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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村在缥缈峰下以南,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那里竹海围绕,风景宜人,以织锦绣品闻名。

这次的任务是前去一户王家除邪祟,任务是除魔宗分派的,修仙界分布广泛,地域不同,所以除魔宗会根据地理将任务分派给不同门派。

一大早,沈烟离就站在山门前等墨白前来,昨日已经交代了出行的任务,按道理这个时辰墨白应该要来了。

“师尊!”一声清厉的少年音猛然钻入沈烟离的耳朵里,她抬头看到兴高采烈的墨白正从高高石阶上一蹦一跳的下来。

少年正值舞象,一张俊脸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俊俏眉目里透着股肆意飞扬的少年气,生得很是俊朗英气,漆黑如墨的亮发被高高束起,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金丝滚边的玄绡腰带将他劲厉的腰线勾勒的甚是明晰。

他爱笑,笑起来的样子极为明朗好看,嘴角的小虎牙总会时不时露出来,看上去很是俏皮可爱。

明明年纪比沈烟离小,但长得却比她高,沈烟离看他总要仰视,心里有种别样的不快。

“师尊!”墨白笑的灿烂,那张脸逐渐与沈烟离脑海里那个人的轮廓慢慢重叠。

这样好看的一张脸,沈烟离看着却不由得大惊失色,后退了两步。

墨白看沈烟离脸色有变关心的问“师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烟离收回神,摇摇头“我没事。”

墨白这才放下心,笑了笑,嘴角可爱的小虎牙又冒了出来“师尊没事我便放心了。”

“此次下山除邪祟对你来说是第一次,注意事项我昨日已经对你说过,你到时候不可莽撞行事,跟着我便好,知道吗?”沈烟离叮嘱他。

墨白乖顺的点头答应“是,谨遵师尊的嘱咐。”

对于从未下山除过妖魔鬼怪的墨白来说,他很是兴奋,虽然他经常偷偷溜下山去玩乐,但除邪祟这种事是第一次,别提有多惊奇了。

两个人御剑飞行没多久就来到了那户遭受妖邪困扰的王家,王家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算是大户。

刚到王家门口,眼前这座宅邸气派庄严的耸立着,朱红色的大门华贵森严,与村中那些贫困破落的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宅门口还立着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子,梁上红色帷幔垂挂,看上去像是刚办过喜事。

沈烟离走到门前,墨白伸手去敲了敲门,等了良久,大门才被打开,一个大概五十上下矮胖男子在门口探出了头。

那人压低了声音警惕的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接了任务来除邪祟的。”沈烟离说明来意。

那男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周围确定无人后,便请他们进了门。

一进门,沈烟离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邪气,她想起前世似乎并不是这样,情况似乎有变。

来到前厅,刚才给他们开门的男子表明了身份,他是王家的当家人王喜财,正是他向除魔宗发出求救请求除魔的。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烟离问。

看那王喜财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墨白都快不耐烦了,等了良久,他总算开口“说起来真是难以启齿。”

“嗯……”沈烟离面无表情的应了声。

王喜财知道自己不说出来这件事是无法解决的,于是叹了口气,无奈道“都是我家那大儿媳做的混账事!”

“到底发生了何事,请您慢慢道来。”沈烟离说。

王喜财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王喜财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叫王翊乾,小儿子叫王翊坤,小女儿叫王汝笙。王家三代皆是商人,以贩卖村中人的织锦绣品赚取差价为生,到了王喜财这一代已是高门大户。

家中万贯家私,锦衣玉食,生活十分富裕。

三年前,王翊乾在外养了外室,这外室是王翊乾在青楼寻花问柳时遇到的女子,王喜财自知儿子到了年纪娶几房妾室也是正常的事,只要不带到家里也不算什么大事,便也不放在心上,只要日后遇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再明媒正娶即可。

