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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长相和上辈子那个名声很差的武打明星一模一样的吸血鬼,凯实在忍不住了。用中文问道“咏春?”
甄反倒很吃惊,眼前这个鬼佬不仅会中文,居然还知道咏春拳。
“截拳道!”但甄还真不是咏春出身,但也有渊源,截拳道原本也是脱胎于咏春。顺便说一句,这边这个世界,也有李小龙,可别人不是电影明星,是确确实实的武术大师,开创的截拳道也是名正言顺的武术流派,在香江南粤一代非常有名。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这位上辈子的华人巨星也没英年早逝,现在还定居在香江。
严格算起来,甄算是这位武术大师的徒孙辈。
也许是因为凯的中文和对武术的了解,让甄有了一丝交流的。
“你也练过武?”
“八极拳,津门八极。”凯的师傅的的确确是津门八极出身,师承可以追溯到‘神枪’李书文,算是正统的不能再正统的津门八极子弟。倒是凯说这话有点亏心,他的确跟着师父学拳,但并未收入门中,那个时候已经不兴这个了,他父母让他学拳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没打算真的走上这条路。所以严格算起来并不算津门八极中人。
“原来是通道中人!幸会!”甄按照规矩抱拳行礼,一手握拳,另一手抱着拳头,合拢在胸前——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左拳右掌。这也有讲究,抱拳礼有两种左掌右拳和左拳右掌。
左掌右拳习武之人拳比掌狠,以掌抱拳意为避其锋芒,以左手抱右手自然抱和松紧有度,常见于切磋武艺点到为止。拱手,于胸前微微晃动,自然,不宜过烈、过高,此为“吉拜”。
左拳右掌与前一种相反,是不尊重对方的“凶拜”,差不多就是给对方吊丧。
显然他的意思是,两人之间必定要做一场。
就在说话之间,那个甄身上的伤口全部复原了。
看到这一幕,凯原本还有的那一点点同道中人的心心相惜马上就烟消云散了,他反应过来了,这货是吸血鬼!那是个鬼的同道中人!
是看到了凯眼中的鄙夷和厌恶,甄没有生气,反而迷恋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看看这具身体,多么的完美,它不惧伤害,不惧疲劳。我可以随意的使用它,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练武,只要几分钟,就可以重新恢复精力,对练武之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天赋吗?”
说着甄抬起了头,双眼之中精芒四射,甚至整个人的情绪都有点亢奋。
“就是这种感觉,不停的进步,不停的进步,永远不会有停滞不前的绝望!你知道吗?当年我发觉了自己的极限,是何等的绝望,我拼命的练武,想要变的更强,可他们告诉我,我的天赋只有那么多,不可能再进步了。我会变老,我会受伤,然后就会开始退步,直到风烛残年,最后只能可悲的看着一个一个比你弱的人超过!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要变强,变得更强,永不停止的变强!所以我选择不做人了!”
凯的表情从一开始厌恶和愤怒,逐渐变得无语,甚至变得嫌弃。凯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个武者该有的东西,他不是在练武,而是在被武练!一个被力量支配的奴隶,这种人算是习武之人中最受人鄙视的。
他把武术当做什么了?一个可以炫耀的工具?当初这家伙是怎么拜的师?
而现在,他更是疯了。把恶心当做骄傲一样在炫耀,如果凯当初要是像他这样,估计他师父早就跑来清理门户了。这种人除了滥用暴力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看到凯的表情变化,甄感觉一阵烦闷,为什么这些人总是那么古板不知变通?练武的目的不就是通往最强吗?他变成吸血鬼怎么了?这只是变强的一种方式而已,就像每天练拳一样!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瞧不起他?明明身为人类总有一天会变弱,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另寻其他出路?长生不老难道不好吗?
“来吧!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强大!!”
言语总是无力的,甄打算用现实来告诉这个鬼佬,什么叫做强大!
可惜,凯却已经没了兴致,的确,在一开始,凯的确准备按照习武之人的规矩,用拳脚来绝胜负,这是对同道的尊重。可随着这货发表了一连串中二感言之后,凯没了兴致,感觉自己如果真的和他打,反倒是侮辱了自己。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甄这边已经做好了截拳道的起手式,可突然发现对面手中拿出了一个手雷,然后丢了过来。
“你不讲规矩……啊!!!!”
