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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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格迪丝有些兴奋和焦急，她也和海斯泰因结婚了将近十多年了，这些年来，却只有朗纳尔这么一个独子。

她的本意是想着多给朗纳尔添几个弟弟妹妹，无奈就是怎样生都生不出来，更不用说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渐渐的变老了，怀上孩子的概率也更加的微乎其微。因此这让她把家族子嗣延续的希望寄托在了朗纳尔的身上，按她所想便是朗纳尔生几十个不嫌少，几百个不嫌多，越多越好！

当然，母亲维格迪丝的想法朗纳尔并不知道，他娘的这是要让他化身种马的节奏，朗纳尔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年轻的他可吃不消，尽管他很愿意也很乐意变成种马！

“抱歉，母亲，您的儿媳妇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朗纳尔生无可恋的说道。

“那她在哪，带我去看看。”维格迪丝有些不依不饶，仿佛不见到自家的儿媳便不罢休。

“你真的想看看她吗？她可漂亮了呢！”朗纳尔再次问道。

“那当然，这还能有假啊！别废话，快让我看看！”维格迪丝语气十分的坚定。

“嘿嘿！那我们需要好好的准备一翻！”看着母亲维格迪丝那渴望的表情，朗纳尔打算顺便真正的摊牌了！

“母亲，你也看到了，我和父亲这次出去整活，但老家蒙泰居却遭受到卑鄙的西法兰克王国的偷袭，损失如此的惨重！”

“而如果下次我和父亲又出去劫掠整活呢，那么他们会不会又乘虚而入呢！我们的基本盘也许可以扛得住他们一两次的进攻，但不能每次都能顺利的挡住他们的进攻吧。就像这次，如果我和父亲没有及时的赶到，说不定我们的城堡也早已陷落，而我和父亲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了！”朗纳尔双眼看向母亲维格迪丝，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和她陈述着近来发生的一切，并且悄然观察维格迪丝脸色的变化。

是的，其实维格迪丝并不喜欢搬家，搬离这处充满回忆的“家乡”，这也是海斯泰因呆在蒙泰居这个小地方十七年之长也没有离开的原因。

朗纳尔需要说服自己那有些固执的母亲，呆在蒙泰居，周围都是强敌环视，虎视眈眈的盯着蒙泰居这块肥肉，随时可能被灭亡，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地盘的大小决定了实力是否的强大，基本就是如此，留在蒙泰居根本没有任何的发展空间。反观英格兰，七国争霸和维京人的入侵，总是有机会给朗纳尔的维京势力集团有所发展的空间。

“母亲，现在你的儿子我可是堂堂的国王了呢，在英格兰有一块比蒙泰居要大多了的领地，气温、气候和环境比蒙泰居还要好呢！”见母亲维格迪丝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朗纳尔顿时有些急了。

“再说了，现在你的儿媳，我的妻子伊莎贝拉也在等着你呢！”朗纳尔想到了母亲对儿媳的期待，连忙扯皮说事。

实话实说，朗纳尔的每句话都说到了维格迪丝的心里面，说的十分的正确，大家不能因为自己而放弃他们的美好生活和美好的前途。

尽管自己十分的留念这里，但自己的未来还有儿媳妇生出的孙子孙女啊！

想到这，维格迪丝有些想明白了，蒙泰居的确不能作为家族发展的地方。

“好了，那我们准备一下吧！经量快点，我已经等不及要见到我的儿媳妇了！”维格迪丝嘴角拉起淡淡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以此来掩饰她那有些低落的心情。

海斯泰因也嘴角跟着一笑，他十分害怕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不愿意，这样自己肯定会决定留下陪着妻子，但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和朗纳尔分开了，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海斯泰因想看到朗纳尔成家立业，建立属于他自己的丰功伟绩，当然了，如果能将海斯泰因这个家族发扬光大那就更再好不过了！

见母亲没有反对，朗纳尔便很快的吩咐底下人，开始收拾一切有用的财物。

命令下达的很快，所有的伤员依旧躺在城堡里中央的广场上，此刻并没有逃难而来的难民照看着他们，而是十名维京战士和蒙泰居领地内的祭司在他们病床之间的过道中来回巡视，为这几百名病人服务。

