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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昆目瞪口呆的看着童百熊跟着小和尚离去,这一去,恐怕就是一个不归路……
爱上不该爱的人,从今美女是路人。
又少一个跟我竞争美人的人!
曹昆满脸感慨。
“诸位英雄,今日多谢诸位相助,小子感激不尽。”
曹昆抱拳,满脸感激的看着这群江湖大汉。都是不入流的武者,没想到汇聚到一起战斗力竟然如此强大。
曹昆庆幸这不是斗破世界,要不然童百熊这种斗帝一旦下马,来再多人都不够看的。
“林公子说笑,我等就会些江湖把式,平时给人看家护院,走镖当护卫,也没什么大能为。”
“就是就是,福威镖局这些年照应了我们不少,大家伙能有个营生,还是要多些林家给的方便。”
“林公子,你那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说的极好,人家心里都火烧火燎的。”
一个络腮胡子揉着胸口,满脸激动的看着曹昆。
曹昆恶寒,你这火烧火燎的对象是不是不对劲?
他赶忙说道:“今日天下第一楼,我林公子买单。诸位,请……”
“林公子仗义。”
“林公子好样的,兄弟们咱们帮忙把尸体也扔了吧。”
“就是就是,这尸体还有银……呸,这尸体放在门口,多少有些不庄重。”
“都搭把手。”
曹昆感动的嘴角抽搐,多好的人啊,还帮你搬运尸体。果然,最质朴的人,才是最可爱,最可靠的。
那些有钱人,都是靠不住的货色。
曹昆感动的弯腰:“我也帮忙。”
他伸手抓住一人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提,放在了肩膀上。
“啊!”
那人惨叫,直接苏醒。
旁边一个大汉目光惊喜:“罗兄弟,罗兄弟又活过来了,林公子,你快将罗兄弟放下。”
曹昆一愣,没想到还是一个友军。他顿时做出开心的表情:“不想兄弟竟然还活着,快快坐好……”
“我不坐。”罗青峰慌张的说到,刚苏醒,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
“不行不行,罗兄弟你受伤了,必须坐好。”曹昆热情的摁着罗兄弟的肩膀,啪叽一身摁的坐下。
罗兄弟瞪着眼睛,嘴巴成了o:“哦……嚯嚯嚯……”
他发出了诡异的声音,让曹昆汗毛倒竖。
不过看着这人因为自己家受了伤,虽然表情如此诡异,看上去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声音也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
曹昆还是耐着性子露出笑脸温柔的问道:“罗兄弟你伤在何处。”
罗大侠闻言脸皮一僵,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那双手撑着地面,想要努力的站起来。
曹昆一看,双手摁着肩膀:“兄弟,你且安坐。”
旁边,络腮胡子大汉满脸悲痛,虎目含泪的看着罗大侠:“林公子,当时罗兄弟一时大意被魔教贼子一个梅花镖仍在了屁股上,那镖没入缝隙消失不见,这伤口恐怕不好找啊。”
曹昆:“……”
曹昆留下银子,让络腮胡子帮忙买药,然后照顾罗兄弟。他关切的嘱咐,一定要给罗兄弟亲手上药,如此,他林平之才能放心。
络腮胡子:“林公子你放心,我定然亲手上药,亲自照顾好罗兄弟。”
曹昆满意点头,看向了罗兄弟。
罗兄弟目光含泪,感动的死死抓住而曹昆的胳膊:“林公子,敢问……天下第一楼能呆几天?”
曹昆一愣,嘴角抽了抽:“七天,不能再多了。”
罗兄弟松了口气,满脸欢喜的拍了拍络腮胡子:“大胡子快走,咱们选几个最年轻的。”
曹昆满脸僵硬,嘴角抽了:该死的lsp!!!
他关切的询问:“罗兄弟,你不去先疗伤……”
“不用不用,搞瑟瑟重要,一定要瑟瑟。”
“可是你的身体?”
