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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带着人再次进入安全房,在这里,米尔斯一直心神不定,看到凯他们,立刻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飞一样的扑过去。可凯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一间房子并锁上了门。
米尔斯看到这样子,心中一惊,以为是什么坏消息。
“我们成功救到了人质,可让凶手跑掉了。”威廉赶紧说道。
米尔斯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抓到凶手有点可惜,但拯救了一名无辜者,怎么都算是好消息。可很快,米尔斯的心情就低沉了下去。虽然拯救了那个女模特,可却也在侧面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凶手选择的目标,都是当年案件的参与者。
这让米尔斯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创造了这个怪物,至少是他吸引了这只怪物来到芝加哥。虽然这样想有点牵强,可想米尔斯这种责任感强烈的男人,总是喜欢把很多东西都自觉的扛在肩上。
他会想,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冲动,冷静的处理问题,也许那个维克多就不能逃脱审判。如果是这样,那个男孩也不会因为心理原因而自杀。
对于米尔斯的痛苦,其他人无法理解,也无法安慰。只有翠西抱着自己的丈夫,让他能好受一点。
……
“喂,菲尔特工吗?是我,凯。”
凯把自己锁到房间并不是像其他人想的那样,是因为抓不到凶手而感到愤怒,所以一个人静静,他只是需要一个隐秘的空间,去寻求帮助。
“凯警官?”菲尔听到凯的电话,也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凯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您有事吗?”
“你上次说,一切超自然现象都是你们负责的范围?”凯直接了当的发问。
“额……没错。神盾局的确负责这方面的事物。”菲尔一开始还不明白凯为什么这么问,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凯可不是那种会和他通电话联络感情的人,或者说,他们之间压根就没交情!“难道……”
“没错,我现在就在芝加哥……”
“又是芝加哥?”菲尔奇道。毕竟离上次所罗门大闹芝加哥没过去多久。变种人不是老鼠,哪哪都是,实际上变种人的数量一直很少,也是因为数量太少,才导致大众一直以为变种人是传说。不过,菲尔倒也没去怀疑凯在骗他,因为没有意义。
“那你这次又碰到了什么样的对手?”
凯和神盾局的接触频率真的非常高,一年之内,居然三次和神盾局产生了联系。
“一个变态杀人狂,已经杀了三个,在准备杀第四个的时候,被我抓了现行。可问题是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凯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在被我用沙漠之鹰正面打了一枪的情况下,从五楼跳下去跑了……”
沙漠之鹰虽然大名鼎鼎,可实际上世界上任何一只军队都没有列装过这种枪,因为三个问题,一是自重太大,一把口径1143(045英寸)的沙漠之鹰空枪就重达2kg,一个战士本身便要背负极重的其它装备,所以沙漠之鹰还是过重了。
二是,后坐力太大,如果操作者不够强壮,它的后坐力能把操作者的手臂震骨折(夸张说法)。由于后坐力太大,沙漠之鹰的命中率相当感人。
三是结构复杂,可靠性低,无法适应复杂恶劣的战场环境。
但有一点却无法否认,那就沙漠之鹰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之一,哪怕是一头大笨象被沙漠之鹰正面来上一发也的嗝屁。要知道沙漠之鹰最初被设计,就是用来狩猎大型猎物的。
现在有一个人,被沙漠之鹰正面打了一枪,还能从五楼跳窗逃跑。这绝对是变种人没跑了!
可菲尔没想到,凯还有补充。
“还有,当时我看到他的脸时,他的整张脸都在高速抖动,那速度快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马上赶过去。”菲尔当机立断的说道。
“菲尔特工……”就在菲尔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凯突然开口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菲尔没想到凯会在这种时候和自己提条件,说真的,他们神盾局可不是什么良善部门,他们甚至不是亲民官,他们根本不对民众负责,他们只对世界安全理事会负责,他们根本不需要经营什么亲民形象,所以一般人和他们谈条件,纯属想多了。
但菲尔是一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那种。所以他决定听听凯的要求是什么,如果不算过分,也不是不能通融。毕竟他一直对凯很感兴趣,一直想将他拉入神盾局。
“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
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菲尔,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对你们怎么处理这个变态没有任何兴趣,但我希望你们在抓住那个混蛋之前,帮助我找到玛利亚,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要求。”
菲尔沉默了一会儿。
他沉默不是因为凯提的要求过分,相反,凯的要求是在太符合普世价值观了。只是,实际操作上有一点点小问题。
“我可以答应帮忙。只是……过程会有一点点违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神盾局在美国拥有的权限很高,但权限这种东西天生就是为了限制而存在的,神盾局这种情报机构怎么可能真的去遵守那些规章制度?凡是好的情报机构,都不怎么守规矩,比如fbi,在胡佛时代,fbi可不是单纯的警察机关,相反它更像是监视全国的锦衣卫,暗中违规收集情报这种事,简直太正常了。
传说,当年胡佛能够权倾整个美利坚,就是因为他利用fbi大量掌握了大量政客的黑料,才能让fbi的权力无限扩大,成为美国政府中最大的官僚机构。
所以想要以最快速度找到玛利亚,就必须使用一点非常手段。
“你觉得呢?”
