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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顾玄北和李竹影固然修为深厚,但在林清玄眼中还是太年轻了些。
二人都是五境,但林清玄是五境的尽头,而顾玄北和李竹影是五境的开端。
“不管怎么说,你们两都不允许喝酒了!”
林厌离右手一翻,将茶壶中的酒液倒在地上,随后将茶壶往外一扔,柳佰泺屁颠屁颠的捡起,如获珍宝般朝茶壶上哈了口气,道:“小姐,是直接扔了,还是拿去洗洗?”
“扔了吧。”
陈墨水在顾玄北的帮助下,把脸洗干净,看见柳佰泺将茶壶扔出院外,不由幽幽道:“那茶壶是林老剑仙的,茶壶里头的酒是养伤的药酒,还有,茶壶是要还的。”
“你怎么不早说!”林厌离一噎,灰溜溜的跑去院外,将茶壶捡了回来,用手使劲地在茶壶上抹了几把,看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摔坏的地方。
她视线扫过顾玄北和陈墨水,又朝陆圭看去,最后目光定格在柳佰泺身上,“我两天不想见你。”
“……”柳佰泺听到这话,天塌下来一般,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膛,狠狠地剐了陈墨水一眼。
陆圭手中纸扇摇啊摇,轻轻拍了拍陆圭的肩膀,对此表示同情。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只怪柳佰泺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件错误的事,这就导致他挨了林厌离无能狂怒的暴击。
陆圭将纸扇收起,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壶好酒,搁在桌上,道:“许久未见了,喝一杯?”
“不准喝!”林厌离攥起拳头,一拳打进陆圭胸膛。
未能击破对方防御。
陆圭弹指一挥,凭空生起一阵飓风,下一秒,林厌离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外,半天没有回过神。
嘎吱……
眼前大门猛然关上,林厌离耳旁响起陆圭的声音,“师父,李竹影那小子,手有点不老实,小师妹的脸红得都快滴水了……”
林厌离一听,双眉一竖,这还得了!
在三清门聘礼没有送上门之前,绝对不行!
林厌离将袖子撸上肩膀,循着李竹影和陈秋雨的灵气波动追了出去。
下一息,她被一只白色鱼符送回了院子。
淦!
林厌离看看院外,又扭头望望大堂门口,双拳捶地,心想着等她到五境了,这帮逆徒都得打一顿!
……
曹正领着吟秋走过路口。
“徒儿啊,你看看为师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以前的曹正,一身灰袍布衫,浑身油腻,头发蓬松,胡须拉碴,满脸沧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邋遢的老头。
此时的曹正,白衣儒服,浑身干干净净,就连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就是林厌离在这里,都不敢相信这位曹先生会变成一副干净利索的模样。
一个人,两幅精神面貌。
吟秋围着曹正转了一圈,轻轻摇了摇头。
曹正抬手凝出一面水镜,对着镜子身体左右晃了晃,确认身上没有问题,这才领着吟秋来到一处阁楼大院外。
屋檐有一块牌匾,上面写有“甚微”二字。
吟秋盯着头顶上的牌匾,心想,这个能够让邋里邋遢的师父沐浴更衣的地方,一定是师父心目中的圣地吧。
门口有一书童,见到曹正立在门口,将手中扫帚搁置门旁,来到曹正面前拱了拱手,道:“您是曹夫子吧!”
“你认得老夫?”
书童摇了摇头道:“几位先生说最近书院有位曹夫子要来,我在门口守了一个月,经过这儿的读书人只有您一位。”
曹正哑笑,抖了抖身上的儒袍,将腰上悬挂的玉佩收了起来。
这枚玉佩作为他观海书院夫子的象征,此时倒是发挥了点作用。
曹正背着双手,跨过门槛入了院子,不禁询问道:“此处坐镇天幕的君子有哪几位?”
书童恭恭敬敬的拜下身,“回夫子的话,在此处坐镇天幕的是姚夫子,叶夫子和苏夫子。”
听到此话,曹正精神恍然一下,“原来是姚正,叶序和苏权三人。”
有君子头衔的人,不一定修为最高,但一定是观海书院中学问顶尖的那一批。
吟秋站在曹正身后,一双金眸朝阁楼望了一眼,里头传来的琅琅读书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经过曹正的同意后,吟秋缓步走上楼梯,在走廊处停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吟秋靠在窗外,听得津津有味。
书童好奇地看了吟秋一眼,觉得这个与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有些趣味。
“由他去吧。”曹正背着手走向另一处阁楼,他直接奔向二楼的幽静雅间。
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一位身着白衫的青年,他左手中捧着一卷书,右手抓着一只竹勺,口中振振有词,似乎在背诵什么文章。
曹正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背诵,他面无表情地将书搁下,用竹勺舀起一勺墨汁,道:“曹先生。”
曹正迈开步子踏入房中,瞥了眼青年搁在桌上的书,爽朗笑道:“苏先生,这次过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曹先生说便是。”
曹正搓了搓手,道:“你知道我手头紧,借我点灵石?”
青年将手中墨汁泼出,手中掐了个印,墨汁在空中组成一个个字符,最后落入空白的纸张中。
他头也不抬,将那刚成形的书搁置在阳台上,淡漠道:“你是观海书院的夫子,一切支出都由观海书院买单。”
曹正在观海书院做了很多年夫子,平时吃喝用度和修行所用灵石均可从观海书院中支出。
但奇的是,除开观海书院发放的薪俸外,曹正从未用观海书院的名头支出过灵石。
曹正羞愧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学问小,听课学生少,用书院的名头花灵石,心中难安。”
“那用我的灵石,心中就安了吗?”青年长舒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一次,我不会借你灵石,你以观海书院的名头支出吧。”
曹正用手指搓了搓衣袖试探地问了一声,“当真不能再借了?”
“当真不能。”
曹正满脸纠结,在原地蹉跎许久后,才无奈地将腰上的玉牌抓在手心“好吧,那老夫就破一次例,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讲。”
“我新收了个徒学生叫做吟秋,随我一块来沐天城,舟车劳顿,我只教他认了几个字,所以这段时间想让他在这边书墅蒙学。”
“可以,年纪虽大了一些,但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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