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东西两厂，失魂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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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之下！

若是东厂当真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恐怕单单飞鱼卫全部而起，就算不能够将他东厂彻底一举歼灭，但是也足够让所有的人全部动弹不得。

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同样也是面前的刘荣看上去权倾朝野的原因所在，更是没什么不好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看来你，也的确察觉了。”

海大富微微一笑，更是轻轻抬头。

“而且从我见着陛下这几面之缘，似乎也能够看得出，陛下仿佛也都有了几分人情味，仿佛也都有了几份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

将这四个大字在嘴里微微呢喃而起。

刘荣几乎都快笑完了腰，仿佛平日里那般高深莫测的气质，也是在这一刻彻底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自古以来皇家无亲情，孤家寡人这四个大字你以为是说说的吗？也不想想陛下就算是转了性子，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看过太后一眼。”

“甚至就连那之前的兄长废太子，也依旧囚禁在幽宫之内，就算改了性子又能够改了多少。”

“刘荣你这脑子啊，可还真的是越来越不灵光，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若是陛下得了失魂症呢，一切都忘了或者说已然忘了大部分的记忆。”

海大富挥手。

“若是这样一来，现下所有的一切不是都能够解释清楚了吗？”

“可这失魂之症陛下是怎么得到的？”

刘荣再次追问，甚至眼神之中都带上了几分迫切，语气之中也都带上了几分焦急，甚至也都巴不得呢。

毕竟如果当真如面前的海大富所说，他们的这些阉人也未必不会有另外一条生路，而并非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绝路。

身为阉人，有几个能得了善终？

“失魂之症向来，无处可寻，但应和之前的刺客一事有关，陛下就算是再怎么处变不惊，但前几日那刺客一事也是确凿无疑，而且陛下生死之间的惊吓，也未必不会带来这失魂之症。”

一番话语，缓缓而落。

海大富则是拿起茶壶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

至于在这两人身旁，也是并没有一个人。

一眼看出！

一大片的空白，而在这院墙之外，就完全的另外一回事了。

“嘶。”

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刘荣面露几分喜色，甚至砰的一声！

拍案而起，整个人的身子更是站了起来。

“这样一来的话，我等说不定还真就有几份生机了，但重情重义你又是怎么看得出来，就算陛下忘了曾经的前程过往，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武媚娘武才人，包括之前的杨玉环，难道你没有发现陛下对他们也都是有诸多关怀吗？而且还有在后宫之内所行的事情，以及陛下此前的言论，若是换做以往他这般心思阴沉之人，又岂会做出这种多此一举之事。”

“向来都是有利之处，一览无余，无利之处视若无睹的不是吗？”

海大富淡淡开口，仿佛对于叶云原身的心思更是一清二楚，明白的很，只不过他们两人这番言语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就是要掉脑袋的。

揣摩圣意。

对于任何一个天子而言，也都算得上是忌惮无比。

尤其还是揣摩的这么真真切切，自然更是如此。

“这样一来的话，仿佛还真就有几分情义。”

脑海里面回想起冷宫，还有后宫德妃淑妃，包括仁寿宫以及之前泰安殿的事情。

此刻，刘荣也都是将一切全部串联到了一块。

到最后，也都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但这样一来，天子还算是真正的天子吗？”

“不清楚，也不明白。”

海大富摇了摇头。

“对于咱们这些老奴能够活下去有个善终不就得了，而且陛下重情重义，我等安心做事，对他忠心耿耿，只要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也就足够了，甚至若是陛下当真没有得到失魂之症，最近的一些行动，完全多此一举。”

“譬如在这皇宫之内禀退左右，又譬如害怕这小黄门周清，或者说侍卫统领骆养性，还有这些立威的行径，完完全全的没这个必要。”

“毕竟从一开始这皇宫本身就是陛下的三寸之地，就算是你我除了这小小的数丈之处之外，哪里没有陛下的眼线呢？何必需要这样。”

话锋一转，也是再次分析了下来。

“反倒若是得了这失魂之症，一觉醒来在收到外界之人的传言，说你东厂督主刘荣权倾朝野，而且皇宫之中各处也都是你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包括西厂重新起负，你觉得陛下有个东厂这样一把快刀再重新建立一个西厂，还有这个必要吗？”

“而且东厂的办事效率，足够现下的一切不是吗？”

“还真是个老鬼啊。”

“怪不得你老家伙忽然间便就蹦了出来，原来是在试探陛下他的心思，只要西厂一旦被陛下同意，甚至在朝堂之上一旦全部通过，便已然印证了你的猜测，好一个海大富好一个先帝之时的前辈啊。”

这一刻，刘荣看着面前的海大富更是满满的凝重之色。

毕竟他可是当今天子的奴才，而面前此人则是先帝的奴才，这两者之间终究还是有些区别。

“那不知道刘公公你的选择呢？是跟陛下作对还是,以假乱真，变假为真。”

海大富微微一句言语而落。

刘荣直接开口。

“可笑至极。”

“我刘荣向来都是陛下身边的老臣了，怎么可能会对陛下有其余二心，甚至陛下如今性情大变，也都是我等福音。”

“只不过，我总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吧？”

“那接下来，刘公公就看着吧？不过我等二人，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西厂即将拔地而起，那时东厂这边的人可不要横生阻碍啊，毕竟只有这碗里的肥肉越大，咱们两个人才是分的越多，甚至也才能够吃到嘴里，安享晚年。”

“老家伙我年纪大了也没几年可活，可刘公公现在可才三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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