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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连忙向后拉团团一把,想捂住她是嘴,可惜身高跟不上,只好低声喝止
“团团,不能无礼,这是大官的内衙!”
思归觉得这样吓唬山上的人也好,来酒楼,车马行闹乱子的闲汉也罢,不说百试百灵吧,总归能有些用处,谁知道团团嘴撇的歪歪着,没有放在眼里。
“任谁是大官,有主子尊贵?我要吃鸡蛋!”
她能这样说,思归觉得就是对七当家他们柴小郎的无底线崇拜,她也也是,除了教自己习字读书,最重要的是告诉许多听起来和外面人不一样,却合情合理的道理。
“是人家的,不能吃!”
团团虽然爱吃三个讲理的,是人家的,自然不能吃,不过,嘴该嘟着还嘟着。
而刚刚赶来的白氏的陪嫁婆子,却是晃了晃,盯着团团的脸半天,要不是姑娘和老太太闹得不可开交,自己还要去确认一下,这下---先顾着姑娘,姑娘命苦,嫁到这样的穷家不怕,怕的是摊上这样一个不着四六的婆母。
“哎哟,老太太,这茶要两银子一两,您倒的这一罐就多两呢。”
老太太听了啊呀一声,就手忙脚乱的从砂锅里往外捞,一个不小心,鸡蛋和茶叶都撒一地,白娘子捂住了眼,鸡蛋都要自己煮,生怕下人偷吃,这回一锅都废了,还有贵的离谱的茶---她非得把一切都怪在自己或者嬷嬷董氏头上。
老太太果然就转了矛头
“都是你的人,一惊一炸的,碎了我的鸡蛋,还有我的一百两银子的茶,你赔!”
第一次开门的奇怪婆子也闻讯赶来,和她一起捡地上合着碎鸡蛋的茶叶,还狠狠的剜了白氏主仆一眼,仿佛,那两人是她的仇人。
思归把团团再推远一些,他们过去随着柴溪拜访谁,也没有在院子里等的道理,主家儿更没有在院子防贼似的看着他们俩的时候,还真是---这回好了,比去戏园子精彩。
董婆子这一俩个月的相处也知道了老太太蛮不讲理,茶叶还成了她的了,没有娶自家姑娘前,她见过团茶长什么样儿吗,连忙在白氏开口前,挡上去。
“今天我去领大人的禄米,算成银子也只有两而已,您要少奶奶赔,也要问大人拿的出拿不出呀。”
本以为这句让一向视儿子为万能的老太太清楚点儿,俸银加禄米加绢帛,张大人一年两顶天了,谁知道,老太太根本没有停顿的接下她的话
“你的嫁妆呢,你嫁到我们张家,你的嫁妆发霉也不愿拿出来,让一家子这么寒酸,你有没有良心,我儿子娶了你这个丧父女,你倒是不知恩!”
白氏一下就楞在原地了,如同市井泼妇一样丢人,不是第一次了,在商人奴仆前被婆母落了脸面,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今天,她说自己的丧父长女---董婆子一听,也顾不得姑娘出嫁时太太交代了,这个气她都不能受,侍郎太太给做主的这门儿婚事——到底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们再怎么也是出身仕宦大族,不是姑娘的身世可怜,还能嫁与你这乡间泼妇的儿子,还感恩戴德?怕是你热粥糊住了眼睛吧!”
董嬷嬷这话重了,哪怕围着张路达,也该给老太太留点儿颜面,可是---她叹一声,在外人面前又如此难堪,思归已经拉着团团,尽量不让人注意她们在场,自己不尴尬,人家还丢脸呢,可是,这少奶奶正好和她目光相对——小郎怎么还没有出来,院子这么小,应该早听见了呀。
“我呸,当大官又不是你爹,亲叔父又怎样,你倒是让他给我儿子升官呀,废物,还不如娶了我们镇上财主女儿,我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的,没有用的东西。”
骂顺了口,又转向董婆子
“你的老虔婆,你主子是我儿媳妇,自当顺着我,倒是显了你了,再多一句,发卖了你!”
本来在娘家就万事谨慎的白氏,见这样的老人,还是嫁过来第二天,就被喊起来倒恭桶,今天又是关着多银子的事,在老太太眼里比天还大,骂成这样,她就只剩下哭了,董婆子也不敢回嘴,这老太太什么也干得出来,她一家子陪嫁过来图个自在---哎。
谁知道,见主仆两人不言语了,本该也收敛了的老太太,扫见团团二人更来气了
“领禄米,你领的米呢,早就说别换成银子,非得换,一来一去就折损了二两多,天煞的,今天晚上你们被吃饭了,明天也别吃,什么时候省出那二两,什么时候吃!”
团团眼睛眨呀眨,再眨呀眨,笑的欢畅,这老太太像自己家那个老的,不过她才不敢在儿媳妇面前——何况那个儿媳妇也不是真正的儿媳妇---这个?两老太太是姐妹不成。
“娘,你起来,你这是---你怎么了?”
张路达被吵出来,见母亲在地上捡着什么,急忙过去搀扶她起来。
老太太当然不起来了,她身后的奇怪婆子像是见到亲人做主了,夸张的向前扑,两手鸡蛋液和着泥土,张路达向后一躲,还是被抹了一袖子。
柴溪跟着出来才郁闷,说到关键时候,自己要求没有提,东西条件都是给出去的,这回可好,让张路达老太太闹家务给破坏。
他们乱他们的的,思归小步挪到柴溪跟前儿,叹一声
“小郎,咱们走吧,我是真---”
这一家连个乡间富户的管家手段都没有,怪不得第一次没有招呼上门儿就进来了,这个张大人,别说升官,能连任,不获罪被赶回老家都是造化了。
“我也想回去,你看,插得上话告辞嘛,旁观吧!”
思归幽怨的看向团团,她倒是看得起劲儿,还好像等谁来收拾老太太一般,总看向门口。
“小郎,我明白安归为何不嫁人了,要不是我哥这样的,我也不嫁,这都是什么呀!”
柴溪本来,看着白氏哭,老太太闹,婆子拱火儿,张路达焦头烂额,也感叹着,思归一句,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男子,不用发愁呢。
“这是一地鸡毛!”
“明明是一地鸡蛋,可惜了!”
团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吓了思归一跳。
“还是团团最好,活的开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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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样,以后他们闹完,自己告辞了,改天上门再说,或者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银子的办法,赎了自己的人和货物,没有想到张路达这个儿子和丈夫也被战败了,拉着柴溪逃出他自己家,管他身后的叫骂哭喊。
一直到了柴溪货仓偏院儿,张路达才松一口气道歉
“让小郎笑话了!”
柴溪当然不会缺心眼的嘲笑他,只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还有一句,她不想伤张路达自尊,这人没有治家手段就算了,还穷,一个泼辣老娘,一个落魄千金的媳妇,财力不匹配,观念不契合,你家不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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