“有老汉六十还能生孩子,我还年轻,只是受伤,又不是生锈了。”
“罗兄果然充满了求知欲,林某佩服。”
……
小镇大战停歇,以一种令人不可理解的方式结束了。
反派大佬童百熊成功洗白上岸。
正派少侠曹昆不仅挫败了魔教的偷袭阴谋,还跟魔教圣女任大小姐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回头还要面对家中两个娇妻的盘问,想来一定会姐妹和睦的。
当然,也死了不少人。
一些来帮忙的江湖朋友死于非命,曹昆非常心痛。并且亲自询问有没有留下什么无人照顾的嫂子或者侄女之类的,发现没有之后,曹昆才失望的感慨一声‘天妒英才’留下了些银子转身离去。
一些魔教普通弟子死伤殆尽,真是大快人心。扔到野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们本就空荡荡来到这世界上,如今随风逝去也算是世道循环。
总之,这是一场胜利的战斗,不仅挫败了魔教的阴谋,还杀了不少魔教贼子,更招降了魔教高手童百熊,让东方不败失去一臂,更团结了正道人心,让大家知道团结合作的重要性。
此战大获全胜。
一切魔门修士都是纸老虎。
少室山,少林寺,大雄宝殿。
背对门口盘膝而坐,方证大师默默的敲打着木鱼,那光头明亮刺眼:“如此说来,那林平之还有一手不弱的武艺?”
“当时林平之与那童百熊战了不止上百回合,均是不落下风。此事乃是江湖朋友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方证眉心愁苦:“他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吗?那混元功当真如此强悍?若是如此,岳不群何必修炼辟邪剑法?还是说这林平之本是天纵奇才,我等看走眼了?”
“此事当有蹊跷,那林平之我等应该是看走眼了,以至于让岳不群捡了个便宜。方丈,此事若是传到林震南耳中。林震南恐怕会气焰更加嚣张,到时候黑木崖一战,他们怒火而去,东方不败恐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方证老和尚叹息一声:“师弟,朝廷有什么动向?”
“朝廷如今都盯着北方,三路大军出关,几乎掏空了国库。此刻,朝廷怕是没有精力去管黑木崖的事情了。”
“哎……封闭山门吧。”
“……是……”
恒山剑派,见性峰上。
林震南冷哼一声,将手中信件递给旁边的岳不群。
岳不群长须飘飘,正与左冷禅说话,他接过信纸摊开之后,忍不住冷笑一声。
“岳师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冷禅笑着问道。
岳不群冷哼:“童百熊偷袭我们后路,少林寺封山五十年。”
左冷禅微微一惊:“这是为何?”
岳不群低过信纸过去,随即缓慢说道:“我本以为魔教贼子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因此家中没有安排什么。毕竟我等声势浩大,东方不败又心性高傲,他又岂能对我等家人动手?却不想这杨莲亭阴险狡诈,竟然派遣了童百熊前往少室山下。”
左冷禅眯着眼睛:“我瞧着不对劲,那童百熊武功高强,与东方不败兄弟相称,别人都喊教主,他却喊东方兄弟,两人有过命的交情。魔教探子经常回报,说童百熊在魔教嚣张跋扈,有些不知进退,因此得罪了杨莲亭,被杨莲亭厌恶。”
“这杨莲亭可是指挥不动他,也不可能想到用童百熊来拿我们家人这样的主意。”
林震南转过身来:“若是如此,事情颇为古怪。”
他顿了顿看着二人,眯着眼睛笑道:“我等声势浩大,已经到了恒山剑派。那魔教就在不远处,随时都能袭击过去。但是我瞧着这东方不败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似得,他是真的自信还是根本就没有得到消息?”
“林兄是说,那杨莲亭隐瞒了东方不败?”
“我看不然,杨莲亭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是他有异心,估计也不会这么做。我等杀上黑木崖,杨莲亭必死无疑,他为何会隐瞒东方不败?”
