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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虬的表情---这人不像裴家人,反而是年纪稍长的更像,她如此问---这个当年是指十几年前还是---
哪怕他表情微弱的变化都在裴东锦眼里无限放大,父亲,可不是死在十几年前,而是八年前,那时,自己和现在的柴溪一样大。
“是啊,当年,当年我是跟着他,可是十三年前,我就堕入江湖了,这个---三个江湖人都知道。”
裴东锦想看看柴溪用询问的眼神,但是他忍住了,只转半个身,谁知道柴溪是不是和他有了默契,还是仅仅是巧合。
她联系自己从石昭那里知道的,石昭曾经细细的和她说过漕运的分段,还说过以后要把这些都控制在手里,还有于归从客商那里了解的,粗略总结得到的结论,让她都不敢信,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正是石昭想除掉的人之一。她还怕---裴东锦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的猜测和现在九成真是结果到底相近吗?还有---他是否承受的住。
“嗯,对呢,十三年前你刚刚在江湖行走,做的是沿河收商船护航银子的勾当,可是就在八年前,这条线上,有了新的头领,奇怪呀,难道这么几条江河还有向西向北的两个大湖养活不了你一个二百余人的帮派,那可是每年十万两以上的银子,你干了才几年养老钱就挣足了?”
凶虬震惊,漕运在杭州几百里明面儿的帮主可不是他凶虬,她一个官府人竟然能知道,眼睛在柴溪脸上停留,凶虬有点儿摸不透这俩个少年了。八年前---他知情是有便利的,汪泗码头枉死的正是裴二爷,算不上风华绝代,在南北商路上也能有名号的人物,不是因为他是相府公子。
现在他儿子这么问,把时间点儿说的准确而---这是怀疑自己?不是,他是怀疑劳德彰——自己死则死矣,劳德彰---嗯,劳德彰没有这条罪也该死!
更震惊的是裴东锦,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能不抓住凶虬的衣领,问他是怎么击杀的父亲,父亲可曾有遗言,还有他死的是否痛快,疼不疼?眼泪在眼睛里转呀转,幸亏他没有面对凶虬,要忍住再忍住,现在自己是柴溪,柴溪才该表现的激动伤心。
显然柴溪知道她该如何,也做到了。
“你用的什么兵器,哪一日,几时几刻?谁动的手,你们派出多少人?父亲---有多少护卫,他,都说了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对一个商人对手?劳德彰当时只是正六品小官,甚至不入流,他命令之前有何异常?”
故意颠三倒四,问出一长串,几乎让凶虬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也正是这样,才能佐证出她对当年事情想知道的迫切,尤其是那声哽咽的父亲,在嘴边吐出都艰难,裴东锦都要觉得作为儿子,也就是这样了吧,柴溪却正是哭了——她太想爸妈了,自己来到这里也正好八年了,或者,就是自己来的那天,那个世界是自己死在父母跟前呢,她岂止是感同身受。
这些都是他已知的和久久想不通急于想知道的,裴东锦手搭在她肩上,想是安慰她更像给自己一个支撑点儿,在凶虬的眼里,这东主和幕僚两人甚是亲密,怪不得---刚刚二人的错位,是自己想多了,柴溪平复半天情绪,才接着发问
“那人,就是替代你成为江河漕帮真正主子的人,和你曾经是同袍,也许---现在正在外面,等着一箭射穿你的喉咙。”
凶虬没有反驳,就是默认了,裴东锦在柴溪肩上的手很紧,柴溪了解,却不能劝解,她替他死死盯着凶虬,这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如此淡定,是多年刀口舔血的磨砺,也是预判早晚会有这一天的麻木,更有---裴东锦看的没有错的话,怎么还有得逞的笑意——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工具,和刀剑一样的。
“那你还救我?我不信,救我之前你没有猜到这些,或者---你害怕面对劳德彰,毕竟不止于官位分量,他现在的靠山,你撼动不了,又很想报仇,想从我这里得到不是他的答案吧,可是,令你失望了,当时一个小小的郎将就敢干大事,这也是我跟着他的理由,无毒不丈夫嘛,你要是想报父仇,就动手吧,杀了我,算报了一小半儿!”
他要是不如是说,裴东锦还真是这样想的,不是罪魁也是刀子,杀了父亲的刀也要毁去,可是他这么急于求死,还暗示着让他别忘记劳德彰---
“你就这么怕我们斗不过劳德彰的话,何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关柴溪的事情,她自然理智的多,也怕裴东锦失态误事。自己思乡的情绪已经过去,现在,要帮他些什么,还有---石昭说的对,漕帮说是江湖帮派是□□生意,可是也要看它握在谁的手里,并不因为石溪阁不得到它,它的黑暗污脏就不存在。
“呵呵,是啊,父仇过了几年也就不会引起多大的愤恨了,几滴眼泪,敌不过权衡利弊,现在---要不先拿我出出气?”
这次,柴溪和裴东锦同时感觉到凶虬的矛盾,他要是真的不畏死,就不会在地下赌场躲藏八年,也不会在璨郎的计划下,被劳德彰的人发现并且追杀,他想活着。
“何必事事带着你旧主子呢,或者---你和他的仇比我们大,还自己报不了?”
裴东锦反应快,柴溪嘴快,凶虬被一击而中。
“你,你---”
“说吧,我大约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替你拉倒劳德彰的人了,即使,我也可能不会饶了你,起码,死在我手里,你不冤,死在他手里---你甘心吗?”
凶虬苦笑,死在谁手里他都不想,他还有一个筹码,对,现在还算是筹码——没有被拆穿就算,虽然他知道,这个筹码本身就危险。
“我怎么就不能找二皇子,或者谢相的人呢?”
柴溪顿了顿回答不上来,裴东锦脑子飞快的转着,这个可能---起码二皇子能让凶虬进京,进了京,他的生死---真有一线活着的希望也说不定。
“要是能,你怎么不跟璨郎走?”
这个---她知道了,凶虬镇定不了了,璨郎去地下赌坊,没有提及一丝,他还抱着希望,只要他和裴七见了面---凶虬头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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