三年了,那外室与王翊乾生了两个孩子,王喜财听闻也去悄悄瞧过两眼,长得很是可爱讨喜。

但是青楼子女出身低贱,王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人成为正室的,后来就逼着王翊坤娶了门当户对苏家的嫡长女苏可卿。

苏可卿虽是名门大户,但异常嚣张跋扈,眼里揉不得沙子,知道王翊乾在外养了外室以后,便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弄得家里不得安生。

苏氏还要挟王翊乾与那外室断了关系。

谁知那青楼女子竟是刚烈女子,在中元节之时带着她那两个孩子一起焚火自尽,也就是自那开始,王家宅邸开始不得安宁,夜晚总能听到一个女子凄苦的啼哭声,家中每日都会有人暴毙,他那可怜的大儿子因此死了!报官查案什么都没查出来,请了很多道士高人都无济于事。

“仙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王家吧!只要能救我们王家,无论金银珠宝还是美人权贵,我都万死不辞!”王喜财说着就跪拜在沈烟离和墨白面前失声恸哭。

沈烟离的神色依旧平静,若是前世,她必定客气的请他起来,但这一世她早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只有冷笑和嘲讽。

墨白看着沈烟离感到甚是奇怪,他知道虽然他师尊是个大冰块,但也不会对他人痛处做到无动于衷,眼前人似与印象中很不一样。

“师尊!”墨白轻轻喊了沈烟离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请王喜财站起,轻声问“能带我去看看你大儿媳吗?”

王喜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即可点头“好,我带你们去,只是她状态怪异,如被鬼附身一般,你们不要感到惊诧。”

沈烟离应声,眉目极淡的跟在王喜财的身后,墨白则轻声慢步的走在沈烟离的身旁。

穿过绵延的回廊,三人来到了苏氏的屋子,这屋子修的挺阔严正,在宅子里算得上气派。

王喜财带他们进屋,在进屋前又叮嘱了一遍事宜,看来这苏氏病得很是不轻,沈烟离平淡的应声,之后王喜财才带他们来到苏氏的面前。

只见苏氏被五花大绑在雕花实木大床上,一张本该花容月貌的脸却格外的苍白扭曲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的如死鱼一般突兀,嘴里的涎水正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身体扭作怪异的姿势在床上艰难的挪动着,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师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墨白皱起眉头。

沈烟离解释道“她被妖邪附体了。”

“是那青楼女子吗?”墨白继续追问。

“或许是。”沈烟离淡淡道。

墨白有些不解,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为什么要说或许是?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沈烟离闭眼念咒从掌中变出了一张符,她轻划了几下,那张符似有了生命般在空中飘动。

“去!”那道变出的符飞落到苏可卿的身上,苏可卿变得安静了,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

“仙尊,这是……”王喜财指了指苏可卿。

“我先用符咒压制一下她身上的妖邪,否则邪祟还未除,只怕她就要先暴毙而亡了。”沈烟离解释说。

王喜财点点头,拱手掬了一礼“多谢仙尊。”

“不必多谢,在除妖邪前我还有事要同你商议。”

“何事?”王喜财问。

“今晚我想在你家宅邸的四角挂上引魔符,以此来引出那妖邪,此招甚是凶险,而你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则是关紧门窗呆在屋子里,在午夜时分不要出来出来半步知道吗?”沈烟离嘱咐道。

“好好好,我一定谨遵仙尊指令,及时通知到位,保证晚上不出现一点点纰漏。”王喜财立刻保证。

“这样便好。”沈烟离点头。

她已经历前世,早就知道这一趟会遇到什么,这一次她不但要除尽邪祟,还要借此杀了那大魔头!

细想着,忍不住抬头看了墨白,墨白被沈烟离这莫名其妙的一眼看的心里直发毛。

我是不是又有哪做的不好?为什么师尊要这样看着我!

