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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蓑衣是一位剑客,十年前出现在神朝当中,斩杀了一位魔教的大修行者,自那以后声名鹊起,所有人都想要将其拉拢到自己的势力当中。
但没有人能够成功,那是一个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人。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万里独行的蓑衣剑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赵三金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道“无论对方是谁,在朝歌城里都不会轻易动手,刚刚那一剑应当只是警告。”
无论是冷蓑衣还是赵三金,宁北都不认识,他只是在思考冷蓑衣可能是谁的人。
对方来警告他不要和俞子期争儒林路,那么就可能是七录斋的人,也可能是公主的人。
他想着那天在常乐宫见到宁瑶之时的场面,那不是一个会用这样手段的人,并非是公主,也并非是七录斋,那就只剩下了两个可能。
关虚白,或者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掺和到了这件事里。
当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赵三金已经走了,巷子当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秦长鱼的脸上带着正色,就像是当初二人在青藤园之时的初次见面一样“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无论冷蓑衣身后的人是谁,我都会将其找出来。”
宁北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都没有关系,除了自己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一种人。”
“什么人?”
“敌人。”
宁北看了一眼地面上渐渐融化成水的冰霜,平静说道。
晚宴上的事情需要最少一日夜的时间才能传遍整个朝歌城,需要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传遍整座神朝,但就皇宫当中来说,在宁北与俞子期的辩论刚刚结束不久,高怜生就已经将整个过程发生的一切都转述给了神皇。
“离坚黄?”神皇站在书房当中,背对着高怜生,宽阔的双肩似乎能够撑起苍穹,他已经为这座辉煌的神朝操劳了千年之久,无论是遇到任何事情,那双肩膀都不会耷下分毫。
高怜生的眼中带着敬仰,头却压低了些。
此刻的神皇明明只是穿着最普通的黑色衣裳,却依旧让他不敢直视。
帝王的威压在举手投足之间无形的散发着。
“诡辩罢了,小孩子的玩意儿。”
前方响起了书页翻动的摩擦声,神皇目光平淡的低头看着,看上去对于这则消息并不放在心上。
无论是宁北还是名满天下的小圣人,在这位帝王面前,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较量罢了。
高怜生想要退去,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再度开口说道“陛下,赵三金进了朝歌城。”
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高怜生低着头,但却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了神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平淡,但却满是压力。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应当是秦长鱼认为最近朝歌城中风雨太多,所以将赵三金请了过来。”
“风雨太多?”
神皇淡漠的语气微微上扬,像是在讥讽,却又不知道是在讽刺何人。
高怜生心跳开始加快,便问道“陛下,要不要我去提醒提醒那些人?”
“提醒?为何提醒?”神皇将书卷放下,坐在了椅子上轻轻斜倚着靠背,淡淡道“风雨多些,难道不是好事吗?”
风雨和遮蔽视线,越大越多视线也就愈发模糊。
但那只是相对而言,对于神皇来说,朝歌城中的风雨越浓,他看清的东西反倒是越多。
高怜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避过这话题又问道“那赵三金?”
神皇闭着双眼,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来便来了,由他去吧。”
“是。”
高怜生躬身退去,书房当中就只剩下了神皇一人,他的双目依旧微微闭合着,眼角掀起一抹冷淡,喃喃道“离坚黄,有意思。”
高怜生走出了书房,心情有些复杂,他不清楚神皇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没人可以猜得到这位帝王的内心。
但他还是感到惊讶,赵三金作为宁长安的好友,当初甚至动过劫法场的念头,若非是被秦家给拦了下来只怕秋北刑场上还会再多出一颗脑袋。
从那以后赵三金十六年都不曾踏足过朝歌城半步,神皇也给了秦家颜面,没有去寻麻烦。
可现在赵三金竟然主动来了朝歌城,这不是将本不愿再起矛盾的双方给生生的逼到了桌面上?
秦家的承圣境界大修行者不单单只有赵三金一个人,这么做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可偏偏陛下却选择了无视。
“这是在为宁北加筹码,好让他在这场博弈当中拥有能够平等掰手腕的实力。”
高怜生心中猜测着,却不知道是否正确。
他穿过了宫殿群,想要去打探一番外面的消息,只是刚刚转弯脚步就停了下来,侧目看去,在假山之后陈琳正提着灯笼站在那里安静等候。
他的目光微微一眯,不咸不淡的说道“看来陈大人的确是年纪大了,这亮如白昼的夜里却还要打着灯笼。”
陈琳并不以为意,微笑说道“高副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啊。”
高怜生冷眼看着他“陈琳,你我之间并不熟络,所以还是不要用这种熟人的口吻与我说话。”
“高副使与咱家不输,那和谁更熟?那个谋逆之子吗?”
高怜生没有说话,微眯的眼中目光更锐利了一些。
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两个聚在一起。
陈琳淡淡道“咱家一直以为只有像我这种人才会提前站好阵营,方便日后能够多过一些安稳日子,想不到高副使也已经选好了阵营,还真是让人意外。”
“年纪大了就不要去管太多的事情,否则心力交瘁,或许会暴毙在哪个夜里。”高怜生看着他,认真说道。
陈琳提着灯笼,手中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他叹了一口气,道“咱家这条老命如何倒是不重要,可高副使年纪轻轻要是站错了队,那才是要命的事情。”
高怜生知晓自己帮宁北查探关家的事情暴露了,只是却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
“结果还未曾出现,陈总管怎么就认为站错队的人,一定会是我呢?”
陈琳又叹了一口气,老脸之上满是遗憾之色“这么说来,高副使的的确确是已经站队了。”
月光下,两个人在假山之前相对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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