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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着傅斯婕那里,唬住她的族人只是暂时的,会卷土重来也要预防,后面的站着的人再支个招儿,他们就知道自己是谁,傅斯年现在什么状况了,傅斯婕可撑不住后面强大的靠山。
“周醒恭?这人是---”
柴溪沉吟着,把怒气收一收,要打要杀,二贵能办好,绝对不会让那些小混混好受,就算一时顾及不上,暗处的这些个刨食吃的满地滚,都是有地盘有界限的,跑不了,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柴小郎了,她可是七当家,刀剑里也滚过几遭了。
周醒恭?裴东锦抛开从傅家带来的想法,加上了化不开的疑惑,他帮柴溪做什么?或者说他是帮人,还是对立?这人有近二十年没有出现了。
“我能给你解惑,但是也---这么说呢?”
裴东锦歪着头想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人,我也了解不多,可是他去找你---还直接亮了身份---恕为兄直言,你自己的出身,这些年可是查到些什么?”
柴溪楞了一下,这个她不是查不到,是真的只想查回到那个“家”的路线方法,轻轻摇头,听他的意思这个周醒恭不是小人物?
裴东锦更加疑惑了,以柴溪的实力和传信手段,想找到自己出身何处,应该不难,可是如此回避——在他眼里摇头是回避。大约是说不得?或者她并非不记得,正是因为记得才不查的,想到这两个可能,裴东锦自己被震到了,怎么他就没有怀疑她有意隐瞒自己这个可能,柴溪是看上去有赤子之心,暗暗帮助大伯和自己,还差点殒命,可自己何曾如此放松过警惕,没有防该防之人了?柴溪还真是和之前刺杀以及现在的海运有关,并且关系紧密,深关利益的人呢。
“这人按说比我祖父还要高一辈,虽然年龄只大了几岁,但是切切实实是先卢相,也就是当今的官家的舅父打了三十年对台戏的人物,说是当时仕林的领袖也不为过,做过先太子和现在官家的老师,甚至也有人传出亚圣的名号,不过他为人乖张,也不与人为善,恃才傲一切,自从先皇和卢相先后走了,可能是觉得没有了对手吧,朝堂之上京城之内,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出现在你的酒楼,还---也太突然了些。”
柴溪仔细听着这人的履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人高才还是认识自己的---会不会和自己石昭一样,她越想越觉得有极大的可能,甚至都忘记自己在这里的信条,希望要放低,失望才不会打击到自己。
“我要见到了才有线索,这个不急,反正他帮我解决棘手的事情,别处的---怎么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柴溪扁着嘴,叹气都懒得叹气了,自己之前太过于顺利,这回要真的进入历劫模式了,要仔细再仔细。这个能放一放,先看眼前。
“刚刚---他们连个秀才都没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裴东锦太笃定,柴溪现在真要好好学学,看看这人是怎么看事看人的。
“人靠衣冠!”
裴东锦不在意她换了话题只答四个字,柴溪叹一声
“这么简单?”
裴东锦点点头,又加一句
“傅斯年的族内杂事不是我看的,是他自己偶尔提了两句,我一向不在意这些,还有---这个事情不会完,指使他们的人和北地有联系,等有了傅斯年的信物或者---认罪书,我,我们,哪怕是景福王爷都没有什么用了。”
“他们,难道目的仅仅是造混乱,抓住傅家的人威胁傅斯年?”
“原本他们的打算是的,现在看来,哼,要造些乱子挡住咱们视线的想法或者已经生出来了,等着吧,过不了两三天,傅姑娘的麻烦就会再来,而且这回不好应付了,得让二白手底下的人警醒些,不然---团团---”
裴东锦有些不好用柴溪的人,但是现在大白到处手机海运的各种大小消息,哪里能分得出人手来,护住傅斯婕,毕竟和自己有关系。
“好!”
柴溪应得痛快,以后自己求人的地方多了,还有就是自己最远的信道距离目前就是杭州,等沿海出去,到明州建州,可就全靠人家了,况且自己又没有什么危险。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娶了这个傅斯婕,嘿嘿,你就名正言顺的帮她了。”
柴溪玩笑说的半认真,裴东锦脸色不好了。她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忘记了裴东锦的出身和这位傅姑娘相差太多,自己这个小弟---哎,多嘴了。
见她一脸懊恼,裴东锦笑起来,露出牙齿,显出八年前才有的明媚。
“我没有排斥,毕竟这个傅姑娘是没有过多牵累的人家,只不过---”
裴东锦又笑笑,笑着笑着就慢慢变成惆怅,还有一丝柴溪看不懂的情绪,幸好,他这次不用猜,倒是有心情说说了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父做首相时,我的惯有才名就是祖父的荫护,我的婚姻也是,我还记得十一二岁开始,上门给我提亲的,比当时正在适婚年龄的大哥二哥他们还要多,我从来不想这些,或者说,不屑于想,后来---中举之后,就有东家的姑娘西家的亲戚自称,或者被人起哄说,与我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其中,你最满意的是谢大姑娘?也就是现在的谢王妃?”
柴溪适时插一句,八卦之心泛滥,才子佳人什么的还是有些意思的,尤其,现在站在那么高位置的女子的过往——要是有些细节就更好了。
“有时候你也真是奇怪,长于市井中,偏偏不知世事,分析些事情来头头是道儿,一句两句往往能集中要害,偏偏又不知道朝堂的规矩。那个谢王妃---我说一次,以后你可不能提了,容易惹祸上身。”
“当时我作为相府公子。无论是张路达还是傅斯年,都是不搭界的。说白了就是提拔和救助。可是后来呢,只为大伯没有死,只是流放,他们就不能让我翻身,从科举考出来,和别人一样授官,这其中,我就费了比寒门多得多的心思,说是在翰林院混日子,实际上---天天都是步步惊心。”
他第一次提及。竟然是连血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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