“或许是东方不败根本就没有将我等放在眼中,那偷袭之事就更不是他下的命令、”林震南轻笑一声:“贱内信中提到,那任盈盈好像别有所图,任我行好像是被关在什么地方。难道是这丫头定下的计策?”
岳不群和左冷禅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林震南又说:“平之说铁定是任盈盈的计策,还告诉我们,那东方不败修炼的葵花宝典,与辟邪剑法同出一源,让我们小心一二。若是能说服东方不败与我等一起,那自然更好。若是不能,恐怕会有一场死战了。”
左冷禅心头一惊,竟然还有这等隐秘。
岳不群沉声道:“当年我派祖师……”
他娓娓道来,说明剑气之争的由来。林震南和左冷禅对视一眼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华山剑气之争,竟然是葵花宝典引起的。
岳不群神色闪烁:“辟邪剑法与葵花宝典既然同出一炉,就是不知道谁强谁弱。平之考虑的对,这东方不败若是能跟我们握手言和那就最好,若是不能,葵花宝典我们也应该拿到手。若是能补全秘籍,说不定我们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左冷禅:“还有那太极拳经和真武剑,如此宝典,也不能丢失了。”
林震南含笑点头:“左师兄所言甚是,我等对张真人仰慕已久,张真人留下的手稿定然要好好保存才是。另外,两位兄长对于少林寺封山之事如何看待。”
左冷禅和岳不群对视一眼,神色古怪:“林兄,岳某搞不清楚。按理来说,除非天下大乱,少林才会封山。如今关外虽然有鞑子作乱,关内却依旧国泰民安。那少林寺忽然封山,这又是为何?”
左冷禅笑道:“难道少林寺将会有一大敌出现,他们不得不封山?”
说道此处,左冷禅微微一愣,随即扭头看向了林震南。他这么一扭头,顿时注意到林震南和岳不群同样脸色古怪,然后对视一眼,目光荒唐:“这少林寺,不会以为这大敌,是我们三人吧?”
话音刚落,三人风中凌乱起来。
我等从未想过要对少林寺起什么心思啊,毕竟千年古刹……嘶,但是这少林寺胆子如此少,莫不如……试试?
……
嘭——嘭——嘭——
嘭嘭——
宁中则拉开门,探头瞧了瞧外面,看到曹昆身后无人,顿时脸色一喜媚眼如丝:“平之啊,又写番外……”
曹昆摇了摇头:“娘,昨日不少江湖朋友因为我林家受伤。今日平之要出门招待他们一二,还有,那任大小姐也付出颇多,平之也要前去拜访一二。”
宁中则脸皮一僵:“这是应该啊,不过写个番外也要不得什么时间,不如写了再去?”
曹昆抱拳告退:“娘,正经事要紧。”
宁中则往外追了两步,心说写东西也是正经啊,你若不写,谁会看啊?
但是曹昆目光坚决,抱拳鞠了一躬,随即转身离去。
宁妈妈扶着门框看了许久,直到曹昆的身影再也不见,她才怅然若失的叹息一声合拢上房门。
离开家门,曹昆回头看了看林家小院,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摇头道:“最近写的太多了,可不能给一次吃饱了,要即不饿着,又不能吃饱的吊着,这其中的火候,可是不好掌握啊。”
饿着了容易伤身。
吃饱了就会再也不想。
曹昆这可是盘算的很清楚的。
……
曹昆离了林家,背着手沿着小镇的中心街往前走去。这天下第一楼他是不去的,已经给了银子,老鸨自然会代替曹昆招待那些人。
曹昆前往的是任盈盈的住处。
任盈盈住在野外,野草丛中搭建了一个茅草屋,也不知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是如何住的习惯的。
走到半道,曹昆忽然停下脚步拐入了旁边的乐器行。
曹昆走到门口又抬起头,心说还真的是乐器行。他神色古怪,心头嘀咕:“在这小镇开乐器行,怕不是老板要饿死。和尚都要木鱼啊,而且和尚抠门,谁会给你钱?”
