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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龟子从一开头的表情便面色平静,仿佛能看透陈风的内心一样。可是陈风不喜欢它,像这种生存了几百万年的老乌龟最是难缠,他的暴君意志隐隐有一股冲动,每见一次龟长痕低调装13,就想打一次。
“怎么,你没话说嘛,没话说的话便请回吧,还有,记得将这个海妖族的死尸带走,我的虫群不喜欢吃腐尸。”
蛮蛮的独眼中有了一丝慌乱,定定地望着自己的爷爷,龟长痕用心语告诉它:“虫族很奇特,它们的思想中只能容许存在唯一一位意志;你爷爷我的智慧不高,但见识绝对超越古今,宰首并不喜欢我带给他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能去哪里,海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先去已经被虫族放弃的瓦壶岛,我已经闻到了这里出现了一种悲伤的气调,说不定到时候,这位宰首会来寻我帮忙。”
蛮蛮瞪大了眼睛,心道暴君虫群才刚刚打赢了胜仗,胜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悲伤。不过爷爷龟长痕的老乌龟智慧它是深有领教的,带着余有的一丝失望和愤恨看了陈风一眼,之后便扶着龟长痕转身慢慢没入了水中,消失了身影。
陈风一直表示友谊地目送它们全族离开,感觉出身边只有莫非斯一虫的意志波动,便轻咦一声问道:“莫非斯,你觉得这只老乌龟怎么样?”
莫非斯似乎早有准备,恭敬宏声地张合自己的丑陋虫腔,说道:“金龟子一族数目并不多,大约只有十万多只,正因为繁殖力差,所以它们在水族中只能居于海妖族之下。历来深居简出,一直反对水族与虫族战争,我想这一次,龟长痕也许是想通了,特来寻求与你的同盟,目的绝不简单。”
陈风一听,也是深表同意地点头:“呵呵,看你话不多,没想到见解也不平凡;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对于你,我还有一些疑问,你是一只聪明的虫子,恐怕不用我问,应该也能够给我答案。”
转身,陈风大方地坐在了虫骨王座上,眯着一双阴暗莫名的血眼,凝视着莫非斯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在看到莫非斯的生体模样之后,陈风便认定了它是地渊凶酬森林的煞虫,它的全身有一股驱之不散的染煞意志,不过被煞能腐蚀的**似乎被修补过,所以看不出与‘黑白’色调的煞虫有任何联系。
正因为莫非斯的真实身份是煞虫,陈风才选择相信它,因为它的意志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掌控,自己举手之间,便可以要他生要他死。
莫非斯也许是长久地待在主宰的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了解了虫族主宰唯一意志的想法,所以没有做丝毫的犹豫,当即宏声道:“暴君,我有幸能够与你在潘达利亚战场交手;主宰交予我灭杀你的任务无法完成,现在你当之无愧地成为我的主宰。”
“呵呵。”陈风阴冷道:“自从我获得染煞能量之后,我便一直是你的主宰。”
“对于失败者,主宰将赐予它尸骨无存的赏赐;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放弃以往的罪恶荣耀,转投您的意志奴役之下。您的意志绝对可以洞察我所有的记忆,对于已经向你敞开的事实,我就不多言打扰你宝贵的时间。”
说完,莫非斯做了一个恐怖异常的动作,它一掌拍碎自己的脑壳,当真陈风的面从自己鼓鼓跃动的脑仁里取出一块,可见鲜血涌向大脑,它的大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之后是头骨,片刻之后,便恢复正常。
陈风面色如常地嗅着脑仁的腥臭味道,可内心的震动却无以复加,莫非斯拥有恐怖的自愈能力,这一点就算在煞虫里也是难得一见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虫子会将自己的脑仁取出来交给别人。
莫非斯眉头不皱,两个粗壮地刺钩举着依然冒着热气的脑仁递到他面前:“暴君请您品尝,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
这个方法暴力且直接,如果是陈风,陈风也能做出来,却没有莫非斯这么直接。他凝望着这一块惨白色,且冒着徐徐热气的脑仁,将自己的脑袋凑近了,伸出血舌刮了一块脑浆,腥腥的糯糯的。
可之后,被他强压在生体深处的人面魁细胞竟然又蠢蠢欲动了,搅动他的生体细胞隐隐作痛。陈风茫然之下,猛地一惊,一脚便将莫非斯踢出老远。
“吼。”暴喝之下,生体上的外骨骼如开闸一样唰唰齐动,生体呈流星之势撞向莫非斯,蛇口手肢掐住莫非斯的脖子,腥咸的生体毒液立刻注入了莫非斯的生体里:“莫非斯,你竟敢耍本君。”
“我…我没有。”莫非斯的生体被陈风的细胞毒液侵染,气息变淡,兀自挣扎着说道。
“你本是蛛魔族,你也知道了我是蛛魔族,你竟敢用你的脑仁来害我,难道你不知道蛛魔族同族相食,觉醒诅咒之事,不要妄想骗我,你的意志一直是我的奴隶。”
陈风的面色森森,大有立刻杀死莫非斯之意,其实不用他杀,蛇口手肢的剧毒感染了莫非斯,它基本上已经是没救了。
“哈哈。”陈风突然爆笑了出来:“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当年蛛魔族将你抓住,迟迟没有吞噬你,原来是惧怕你是蛛魔族,所以才将你进献给主宰。”
如此说来,一切都能说的通。蛛魔族这么恨它,抓到它之后为什么不活吃了它,而是以一种非虫族理性的方式将它进献给主宰,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因为惧怕它是蛛魔族的血统。
莫非斯的生体被吊在半空中,说话无比吃力,它只能以意志与陈风交流:“暴君,是蛛魔族也好,不是蛛魔族也罢;我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那么简单,母亲交给我覆灭蛛魔的任务我没有完成,我愧对于她。”
“你在说什么,你躲在凶酬森林里吞噬蛛魔族,就是为了覆灭它们。”陈风突然醒悟,当时他前进5级虫巢里,好像听过莫非斯要求贼幽去寻找它母亲一事:“呵呵,没想到你还是潘达利亚的原住民,可惜,你是蛛魔族的身份触犯了我,我将赏赐你‘虫噬’之刑。”
其实,陈风还有疑问,莫非斯当年躲在凶酬森林吞噬了那么之多的蛛魔族,为什么它就没有被人面魁诅咒污染过。
不过,当陈风将他全身骨头打断,封锁了意志,丢进饥饿难耐的虫群之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虽然陈风的面色如常,杀莫非斯跟杀蚂蚁一样简单。他这么做,还有一方面原因,他很不信任曾经服侍过主宰的莫非斯,他绝对不容许有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还是尽早找个借口解决为妙。
而莫非斯一直脸色平静,略带微笑,最后留给了陈风一句沉重且罪孽深重的话:“暴君,看到了你,我知道母亲的梦想可以完美达成,哈哈…蛆虫万岁…”
那一天,暴君无声,大陆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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