是紫外线手雷,刀锋留给凯的几个样品。对普通人来说屁用没有,最多就是闪花眼,可对吸血鬼,而且还是一个为了耍酷把上衣都给扒了的白痴,那就另当别论了。
甄……扑街。
甄还想着利用自己的速度将紫外线手雷踢飞,可惜,凯早就做好了提前量,在甄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手雷就迸发出了一阵强紫外线,然后他就化为飞灰了。
可悲的是,这家伙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寻找的杀弟仇人就是凯。当然比这更可悲的是,凯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还把甄的弟弟给干掉了……
“老大……你这……”就在甄被紫外线化作飞灰的时候,肉球刚刚好赶到。这个憨厚的俄裔大汉,对自己老大不讲规矩偷袭有点适应不来。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老大一向硬汉,别人如果挑战他,他一定会接受。可没想到,这一次……
凯摘下刚刚戴上的墨镜,一脸不屑的说道“肉球,你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吗?”
“什么?”
“自古正邪不两立,对付邪魔外道,自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
肉球一脸懵逼,这句话翻译起来很难,至少凯翻译不了精髓,所以听起来怪怪的,但好歹大概意思表达了出来。
“这话谁说的?”
“灭绝师太。”凯是这样告诉肉球的。
“灭绝……修女?”
凯脑子一抽,把师太翻译成了修女,于是肉球更加迷惑了。
……
等凯走进自己家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这是自己家了。家里的家具和摆设,都被迪恩他们推到了门窗边上。这里的东西都是之前那个墨西哥毒枭家族留下来的,那些家伙虽然没什么文化,可绝对有钱,非常有钱,所以家里的家具和摆设很多都是古董,其中一个柜子是十七世纪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时期的古董,这会儿,这个柜子已经被打成了筛子了。
这不算啥,反正凯不懂这玩意,比这更古老的东西,凯的王之宝库中多得是。真正让凯感觉到肉疼的是,他的那套名牌渔具,还是没能幸免……也不知道被谁丢到角落,踩的稀里哗啦,彻底没用了。
“凯!”迪恩和萨姆看到凯刚刚准备打招呼,可没想到比他们快一步,一个倩影带着哭腔,像一道风一样扑向凯。
凯一把接住扑倒自己怀里的凯利,有点不自然的看向怀中的佳人。
“好可怕啊!那些吸血鬼,差一点就冲进我的房间里了!”但凯利却没有丝毫不适应,反而一副矫揉做作的表演一个被吓坏的小姑娘。要不是清楚她的底细,她的这番故意扮娇弱,搞不好还真能唬住人。只有凯知道,她这哪是撒娇,其实就是在抱怨,凯一直真的把她当小姑娘,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凯,她也可以战斗,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躲在屋子里不能出来。
看到凯利这幅样子,知道底细的人,都一副恶寒的表情。有一说一,凯利的演技真的很烂,也就那些不明所以的猎魔人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特别是马修,更是差点失态,他开始亲眼见过一个吸血鬼被凯利吓的飙尿。以前马修对凯利的印象大概就是一个有钱,漂亮,傻白甜的大学生,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他现在才知道今天才知道,这屋子里,反倒是他这个警局异类是最正常的人。
几个猎魔人并不知道凯是什么人,所以反应不算特别大。只是对肉球,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警惕和敬意。猎魔人是社会边缘人群,他们并不是很在意秩序,所以很多时候,实力就成了唯一通用的标准。肉球之前的勇猛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可同样因为如此,也让他们对肉球十分警惕。
这是猎魔人的职业病,其实这都还算好,要是他们知道凯利的底细,估计这会早就拔枪了。猎魔人的观念一向都那么极端。毕竟他们猎杀的对象,可不是什么无脑的怪物,其中很多怪物比人类更加狡猾。为了让自己不被那些异类迷惑,很多猎魔人都秉持着一个简单粗暴的信念,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宁杀错不放过’。
凯看到几个猎魔人的表情,只能一边尴尬的安慰‘害怕’的凯利,一边让肉球重新封印自己的能力。
看着肉球渐渐变成正常人,几个猎魔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
萨姆看到这情况,立刻给鲍比打个眼色,让他带着其他猎魔人去善后,凯利的状态,他们也有点害怕被其他猎魔人知道。倒不是害怕猎魔人对凯利不利,而是……他们怕那些猎魔人倒霉。
现今社会,肯抛弃一切走上猎魔人道路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任何一个猎魔人的牺牲对整个猎魔人群体来说都是损失。
“对不起,凯,我们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们会负责……”
凯一听这话,立刻打断道“得了吧,你们都是穷鬼,今天的账单最起码也有六位数,你们赔不起的。”
这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实话实说。猎魔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固定收入,就拿迪恩和萨姆两人来说吧。这两兄弟除了盗刷信用卡和迪恩出老千打牌赢点钱之外,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平时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吃着快餐,住在车里或者那种便宜的汽车旅馆。
让他们来负责六位数的账单,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额……”萨姆有点尴尬。反倒是迪恩压根不在乎,反正他付不起,过意不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如看开点。
“这种事无关紧要,我不缺这几个钱。”凯的确看不上这几个钱,他真正在乎的是,妮玛吸血鬼都打到他家里来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反正凯是不会在乎,吸血鬼之所以会到处报复,就是因为他在芝加哥到处搞种族屠杀,才闹到这个地步的。“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给这些混蛋一点颜色瞧瞧!”