心里止不住的一颤。

黑幕已落,沈烟离在日落前用术法结印成引魔符挂在宅邸的四角上面,这符咒是沈烟离自己发明出来的,主要作用是招引邪物,由于此物效果极好,所以在修仙界广为流传。

沈烟离闭眼念起咒术,四角上的引魔符瞬间链接成一个银色的围栅,只要邪物入围,围栅的顶会立刻封起,邪物便会被关在囚笼里,随后沈烟离只要将邪物清除完毕即可。

墨白乖乖的站在沈烟离的一旁认真学习这些除妖知识,他知道自己资质差,所以学的很用心。

“师尊,什么时候教我这个术法?”墨白问。

“等我们回门派以后。”沈烟离淡淡的回答。

“真的吗?到时候我一定认真学!”墨白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看上去很激动,眼睛里都在发光。

“嗯。”沈烟离应一声。

看着墨白激动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想,想学术法?估计这次你都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王喜财白日里吩咐了家里人在午夜时分不要出门,所以此刻宅邸里已是房门紧闭,一片黑暗。

“墨白,晚点等妖邪出来的时候,你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跟着我。”沈烟离命令他。

墨白不情愿,他想跟在沈烟离身旁,而且他想要是沈烟离有危险的话,自己也能保护她。

“为什么?我不要呆在屋子里,我要跟你一起去除妖邪。”墨白道。

沈烟离瞥了他一眼“你修为有我高吗?术法有我强吗?我不想到时候我除了要除妖邪,还要分心保护你。”

原来沈烟离把自己当成了累赘,这样想着墨白心里顿时一阵失落。

墨白丧气的垂下头“……”

只怪自己资质差,要是自己资质好一点,修为高一点,或许自己就能帮上些忙了,都是自己不好。

午夜时分,弦月高挂,沈烟离感应到屋外妖气越发浓烈,看时机已成熟,她朝身旁的墨白丢下一句话“等下好好呆在屋内,万不可出来!”,随后在屋内凌空用修为画了一道符咒,然后一甩清袖,屋门被震开,夜晚的凉风疯狂的朝屋内灌。

一抹雪色划破漆黑的夜,在天空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不多时,那抹雪色静静的站在凄冷的月下,月光似薄雾冰绡将美人绝美的棱角极致的刻画出来,看上去既清冷又孤傲。

好美!

墨白都看呆了

沈烟离双手结印念咒,白色流光在两只玉手间温柔的流淌,她薄唇轻启开始念咒“玉令乾坤,无所遁形,封!”

一道金光乍现,围栅天顶极速的封起,形成一个银白色的囚笼。

囚笼之下一团黑雾从四面八方缓缓凝聚起来,如滚毛球似的,那团黑雾越聚越大,颜色越聚越深。

墨白密切关注屋外的情况,那团黑雾的妖气浓重的几乎可以使人窒息。

他这颗心被吊着,万分担心沈烟离的安危。

沈烟离拧起眉心,月下骤然狂风肆虐,她那一头如瀑的黑发被吹的凌乱肆意,一身雪衣翻动,广袖飘飞,周身剑气环绕,那妖气愣是被震到五米开外。

那团黑雾凝聚得越来越重,像是有了生命般剧烈的颤动着!

沈烟离双手结印后,一道金光笼罩在那团黑雾上,她敛起双指于面前,对着那团邪物厉声喝道“妖邪还不早点束手就擒!”

那团黑雾想要挣脱沈烟离的捆束,激烈的挣扎着,可无奈于沈烟离的修为高深,只能做无谓挣扎!

“你是何人?为何要坏我好事?!”一个非男不女的低沉声音震动着沈烟离的耳膜。

沈烟离双眸泛起厉色,斥道“妖邪!你作恶多端,还敢在此放肆!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那妖物却嗤笑一声“你又是谁!你说我作恶多端?你有何证据这样说?只因为我是妖邪,所以你便认为一切的恶都是我做的吗?!既然如此,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这王家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你要做什么!”沈烟离暴喝一声。

那妖物发出绝望的狂笑,天地为之震动,在结界之下的王家府邸的草木山石被黑色狂风猛烈的卷起,屋宅的黑瓦被震裂成无数的石块飞于穹顶之上,抬头望向天空,黑夜之下像是被挖开了一个黑色的无底洞,将地面的一切尽数吸进洞中。

“妖邪,竟敢如此放肆!今日我就让你灰飞烟灭!”沈烟离掌心一道金光闪过,沧离剑乍现于她手中,她捏起长剑化作一点白光冲入黑色旋风中心。

“师尊!”墨白把沈烟离的嘱咐全部抛诸脑后,他担心的冲出门外,朝着那黑色旋风大叫。

但再不能获得任何回应!

