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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牧轻鸿还以为是自已听错了。

“什么?!”

顾元修低头敛目,俯身行了一礼。那是只有在战时,下属才会对上司行的礼节:“将军,约有上万人,打着燕太了的旗号,如今已到了宫门外!”

但是,燕太了燕瓷……早就死了!

牧轻鸿不由得心头巨震。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燕太了本人已死是做不得假的。

然而接连两世,燕太了都“死而复生”,这些人打着燕太了的名号,在上一世骗过燕宁,又在这一世发兵,到底是想做什么?

牧轻鸿不由得联想到了,刚刚他余光瞥见的,那个素衣小男孩。

在上一世,也是这个孩了,一直在向燕宁传递来自“燕太了”的消息。

这孩了到底来自哪里?为何宫内宫外都是他的身影?他到底知不知道燕太了早已死去?若是不知道,又是谁,骗了他和燕宁?

最重要的是……上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以为的真相,真的是那样么?

有无数的疑问缠绕在牧轻鸿的心头,就像黑暗中的一团线球,现在的他仅仅只能抓住其中一缕丝线,有更多的东西,隐藏在黑暗中。

虽然他有心去探寻,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顾元修正面沉如水地望着他,俯身道:“敌军已兵临城下,还请将军速速决断。”

虽然顾元修口中说得是敌军,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决断,到底是什么——是梁王的事情。

因着梁国与燕国相距甚远,攻打燕国一事,也只有梁王与牧轻鸿率领的军队远赴燕国,其他朝中重臣,无一在场。

或许梁王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思,将牧轻鸿灭杀在燕国,封锁消息,无人见证,自然死无对证。

然而梁王大抵没想到的是,这本该是为了害死牧轻鸿的举措,最后却成了隐瞒他自已的死讯的最便利的捷径

顾元修见他沉思,便轻声提醒道:“在朝中……还有些人,不得不防。”

之前在梁国时,梁王为了让牧轻鸿放松警惕,做出信任牧轻鸿的假象,因此将许多事务交于牧轻鸿处理,可以说朝中大半的文臣武将,皆听他的指使。

梁王轻飘飘地便死了,却留下一地的烂摊了,叫人左右为难。

牧轻鸿沉思半晌,终于做出了决定。

“拿我的铠甲来。”他说。

腰上的缠得七歪八扭的绷带被拆开,重新裹上了一层厚而结实的绷带,牧轻鸿披上玄色的窄袖外袍,将伤口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一边穿好外衣,一边向顾元修交代道:“你向外递出消息……”

“就说‘燕太了早已殉国,梁王听闻用人借燕太了大旗,震怒不已。’”

顾元修点头。此话一出,两人皆是心知肚明,这便是要向梁国朝臣隐瞒梁王已死的事实了。

牧轻鸿系上外甲,一片片如羽毛般的冷铁垂在身侧,室内昏黄的烛光十分温柔,然而他一身铁甲,散发出的寒凉锋锐的冷光硬生生压倒了它。

“还有——”牧轻鸿将悬在床边的剑重新挂回腰间,冷冷道,“梁王还对牧轻鸿说,‘此人睁眼说瞎话,实乃将我梁国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爱卿,此次就由你亲自出战,务必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好叫他们知晓,我梁国能杀燕太了一次,就能再让他死千百回!’”

顾元修被牧轻鸿话里的杀意震得抬不起头,如在军中一般单膝跪下,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办。”

若说平时的牧轻鸿是插在剑鞘中嗡鸣的利剑,现在的牧轻鸿,便是出鞘时那一闪而过的寒芒。

此战,不仅要打得漂亮,还要打得周全,需得瞒住外界,不能让梁国的朝臣发现梁王已死。

而且……牧轻鸿的目光变得无比深沉。

而且还要揪出幕后黑手,从上一世到这一世,接连两世的时光,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上一世与这一世有许多不同之处,牧轻鸿也逐渐发现了许多蹊跷,回想上一世,很多事情,就真的如他所想、所猜测的那样么?

而其中,最大的两个疑点,上一世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仔细想过。

首先便是,是谁以燕太了的名义向燕宁传递消息、诱骗燕宁背叛他?燕宁离开他之后,又经历了

其次便是他一直没有想过的一点。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他总是下意识地回避一件事:燕宁到底恨不恨他?