迪恩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一振。这种事他喜欢!
说着,凯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记着一个地址。
“明天晚上会有一批专门对付吸血鬼的武器装备会运到这个地址,萨姆你带着人去接收。我也会找人收集下这些吸血鬼的情报,争取后天晚上,给这群家伙来一次狠的!”
这批货是刀锋的养父亚伯拉罕·惠斯勒提供的,不过这并不是以汉尼拔的名义买的,而是凯直接找到菲尔让他帮忙联系的。凯还没傻到这么容易就暴露自己和‘汉尼拔’这个身份的联系。
反正凯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菲尔只是联系了一下而已,算不上违背和吸血鬼长老会的约定。
至于情报嘛,就不能找神盾局了。不过这种事,也不是非要神盾局才行。
还记得巫毒帮吗?
凯当初干掉了海地帮一大堆骨干,对巫毒帮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现在正好用上。这帮人的情报能力还是很厉害,他们连凯的底细都能搞清楚,没道理在城里找不到一群吸血鬼。
……
第二天,凯还要正常上班。至于善后,那还真不需要凯来操心,有的是人会掩盖事实的真相,不管是神盾局还是吸血鬼的势力,都不希望事情曝光。所以凯第二天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芝加哥的媒体上也完全没有关于昨天晚上枪战的任何消息。
只是当凯走近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凯。
特别是‘坏男孩’二人组,马库斯和迈克。坏男孩是这俩逗比给他们组合起的外号,他们还有主题曲,可惜凯欣赏不来。
“凯,兄弟,你不能这样!”
“什么?”凯也搞不清这两个家伙又怎么样了,自从上一次凯救下马库斯的妹妹西德妮,并发现她是dea卧底探员之后,这俩个活宝最近就很少出现在警局,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就被搞的一头雾水。
“我来说,我来说。”马库斯一把将迈克推开,自己跑到凯的面前,仰着头(马库斯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7),满脸严肃的对凯说“伙计,凯利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这么对她。”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迈克赶紧把马库斯推开,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就不要再花心了。我知道,被一个女人找到警局会让你很尴尬,放心,作为你的好兄弟,我会帮你应付。你只要告诉我那姑娘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行,相信我,我是专业的!”
“滚开,你个满脑子jy混蛋,是我最先看到那姑娘的!要去也应该是我!”
“你才应该滚远点,你结婚了,你还记得吗?如果你不想特丽萨被一枪爆掉屁股,就把机会让给我!”
“法克,我才没你那么龌龊,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阻止你这个花花公子!别忘了,西德妮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凯又开始头疼了,这俩货实在太闹腾了。
“嘿!嘿!你们能不能先安静点,然后清晰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凯只能赶紧拦住他们,要不然鬼知道他们会扯到哪去?
“凯!你终于来了!”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特蕾莎的办公室方向传开,凯一扭头,就看到戴安娜俏生生的站在特蕾莎办公室的门口。
“戴安娜,你怎么会来这?”
特蕾莎从戴安娜身后走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马库斯和迈克,他们两个简直把芝加哥警局的脸都丢尽了!他们说话太大声,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特蕾莎和戴安娜在办公室里全部听到了……
“戴安娜女士是为了三天后的联合展览的安保问题来和我警方沟通的。凯,接下来,你来接待戴安娜女士。”说完特蕾莎看向马库斯和迈克,恶狠狠的咆哮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去办公室!我有话问你们!”
马库斯和迈克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背对着凯,送给了他一个中指,接着无精打采的走向特蕾莎的办公室。最近他们两个为了让西德妮远离这次危险的卧底工作,就向特蕾莎自告奋勇的要求接过塔皮亚的案子,打算在塔皮亚和西德妮接触之前,先搞定塔皮亚。不过,这么多天了,依然没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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