尽管这显然人手不足，但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人来照顾他们，因为那些难民们，当地人和维京人都一样，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将城堡里仓库中所以的物资都得搬向城堡门口处许许多多的马车上，再通过马车将这些物资送上一艘又一艘的长船上。

他们并不无偿干活的，由于粮食不足，再加上也不能凭白无故的再将粮食直接送给他们，朗纳尔便让他们以干活来发放粮食给予他们。

参加劳动并不是强制性的要求，你可以不参加，当然了，那你也没有那份可以领取的粮食。这很民主！以至于没有任何的人不去给朗纳尔干活。

仓库的货物十分的多，就单单那一房间的黄金装了十几辆马车，依旧没有减少多少，马车很宽大，一两马车至少可以装下十几个装着黄金的箱子，这可见海斯泰因劫掠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

除去要运输的黄金，还有许许多多的高档布匹，有些甚至还是东方传来的丝绸，在上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华丽的图案，这东西在这个时代的西方是及其少见的，这应该是唐代传到拜占庭帝国那边的东西，然后不知海斯泰因怎么弄到手的，手感丝滑，很不错，却没见过老爹穿过！

至于剩下其他的，便是零零散散的艺术品了，比如某些断臂的雕塑亦或者是某些画像，看样子十分的古老，也被丢在仓库里吃灰，今天才重出天日。

城堡距离码头并不算远，但这个时代的工作效率全靠人手，是人就会饿，就会渴，就会累。时间大部分都用在装货卸货上面，在路上运动货物的时间反而要短的多！

从城堡门口处将一口又一口的箱子装在马车上，来到码头这边，又得将一口口箱子搬下，再由另外的人搬到码头旁早已停泊好的长船上，一次又一次，反复如此。

至于货物会不会被运送的人悄悄偷盗，朗纳尔表示并不担心，这一路上都有维京士兵在监督管控，有谁敢冒着死亡风险偷盗货物，更不用说朗纳尔已然下令，如果有人举报一名小偷，那么那名举报的人将可获得十枚金币的奖赏。

十枚金币，只是一笔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的天文数字。在普通人的世界眼里，根本就不会出现金币这个概念，他们日常使用和接触到的都是铜币，就连硬币也很少能接触到。

一枚金币可以托换成一百枚银币，而一银币也能换成一百枚铜币。而一个四口之家的一月生活用度也仅仅只不过五六枚铜币，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物价是有多低，当然，这是相对于朗纳尔这个贵族而言的，对于普通民众来说一铜币也份量十分的重了。

可想而知十枚金币的赏钱，又有谁能互相相信，说不定与你同行的好朋友看到你偷了些东西，他反手就给你一个举报呢！

时间过得很快，货物也运送的差不多了，长船的吃水线也吃的死死的，没有留下多少的空间。

虽然货物装的差不多了，但更麻烦的事情又来了，那就是没有多余足够的船只可以载着众人跨海航行了。

成百上千条的长船此刻都已经装满了货物，只剩下蒙泰居的七万多人不知何去何从。

朗纳尔从系统商城购买的粮食刚好差不多支撑到所以人跨海抵达康沃尔公国。当然也是仅仅差不多，万一耽搁个几天，粮食说不定也不够了，至于造船的事情，在短时间内是万万造不出来的。

造船的工艺和工序很复杂，每一环节都不能出现天大的差错，不然这船说不定某一天航行着，突然就会进水，然后导致沉船！这样得不偿失，没有任何的意义。

“又是这些破事，怎么最近老是发生这种事情！”朗纳尔有些生无可恋，因为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由他靠系统商城解决的，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此时他的系统中没有任何单位的金币！

没有犹豫，朗纳尔走到一艘吃水十分深的长船旁边，看着长船的样子显得有些岌岌可危，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沉入湖底。

“检测到附近存在黄金！是否接收入系统！”朗纳尔的脑海中凭空冒出一句话来！

“接收！”

