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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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玉听闻贺兰逸来了,连正在研究的药方也不看了,满心欢喜的跑了过去。
贺兰逸正在和拓拔绫闲聊。
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些赞美的话,简直是不带重样的,若不是他脸皮够厚,恐怕早就凿了一个洞钻进去了。
好在,他的脸皮堪比城墙,没那么容易穿透,这才勉勉强强仍旧坐在这里。
“师父。”周琼玉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为了方便在太医院行医,她一般都只穿便服,因此跑的速度极快。
“琼玉。”贺兰逸也很久都没有见过周琼玉,乍一看,脸上浮现着一丝笑意。
“师父,您怎么会来宫中?”这对于周琼玉而言,实在是过于的惊喜。
就周琼玉所知,她师父似乎同皇宫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朕今日去看少师,没想到会在少师府里看到师父,想着琼玉你应该很久没有见到他,便将人请了进来。”拓拔绫说道。
周琼玉感激的看了拓拔绫一眼,“谢谢皇上。”
“琼玉,你和师父好好聊一聊,朕就不打扰了。”拓拔绫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她也算是很识相的人,自然也知道给足师徒两个足够的空间。
出了殿门,拓拔绫走到了御花园中,便看到追逐打闹的两人。
简直是每天都在上演这个戏码。
她走到了一侧的小亭子边,就看到了正在亭子里逗着鹦鹉的陆子墨。
他倒是很悠闲的模样。
“子墨,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况大哥和我姐说我得在这里看着,否则别人要是以为他和我姐有首尾,我还能出来辩解一二。”
“哦。”拓拔绫闻言,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陆子墨起先没有在意,随即抬起头之后看到了身侧的拓拔绫。
他一个激灵,跳远了一步。
随即抬手朝着朝着前面喊道,“别追了,我表哥来了。”
然而,前面你追我赶的两人压根没有反应。
陆子墨只能再次气沉丹田,大声道,“绿帽子本尊来了,你们再追下去我可不管了。”
一句话,反而让两人跑的更快了一些,一下子就没影了。
拓拔绫也无所谓,反正陆文慧进宫就是为了躲避,而她也不可能真的娶她。
若是能跟况凡凑成一对,倒也是一件美事。
“表哥,您怎么来了?”陆子墨喊完之后,这才朝着拓拔绫问道。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喊朕的。”拓拔绫倒是没有看向着他,而是拿了鸟食在逗他的鹦鹉玩,一会又用小棒戳一戳。
陆子墨眼睛都要看直了,生怕拓拔绫直接将他那三只宝贝一不小心就给戳死了。
“表哥,我错了。”陆子墨睁着水汪汪的杏眸,憋着嘴角看向着拓拔绫。
“错哪里了?”
“我不应该助纣为孽。”
拓拔绫笑了笑,也不继续逗陆子墨了。
两个人在这里坐了一会,拓拔绫才想起来找御青问话。
“之前不是说潘锐在谢晏之那里吗?没给带回来吗?”她一直忘记了这件事。
拓拔绫自然是恨不得直接杀了潘锐,但是在那之前,也应该先将他关到刑部大牢里问罪。
“没,没有。”御青一想到潘锐那惨样,就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
“怎么了?”拓拔绫一无所知。
“皇上,您怎么突然提起潘锐了,他现在活着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对,应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
拓拔绫轻蹙着眉头,有些困惑。
她若是没有记错,她不过是一剑斩断了那东西而已,也不至于像御青说的那么惨吧!
“他发生了什么?”拓拔绫紧接着问道。
“属下只看到他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后来听次北说,还被挖了双眼,拔了什么骨头,想想就吓人。”御青搓搓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一旁的陆子墨也适时的露出恐惧的神色,顺便搂着他的鸟笼子。
陆子墨:小鹦鹉不能听这些的!
“为何?”拓拔绫不解。
“皇上您不知道?”御青诧异的道,随即就将谢晏之在看到潘锐之后的行径说了一遍。
在御青的叙说中——
男人一双凤眸里染着漆黑,眼尾上挑着一抹红,目光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拔出剑来直接砍掉了恶人的舌头。
末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呈现出冷芒,嘴角勾出细微却嘲讽的弧度,冷笑着道,“给我割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要他活着。”
不愧是写得出来话本子的人,瞧瞧这语言这描述,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生动形象被御青大大给立了起来。
简直让拓拔绫都心动了一下!
“不愧是你,御青大大。”拓拔绫鼓起了掌,连连赞叹。
“皇上,属下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拓拔绫点头。
是是是,她相信了。
“皇上……”
“对了,贺余风呢?这段时日怎么没有见着他?”
“哦,贺世子出宫了。”
“出宫?”拓拔绫连忙站了起来。
这厮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她大意了,不应该放贺余风自由,早知道找两个人跟着他。
与拓拔绫猜的倒是完全相反的两个走向。
贺余风正在同临平王安排的人见面。
“世子,不行动吗?”来人不解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趁乱再给小皇帝一个措手不及。”
“是啊世子。”另一人也劝说道,“如今小皇帝揪出了贩卖私盐的事情,已经获得了朝臣众人的心,连同着百姓们都开始叫号,若是我们不采取行动,恐怕往后……”
“本世子的意思你们听不懂吗?”贺余风冷声的问道,琥珀色的瞳眸里露出深冷的意味,“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两人见劝说不动,叹了一口气,便退下去了。
贺余风眼眸转瞬便变得温柔了起来。
原本谁做皇帝都与他们临平王府无关,但他父王不愤这江山是拓拔氏的。
可既然他父王的旧疾也因为拓拔绫被治好了,他觉得没必要再揪着以往的事情不放。
她想要当皇帝,那他便随她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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