他摇了摇头走入店铺,断定了这老板定然不是什么会做生意的人。
“公子,哟,是林公子。”
老板是一个文士衣衫的壮汉,看上去不像是读书人。
“林公子昨日铁骨铮铮迎战魔教贼子,大涨我武林正道的威风,小可听闻之后恨不得与林公子并肩作战啊。”
曹昆笑了笑也没在意,目光看向四周。
老板摇晃着一把折扇:“林公子是想选个乐器?不知是送人呢还是自用。”
“自然是送人。”
“那不知是友人呢还是仇人?”
“友人……不是,有送仇人乐器的吗?”
“这是自然,若是仇人,你送个乐器,无论是洞箫还是瑶琴,他要么用嘴吹要么用手弹。无论是何种,只要抹上这无色无味的毒粉,他如果大意定然会着了道。”老板从袖筒不动声色的取出一个小瓷瓶。
曹昆目瞪口呆:“我要送友人。”
老板颇为遗憾的收起小瓷瓶:“那不知是女子还是男子呢?”
“自然是……女子。”
曹昆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老板再次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贼兮兮的弯着腰靠在曹昆肩膀上小声说:“若是女子,那无论是洞箫还是瑶琴,只要抹上这无色无味的【情意绵绵散】,保管让她不知不觉着了道。”
“你等等你等等……”曹昆额头上全是冷汗:“你好好交代,你到底是卖乐器,还是卖药粉的?”
老板讪讪一笑:“这……主卖药粉,乐器附带。林公子也知道,现在外面打仗,咱们内部正魔也在交战,生意不好做,小可也无可奈何啊。再说了,若是专门卖这东西,万一给愣头青少侠除魔卫道了,小可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曹昆只道好家伙,看你冠冕堂皇的在小镇开着乐器行,刚才他还以为这老板是个败家子,没想到高手在民间。
肤浅的竟然是自己了。
不过我铁骨铮铮正经昆,岂能用这等下作的手段?
曹昆脸色发黑,愤怒的指着老板:“好个无耻之徒,你竟然做下这等下流事情。来的男子还好,若是有名门闺秀的大家小姐前来购买乐器,岂不是被你给坑害了?”
老板吓得脸色苍白:“林公子,我这全凭自愿,概不刁难。”
曹昆闻言,这才脸色好看:“若非如此,本公子今日定然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了。你且将这药粉打包,有多少给我多少。”
老板瞪圆眼睛,满脸呆滞的看着曹昆。
曹昆怒道:“看什么看,留在你手里害人吗?本公子买了,定然是用来……呸,销毁的,本公子需要这等东西做那下流的事情吗?”
老板惊疑不定,一步步后退,最后抱出一个小木盒子,满满当当装了几十个小瓶子:“林公子,都在这里了。配置不易,且用且珍惜啊。”
曹昆黑着脸:“本公子岂能用这等东西?早就跟你说过,是用来销毁的。”
老板连连点头:“是是是,林公子你性格高洁,定然是不会用的。且跟你说说如何用……不是,如何销毁……你只需要倒出一点,此物无论是吸入少许还是泡茶饮用,或者沾染手指放到别的食物上,效果都是极好。”
“中毒者可有昏迷表现?”
