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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足一个月, 两人没有任何联系了。

南雪想给舒予白打个电话。

却又退缩。

露台外是一副寒冷的景象。

屋檐上落了一层积雪,灰色的瓦片上一片晶莹雪白,晨曦渐渐有了些光芒。

天气很冷, 南雪的手指被冻的有些冰, 几乎没了知觉, 可她感觉不到, 只低头, 看着那串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指尖微颤, 想拨出, 睫毛颤抖不停,却有些犹豫。

未知是令人恐惧,谁也不知道短短分离的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触上去。

电话拨出的一瞬,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找她做什么?总得有个理由。

这么早的天, 她还没起床吧, 会不会没人接?

倘若没人接听, 那就缓缓再打。

南雪稳了稳心神。

可她预计的情况没有出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机械一般平稳的女声缓慢答, 冰冷冷的。

南雪蹙眉,看着屏幕:

这么早, 她和谁联系?

是忙着画画工作,还是和别的什么女孩子打电话。

南雪不信,又拨出去。

连续拨出了许多次,都是这么个情况。

为什么?

她于是在浏览器上搜索:打电话一直正在通话中的原因。

蹙眉,凝白指尖往屏幕下滑,夜色里屏幕有些晃眼, 她微眯眼眸,几行字映入眼中。

「如果是多次拨打并且在接通的瞬间就出现了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可能是由于您的电话已经加入了对方的黑名单。」

南雪慢半拍地意识到:她被拉黑了。

她被拉黑了?!

为什么!

舒予白居然拉黑她。

南雪关上屏幕,闭上眼睛,忍耐片刻,猛地把手机扔在一边的桌子上。

凌晨,空气带着点夜色的寒峭,天空好似冰冷的玉石,静悄悄的,冷飕飕的,一阵风吹来,她身上从浴室沾来的潮气还未干透,南雪轻轻抱着瘦白的胳膊,一阵冷一阵热。

刚分开的那几天,南雪还能收到她频繁的来电。

每天都有。

可她不能接,也没法儿接。

假如给了舒予白一丝希望,她还会继续把这感情延续下去,南雪是想让她彻底死心。

她们没可能。

她想舒予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慢慢放下她。

可现在这来电真的就停下了,再也没有过了。

她真的放下了?

还是......真的又遇到喜欢的人了。

南雪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想她开始新恋情的是自己,现在担心她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的也是自己。

她也会再喜欢上别人么?

她现在在哪儿。

在做什么。

南雪轻叹一声,捏着那两只冰凉的银镯子,转身,回了房间,又重新缩回被子里。

迷迷蒙蒙间,还记得梦中舒予白那双含着水晕的眸子,眼尾泛红,那么乖觉,楚楚可怜的。

身上的热度又重新蔓延开来。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那天在车里往外看时,看见舒予白站在冰冷的雪地里,慢慢弯下腰的样子。那背影好像挥之不去,半梦半醒间,她想走去给她一个拥抱,可霎那间,那人变得很远很远,远到自己都够不着。

又醒来了。

身边是冰冷的被褥,空无一人。

·

南雪整整一个月,脑子里全是舒予白。

早晨,司机把车停在自家公司楼下,车门打开,南雪下车。

大厦顶端是「中茂集团」的logo,红色,很醒目,乍一看像个国企,实则是个慢慢发展壮大的私人企业。

房地产商就那么几家,私企成名的,并不那么多。

今早没有下雪,可昨日的积雪还未化开,稀薄的阳光照耀来,积雪开始融化,有几分比下雪时更甚的寒冷。南雪的短靴踩过一片半化不化的积雪地,来到大厦里,按下电梯,往上,来到顶部。

穿过外头的浅米色办公桌和许多实习生,往里。

玻璃门隔开的是她的办公室。

“那个就是南先生女儿?”

身后有小声的议论。

“是啊。”

还有不少人悄悄看去。

玻璃门隔开的办公桌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坐在那儿,神色从容镇定。

细腰,长身玉立,简约的短发耷在肩上,干净的皮肤和眼睛,唇像饱蘸朱砂的笔尖点上去的,殷红犹如雪中梅花。白皙如竹节的手指轻轻翻着桌上一沓资料,旁若无人的。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干净的人。

跟精灵似的。

南雪没注意那么多,哪怕是在办公的时候,舒予白都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实在忍不住,她给林岚打了一通电话。

“喂?”

