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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燕州城,除了官府,王家已经是最大的势力。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冯家的覆灭,虽然百姓间有诸多猜测。但燕州城各势力的观点却比较一致。尤其当严七深夜潜入王家却被反杀的消息传出来后,更加证实了他们的推断。
至于官府方面,城主本来就是王家的后台。而且王家也很自觉的给这位城主大人表示了诸多的心意,自然皆大欢喜。千里做官只为财!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一时间,王家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这一日,郭翔罕见的主动找到王镖,询问道:“王叔可知哪里有钦天监?”
王镖头颇感意外:“没想到郭贤侄对星象历法也感兴趣!钦天监咱们燕州城是没有的,只有咱们吴国的都城姑苏城才有,可那里距离燕州远在千里之外!”
郭翔诚恳的说道:“王叔,我确有些事情想请教那里的官员,这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这几天就动身去一趟姑苏城!不知能否派个人帮我带路?”
王镖头表面上虽然还同以前一样与郭翔亲近,但心里却对郭翔既提防又好奇。郭翔一向很少外出,对于他的这个要求王镖头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样吧,我今天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我派两个镖师护送你过去。”
“我也要去!”不知王成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正好听到了郭翔与王镖头的对话,兴致盎然的要求说。
王镖头当然不愿意:“你去干什么啊,别胡闹!”
王成却满不在乎:“我才没有胡闹,我还没有去过姑苏城呢,毕竟是咱们的国都啊,我难道不应该去见识见识吗?”
王镖头毕竟是跑江湖出身,到很赞同王成多出去见见世面。他自己年轻时基本就没怎么闲着。“那好吧,可你不许贪玩,也不许胡闹啊。一定要听从安排!”
王成高兴的保证说:“好的,爹!你放心。”
第二天,郭翔、王成还有镖局的四个镖师,一行六人一大早就上路了。虽然在家里表现的很是听话,可一旦没有了王镖头和李夫人的看管,王成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路上的城镇,无论大小。他都得“点个卯”。特产、美食当然也是不能放过的。直接的结果就是原本只需要五六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他们足足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终于来到了姑苏城。
不愧是国都,燕州城那种中等城镇跟它比起来小太多了,面积足有燕州的四五倍大,人口差距就更悬殊了,起码在十倍以上。即使如王成这种小少爷,刚进城时也有一种与郭翔第一次逛庙会类似的感觉。
刚一进城,王成就开始跃跃欲试的想去各处看看。但领队刘叔是个稳重的老镖师,走南闯北多年,阅历丰富。对于王成之前胡闹他不在意,那是因为在那些小地方或是与燕州相似的城市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现在的情况可不同了,王家的实力在这座国都里,顶多只是中等而已,一旦不小心得罪了权贵,那可是要有大麻烦的,是不可能允许王成胡闹的!
王成也不敢太乱来,之前毕竟答应了爹爹,为了以后能多出来玩几回,这次还是不要食言为好!只好先暂时忍耐下来。
一行人在一个中档的旅馆住下,之所以没在更好的客栈休息,那纯粹是因为燕州和姑苏两地的消费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也不是住不起,但价格却远超心里预期,总让人觉得特别不值!
安顿好以后,刘叔就带着一个镖师拎着大包小裹出门打点去了。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想办事先找人,大多数时候都应该是首选办法,一行二人直到晚上才回来。
钦天监虽然不是什么机要部门,除了各种庆典期间比较忙碌外,平时都很清闲。但这里可是掌握着国家运势的地方,不是一般百姓想进就能进的,总是要找找门路、托托关系才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刘叔带了另一个镖师,加上郭翔、王成,四人就出门了。
此时姑苏城的大部分人都还没出来走动,路上到是畅通的很,车马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所以很快就来到了钦天监。
这钦天监从外面看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座一般的院落。他们到时门口已经有个青年人在等了,见到刘叔,也只是点的头,转身开门带几人进去了。
入内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可着实不少,但大多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好像通宵没睡一般。一路上还看到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各类模型随意的摆在空地上,显得有些凌乱。
那青年一直把四人带到了第三进宅院里的一个大殿前方才停下脚步,解释说道:“吴老正在里面研究模型,诸位稍等,我先去通报一下。”
青年进去没多会就再次出来了,并嘱咐道:“吴老脾气有些古怪,你们千万别得罪了他。他心情好就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见几人纷纷点头答应后,这才让他们进屋。
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大殿从里面看感觉明显比外面看高大了不少,足有十米高,百米见方,显得极为宽敞。
中间摆放着一个硕大的世界模型,下面方形的微缩大地固定于地面之上,微缩模型上山川河流、城镇道路,一应俱全。上面是一半球形的天空,如一只倒扣的巨碗,将大地笼罩在内。球面上按照方位镶嵌着密密麻麻的“日月星辰”。
而且巧妙的是,整个球面呈条带状分为若干部分,在边缘滑轨的带动下,可以按照一定的轨迹整体或独立转动,起到模仿星辰随一天中的时间、一年中的季节不同而不断移位的效果。下方的大地模型也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而是由若干区块拼搭而成,以便随时根据实际情况修改地形地貌或是城镇布局。
模型的旁边正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仔细观摩,他的装束只能用凌乱不堪来形容。身上的灰色长袍明显能看出褶皱与灰尘,头发、胡子也是各自为政,想往哪个方向上生长完全看心情。
整个大殿内除了刚进来的五人,就只有此一人,那必定就是带路青年口中的吴老无疑了。
刘叔躬身一礼,刚要开口,吴老却先说话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反正上面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就别弄那些没用的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耗!”