凯之前服役的部队可不是什么正义之师,他们也处理过不少脏活。凯对这方面到没有太多的道德洁癖,他从来不是程序正义的坚守者,他追求的是结果正义!
“那就没问题了。我会很快赶到芝加哥。”
……
在确定了神盾局会过来之后,凯立刻找到威廉,告诉他,现在的事态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处理的极限。他已经联系了fbi来接手这起案件!
对于凯这总越俎代庖的举动,不管是老成的威廉还是年轻气盛的米尔斯都反应激烈。
作为警察,没人会愿意无缘无故将自己手中的案件交出去。那意味着他们无能!可事实上却是,他们正在一步步的接近凶手的真面目!凯这种做法,无异于摘桃子,篡夺他们的工作成果。
“我是为你们好。”凯冷静的说道“威廉,你也亲眼见到过,那个家伙是怎么逃走的!你觉得一般人能做到?他是一个极度危险,极度疯狂的家伙,我这么做并不是瞧不起你们,实际上,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可现在,这件案子已经超过你们能够处理的范围……所以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凯可不认为一群普通警察能够对付的了那个家伙!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
虽然凯已经为自己的行为做了最好的解释,可问题是威廉和米尔斯依然不准备放弃。特别是威廉,他原本还有几天就准备退休了,可骨子里的执着,还是让他没办法对自己手中的案子视而不见。或许他真的对这座城市感到失望,对自己所做的事业感到失望。可他是一名警察!一名真正的警察,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就没办法抛弃自己的初心!
“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向你们的上级投诉,可现在……我觉得一切争论都没有意义!”
说完,凯直接推开了两个人,并让守在安全房的特警看住这两个人,不要让他们出去。
说来也怪,特警明明和凯没什么从属关系,可对于凯的命令,他们却没有丝毫抵触,或许是因为刚刚凯带着他们找回面子有关吧。
……
神盾局的速度非常快,凯打电话一个小时之后,芝加哥警方就接到联邦调查局高层的电话,电话中联邦调查局正式通知芝加哥警方,这起案件正式由fbi特殊调查小队接手。
芝加哥警方自然不肯。但没用,因为芝加哥市长已经亲自发话了。但fbi方面还是给出了善意,他们愿意以联合办案的名义对外发布案情咨询。
当然这一切都是噱头而已,实际上fbi只是再次成为背锅侠,真正参与调查的是神盾局。这也是神盾局在大众面前露面的常用伎俩,假借fbi的名义刑事执法权。
谁叫fbi职权大呢。
很快凯就和菲尔见面,这一次他带来一整只神盾局外勤特工。这些人都是从各个执法部门以及部队中挑选的精英。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专门处理各种奇异事件的特殊部队,经验丰富,绝对比一般警察来的可靠。
“事情的大概你应该已经清楚了。”从他们能随意借用fbi的名义让芝加哥警方服软,凯就能知道,这些家伙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既然如此,案情的进展,菲尔不会不知道。
“当然!现在我们就可以开始着手进行调查!”
说着菲尔就带着凯来到一栋私人大楼,当他们走进大楼上层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大楼的顶层,已经被各种设备和电脑占据,当凯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大帮人在忙里忙外了。
大楼的一个会议室里,铺满了各种屏幕,上面都是监视画面,至于是哪里的凯还分辨不出来,他对芝加哥也不怎么熟悉。
凯对这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设备很感兴趣,只是那些操作设备的工作人员,却对凯很嫌弃,根本不让他乱碰。
“这些都是我们神盾局科学部消耗了数十亿美元,发明的一套监控设备,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流传出去。”菲尔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一句话就给带过去了。“好了,我们可以开始找人了。”
“在这里?”凯很诧异。
“没错!”菲尔非常骄傲的说道。“这是我们神盾局发明的‘天网系统’,它可以连接任何一台带有摄像头设备,同时这个系统可以通过声呐设备连接任何每个人的手机,监控每个人的动向,只要我们想,我们能通过手机看到芝加哥每个人在干什么!”
菲尔的介绍让凯睁大了眼睛,凯虽然算不上科学白痴,可这玩意听着怎么就这么玄幻呢?还有,上辈子凯虽然是个老古董,但再怎么样也看过终结者吧?这个系统叫天网真的没问题?怎么凯总是觉得,下一秒这个系统就会控制全美的核弹发射器,然后世界被毁灭,机械崛起?
