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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赵维忠钦佩陈静山的为人,更想知道陈静山的理由。
从卫生局科员到卫生局局长,再到主管文教卫工作的副市长,再到现在的省卫生厅副厅长。
一直在卫生系统工作,赵维忠的工作绝大多数工作以务虚为主,但是对于中西医之间的事情也了解一些的。
面对一个能够压制西医的机会,陈静山怎么就不动心呢。
“中医、西医,那种医学无序的扩张发展,对老百姓都是一件灾难。”
“陈教授,这话怎么讲?”
陈静山的话,引起了赵维忠的好奇,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我不了解西医,对西医我没有发言权,但赵厅长这半年接触了这么多的医患纠纷,应该深有体会,如果中国只剩下西医,就像您说的那样,因病致贫、因病返贫将成为一件平常事。”
赵维忠点点头,对于陈静山教授是非常赞同。
看看陈静山教授多么谦虚,不懂就不发言。
再看看西医的阿猫阿狗们,《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第一页第一个字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觍着脸,一副指点江山,肆意批评中医。
谁给你们的脸,你们干爹吗!
西医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和资本紧密结合在一起,辉瑞就是依靠丑国南北战争,向北军提供巨量的药物,成为了世界第一药企。
近代,西医是帝国主义殖民他国的急先锋,是文化入侵的重要手段。
现代,西医是西方国家掠夺发展中国家的重要手段,看看那些被西医垄断的国家的悲惨经历吧。
如果中国的医药市场被西医垄断,中国的大门将向他们不设防的敞开,在打破西方医药技术壁垒前,中国人的财富将被他们予取予求。
西药资本正在向这个目标努力。
陈静山说道:“中医培养困难,医术水平参差不齐;中药材获取于自然和种植,不能像西药一样无限制生产。这两点就注定单独的中医是无法成为普及性质的医学,因为有西医的互补,中医才能得到普及。”
“如果中国只剩下中医,中医将如同古代一样,成为权贵,富人独享的医疗资源,将无法惠及于民。”
陈静山略作停顿:“中国是幸运的,有自己本土发展出来的医学,不用如同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那样,沦为西方医药资本的猎场,中西医共同发展、互为补充,才是真正能惠及于民的方针,党和国家也一直坚定的执行这个方针,然而我们现在的发展却与国家政策相违背,西医已经有了一家独大趋势。”
“赵厅长,现在名为发展中医,实则暗中打压,只要省卫生厅能够走到正常发展中医,您的担心将不复存在,还可以减轻百姓的医疗负担。”
赵厅长问道:“陈教授,您能仔细说说什么是明为发展中医,实则暗中打压?”
“首先,我们要肯定党和国家对中医发展的一贯政策。”
陈静山定了话题的调子后,继续说道:“中医现在首要面临的就是外行当家。”
“从八十年代中后叶,国外留学归来的医学人才归国,并进入到卫生体系的领导岗位。有的中医院校(科室)的领导不是中医内行当家,而是外行掌权,致使如何突出中医特色,端正办院(校、科室)方向不明、措施不力。”
“在一线工作中,同样存在西医领导中医的局面,西医不了解中医,导致不能真正从科室设置、人员布局、病房管理、护理用药、病历书写等诸方面加以突出。有的中医院、科室已经西化,或是中西凑合。中医的临床科室也设置不,有的中医院连个针灸科都没有,就是国的中医研究院,也没有一个传统的中医喉科。所以有的中医院既无‘庙’,也无‘神’,中医各科阵地日益狭小。”
两人的谈话终于说道实质性的东西,赵维忠不由得讲出自己的笔记本,仔细记录起陈静山说的话。
“还有呢?”
陈静山继续说道:“阳奉阴违,对中医政策不落实。”
“西医领导中医,个别地方、个别卫生行政领导,没有充分认识到发展中医和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的重要性。在经济发展面前,忽视中医的发展,对中医的建设经常采取敷衍的工作态度,出现了某些单位挂了中医院或中医科室的牌子,还是执行西医看病方式,导致中医院和中医科室名存实亡。某些中医政策也得不到很好落实,如中医院校毕业生专业不对口,中医人员改行时有发生。另外从人力、财力、物力等各方面也得不到应有的保证。”
赵维忠心里明白,陈静山的话说的已经非常委婉了,那里是个别现象,见识是普遍现象。
赵维忠自己在担任草原市副市长的时候,自己就从来没有关心过中蒙医院的发展。
西医医院对政府经济的发展,无论是实际效果和纸面政绩,都是实打实的显著。
甚至很多贫困地区,医院的盈利已经成为每年的政府收入重要组成部分。
这就造成了很多地方政府在对待无证行医的中医重拳出击,对西医医疗事故权利维护的不公平现象。
赵维忠快速记录完,继续问道:“陈教授,还有吗?”