“小可配制的可不是那等下等药物,小可祖上乃是御医,一手配药手段那是一绝。这药粉名曰【情意绵绵散】,自然不会有那么强的效果。这效果初时毫无察觉,心若冰清更不会有效果浮现……”
“到那时,林公子只需对症下药,说些好话,或者吟上一首好诗,她定然情意绵绵,心头怦然。林公子再主动一二,定然水到渠成……随即公子正义凌然的拒绝,她定然不依不饶与求职而不可得的苦苦哀求……就算是事后,她也定然不会察觉这其中有何问题……”
曹昆心头惊讶,紧紧的抱着小木箱子,这玩意千万不能落入歹人手中,不然遗祸无穷。
想到此处,曹昆目光坚定:“此物药方,我要销毁。”
老板脸皮僵硬,没想到曹昆吃相如此难看。
吃了饭不算,还要砸了饭碗。
忒不是人了点。
曹昆眯着眼睛:“你做这种肮脏东西,万一落入歹人手中又该如何?你放心,本公子买了之后,绝不会生产贩卖,本公子岂能是那种人。”
老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取出一张药方递过去:“林公子切记,若是不恰当的人用了,你只需要不理她,她自然会心头毫无察觉。一个时辰或者茅房去一趟,这药效立马就解了。”
曹昆满意的点头,收起药方放入胸口,其实是收入了戒指内。
他回过神,瞧着周围的乐器。
老板察言观色,出着主意:“女子最爱瑶琴,小可家中有一口镇店之宝,若是林公子……”
曹昆挥了挥手:“不用,给我取一杆玉箫来。”
“啊?林公子,送瑶琴合适一点,你想啊,女孩子哪有不喜欢弹琴的?”
“我就送玉箫。”
曹昆满脸坚定:“我送礼物,岂能送跟别人一样的?”
老板神色疑惑的看了看曹昆,总感觉这林公子怕不是铁憨憨,追求女孩子的手段一点都没有。
“若非你出身的好,哪能取来媳妇,真是投了个好胎啊。”
老板心头吐槽一句,随即取来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这一杆白玉玉箫。
“就这个了。”
曹昆不懂乐器,只感觉这玉箫白的跟任盈盈的肌肤似得,到时候白玉箫红嘴唇那是何等经验?
“对了,你这有黑色吗?比较大那种?”
“这倒是没有……”
老板脸皮僵硬,心说这林公子什么品味,那黑乎乎会有姑娘家喜欢吗?我就算是有也不会卖给你的,免得你在姑娘处被人骂了,回头又找我麻烦。
老板激灵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正心头吐槽,冷不防曹昆忽然回头:“这药粉还有没有。”
老板满脸苦涩:“林公子,箱子都给你了,自然是没有了。”
曹昆这才满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害怕你走入邪道,万劫不复。”抄起锦盒扔下一把银票道:“多余的拿去点茶洗头。”
老板抱着银票,嘴角抽了抽:“傻子才会去外面找匠人帮忙洗头,喝茶,我家没有茶叶吗?切,败家子。”
他哼着小曲,揣着银票,慢悠悠的从里间抱出一个小箱子,嘿嘿一笑放在了刚才小箱子的位置上。
……
曹昆自然不知道自己一片好意,还被老板给吐槽了。就算是知道,曹昆也不在意。
来到这世界,喝茶是合法的,洗头也是合法的。
但是都合法了。
曹昆却又没有那个兴趣了。
他恍惚间有所明悟:人,果然都是追求刺激的生物啊。
当然,若是曹昆知道那药粉还有存货,他肯定是要回头收缴了的。这等奸商,定然要好好教训才行。
走到无人处,将小木箱子收入戒指。然后怀抱锦盒,曹昆走出了小镇。
第一次登门拜访,准备一些礼物是应该的。
之所以买这玉箫,是曹昆觉得既然送礼,自然不能送跟别人一样的礼物。
外人送女子都是送瑶琴琵琶什么的,那是图女子身子,对女子图谋不轨,不然为何投其所好?
