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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就是要配上羊角辣,这才过瘾嘛!”
说着温阳推开了房门,满怀笑意进来,眼前一幕却看的他目瞪口呆。
只见吴傲那个牲口,抱着炼丹炉在啃,整个脑袋都恨不得长在炼丹炉里。
“妈的,小兔崽子!”
温阳一个箭步上前就抢下炼丹炉,可是再一看,什么无根水、灵药灵脂的都没了,更重要的是,吴傲一块没给他留啊,肉全进了这小子肚子里了!
“这么大一锅啊,你一块不给我留啊?”
环抱着比脸盆还大的炼丹炉,温阳欲哭无泪,正想着做好了就跟吴傲坦白,俩人一起吃心理压力小一些,不曾想出个门的功夫,这小子回来全吃了。
吴傲用舌头挤了挤齿间肉丝,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美滋滋的道。
“阳哥厨艺天下第一啊,别怪弟弟,确实饿了,孩子长身体呢!不就是锅肉嘛,阳哥再煮一锅!这次你吃我就不吃了!”
“没了,还煮个毛……”
温阳一脸失落,呆呆的看着怀中的炼丹炉。
“不就是锅肉嘛,是不是没食材了?我去镇上割!”
“割?夔牛肉你割个我看看!”
“不就夔牛肉嘛,我……啥玩意?夔牛肉?”
吴傲吓的一蹦三尺高,差点给陈老的茅草房子捅破了,仔细回味了一下,才发现,这个肉的口感味道确实古怪,可架不住灵药灵脂的熏陶啊,哪怕是泡狗屎,这么多料的辅佐,也得说一声美味啊!
“夔牛不是银心那小妮子抱着的吗?怎么到你手里了?”
吴傲一脸不可置信,梁溪城的天气工具被他吃了,哦豁,这下安逸了。
“夔牛让她丢须弥戒里快死了,我尝试过救它,可是无济于事,那只能想着怎么销赃了,于是我就把它炖了,想着跟牛肉差不多,也确实怪香的,你个杀千刀的啊,我出门采俩辣子,你给我吃的一点不剩!”
“还说辣子的事呢?朝廷要知道夔牛被我吃了,不得给我活剐了啊!”
吴傲焦急,夔牛这玩意自古以来也没听说过谁吃它的,巴不得供起来,这下好了,供在了吴傲的五脏庙!
温阳则是故作淡定,既然吃都吃了那就放宽心。
“放心,你不说,我不说,银心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抓了夔牛还吃了它。”
吴傲想了想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是银心那小妮子还在他这憋着气呢,指不定给他捅漏出去,到时候人人喊打,他拿什么赔?
温阳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只得一顿安慰分析,银心被抓回门派,捅了娄子是肯定要关禁闭的,暂时夔牛的事不会暴露,指挥吴傲埋好夔牛的骨头,二人就当无事发生。
只是今天之后吴傲砍树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
青州,广陵郡,业城。
这里是玉莲教教廷,最大的大殿上,一身黑衣、相貌俊美、身长八尺的龙将坐在主座上,在他身旁两侧是形态各异的其他镇魂将,身前正跪拜着两人,其一是身材婀娜火辣的巳将,其二是恢复成肉山状态的亥将。
大殿寂静,只听见二人的喘息声,此时他们满脸血污,修为倒退,是使用过血遁的后遗症。
“失败了?”
一声质问,二人身形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是……属下该死!”
亥将鼓起勇气承认,巳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龙将闭眼沉思了一下。
“无妨,申将……死了?”
右侧一白须老头恭敬道。
“魂灯寂灭,死了!”
“甲申劫运,甲申劫运……”
听闻这个消息,龙将自顾自的言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副手,发出渗人的哒哒声。
众人不敢说话,亥将和巳将更是跪在身前满头大汗。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龙将左手边一貌美女子才缓缓开口。
“夫君……”
被卯将唤回心神,龙将才再次开口。
“亥将、巳将好好养伤,未将去候选下一任申将……子将抹去教派出现的痕迹,若是上面怪罪下来,你这颗老鼠脑袋就喂狗吧!”
龙将抬手,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子将身形不受控制,被他隔空抓取,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子将只有无限的恐惧,于是慌忙点头。
遣散了众人,龙将再次闭关,临前,卯将拉住了龙将的手。
“夫君,莫要强行突破,魔族没安好心!”
看着卯将那近乎祈求的眼神,龙将点了点头,毅然决然的闭关了。
随着厚重的石门落下,卯将的心上仿佛也压上了一大块石头。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场莫名的瘟疫开始席卷大地,东起青州,一直朝着腹地进发,先是扬州、荆州,再是琼州、豫州,一时间九州大地都笼罩在瘟疫的恐惧当中。
豫州,永安京,皇庭内。
大夏皇帝少康,正坐在金銮殿上听着下面文官报道国内瘟疫,身边辅相之位,却站立着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
少康一改往日沉迷女色的模样,正襟危坐的听着文官潸然泪下的报道,刚想说几句,旁边的蟒袍男子说话了。
“国家灾情当头,可国库空虚,本次赈灾,钱财由古家出了!”
“舅父,短短七日,一连赈灾三次,国库没法不空虚啊!”
少康也不是傻子,一个灾情七天搬空国库三次,他古宙恨不得拆东宫去补,谁都看得出来,国舅古宙赈灾是假,借着赈灾敛财才是真!
古宙被点破也不怒,而是转身恭敬对着少康道。
“陛下资历尚浅,国库近年早已入不敷出,三次赈灾搬空一个国家是不可能的,且陛下不用担心,之后的赈灾也由古家出资出力!皇家古家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就有劳舅父烦心了,只是舅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已经封赏不了了。”
少康微笑轻言,古宙强行干政,在他幼年时就逼迫他赐下封上,目前已经到了顶,被他尊为相国柱,皇帝之下,与大兵马柱国元帅平起平坐。
武官一旁,有一花白头发老人身着甲胄,见文官报道完,起身禀报。
“陛下,瘟疫四起,当地驻守军被削弱,届时匪徒四起,乱世劫掠,这镇压一事,还请陛下预防。”
“纪老……”
少康刚要开口,古宙及时打断。
“纪老,那调兵遣将一事就不要劳烦陛下拿主意了,本相会联合兵部出一道调令,到时候送至府上!”
少康脸色变幻,古宙已经开始明面夺权了,纪贤脸色也不好看,什么时候大夏王庭轮得到他古家外戚来干政?
见纪贤不服,古宙笑了笑。
“陛下身体有恙,若无事相奏,那便退朝!”
“退朝!”
旁边大太监高呼一句。
不等众人反应,古宙已经甩袖离场,纪贤也摇头离去,少康呆坐在龙椅上一双拳头死死的攥着。
直到金銮殿内百官退却,空留他一人端坐龙椅,他脸上才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这时小太监来伺候他移驾。
“陛下,回寝宫吧!”
“滚!”
少康满脸通红,一脚踹翻小太监,胸口上下起伏,纵有万般憋屈,也只得听话回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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