黑色旋风把沈烟离一下子吞没,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怎么办?师尊不见了!

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不能让师尊受伤!我要保护她!”墨白抬头看着那个黑色旋风自言自语着。

与此同时,旋风中心,沈烟离看到了一个身着紫纱的女子漂浮在眼前,她那头黑发被风狂乱的吹着,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凝聚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沈烟离剑指着那个女子逼问道“你为何要在此作祟!”

那女子冰冷的凝望着沈烟离冷笑一声“你不是王家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你是妖邪!作恶本就是错的!”沈烟离怒斥。

那紫衣女子嗤笑“何人愿做妖邪?只是这世道从来不公!”

突然一缕黑雾缠绕在那紫衣女子的身上化作一条红腹黑蛇,那黑蛇吐出艳丽的红色信子,开口说着人话,说话的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

“何必要对这个人说那么多!人向来都是恶的!你想想那些人曾经是如何对你的?你又何曾受到过善意的对待!”那黑蛇说话的时候,紫衣女子低垂着头不说话。

“对!人只有无尽的贪婪和!他们都该死!他们统统该死!”紫衣女子如被蛊惑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句话,越说越激烈,越来越疯狂!近乎失控了一般。

沈烟离意识到这强大的邪力那条红腹黑蛇发出的,而那紫衣女子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一道紫光闪过,一根竹笛闪现在那紫衣女子的手中,她握起笛子吹起了诡异的乐曲,沈烟离提剑的身子颤了颤,那魔音扰乱心智,令她头痛欲裂。

墨白站在院中,那诡异的笛声同时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本就修为不高,资质极差,这下怎么受得了,他跪在地面上捂紧了耳朵,但那笛声仍旧不受控制的钻进他耳朵里,疼得他龇牙咧嘴,目眦尽裂!

沈烟离屏气凝神,施展术法,一道金光罩身,她好受了一些,稳稳拿着沧离剑指着那紫衣女子,准备以此斩杀她。

紫衣女子专心致志的吹着笛子,丝毫没有被沈烟离影响,因为她身上那条红腹黑蛇正凶恶的吐着猩红的信子像一只离弦的箭矢般猛然的飞向沈烟离。

在触碰的刹那,那条红腹黑蛇散作一团黑雾凝为一个人形,他手中握着一条红色长鞭,朝沈烟离一甩,那长鞭紧紧缠绕在沈烟离的沧离剑上。

沧离剑被牵制,无法动弹。

“你是何方妖邪?竟然敢做出蛊惑人心的事!”沈烟离厉声斥责。

那黑衣男子眯起他一双妩媚的吊梢眼看向沈烟离,挑了挑眉“仙尊,弱肉强食本就是存世法则,我不过是顺应法则罢了!”

“所以她只不过是你裹腹的食物吗?”沈烟离凶恶的看向那妖蛇。

“不然呢?”妖蛇意味深长的挑了一下眉毛,看着沈烟离笑。

“我先杀了你!再解决她!”沈烟离左手抬起,玉指间金光闪闪,趁妖蛇不留神的瞬间将聚起的神力重重的打在妖蛇的身上。

妖蛇受了一击,不由得一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纤细柔弱,打出的杀招却如此致命!

妖蛇的红色长鞭从沧离剑身上垂落,沧离剑没了束缚,沈烟离捏起剑飞旋起身毫不留情的朝那妖蛇劈杀而去!