吴老的态度,让几人都有些面面相觑。王成毕竟年轻,又是当惯了大少爷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场就要发作,郭翔连忙拉住了他。
忙开口询问:“我们此来是想向您老咨询一下,下次日食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到是让吴老提起了些兴致,平时上面安排来找他的那些俗人基本都是问些吉凶祸福的问题。自己又不是算卦的,心中十分的不耐烦,绝大多数就是随口胡诌几句,就把人打发了。
吴老这才将目光从模型上移开,打量一下刚才的回话之人。可当他看到对方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时,刚才的那点兴趣也很快消失了。心想不知到是那家的公子哥闲来无事跑他这里来打听天象,然后再出去卖弄。
吴老不耐烦的说道:“这是国家机密,无可奉告。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们可以走了。”
刘叔见状,立即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刚要把盒盖打开让吴老过过目。没想到吴老立刻十分的不悦。“哼!你们当我是什么人。滚滚滚!”
事已至此,刘叔平时惯用的方法也不灵了,这种地方,也不可能来硬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尴尬至极,但此事对郭翔来说太过重要,是不可能放弃的。大脑快速运转,思索对策。突然灵光乍现,对于这些老学究来说,大多对外物都不怎么在意。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知识的渴求!
说到知识,郭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不要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单看对方研究的那个落后模型,郭翔就敢肯定,自己完全可以装一次学问人!
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吴老,我看你的这个模型中有几处谬误之处,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老一听一个小破孩居然批评他大半辈子的成果,当时就炸毛了:“什么!你个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你也不用将我,你如果能说出一处我这模型的谬误之处,我就将下次日食的确切时间告诉你。”
果不其然,见对方上当了,郭翔心中偷笑,立刻说道:“好!您老可不能反悔啊!”
吴老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郭翔来到模型近前,装模作样的走了一圈。“吴老,我看你这模型,天空中的所有日月星辰都在一层薄薄的天幕之上。此就为谬误之一也!”
吴老狐疑的问道:“你有何根据?”
郭翔缓步来到一扇窗边,由此处望去,正好能看到远处的高山。“吴老您请看,在你眼中,远处高山之巅的几颗树木与咱们这里的距离如何?”
吴老有些不解郭翔的用意,随便看了一眼后说道:“距离太远,看不太清,大致基本相当!”
郭翔得意的说道:“但您心里应该清楚,那几颗树木与咱们这里的距离必定有近有远,只是距离太远无法确定详细的情况而已,那些树木到这里的距离不过几十里,就会让人的眼睛难以分辨,只能通过常识判断。而天上星辰与我们的距离何其遥远,您又怎么能分清它们本就在一个平面上,还是由于距离太远而无法辨别呢?”
“这……”吴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郭翔继续说道:“再者,如果所有星辰都在同一个天幕上,您又如何解释每隔七十六年出现一次的扫帚星呢?”
吴老研究天象一辈子,在观测和总结中不断积累知识和经验,就是想做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天地模型。虽然眼前这个模型可以模拟大部分的天象,但却有不少的现象无法解释,根本不符合人们的普遍认知。
郭翔说的问题,他当然也想过、怀疑过,只是一直没找到更为合理的解释。今天从一个少年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论,使得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哦!那你有何高见呢?”吴老追问道。
郭翔象征性的谦虚了一下:“高见不敢当,我认为,星辰根本就不是分布在一个薄薄的天幕之上,而是分布在广阔的空间之中,由于距离我们太过遥远,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认为它们全在一个薄薄的天幕之上而已。而且由于距离的限制,咱们看到的星空,也只是整个浩瀚星海的一小部分而已。”
吴老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激动不已的说道:“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高见,真是让老头子我刮目相看呐!”
听到吴老的夸奖,看着身旁满眼小星星的王成,郭翔只得心中苦笑几声。
他心里清楚,这哪里是他的高见,在他原本生活的地方,这些都是基本的常识,如今自己来到知识相对落后的下界,才可以这样装模作样的装博学。
吴老又一脸和蔼可亲的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我的模型有几处谬误。不知你觉得哪里还有问题?”
郭翔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躬身一礼问道:“您是不是应该先把下次日全食的确切时间告诉晚辈,我也好……”
“明年的七月初七!”没等郭翔说完,吴老就抢先一步回答了郭翔的问题。
郭翔追问道:“明年的七月初七?您确定?我国范围内不是每二十五年才有一次日全食吗?”
吴老自信的说道:“当然确定,如果有偏差我跟你姓!”
对于吴老的坦荡、直率,郭翔很是敬佩!一个人能一生都活在真性情中,不需要虚情假意、不需要尔虞我诈,是多么幸运和难能可贵啊!
郭翔回头问刘叔:“刘叔,今天什么日子?”
刘叔想了一下回答说:“今天是七月初十。”
郭翔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急,只有一年的时间了。本想着等实力回复到炼气后期再返回上界,那里毕竟还有李家人等着自己呢!
“喂!小公子,我都告诉你答案了。你是不是该说你的看法了?”吴老看郭翔默不作声,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看着面前这个老人急切的样子,郭翔知道,这些问题也许是他一生的追求。虽然郭翔心中也很着急,但毕竟还没有到争分夺秒的地步。“我看您的模型中,天幕之上的星辰有明有暗,不知是如何确定的呢?”
这个问题到让吴老有些不知所然,随口说道:“这当然是观察到的。”
郭翔又走道了刚才的窗边,指着远处的山:“您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夜里我在那个山顶燃起一堆篝火,并在这个屋里点燃一支蜡烛,您手持蜡烛,面向篝火,在您的眼中是手中的蜡烛明亮还是远处的篝火明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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