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迷恋汉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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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昭暴露了自己，却没有出西楼，和鹿觉三个人在龙梅宫里配合的很好，各占一角转移了萧皇后侍卫的注意力，他自己则辗转在各个宫殿里寻找程六姑娘，萧皇后果然如同他预料，发动整个后宫护卫寻找刺客，同时把柯木萨叫到自己的宫殿里，他心中冷笑，血缘---无论是这个时空还是那个自己不想回去的地方，都是淡漠的不走它径。

听了一晚上呼和着抓人，拿刀剑木棍在草丛树木里敲打的杂乱，石昭在厨房睡着，又暖又香，想吃树木了，就拿灶上煨着的粥饭和羊肉牛肉，还挺自在，直到天快凉的时候，有厨子进来为整个宫殿做饭食，他才上了梁头，腿麻了也要忍着，他现在还真后悔没有在进来人之前出了厨房。正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儿，一个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

“今天要做莲子粥，点心要奶皮酥，殿下最喜欢！哎，还有南地来的芥菜烧饼，有时间少于半个月的吗？也热上几个。”

石昭看见一个黑乎乎满头小辫子的脑袋，貂额颤抖，紫色团衫，比起大周服制简单种类少，大街上找人最难，这个姑娘---或许这个公主，也或者是个王爷家的贵族女，那个脑袋转了一圈儿，微抬头，石昭向梁后躲了躲，女子似有所觉，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很快旋出去，留下一抹紫色的倩影。

能出厨房，已经是巳时了，大白天的，要不是天冷，石昭肯定要被发现了。他要等到天黑再找程六姑娘，现在---去哪里休息好呢，这假山太粗糙，没有美感，但是躲避卫兵足够了。

“也不知道最北碌堂里的奴婢是谁，好吃好喝供着不像其他被罚的人干活，除了不能出来，和娘娘们没有区别。”

有几个侍女路过，叽叽喳喳交谈中，石昭得到人少的宫殿名称和方位。他绕过假山，往北寻找禄堂，经过一个金顶的大殿前，刚刚那清脆的声音正和什么人吵架。

“我特意给你送吃的来，你竟然和一个蛮子在殿里卿卿我我，你，你对得起我吗？”

蛮子？程六娘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石昭改变了主意，翻身进了这个金墙，幸好，里面有高栏回廊，也有雕塑，他可以离殿近些。

“娘娘派人来问，刚刚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我要去告诉娘娘！”

“去去，去告，你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

接着就是踢翻什么物件的声音，和紫衣女的哭喊。

“你想打我，为了这个女人想打我？”

石昭听懂了大部分，可是其中，没有程六的声音，她---不会被打死了吧？

“不可理喻，娶你要是天天如此，不如不婚。”

这就是柯木萨，和自己音色很像，石昭心里发寒，什么双生不吉，是自己不吉。

“不娶？你早说不娶，我就成全你了，对对，现在也不晚，你去说，和娘娘说，和我阿爸说，你说了，我绝不纠缠你！”

“不纠缠？好，我父亲枢密院你都可以不要，那个蛮子---蛮人女子，你给我出来！今天，我非杀了她不可!”

室内，柯木萨错乱了，自己明明从程家六娘哪里得到太多信息，还在心里细细琢磨着和自己像的掌柜是谁？尤其是昨天半夜娘娘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交代，每一句话里都藏着什么，每一句都是试探，他可不信是仅仅是因为她听宫人说自己带回一个麻袋，晚饭吃了些不常吃的饭食，这宫里跑来跑去查刺客的侍卫，可是现在还没有停下来。自己怎么就和禾佩略说起婚约不婚约了，起糊涂了。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出宫去，这龙梅宫还没有迎娶你进来，现在你不是我殿里的女人，你做主做的早了些！”

禾佩略才真是气急，也搬起一个烛台，砰的一声砸在铜镜上，最后是门被双手推开，紫衣女出来，更重的砸门声，让石昭以为门掉落了。

石昭犹豫着查看程六被关押的地方，还是跟上这个据说是枢密女儿的燕廖贵族女子，一个是大周的公主女儿国公侄女，他现在一切势力在大周，那就先找程六姑娘——还是禾佩略吧，那清脆利落的嗓音，那开朗直爽的性格，关心人都是直接关照他的吃喝---不是，是以后燕廖才是自己的舞台。不想了，他腿已经自觉的跟着禾佩略走到没有化开的湖塘边儿上。

禾佩略脚步很重，没有侍女跟着，一路见她打招呼的侍女，也不理，径直在栏杆上伸脚猛踢几脚，还是不解气，远远的来了一对侍卫，不知道是日常巡查还是寻找他和鹿觉四个不速之客。

“石姑娘，你独自再次，要不要叫人伺候？”

“滚！都给我滚！滚远些，谁也别来烦我！”

石昭明白了，禾佩略原来也是姓石的，自己这个是石，是从上一回带来的假“石”，也许是小时候逃亡后，谁给自己随便从燕廖除了皇族之外的五大姓“石，阿，蒋，萧，莽”里选了一个，刚刚，自己还以为这么快被查了个底儿掉儿呢，石昭在暗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平复气息。

侍卫吓得四散，连连称是，禾佩略又给了栏杆几脚才作罢。在塘边呆了有小半个时辰，禾佩略的安静，让人心疼，这样的女子就应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快乐依旧，清澈不改。

这么久没有人来，大约是受了吩咐，石昭从后面靠近。

“还是没有打算离开？”

石昭蹩脚的燕廖语，让他显得和后悔是一样的表现，起码，禾佩略听在耳里是这样想的。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不想娶我吗？”

禾佩略不回头，委屈的不得了，他才来哄自己，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如此怠慢过自己。

石昭听懂了，可是回答---要怎么回答呢。

“气急了，还有什么好话---”

还是磕磕绊绊，这就是想道歉又拉不下脸来吧。

“你真喜欢那个汉人女子？你汉话学得好，十四岁的时候，教你汉话的女子，就柔如水，那时候你就想好，找个蛮子女来做妃了吗？”

许多燕廖贵族都是养汉女子的，比如她的父亲，还极尽宠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燕廖的女子马上打猎放羊，马下摔跤斗武样样都行，他们还是会迷恋上妖媚的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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