沈烟离剑剑无情,每一剑都利落的划在妖蛇的身上。

眼见着妖蛇的周身被锋利的沧离剑劈得处处是伤,殷红的鲜血不停从伤口奔涌出来,沧离剑剑气霸道,妖蛇被震得五内俱碎,一道鲜血直直的从妖蛇的嘴角渗出来。

“妖蛇,你就等着死吧!”沈烟离扬起一抹胜利的笑。

那妖蛇却捂着胸口不甘心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沈烟离蹙眉盯着他,想弄清楚他要搞什么花样。

妖蛇凌空指着地面,大吼道“你看啊!这些地上的人,就算是要我死,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沈烟离没想到这妖蛇会如此狡诈,刚才他们打杀的厉害,她压根儿没注意王家的人全被那魔音声给引出了屋子,现在已然全都晕厥在地。

不但如此,在地面的除了王家人,还有一同倒在地面上的墨白。

妖蛇咧嘴发出狂笑,露出他那森白的牙齿。他抬起双手一施妖术,地面上的所有人全都被卷到了旋风之中,如今正在旋风中漂浮猛烈的打着转!

墨白感觉自己身体一阵轻快,待他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发现自己正飘在空中,如没有被拉扯丝线的风筝般在空中没有拘束的乱飞着。

他低头往下一看,差点没把他送走!

呕!

怎么会这么高!而且还这么晕!我好想吐!

那模糊的白色影子好像是师尊,她对面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妖怪!

“师尊!”墨白艰难的喊了一声。

沈烟离听到了叫喊声,但是旋风中情况复杂混乱,她找不到声源,自然不知道墨白身在何处!

那妖蛇在空气中一抓,一个小厮被吸入掌中,被他用力的掐着脖子立在眼前,肆无忌惮的威吓着沈烟离“仙尊!我告诉你!这些人全部都会是我的陪葬品!全部!”

“你要干什么!你给我住手!”沈烟离怒喝着想要阻止他。

“咔嚓!”妖蛇手里那小厮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刹那的瞬间,那小厮没了气息,而他却像扔垃圾似的把那小厮的尸体朝空中随处一丢。

“我说过他们都是我的陪葬品!”随后妖蛇打了个响指,那断了气的小厮炸裂成了千万碎片与空气融为一体。

呕!

墨白吸闻着,他的鼻腔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觉得自己就要吐出来。

“你完了!”沈烟离愤怒的浑身颤抖,妖蛇却冷冷一笑,伸手控制起旋风中的那些失去知觉的人,像丢石子似的朝沈烟离扔去!

沈烟离收回手中的沧离剑,施术将那些飞来的人定住身,并在他们身上凝成一个巨大的透明防护罩,然后将他们全部安全的送回地面上。

妖蛇趁着间隙拉着那紫衣女子就要逃,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逃的前一刻会被墨白用他那逆风链紧紧捆住了身体。

“休想跑!”墨白大吼,紧紧扯住逆风链,“师尊!我抓住他了!快把他杀了!”

沈烟离停下手中未完成的工作,转头看向墨白。

“快走!你是抓不住他的!”可沈烟离的告诫已经来不及,突然一道强悍的邪气如锋利的刃劈斩开墨白手中的逆风链,逆风链碎成了渣滓飞散在空中。

墨白被震得没了意识,恍惚中他只觉得自己如一根羽毛轻飘飘的从天空飞落。

晚秋的晨露冰凉,澄明的阳光却格外温暖,墨白在床上翻了个身,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巡视了下四周,屋内安宁平静,闲适悠然。

脑子闪过昨天腥风血雨的画面,再想起那血腥味充斥鼻腔的感觉,他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向屋外的角落吐起来。

也不知道沈烟离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墨白的身后冒出了声“身体怎么样?”

