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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子?谁是傻子她都不可能是傻子的!
“夫君是不是不信我?”说着,子衿便又要哭了。
“没有没有,我信你的,信你的。”这对话……倒是真像她爹和她娘,难不成,夫妻都是这个样子?
“夫君……子衿好困啊。”子衿哭了半宿,怎么可能不困呢。
“那去睡觉好不好?”离歌并不以为子衿这就可以松开她了。
这是她多年来观察她爹娘得出来的。
果然子衿抱的更紧了“不要,睡着了就见不到夫君了,我往日都抱不到夫君的。”
“好好,不睡不睡。”离歌心里一酸。
自己何尝不是呢?在梦里,每每只能看到哥哥和爹娘,只是能看到,抱不到拥不住,满腔愁苦无法诉说。
最初的那几天,她也会哭着醒过来,醒着的时候只能反复的独自面对伤口,让自己强大起来。
“嗯嗯。”子衿答应着,继续同“夫君”说话“夫君……你快些回来吧,我们说过的,要生两个孩子的……女孩叫娇娇,男孩叫……对啊,男孩还没取,取名字呢……”
子衿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离歌等了一会,怀里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呼……离歌在内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睡着了……
离歌又动了动,但是只要是有要放开子衿的趋势,子衿就会哼哼唧唧的要醒。
离歌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把子衿抱起,放到了床上。
然后迅速在子衿怀里塞了个多余的毯子。
子衿立刻停止了仿佛幼兽寻找母兽的行为,她将半边脸深深埋进毯子,漏在外面的半张脸的眼角旁还挂着一滴泪珠。
离歌伸手扯过被子,仔细的将子衿包好,然后,伸手为她把那滴泪擦下去,坐到了离床有几步之遥的椅子上。
她不是有什么不和旁人睡的毛病,几个月前,最艰苦的时候,都是不分男女的。
她看着跳动的烛火,终于有了时间好好思考她和沈绝的关系。
她喜欢沈绝,已经不必再反复确认,可是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倒是需要反复思考的。
她想保护他,而保护他最好的办法好像只有疏远他。
和他一起面对?要如何一起面对?她的仇恨,估计会让这个眼里都是骄傲的少年郎变得充满着沉重。一味推开他,真的好吗?
不对,她同他接触过,还这么久……
她成功了,可以护着他,她成功不了,好像,他也活不了了……
那狗贼那么警惕……若是她不成功,春月楼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接触过她的人,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为了对她好的人,为了沈绝,为了她爱的,要保护的人。
离歌暗暗握紧了拳头,把一个计划从心中擦除,要稳,不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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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春月楼的时候,离歌便醒了。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她爹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要大胆的去追逐喜欢的东西。
她想好了,他们两情相悦。
而且他们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好像脱离不了了。
离歌站起身,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子衿,微微勾起了唇角。
子衿睡觉的样子,是放下防备后的,放松的姿势。
离歌希望,她昨天给她带来的美梦,可以让子衿支撑到她夫君回来接她。
离歌推开了门,喝了如此多的酒,想来子衿醒了头会很疼,她去弄点解酒汤给她。
她将门关严,去了后厨。
后厨已经有人在了,许是昨天喝酒的人多,没有喝酒的人便自动来煮解酒汤了。
“离离?”涣水一眼就看到了离歌,离离几乎都不来后厨的,真真是后厨的稀客。
“我在,浣溪昨天喝了许多酒,我来给她煮解酒汤。”离歌没有说子衿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浣溪的闺名,她从没和旁人说过,她也不会开这个先河。
“离离……你……和……阿溪?”涣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们什么时候背着她,就,就这样了?素姑姑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她昨日喝过酒以后便来我那里找我。”涣水一向天马行空,不知道现在又想到了哪里,总归不是什么比较正常的东西。
“啊……”涣水嘴里答应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
“你那里还有解酒汤吗?能分我一点吗?”离歌并非不想做,只不过涣水那份好像做多了,喝不完很浪费的,现在外面百姓穷困潦倒,各个城池都有流民……
“有……”涣水盛了一碗解酒汤,递给了离歌。
“谢谢。”离歌端着解酒汤,回了房间。
“不用谢……”涣水喃喃道。不对啊,不应该让离歌亲自煮解酒汤吗?她这个脑子!
其实也不怪涣水多想,这个世道如此艰难,春月楼中很多人都是被迫来的。
他们当中,很多人惺惺相惜,就那么成了一对眷侣……他们都身在春月楼,都经历过战乱,所以贞洁这个东西,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能活下来,和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他们都是挺惨的,为世道所不容,便是赎了身,也没有地方安家落户。
离歌端着解酒汤回到房间的时候,子衿已经醒了,她正呆呆的坐在床上,回味昨天的那个温柔的真实无比的梦。
“你醒了?头疼不疼?喝点解酒汤吧。”离歌看着她的模样就觉得心疼,同时又对那狗贼的愤恨又多了一分。
“离离?”子衿睁着那双还带着水雾的眼睛看向离歌,好像想起来了,昨晚喝多了以后,她好像是来找离离了。
“嗯,我在”。离歌走到了椅子旁边,空出一只手,把椅子拎到了床旁边,然后坐了上去。
听着离歌的话,子衿差点又没绷住。
这个话,好像昨天在梦里夫君对她说的话。
“乖,喝点吧。”离歌把解酒汤伸到子衿眼前。
“嗯。”浣溪乖乖巧巧的将解酒汤喝了进去。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的夫君会不会其实就是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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