长船的吃水线毫无预兆的迅速变浅，仿佛整艘穿开始变得空荡荡起来！

一瞬间，朗纳尔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在系统商城上的金币数额变成了一千两百！好家伙，这一船的黄金竟然要比埃塞克特修道院里的黄金还有多，况且这仅仅只是一艘船，周围还有不少一模一样的长船！

“不愧是老爹，老爹真棒！”见到如此多的黄金，朗纳尔内心处不由得暗自赞美了一下海斯泰因！

接着，朗纳尔打开了系统商城，收索着关键字大海航行的船。很快商城中便弹出许许多多和船有关的图片。

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游艇和快艇之类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而稍微有些科技造物的存在。

基本上都是带着长帆的木船，有的像大明时期的福船，很大，非常的大，一艘这么大的船至少一次性可以承载着几千人了，而维京人小小的长船一次性只能承载个几十人！更何况速度也不错，再这个时代居然能打到十二三节，已经不错了，维京长船靠手滑也仅仅只有两三节的速度。那么意味着从蒙泰居到康沃尔的半个多月的航行路程能缩短到好几天！针不戳！

朗纳尔没有马上下订单购买，反而是继续往下看去，他还要看看有没有更加不错的船只。

往下划着光幕，只能依稀见到唐宋时期的海船，并没有看到比上面看到的福船的好优秀的性能，因此朗纳尔也只好重新打开了购买福船的页面。

映入眼帘的便是售价。哇哇哇，五十金币一艘，贵的离谱，我自己造一艘一模一样的船只顶天了也不超过五金币。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金币也堪堪只能购买二十四艘。嗯，免运费，好不容易看到个能免运费的良心商家，买了！

朗纳尔忍住内心的肉痛，狠下心来点下购买，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我的钱！不花白不花！”

很快二十四艘巨大的福船突兀的出现在码头的外面，此刻的码头已经放不下如此多的船只了，只能将它们码头的外围。

此刻正好月明星稀，守卫的士兵也给朗纳尔给打发了，众人此刻也已经熟睡，因此并没有人看到凭空出现二十四艘大船的这一幕！

福船很高大，比自家的城堡也要高，最高处大概有十米的高度，而甲板上也里海面有这个七八米，更不用说大船里面还有比较宽大的船舱，空间很大，可以储存很多的东西亦或是让很多人可以在里边休息。

其实海斯泰因原本是打算既然船只不足够，那就分批次运送民众然后维京战士们再在最后离开。至于粮食，那就再让自己的傻不愣登的孩子朗纳尔叫他的朋友神王奥丁再送他一次，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最没想到的是，朗纳尔的朋友神王奥丁可真不错，没有送来粮食，反而送来二十四艘超大的船只，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也不用再担心分批离开的风险了。

至于分批离开的风险从哪来，西法兰克王国的查理二世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傻子，你要离开，不趁机搞一波事情也不像他查理大帝的儿子的作风！

至于另外有人不愿意离开，这并没有，因为海斯泰因的统治与西法兰克王国的统治是真的天差地别。

西法兰克王国的农民耕作收入仅仅只能拿到两层勉强苟活，剩下的无非都只能上交给当地的领主和贵族！

反观蒙泰居这边，五五分成，活的比西法兰克王国要轻松多了，时不时还能跟着伯爵大人出去劫掠一下有些外快的收入，更不用说出去劫掠的时候的粮食都是由伯爵大人提供的，这十分的划算。

由于相较良好的政策，因此蒙泰居时不时的会有其他附近领地的民众拖家带口来蒙泰居这片异教徒统治的土地生活。

再者，海斯泰因统治了蒙泰居也将近有个十七年头了，外来人也许都分不清那些是外来的维京人，那哪些又是当地人。有些分不清彼此，因为大家都有着相差不大的习俗，且所有的当地年轻人都会说维京人的诺斯语，而年轻的维京孩童也会说当地的拉丁语！如果能在混合生活个几十年，说不定大家都能民族融入在一起！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逝，它不会给人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也停下的脚步，它总是那么的匆忙。

