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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于小爷,蔡某这里有礼了,若有后会,竭力相报!”
大厨犹豫也有,还是拉着二厨翻滚半圈儿由坐变跪,一个头还没有磕在地上,被于归以手臂挡住,二厨就实实在在磕的砰砰响,还连磕下,幸好是春土,不然这头非鼓个大包不可。
这样一来,倒是把于归拱得高高的,不好说一个“可是”了,毛孩甚至想笑,嘴角儿抽了抽,没有敢,也学着他搀扶起二呆——老大的计划泡了汤,话说这个蔡大厨的本事,他只看个厨房就定了主意?太草率了。
“嗯,既是如此,好人做到底,酒楼没有遣散费给你,我这里能做主的也不多,多少就这些吧,以后前程,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能北上,路过广淄城,打听一下东家柴小郎和于某,也算于某交个朋友!”
于归心里盘算了半天,还是没有好理由拖走蔡大厨,只好转而放手,那人说---无利可图时,止损要利索---掏了两银票子给他,心里淌血,自己看错了,白瞎两---不对,还有这个没有用的二呆,总不能也给两吧,幸好,毛孩儿会意,掏了他带的散碎银子一齐给了二厨。等不了太久,在双鹤山下的广淄城应该能有他于归这一号人物了吧,一定能,他信自己,更信柴溪。
“我们上面有东家,只能如此,至此,我们分道扬飚吧!”
大厨死活推辞,最后千恩万谢收了散碎银子,还记住了一路于归念叨多次的柴东家,追他们的打手一回转,四人分俩路,毛孩儿就开始抱怨了。
“老大,十来两银子呢,一个月的肉钱,你也忒大方了些!”
于归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懊恼的可不知是银子,更是自己对人的判断---还差的远。
同样闷不出声的还有相反方向回家的蔡大厨,身上的於伤现在更疼了些,碰上那样新掌柜是倒霉,本以为于小哥儿买下他就是打听了他的手艺,一定带自己走,居然---
二呆也纳闷着,脑袋左晃晃右晃晃,终于问出声
“师傅,你说他们怎么带我走,又不带我走了?”
原来和他的疑问不同,蔡大厨抬起受伤的手臂拍在他头上。
“但凡你有猴子一半儿机灵,也不会这么问!”
二呆头歪的更厉害了,自己是笨了点儿,师傅又嫌弃了。
蔡大厨从收了徒弟,知道二呆是父母兄弟皆无,就常常带他回家,直到他厚脸皮把自己当成蔡家人——也是可怜的孩子。
蔡家村出了城门并不远,只是与水路旱路要道都不在一线上,才荒凉穷困了些,村头儿就是蔡大厨家,全村都没有人要的宅子位。还没有进村,就听见了蔡阿婆的叫骂和媳妇女儿的哭喊声。
“可怜我一把年纪,被你这个丧门星连累,生不出个儿子,被人家欺负!”
“啊婆,有弟弟你就舍得让他去从军了?”
在母亲低泣里。嫩□□童声带着不服。
“死丫头,赔钱货,你还敢顶嘴!”
烧火棍落下来,女孩儿闪过头脸,等它落在肩上,然而预计的疼痛没有来,挡在她前面的是二呆。
“啊婆,你看你又打妹子!”
蔡大厨也扶起地上的妻子,她脸上手臂上的伤不比自己少,几天没有回家,阿娘又拿她娘俩出气了。
“啊娘打你,你不会跑吗?又生生受着!”
责备话里全是心疼,蔡阿婆一看自己儿子一回来先和妻子搭话,二呆又指责自己,泼劲儿上涨,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我养个儿子不听话,吃我家饭的也向着赔钱货,我没法儿活了!啊哈哈,谁来可怜我老太婆?啊哈哈---”
看惯他这一套撒泼打滚儿,谁都没有理她,蔡大厨问妻子
“谁来惹她了,气又撒你身上?”知娘莫若子,老爹活着的时候,老娘就欺负他,老爹不在了,就欺负童养媳妇儿这一个本事。
童养媳只是哭,不敢说婆婆一句,反而是女儿替母亲鸣不平
“理正来收丁税,说咱们家没有人去入伍戍边,出双份儿---阿婆就骂娘生不出男娃,才让族人欺负,骂阿娘白吃饭,还打我们!”
其实打在她身上的还真没有多少,毕竟是孙女,主要是替母亲挡了几下才伤了手背。
“啊娘,当年我阿翁不也只有阿娘你一个,你怎么就和春香过不去?”
蔡阿婆一听更气了。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龟儿子,要不是你爹倒插门,我们能天天受族人的欺压,你再让这个丫头片子招赘不成,母女两都是惹祸精!”
招赘的苦---她想想又是眼泪和怨愤。
村里人知道他是学了他爹大厨手艺,也知道他赚的比同村的庄户人家多些,上一代招婿生了他,眼看着他三十多只得一个女儿,还不都一拥而上沾光吃绝户,他也是隐瞒着月银数目,才能把银子攒下些,屋子不敢盖,东西不敢置办,就连酒楼的剩菜拿回来都要偷偷吃,不然,张氏宗族之下,怎容得他过得比真正的蔡姓过的好?
劝着老娘,扶着媳妇儿进了破屋子,才被发现身上的伤,和二呆两人只能说遇上劫匪被打了两拳才瞒过去,要是说自己丢了营生,母亲还得冲着媳妇去。气还提着,女儿嘟囔着的一句,让他愁容更甚,简直想拿了菜刀劈死那些人。
“爹,里正娘子跟阿婆说,让她娘家侄子入赘咱们家,跟我---”
蔡大姑娘也要大哭一场,那个傻子---他们还不是看自己家过得好些,就要生吞活吃了她一家,这个吃人的村子,没有办法活了。
同样受族里审问的,还有大湖之滨盱眙的裴东锦。
族长年岁不大,可是性格强势的很,和几个族老一齐,不容裴东锦休息停了祖父父亲的灵入葬,就派人喊他去族里,他回绝了没有半个时辰,族里几位都闯进来,不顾灵位在堂,不行礼,不哭丧,劈头盖脸就是质问——谁让他护卫没有几个了呢。
“二十年前,你祖父答应为族里读书的子弟每年拿出一万两,买笔墨和进学科考所用,现在已经超了一个月有余了,大侄子,这个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族里读书的儿郎可都等着呢!”
裴东锦风尘仆仆,在上岗镇收拾了不良商家,累得很,虽然之前先带大房侄子侄女回来的祖安大管家提前透了风儿,他也没有想到,这些族人逼迫之紧,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上来就要银子,还不如外人---比如留在京城准备春闱的张路达。
“大太爷,二堂伯,祖父和父亲灵柩还在院里,我重孝之身,你们不怕不吉,先来问我侄子我要银子,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族人情分?别说我裴家世家大族,一村一姓的十户八户的小族,也要先治丧,安抚我这个失祜未及冠的晚辈,你们不怕乡邻耻笑吗?”
半丝寒暄,哪怕虚情假意的问询都没有,裴东锦知道自己必须一次压制住他们,不然有无穷无尽的烦难了,自己在老宅守孝读书怎么也要三年,清净一定得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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