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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咖啡顺着外套淌了一身。
空气凝固了。
四周满是在除夕夜吃晚餐的宾客, 有好事的,朝这个方向张望,目光好奇。
南雪眼神冷到极点, 她看着萧衣, 一字一顿地, 语气带着嘲弄和讽刺, 压抑不住的怒气:
“你凭什么啊?”
“你想过她的感受么?”
“她”应当指的是舒予白。
萧衣瞧着南雪, 和那含着冰刃似的眸子对上, 一怔, 整个人处于惊吓过度的状态, 滚烫的咖啡湿了一身,顺着外套往下淌,滴答不停。
过了会儿,又只觉着啼笑皆非。
“你......”
她艰难地开口,试图解释。
怎么解释?
不解释清楚,眼下这节骨眼, 又怕她这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初恋疑神疑鬼。
她对面的女孩儿刚回国, 人都没认识几个, 弄不明白里头的揪扯, 只张望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她俩,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先站了起来,怒视南雪:“你有病啊,做什么啊!”
南雪没说话,冷淡的眼珠子看着萧衣,含着轻嘲和鄙夷:“你不如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
萧衣女朋友看着她, 唇瓣开合,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轻声问:“怎么回事?”
萧衣捏起一边的湿毛巾擦衣服,轻声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和舒予白假扮情侣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刚回国的初恋,主要是怕她猜疑。原本想把那件事情就那么掀过去的,谁知这个紧要关头又遇到了南雪。
令人头疼。
她还想说什么,目光又是一顿。
远处,舒予白提着包往这边走,长发散着,化了温柔的妆。
她目光搜寻着南雪,却在看见她们三人的时候,面色霎时一白。
萧衣坐在座位上,身上被泼了一身的咖啡,毛呢纯白色长外套沾满了棕色水迹,地下淌的也是,微苦的浓香洇散开。对面是她女朋友,好奇地看着她。南雪则站着,手里的咖啡杯刚刚放下,正顺着萧衣的目光回过头看她。
“南...南雪?”
舒予白眼睛闪过许多慌乱的情绪,她走过去,手心沁出湿汗。
她拉着南雪的袖口。
她又看着萧衣和她女朋友,声音轻轻的:“你们也在?”
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们’?”南雪看着她,问:“你和她们认识?”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这问题。
好像有什么单薄的谎言,像千辛万苦才糊成的纸面,一戳就要破。
舒予白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好一会儿,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干站着。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穿西装小马甲的服务员从前台走来。
萧衣被泼了一身热咖啡,颇有些凌乱。
她女朋友忙叫服务员过来帮忙清扫,一阵兵荒马乱里,不少人都往这儿看。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了。”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甚至不敢看南雪表情,拉着她往外走,道:“你听我解释。”
服务员帮萧衣擦干净了衣衫,萧衣仍不放心,看看远处——舒予白急着去拉南雪的手,神色焦急。
她转身对女朋友道:“你等等,我去看看她们。”
“我跟你一块儿。”
酒店玻璃门缓缓打开。
舒予白追着南雪,往外走。
夜里,舒予白轻轻披了件长款大衣,暖暖的米色,在一片雪色里格外暖,可那身影在飘着雪花的夜里,又叫人觉着她过分单薄,过分寒冷——仿佛风一大,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萧衣停下脚步,在酒店大堂,隔一扇玻璃门往外看。
她女朋友好奇地看过去,指着南雪和舒予白,问:“她们是一对儿?”
萧衣:“算是吧——准确的说,是单恋。”
外头是覆盖着积雪的庭院,树上满是雪花,荷花池结了冰,再往对面瞧,就是柏油路,车辆呼啸而过,夜里亮起的灯有几分寒意,沿路亮起,华美又漫长。
舒予白拉着她疾步走到小路上。
那儿一盏路灯,雪花儿一片一片,在灯柱里打旋。
她让南雪靠在路灯上,自己则站在她跟前。
两人相对无言。
南雪看着她,有些细节,忽然变的真实起来,一幕一幕在眼前回放。
为什么舒予白和萧衣联系并不那么密切。
为什么她们“在一起”那么久,舒予白和萧衣连最简单的亲吻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舒予白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南雪提,说喜欢她。
......