菲尔在说话的时候,也在悄悄的注意着凯的表情。他想看看凯会做何反应。结果发现凯只是惊讶,然后有点古怪,但就是没有愤慨。这项技术在成型之后,就受到了诸多批评,哪怕是在神盾局内部,反对这项技术的人都大有人在。毕竟这玩意实在太bug了,真要等这玩意成型,那整个世界都逃不过神盾局的眼线。
这个装备本身就是对于公民人身权的一种侵犯,从法律上看是非法的,从道义上看也属于非正义的,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有一睛眼睛时刻盯着自己干什么,无论那双眼背后的人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个行为本身就不会被正常人所接受。如果有人反过来利用了这个装备干坏事,那么对于社会的威胁是极大的。
也是因为这个样子,这套系统只是半成品,而且一次都没试验过。也是正巧了,这段时间,菲尔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实验并评估这套系统的实用能力和可用前景。
至于道德和法律问题,暂时不在神盾局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玩意还没成型,考虑那么多太早了。
实际上凯对这东西的确很忌惮,但凯又相信,对这东西忌惮的人,绝对不仅仅是自己。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他急有个毛用?神盾局又不听他的。
相对来说,那些社会上流人士,政坛大佬,商界枭雄们更在意这玩意。真要比,普通人的哪有那些大佬的值钱!那些个上流人士屁股底下的屎可比普通老百姓多多了,他们才是坚持私人不可侵犯的急先锋。
所以凯相信,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那些大佬一样会逼着神盾局放弃这项研究。
可在此之前,它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帮助他找到玛利亚!
“看着我干什么?既然它这么厉害,那你就快开始啊!”
菲尔一脸无语,他想过很多凯看到这套系统之后的反应,可唯独没有这种,他居然对此无动于衷。因为在内心里,菲尔也是无比反对这项技术的。他对这项实验并不支持,可局长让他来主持实验,所以他就来了,他还准备把凯的反应也写进报告里,让局长看看一个普通人对此的反应。
以此来告诉局长,一旦这项技术被公布,那他们将要面对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可惜,凯压根不在乎。
“好吧。”
菲尔收敛了下心神。对手下打了个手势。
接着玛利亚的照片就出现在最中央的主屏幕上,接着其他几十上百个屏幕都开始闪烁起来,无数的画面在那些屏幕中飞速闪过,看的人眼晕。
突然设备上的一项指数开始飞快攀升,其他指数也跟着慢慢增加。
“怎么了?找到了?”
凯看到那些指数大多是运算速率和筛选次数,以及一些硬件指数之类的东西,可它们组合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凯就不晓得了。
“不……应该是出了些问题。”菲尔皱着眉头,感觉有点不妙。
“哦……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前几次调试的时候,也出现过……”结果菲尔的话音刚落。
屋内的所有点子设备突然咵一下,全部熄灭了……然后从隔壁的机房里传出了焦臭味和浓烟。
“呃……这之前也出现过?”
菲尔的脸变得很难看!哪怕菲尔不算技术专家,也知道这次实验完蛋球了!都特么冒烟了,还实验个毛啊!
“话说,这玩意真的只几十亿美元?还是说你们部门骗经费都是用这一招?”
凯多嘴问了一句,然后菲尔的脸更难看了。
但他还没办法向凯发火,只能看向技术人员,他希望他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旁边的技术人员倒是非常的淡定,对他们来说,实验失败不是常识吗?至于花钱……搞科研的哪有不花钱的?
“需要处理和筛选的信息是在太多了,你无法想象一个人在一天之内会产生多少信息,而我们要在那茫茫的信息海中筛查所有对我们有用的语言,文字以及图像,这种运算量已经超过了我们主机的负荷。而且由于信息采集设备也没有达到预期,有许多信息都没有被采集,我们需要新的信息采集设备,如果还是无法达到预期,那么需要对这一部分进行重新设计了。”
总而一个字,那就是钱!
这么一看,骗经费的气息更浓了。
“我不负责这一块,或许你回去之后可以好好的打一份报告!可现在!你必须告诉我!这破玩意到底有没有发挥一丝丝作用?!!”
别的菲尔不太清楚,可他却知道,别看现场这些设备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实际上光这些设备就花掉了数亿美元!现在就开动了几秒钟就全部完蛋了,要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那神盾局可就真的亏大发了!
“这个……要等系统重启之后才能知道。”
“那需要多少时间!!!”
“半个小时!”
于是半个小时后,凯得到了一张照片。一张被放大过后的照片,上面显示玛利亚的一个侧影出现在照片上的一角,似乎谁在用手机照相,无意中把玛利亚照了进去。
“这是什么时候,在哪照的?”
时间是三天前下午三点,至于地点……很抱歉,主机再烧毁之前,只留下了这些信息。如果想要得到更详细的信息,我们可以换一台主机继续试验!”那个技术人员显得跃跃欲试。
菲尔这个时候涩声开口问道“一台新的主机需要多少钱?”
“不贵,只需要9千7百万美元,四舍五入也就一个亿而已!”
菲尔听到这话,转身就走。都不带犹豫的,他都有照片了,还需要花一个亿?
只需要识图搜索软件而已,不要说他们神盾局了,直接到硅谷都能找到!(剧情时间线是09年,那个时候图片搜索软件还没有公布,但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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