陈教授继续说道:“中医缺乏应有的法规确保权利,导致现在的中医人治极危病人,已经沦为了只能治慢病、治疗老爷病。”
“对于中医疗效差错和事故的制定,也缺乏应有的法规。对于医疗事故的制定,不是按理、法、方、药的辨证论治标准去审定差错事故,而是一律强调是否用了某种西药为标准。致使某些年轻中医不能很好提高辨证论治水平,而弃中学西。”
“没法律法规的保护,有的中医院,科室因怕担风险,只收治一些慢性病或疗养病,百姓群众称为‘老爷疗养院’。这样的单位是无法在群众中建立一定的治疗威信的,工作局面是打不开的。这样长此下去,中医治疗急危重症的宝贵学术经验由于没有运用,也就慢慢丢掉了,更谈不上继承和发扬了。有的一遇到急危病人,就是抗生素加激素等,因怕不用西药而承担法律责任。”
谁敢相信,在中国很长一段时间,中医理论是不能作为法律依据,这就造成了很多患者自己病情治好后,反倒把中医告上法庭的胜诉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讽刺荒谬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发生。
赵维忠将陈静山的话记录完,停下笔感慨道:“程教授的话真是发人深醒,想要发展中医,至少要在省法规中明晰中医的权利责任。”
短短的谈话,赵维忠觉得自己前面的路,依旧是任重路远。
受益匪浅的赵维忠,看向赵维忠的眼神带着求知的渴望:“陈教授,您还有还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来。”
赵维忠想在陈静山口中听见更多对自己有帮助的话。
或许,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有人愿意倾听。
陈静山也忘记了时间,继续侃侃而谈道:“想要发展中医,中草药是重中之重,中草药种植和中草药市场发展不成熟,导致各地均反映中药奇缺。各地在不同程度上均存在着药源缺、伪品多、质量差的现象。这对保障用药安、提高临床疗效,带来了极大困难,有时不得不用西药取而代之。中医药的研发和技术改进投入不够,很多患者反映服汤药不方便不及时。临床实际工作中,中药给药途径单一,这确实给一些急危症、小儿等患者带来用药不便。”
“蒙疆是中国的中药种植大省,品种多、治疗好。如果蒙疆真的能确定发展中医的政策,或许中药种植加工、中药科研制造将成为蒙疆新的经济增长点。”
陈静山也知道现在各地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如果没有见到中医能够给本地带来经济利益,想要发展中医依然是寸步难行。
作为政府工作人员,赵维忠更加知道陈静山这句话的重要性,在经济发展面前,任何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赵维忠依旧下定决心,回去就要对蒙疆的中药材种类、分布、规模做一次详细的调查,对蒙疆地区的中药厂也要做一次调研。
赵维忠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些时间,迫不及待的继续问道:“陈教授,还有吗?”
“现在中医学术水平低,乏人乏术。”
陈静山今天自己要说的重点终于到了。
“从中医队伍数量来看,近几年人员有所增加,但以素质来看,真正具有扎实的中医基础理论和较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的中医师还为数不太多。尤其是西医干预中医教育以后,中医经典不被重视,西医理论成为必修课,乏术的现象就更为严重,出现大批西医思维中医,以病找方,凑药成方成为了常态,而缺乏中医理、法、方、药的一致性。近些年培养出来了大批中医辨证论治水平低的中医生,在一线临床上,就体现出临床疗效欠满意,让百姓群众反误认为中医疗效差,而动摇自己的专业思想,弃中学西,这在一部分青年中医师有一定的代表性,尤其是中西医结合的学生,这种现象更为突出。”
陈静山语气严肃地对赵维忠说:“赵厅长如果想要通过发展中医,降低蒙疆百姓的理疗负担,首先就要建立起纯正的中医培养体系,现在省内的中医教育和中医医生,根本支撑不起来,您要进行的中医发展的政策。”
赵维忠突然想起了陈静山的身份:“我记得陈教授就是蒙疆医科大中医系的主任吧,能给我讲讲蒙疆医科大中医系是如何培养中医的吗。”
陈静山仔细说道:“蒙疆医科大中医系,也面临我刚刚说道情况,现在中医科的教育中医经典已经沦为了选修课,必修课都是西医理论,为了保证中医教育的纯正性,一直到处努力,争取中医系独立建院,可是阻力太大,一直没有进展。”
看见陈静山叹息失落的样子,赵维忠刚要开口,诊室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看看时间,陈静山坐诊的时间已经到了。
赵维忠起身说道:“陈教授,您坐诊的时间到了!我就打扰您工作了,以后有中医方面的事情,我希望还能向您请教。”
“我随时欢迎赵厅长!”
面对赵维忠对中医的善意,陈静山欣然同意。
看着赵维忠离开的背影,陈静山心里希望之火终于燃烧了起来。
国家对中医事业的发展是一贯坚定的,关键是执行人的阳奉阴违,如果蒙疆有一名能够落实中医发展的领导,相信蒙疆的中医事业将是一个新局面。
教员的对中医的重视不必多说,教员离世后,设计师依然非常重视中医的发展。
并在他执政的时候,中医也取得高速的发展,翻开八十年代中医学术杂志,会发现那是成果斐然的年代。
三中会以后,中医政策又得到了进一步贯彻,宪法中明确有了“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的规定,并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
GWY于次年决定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以加强对中医工作的领导,充分体现了党和国家对中医工作的重视和关怀,从而把中医事业推进到前所未有的阶段,故中医界称之为“第二个春天”。
目前高等中医学院已发展到28所,学科专业已达36个,国中医药研究机构54所,县级以上中医院达16万多个,从1978年开始招考研究生1400多人,其中还有博士研究生,确是解决后继乏人、乏术的重要一环。
中国中医研究院坚持改革、开放、搞活的方针,在医、教、研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针灸学院于1984年开始筹建,为了尽快培养人才,克服重重困难,边筹边建,次年已开始招生。诸如此类情况,比比皆是,难以枚举。
中医不仅在国内发展,在国际上,也展开了中医药的国际交流,世界上已出现了“中医热”。
中国中医研究院为八十多个国家培训了几百名针灸、骨伤科人才,并分别派出各类科技人员赴国外讲学、考察、医疗会诊。
先后成立了,世界针联成立大会、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等多个国际性的中医药国际组织,不仅扩大了中医药学的国际影响,也加深了与各国人民及医学界朋友的友谊。
中医的春天,就和蒙疆的春天一样短暂。
随着医科留学生的归来,他们内外勾结、暗地打压,中医迎来了漫长的冬天,这个冬天和东北地区的冬天一样漫长。
直到一场大疫,开启了民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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