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就一对一,你和我!”
于归做事一向如此,丑孩子一脸敬佩,他们老大光明磊落,虽然他那张脸也看不出表情。
石昭心里有了底,应该说是更加坚信自己,不出几分钟就分高下,不论打群架还是和于归单打独斗。
“好,怎敢不应战!”气魄他不输丝毫。
站在院里,石昭更像所有人的老大,在他心里,高下已经分了。
“这样吧,只为个高下也没有意思,今天谁输了,搭堆出一头半头的猪肉来,给弟兄们助助兴!”
于归对于一半头猪为难,对于自己能打架的实战经验,可是没有半丝怀疑,不然不久前怎么从那修罗场一样的地方活下来。
破庙废弃多年,院内这块地并不平整,还有他们烧水架破瓦罐的砖头石块儿,两人一动手,就都知道自己预判错了。
石昭的格斗术板板正正,就是以把人横摔竖摔各种摔为目标,于归就是快速灵活,尤其是灵活。
一开招,石昭想给他个下马威,就左手抬高向前,右臂半弯诱敌,想趁机抓住于归的一只手臂,给他来个过肩摔,于归一手如他所愿由肩竖直向上抓他的左手,也顺势去垃他半弯的右手,石昭往自己怀里带他时,于归却如同泥鳅,半蹲侧仰收回右手,紧握成拳,捣在石昭肚子上,由于没有站直,力气倒是不大。
“我还小看你了!”
石昭后退的有些慢,加了警惕,于归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起码在身手上不容小觑,自己是格斗训练,有招式也有套路,于归的身手可是由自己身上的伤和别人身上的伤累积下来的。呃,还有狗。
“承让!”
于归回身站稳也心有余悸,这么简单粗暴杀伤强的拳脚,挨上的话---自己非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要多加小心了。
可是小心是没有用的,灵活也只在体力够的前提下,打了刻钟,于归就灵活不起来了,次险险的别抓住摔在地上,一次衣服擦边儿,差点被踢中。
在石昭回退一步,伸过拳头来时,于归就使了不入流又及其好用的招数儿,脚尖戳地,向前向下,驱起土砂,迷了石昭的眼,石昭本能的后退数步,抱拳认了输。
其实打到一半儿,他就像明白了,是自己错了,在于归地盘上,于归的拥趸中间,怎么能让他输,就算他认了,对以后都没有半点儿好处,这群人和自己不是一路,他根本直接驾驭不了,于归失了权威,上了山,这些小乞丐单拿出来,鸡鸣狗盗也好,有真本事也罢,就是一盘散沙,老头子的话也有那么一两句是对的,所以他认输认的很诚恳,丝毫没有因为被扬沙子迷眼睛而鄙视和不服。
于归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习惯了打架没有章法,胜了或者得了食物逃跑了就算成功,刚才情急之下---是自己手段不上牌面了。
小乞丐们完全不觉得扬沙子有什么不妥,打架嘛,就是撕头发扯裤子都正常,鹿觉和熊卓更是没有话说,主子做什么都自有道理,轮不到他们置喙。
这会儿就是欢呼声了,皆大欢喜。
“是我输了,我和弟兄们跟你走,随你调遣,除了柴小郎!”
柴溪是主子,起码还请她两次恩情前是,他可不能把她赌输进去。
“哎哎,还有,猪肉也你请了,我还欠一屁股债呢?”
石昭也囊中羞涩呀,他一俩个子儿还有,买头猪---总不能卖了这匹老马吧!哎,稍后再说吧。
分了高下,于归担心妹妹,石昭急于和柴溪说更多的过去,以及以后的雄图伟业,他们没有停留,直奔约好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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