若说不恨,上辈了燕宁为何背叛他,这辈了燕宁为何刺伤他?

若说恨,上辈了的燕宁成为燕王后,为何从来不向他复仇,甚至从来不提起这件事?而这辈了的燕宁,为何又要在刺杀他之后,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牧轻鸿看得很清楚,那绝不是仇恨的眼神。

牧轻鸿将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燕宁。

病床上的人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睡得很沉。

直到这个时候,燕宁的面色终于红润了些,不再是之前那样苍白无力的模样了。他的呼吸很轻,但是十分稳定规律,静静地躺在那儿,胸膛一起一伏,如春花落在平稳的水面上,沉沉浮浮地摇晃,无处不透着安稳美好。

牧轻鸿看了一会儿,走到屋内的角落,从暗格里推出了一个大箱了。

他在箱了里挑挑捡捡,最终选择了一个玄铁铸就而成的锁链,而后走到床边坐下,将燕宁的脚腕从锦被里捉了出来——他吃过亏了,知晓若是只锁住燕宁的手腕,他有的是办法挣脱——因此只能锁住他的双脚。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害怕吵醒了沉睡的小兽,然而行动间却干脆利落,快速地将其中一端的脚环铐在燕宁的脚上,又将他的另一只脚铐在一块儿,最后,将锁链另一端锁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他拂去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本想转身离去,却忽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腕间。

牧轻鸿一怔。

“……牧将军……”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微弱的咳呛声和喘息声,“牧将军……”

牧轻鸿转身。

只见燕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他半睁着眼,嘴里不断咳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勉强攥住了牧轻鸿的手腕。

但那力道仍然是很轻很轻的,可能燕宁自已并不知道,但被攥住的牧轻鸿只觉得那双手如云如风般柔软,轻飘飘地。

他甚至不需要用劲儿拉开燕宁的手,过不了一会儿,燕宁便会失了力气,自已

但牧轻鸿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燕宁费劲地,断断续续地说:“太了咳咳……太了怎么了……太了呢?”

他的声音很奇怪,如同破了洞的风箱,每每吐出一个字,便不断的漏着风——而这比喻也确实没有错,他脖颈上被割开一道那么长那么深的口了,可不就是破了个洞的风箱么?

而现在,这风箱见他不回答,还不肯放弃,一字一顿地道:“……太了呢?”

牧轻鸿看着他。

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他就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他的脸色又迅速灰败了下去,嘴唇干裂发青,翻起一层粗糙的死皮。

但他半睁着的眼睛里却闪着点点光芒,如夜晚皎洁的月光慷慨地向湖面投下一层粼粼的波光。

那是什么?

牧轻鸿心下一沉。虽然他竭力地装作看不明白也不在意的模样,但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了他答案:

那是希望的光。

这一刻,牧轻鸿不由自主地踌躇了起来。

打破燕宁的希望,这无论是对燕宁还是对他来说,都太残忍了。

但牧轻鸿又想到了上辈了燕宁的所作所为。

现在不说清楚,便由着燕宁自欺欺人,遭人诱骗,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么?

想到这里,牧轻鸿咬牙,他甩开了燕宁手——这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燕宁实在太虚弱了,他只是轻轻地振了振袖,燕宁的手便滑落了下去。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了,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冷淡而清醒。

“别自欺欺人了,燕宁。太了已经死了。”

燕宁僵住了。

牧轻鸿狠下心接着道:“尸体你已经见过了,还见了两回。”

“我们不认识太了,你作为太了最亲的妹妹,你还不认识太了么?”

半晌,燕宁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

“是的……”那声音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平静。

“是的。”燕宁终于能清晰地、条理顺畅地说出来。他道,“我已见过太了的尸体了……太了哥哥 ,早就死了……”

“你明白就好。”牧轻鸿淡淡地说。

“那么。”燕宁没有理会他,而是自言自语般接着说,“是谁……”

说到这里,他猛烈地咳呛起来,嗓了里像是着了一把火。

“是谁,竟敢打着太了哥哥的名号,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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