但是曹昆不一样,我送玉箫,任盈盈定然不会喜欢的,我这就不是投其所好,不是心思龌龊。
另外也是希望任盈盈能多学一门手艺,毕竟这江湖刀光剑影,她一个女子行走江湖危险万分。这古代的营生也就那么多,万一哪天任盈盈缺银子了,学会一门手艺,也能谋生对不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曹昆心思纯粹,毫无龌蹉心思。
若是真有一天任盈盈登台表演,曹昆定然会捧场一二。
小镇外杂草丛生,这古代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后来为了方便,也开始主动修路。
不过无论如何,这路到底是不平整的。再加上民间疏于修缮,随着时间推演,这道路也会杂草丛生。
远远看去,只瞧见一条完完全全的小道,在杂草丛生中一路绵延而去,也不知有多深,也不知尽头在哪里。
曹昆沿着清晨的小路走去,两边杂草丛生,碧绿的草叶上带着晨露,那晨露在草叶上安静的停靠着,晶莹璀璨,倒映着天空。
每当曹昆走过,那露珠就会摔落地面,融入泥土,再也不见。
曹昆不忍心去打扰这大自然的安静,却还是忍不住一脚踩在杂草上,进行了践踏草地的卑劣行为。
很快的他的裤腿湿漉漉,鞋子也湿漉漉起来。
不想这清晨的晨露如此之多,实在是出人意料。
曹昆走在草地上,伸手波动着那半人高的草丛,偶尔会伸手拔出一根在手中晃动,偶尔还会咬着一根,惬意的看向四周。
这大自然的风景美不胜收,这清晨的空气也令人舒心。
哗啦啦……
他一脚踩落,竟然踏入了一股溪流。低头看去,溪流清澈,流淌着泥土上,隐藏在草丛中,若隐若现,颇为神秘。
曹昆心头一动,沿着小溪一路前进,终于影影绰绰中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杂草丛生遮挡着视线,曹昆努力看去,却总是看不真切。
就在此刻,一股风吹来,杂草尽皆俯首。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人忙。
曹昆站在草丛中,借着那一股风的威力总算是看到了个茅草屋,茅草屋跟前,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点着脚尖,将衣服晾晒在横空的竹竿上。她因为高举着,袖头滑落,露出了白嫩纤细的手臂。
任盈盈放下脚后跟,用雪白的手背擦了擦脸颊,随即一手搭在眼帘上晚上看去,却见那晾晒的白色小衣遮挡住了日光,小衣四周都像是出现了彩虹,美得不可方物,透明的布料之下,那遮掩的阳光也不刺眼了,反而像是一个小日头,被小衣笼罩着。
咔嚓咔嚓,脚步踩碎了稻草的声音传来。
任盈盈收敛笑容看去,却见曹昆抱着一个锦盒,正沿着小溪走到跟前。
曹昆也抬起头看着任盈盈:“任小姐,冒昧前来,还请勿怪。”
他说着话,脚下却没有停顿。那双脚踩着小溪边缘往前走去,终于到了任盈盈身前,曹昆才沿着小溪看去,终于有些愕然。那清澈的溪流竟然通过了茅草屋的大门,一路延伸进了黝黑的门户,看上去神秘无比。
任盈盈顺着曹昆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得意的勾起嘴角,微微扬起下巴炫耀的说道:“如何?虽然此处杂草丛生,但是有这么一道溪流在,就算是再简陋的茅草屋,住着也是舒心的。尤其是晚上入眠的时候,耳边听着叮咚响,还不觉得炎热。溪流会带来风,带来花香,听着风,嗅着花,再有这叮咚响,一夜好梦。护身舒畅。”
曹昆听任盈盈说的如诗如画一般,忍不住也幻想到那副画面,只感觉貌似真的是美不胜收,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浑身都轻松下来。
他忍不住感慨:“杂草,溪流,破门户,曲径通幽。”
任盈盈眼前一亮:“风声,水声,虫鸣声,声声入耳。”
曹昆拍手称赞:“真是好诗好诗,好一个生生入尔。”