那边女人声音带着点惊喜:“南雪?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难得。”

“最近还好?”很平常的一个开场白。

南雪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很好听,并没有带太多情绪,似乎只是打电话问候一声。

可林岚知道她的性格。

南雪性子独,从前那些日子,她们三个能在一起玩儿,多是因为舒予白的缘故,实际上南雪和林岚的关系不那么亲。

这时打电话找她,多半有事儿。

还是和舒予白相关的。

“老样子,还在那儿学习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国。你呢?”

“还好。”

“我的小狗还活着吧,你俩没把它饿着吧?”

林岚声音里带着调笑。

南雪话语微顿,隔了一会儿,安安静静的没说话。

林岚能听见话筒那边的声音,像是风声,或是轻轻的呼吸。

“怎么了?说话呀。”

林岚惊讶地问:“狗不会死了吧?”

南雪轻声道:“不是的。我…现在没和舒予白待在一块儿。我回家了,小狗在她那里。”

“嗯?你回家了?那小白呢?”

“不知道。”

她有些奇怪,南雪居然没和舒予白在一起?她俩不是一直黏着么?还是说南雪回家了,家里有事?林岚却并未多言,只说:“好,那我再问问小白。”

看样子这几天,舒予白也并未和林岚有过联系。她会去哪里?为什么失联,该不会出事了吧?南雪又是担心又是后怕,生怕她出意外了。

南雪指尖泛白,紧了紧,好一会儿,仍旧没能问出来。

她端起桌上薄薄的瓷杯子,红唇压在杯沿。

南雪手中的杯子滑落,摔在地上,碎了。

啪。

水很烫。

她好似并不关心,只淡淡地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指,接着问:“哦?”

“是啊。”

“舒予白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天天宠。”

“朋友圈全是秀恩爱的照片。”

“甜得很。”

“是么。”南雪细白手指轻轻扣一扣桌面,问:“谁啊?”

“不知道,不认识。”

林岚说:

“我看了照片,漂亮的很。”

南雪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深深地喘息。

她撑着头,发丝微微低垂,挡住眼睛。

原来朋友圈屏蔽她,是又找了新女友啊。

·

午餐就在公司里吃。

南雪口味清淡,端着餐盘,去弄了一碗白粥,一盘清蒸鲈鱼,一碟青菜,就算完事儿。

她坐在一个四人桌上,过了会儿,南茗卓也坐了过来。

两人相对而坐。

路过几个员工,好奇地看着这对父女俩。

南茗卓和小公主南雪。

模样仔细看还蛮像,南茗卓高,南雪也个高,估计是遗传。

“在那边实习,感觉怎么样?”

南茗卓低头,筷子尖儿夹起一只生煎包。

南雪嗯了声,道:“还可以吧。他们家企业管理的不错。”

“那挺好。”南茗卓低头又咬了一口生煎包,笑:“这馅儿不错,蛮香。”说着给南雪也夹了一个,接着抬眸,瞧着她,话锋一转,意味不明地道:“听说,你和小舒闹掰了?”

诺大的厅,一只明黄色复古吊灯悬在饭桌上,对面墙上挂了一张画,是金农的墨梅花,有种冷冷清清道味道。

四周都是用餐的员工。

“听说?”南雪抬眸:“听谁说的。肖何?”

南茗卓:“是他。”

他捏起餐巾纸擦擦嘴,靠在身后的红木椅子上,看着南雪:“予白是个好孩子啊,你们怎么回事?”

南雪垂眸,轻声道:“也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南父嗯了一声,也当她们小孩儿闹着玩,没往心里去。

不都这样么,闺蜜之间偶尔也会有点隔阂矛盾,南雪和舒予白从小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能有多尖锐的矛盾解决不掉。

他夹起一片生菜,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叹息:

“可惜了,她这么好一个姑娘,为什么喜欢女人。”

“喜欢女人怎么了?”

南雪筷子尖儿一顿,蹙眉。

“不正常啊。同性恋嘛,不符合自然规律。”

南茗卓皱眉,像是真为舒予白发愁,想教育她,却又自知没那个管理权限,只捏着餐巾纸,擦擦唇角。

“喜欢什么,还不都由着自己。”

南雪看他一眼。

“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同性恋就是有病啊。”

南茗卓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南雪那性子,不喜欢别人说舒予白半点儿不好,连忙补了一句:“当然了,小舒是个例外。”

南雪微冷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些。

看着自己父亲,轻叹。

南茗卓身量挺高,就是老了,微微有些佝偻,年轻时模样英俊,和她母亲很般配,如今年年操劳过度头发有些稀疏了。他算是很旧派保守的一类人了,早先富起来那会儿,还讲究节俭,整天上班下班拿一部诺基亚,后来才跟着年轻人的步子用了智能机。

就像他对“同性恋”的态度一样。

一开始不接受,跟着年轻人的步子,嘴上接受了;仔细盘问,还是不接受。

他有股子表面上的平和包容,那是对别人的;内里的“严于律己”,则是对他自己和南雪的。

别人可以离经叛道,叛逆,特立独行,那是不羁潇洒;

到了自己那儿,那就是不务正业。

“呐,予白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回事?”