原来她说喜欢,从没没开玩笑。
“怎么回事。”
南雪蹙眉,单薄而冷淡的眼皮垂下。
这时,舒予白才缓过神来,方才那样慌乱,原来是怕南雪知道了自己在欺骗她,怕她知道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怕她回避,怕尴尬了两人连朋友都做不了。
她忽然想:都这么多年了,她真的看不出来?
就算说出口了,又怎么样。
饶是如此,仍旧紧张的手心沁出湿汗,一度无法直视南雪。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轻轻问。
“随意。”南雪说。
“刚刚那个女孩儿,是萧衣女朋友。”
舒予白低头,语气很轻。
“......”
她紧紧拉着南雪的手,周遭一片安静,只有风声。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又微微仰头,观察她的表情。
南雪不看她,目光回避。
南雪问:“那你呢。你是什么。”
舒予白深吸一口气。
南雪浓睫垂下,没看舒予白,过了会儿,问:“是不是你们分手了,没告诉我。”
那层就快被舒予白捅破的薄薄一层窗户纸,又要被南雪重新糊上。
“不是。”
舒予白紧紧看着她,脸色泛白,指尖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南雪瞧着她,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什么情绪。
舒予白低头,叹息似的,轻声道:“不是。”
“我们从没在一起过。”
“那是做戏,试探你的。”
做戏?
假的?
南雪脑中嗡嗡直震,她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看向舒予白。
两个人好不容易正常的关系,被她这么一句话,又打破了。
“为什么。”她问。
舒予白似乎不敢相信,她看着南雪,难以置信道:“都这种情况了,你还不明白为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南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舒予白几乎是叹息似的,半是无奈,半是难堪,好一会儿,她才极缓慢地开口:“我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了。你一定要每一次,都等我用玩笑掩盖过去么。”
她看着南雪,夜色里,那人在风雪里站着,乌黑的发丝被寒风撩起,神色有些复杂。
她回避着舒予白的眼睛。
“不是朋友间的。”
她凑近南雪耳边,轻声道:“是那种喜欢,你明白么?”
南雪心神一震,还未反应,下一秒,舒予白揪着她的领口,吻了过去。
舒予白脑子里嗡地一震。
一片空白。
女孩儿的唇比想象的还要柔软,温热,还有淡淡的香。她贴过去,头一遭触到这样奇妙又美好的事物,两人呼吸交缠,谁也没敢动,生怕这美妙太短暂脆弱,一动就消失了。唇瓣静静贴着,好一会儿,舒予白才微微侧过脸颊,轻轻蹭到她的鼻尖。
她轻轻含住那片温暖的唇瓣,轻轻探入舌尖。
一种让人战栗的触觉。
“你在做什么!”
舒予白像是腊月寒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霎那间,不仅清醒了,连心脏也跟着冷了下去。
舒予白心急之下,二十年来终于冲动了一回。可这冲动果然是有代价的,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在冷风中慢慢抽离出自己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干了件怎么都圆不回来的蠢事,一时间心慌意乱,全然不知该如何挽回。
朋友也做不成了。
终于。
“对,对不起。”
她低头轻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惊恐地低垂眼眸:“对不起,我的错,我刚刚......”
南雪看着她,后退一步,细白食指慢慢擦一下唇上水泽,说:“姐姐,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清楚,我不喜欢女人。”
“真的不喜欢?”舒予白伤心透了,却仍死死盯着她的眸子,问:“你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过?”
那张雪白的小脸格外冷淡,又格外疏离,偏生柔软的唇上还有微微发亮的水泽,耳垂也染上一抹清浅的绯色,热如红玉。
寒夜里,一开口,就是冰碴子似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就算有,那也是你用手段欺骗来的。”
“能当真么。”
舒予白还未开口,南雪就看也不看她,道:
“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赶,明天修文,火葬场开始啦啦啦=w=感谢在2021-02-11 19:22:35~2021-02-12 00:3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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