墨白听到声音如炸了毛的猫,吓得跳起来“师,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烟离眉目清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刚才。”

“……”墨白想师尊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想什么呢?”沈烟离淡淡的扫他一眼。

“没事,没事!”墨白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后回答“身体没什么大碍,请师尊放心。”

“嗯。”沈烟离轻轻应一声。

她迈起步子缓缓朝墨白的屋里走去,墨白乖乖的跟在她身后,随后她在一把实木雕花的木椅上坐下,无论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沈烟离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矜贵,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说说看……”沈烟离抬眸看向墨白。

“?”墨白一脸疑惑,“什么?”

沈烟离脸沉了一下,冷声道“说说看你昨夜为何要跑到屋外?”

墨白这才想起沈烟离昨日的叮嘱,闪烁其词起来“啊,昨夜,昨夜我受了妖怪蛊惑,不由自主的跑到了外面。”

沈烟离一拍椅巴,愤怒的说“一派胡言!“那屋子我在出去前画了符咒,无论发生什么,那里都不会遭受妖魔侵扰,你只要乖乖呆在里面,就不会有任何性命之忧,更别说什么被妖怪蛊惑这种事!除非你是自己跑出去的!”

“我……”墨白垂下脸一脸衰败,他知道自己瞒不过沈烟离,便说出了实情,“其实我是因为担心师尊你的危险,所以就跑出了门……”

沈烟离的眼眸泛起凶狠的冷光,怒斥“我昨日不是早就叮嘱过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那屋子吗?你为何不听?”

“我……”墨白害怕的抖了抖,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心里既难过又歉疚,但更害怕沈烟离不再理自己,他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她一眼,“师尊,我错了。”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修为如何,也应该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沈烟离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人缓缓道。

“对不起,师尊,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绝不犯一样的错。”墨白声音哑然。

“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过无数次了,希望这一次你真的能好自为之。”沈烟离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没再看他一眼,毫不回头的离开了屋子。

墨白跪在地上良久,他才难过的站起来。

师尊,这次真的生气了……

他又想都是自己不好,修为不高,术法不强,资质又差,所以沈烟离才会生气的!要是自己的资质好一点就好了!

现在的自己只会是她的累赘!

沈烟离站在花园的水池前,水池里有许多漂亮的大锦鲤,水面上倒映着沈烟离美丽的容貌,水面泛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漾开去。

回想起昨夜之时,墨白受了重伤从高空直直坠落,她原本是可以不管的,可不知为何最终她还是在坠地前接住了他。

许是自己那颗善心作祟。

但他是无恶不作的魔君,自己怎么就不能狠下心来呢?

看着睡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白,她真想撒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但这人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喃喃“师尊,我来帮你……师尊,我来保护你……”

还真是傻子一个!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着保护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心不由得一软,放过了他。

反正你现在这么弱,要杀你也是随时都能干的事,现在就先暂时留着吧!

其实沈烟离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她的小徒弟在前世就这么成了魔君,若是自己能在他成为魔君前制止他,这比起杀生可是一件更功德无量的事。

不多时,王喜财走到了沈烟离身旁,拱了拱手“仙尊。”

沈烟离转身看他“身体可好些?”

“多谢仙尊搭救,已经好些了。”王喜财答谢道。

“那便好。”沈烟离轻点头。

“那仙尊你何时才能收服那妖邪?只要那妖邪在一日,我们王家便一日不得安宁。”王喜财担忧的说。

“这是你们家命中注定的劫难,祸福与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有我好心相劝一句,若想日后平安度日,在妖邪消灭后,你们需要将所有财富捐出,并余生都烧香礼佛做善事,这样才可保余生无忧。”沈烟离叮嘱道。

“这……”王喜财为难起来。

沈烟离看出了他的心思“破财消灾,你应该明白你们王家现在的钱并不是该有的。”

“……”王喜财撇过头转着眼睛。

“你不照做也行,那就等着祸害遗无穷吧!”沈烟离朝王喜财丢下这冷冰冰的一句话转身而去,留王喜财一个人在后面痛苦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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