南茗卓看一眼南雪,发愁:

“你也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南雪的红色筷子尖儿扒拉一下青菜,道:“再说吧。”

·

屋顶上积雪化了,一滴一滴,顺着瓦片的缝隙落下,砸在泥土里。

白色的墙边,有两株梅花,一左一右地种在月洞门旁,修理整齐的绿草坪上有小棵的青松,枝丫上积雪未化开,一条白色小路横穿而过,指向月洞门。

有路过的佣人清扫庭院。

南雪以为她父亲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当天晚上就给她安排了个人。

她父亲把那人的照片随手发给南雪,说:

“呐,就他,看着喜欢不。”

南雪扫了一眼,实在提不起兴趣——

男人,都那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会儿,又点开照片看,越看越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叫尤栾,改天约出去见个面吧。”

他姓尤?

南雪冥冥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联系,可并未理清头绪来。

两人约定的地点,在一家泰餐店。

半露天的餐厅,沿着围栏种了一排疏疏落落的绿植,绿植里藏着橘色小灯,暗暗的天色里,亮起,像一盏一盏的小星星。

一只竹质吊灯悬挂在头顶不远的位置。

来跟她相亲的是个小男生类型的,个儿蛮高,话多,开朗幼稚。

南雪捏着菜单翻了几页,没什么食欲,点了杯奇异果汁,接着把菜单让给那叫尤栾的人点,那人也不客气,随意点了几样。

过了会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待会儿,我堂姐可能也来。介意么?”

南雪挑眉,看着他问:

“堂姐?她来做什么。”

尤栾笑了笑,说:“嗨,她想约她对象一起吃东西,叫我帮忙订个座,我顺手就定在这儿了。”

“没事,不介意。”南雪低头,吃了口沙拉里的蔬菜。

尤栾又说:“那不如咱们四个拼一桌?”

估计是感觉和她单独坐一块儿尴尬,南雪表情淡淡的,仍旧无所谓,说:“好啊。”

来的正是该吃晚餐的时间,晚上六点多,四周的小木桌子上坐了一对一对儿的,都是约会的情侣。两人一桌儿,牵手的,搂腰的,相互对视,笑容很甜。

唯独她们这桌儿,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半点化学反应也无。

南雪叉子叉上一盘沙拉,态度很随意。

“呃,还有。”尤栾挠挠头,继续道:“我堂姐,她是双性恋。”他把叉子抵在唇边想了想,觉得没说清楚,继续补充:“就是男女通吃那种。”

“待会儿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跟她一块儿来的,她现任,是个女孩儿。”

南雪点点头,唇瓣够着吸管,喝了口果汁,轻声问:“你堂姐是?”

“哦,她叫尤馥。”

酸酸的果汁呛在喉咙口,南雪细白手指抵着自己脖颈不停咳嗽。

一边的服务生忙递来一片湿巾。

南雪瞥一眼,目光却定住,落在服务生身后。

舒予白就是这时候闯入视线的。

竹灯笼里柔和的光芒,恰巧照亮她的眸子。

她穿一件薄薄的衬衣,外头披一件长到脚踝的披风,最顶端一枚纽扣解开了,露出白皙的一片儿皮肤和锁骨。一直披散的长发束在脑后,发梢儿耷在白皙修长的后颈上,轻轻扫着。

很年轻,温柔里又多了些俏皮的劲儿。

包臀的黑纱裙,臀线圆滑饱满,一截白而瘦的脚踝显露出来,小腿藏在时隐时现的黑纱里,很神秘。

腰肢又纤细,杨柳腰,晃啊晃的。

鼻尖有轻盈的浅香,像桂花,或是白玉兰,味道甜而温和,沁人心脾。

南雪怔住,不知作何反应。

舒予白也瞧见她了。

两人不远不近地对视了一瞬。

那一瞬间,南雪脑中一片空白,好似有什么情绪犹如决堤一般,把她冲刷的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错了,还是高估了我的手速,今天就这么多了

55555

以后天天日六,之前差的字数绝对能补回来,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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