蒙泰居的大部分人都毫无意外的坐上了大船，开始离开这片在他们内心中充满着满满回忆的地方。驶向大家一个未知的地方。

这个时代，除了维京人因为到处的开展的冒险和劫掠会让他们产生在不同地区的人口流动，亦或者是区域战争让当地的人口开始流动。其他大部分的群众都依赖于土地上讨生活。此时欧洲的地多人少，大部分的土地还是荒无人烟的，没有被很好的利用开发，因此大部分人的人口流动也是往往趋向于荒芜之地的，很少会出现向朗纳尔这样较大的人口流动。

人口流动十分重要，就像一条鲶鱼搅动了一湖的池水，让水变得更加混浊，也让其他鱼变得更加有动力。尽管往往结果会带来食死亡和战争！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啊！”不远处的一条福船上，一面胡子拉扎的维京父亲，抱着他那长相极为可爱的女儿，迎着海面吹拂而来的海风，脸庞上的发丝轻轻松动，随风起舞。两人共同望着这没有边界的蓝色海洋！

“拉拉小宝贝，我们可是要去一个美好的地方哟，我们可以更好更快乐的生活在那呢！”那名父亲的嘴角出洋溢起了淡淡的笑容，胡子旁的刀疤因为笑容变得阳光和温和。

“那我们能在那个好地方见到妈妈吗？”小女孩有些童言无忌，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小脸上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男人，尤其是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嗯～说不定她在那里等着我们呢！”小女孩拉拉的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十足，男人的内心的防线直接宣告失守，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双眼也开始微微泛红，溢出一丁点微不可察的泪花！

“爸爸，你哭了吗！有拉拉在，爸爸快别哭！哭鼻子可不好看了！”小女孩似乎发现了男人眼角上那微不可察的眼泪，她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掉下哭鼻子了，他不是经常告诉我不能哭鼻子吗，举起了她那稚嫩的小手，在男人的眼眶处挂了一下又一下，安慰着眼前背影高大的男人！

男人曾经也是一名优秀的维京战士，也是海斯泰因近卫战士中的一员，所有近卫战士都是维京大军里精锐中挑选的精锐。就在他与伯爵大人出去整活的时候，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妻子，被西法兰克人毫不留情的杀死。

男人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小妾，他就只有那么一个妻子，并且自己深深的爱着她，只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分别，如今归来确是永别。自己的女儿没有了母亲，他只好与海斯泰因请求退出近卫军，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维京平民，他需要照顾自己的女儿，并将她抚养长大！也许等自己的女儿长大后，他会再次拿起刀剑，跟随着自己所崇拜的伯爵海斯泰因，搏出个福贵！

“嗯～”听到女儿稚嫩的声音的安慰，内心更加的欣慰，也止住了那将要留下的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向自己这唯一的女儿！

这一幕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男人的故事，还有好几十件让人动容的伤感，也许大家没有将伤心的感情流露出来，已然坚持着继续努力的生活着。

朗纳尔的的严重也有些泛红，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呢？

再这以前，朗纳尔并没有重视底下的维京战士的生命，与其说他们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朗纳尔眼里，他们更像是自己为了达成目的工具，只要伤亡不要太多，死去一部分人也无关紧要。毕竟，战争吗，哪有不死人的不是吗？

现在看来，这句话更像是自我安慰的借口，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决策让他们走向了死亡，却一个借口一点抚恤金就将他们给打发了，然后又能心安理得的重新招募战士。

可是，如果自己不够狠下心来，那么最后死去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存在，只能怪这个吃人的世道，弱肉强食，弱者被欺负，弱者被杀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时代的局限性无法改变！

朗纳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没有边际的蔚蓝色的大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着海鸥在海面上飞过，在天空中盘旋，在海风中飞翔，多么美好的世界。没有多想，朗纳尔举起长弓，开弓搭箭，一气呵成，一只海鸥笔直的从天空掉落，这也是最坏的时代啊！

福船行驶的很平稳，也许是它的船身比较大，又或者是重量足够，让大西洋的碧浪拍打在船身上依旧可以平稳的行驶，海风推着挂起的高大的长帆，顺风快速的向北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