“胡说八道,哪里是什么诗?”任盈盈翻着白眼,脸颊微红。她小手一背,挺胸抿嘴,大眼睛直愣愣的瞧着曹昆怀里的东西:“林公子,你不是说了与奴家无有关系吗?怎么又来找我了。”
“你不请我进这门户喝杯茶。”曹昆指了指溪流畅快的木门说道。
任盈盈瞪着眼勾着嘴角,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我们既然没有关系,那又凭什么给你茶喝。再说了,我可没有茶,只有早上熬的一锅绿豆汤,还有一笼白嫩的小馒头,也不知你这出身富贵的大少爷肯不肯吃呢。”
任盈盈笑吟吟的说完,微微歪着脑袋,俏脸虽然绯红,但是那大眼睛直愣愣的毫无羞涩的看着曹昆。直看的曹昆眼神发直的时候,她才轻笑一声轻盈转身,迈动小脚走入了那屋子去。
她身姿款款,脚像是踩在一条线上,若非古装而是换上黑丝短裙,恐怕会更加魅惑。
“这女人在勾搭我。”
曹昆嘴角一抽,抬起脚就跟上去。他一脚迈进门口,半边身子都走了进去。
此刻,任盈盈却忽然惊呼一声,面红耳赤的扭头:“莫进来。”
她慌张一片,双手推着曹昆的胸膛,目光又娇羞又着急:“林公子你莫进来,屋子不方便呢。”
曹昆一愣:“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嘴里说着话,却抬起头目光四下看去。眼神一扫却扫到一张竹床,竹床上躺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这身影侧身躺着,身影蜷缩成了一张弓,双臂搂着膝盖,大白腿压在胸口,那双脚笔直的压在一起,小脚精致。
竟然是蓝凤凰,她还未睡醒,俏脸带着红润,嘴角一抹红微微勾起,像是梦中梦到了美好的事情,即使在睡梦中都在含笑。那长长的睫毛闭合着,一抖一抖,像是在打架,眼看就要睁开。
大清早的,曹昆今日没有送早餐。
本就是血气方刚。
他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往前又走了一步,却不想这么往前一推,那扶在胸口的玉手却猛然一软,任盈盈娇呼一声撞在他胸膛上。
她根本就没有用力,那手压在胸口也不是知是邀请还是拒绝。这妖女手段颇多,却也没想到曹昆会再往前走了一步。她这么一撞,额头顿时嘭的一声,小脸顿时苦巴巴的感觉一片疼痛。
“你这人这么跟铁一样。”
任盈盈揉着小脑袋吐槽,整个人却靠在曹昆胸口,任凭往旁边滑落,她不相信曹昆会看着自己摔倒。
但是曹昆眼中像是只有那脚,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都没有。眼看就要失去了平衡,任盈盈气哼一声目光幽怨,暗道这狗男人竟然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难道就忍心看着我摔倒?
想到此处,任盈盈有一想曹昆说自己年纪大,还有当着童百熊的面说什么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
她顿时鼻尖一酸心头又愤怒又凄苦,自己主动做了这么多,又是报信又是送礼,还恬不知耻的主动上门想要并肩作战。
虽然她颇多算计,不过身为日月神教圣姑何时这么讨好过一个男人?可偏偏这男人还不珍惜,眼里像是没有她似得。
任盈盈越想越委屈,自己都撞到了怀里,这男人也不知伸手扶一把,难道我任盈盈就不如蓝凤凰一只脚吗?
她妒火中烧,眼瞧着就要滑落地面,终于忍不住小手一拉拉住了曹昆的衣服,随即借力想要站稳。却不想她刚用力一拉人还没站稳,旁边却伸过来一条粗壮的手臂在她纤细的腰肢一拦,随即手臂用力钢铁一般,将她懒腰抱了起来。
“呀!”
任盈盈心头正暗自愤怒曹昆不知道怜香惜玉,想要自己借力起来,免得真的摔倒地上,却不想这人又忽然出手了。
她腰肢纤细,柔弱无骨一般。平日里也经常习武,按理说自身也不是什么柔弱的人。但是此刻那纤细的腰肢触碰到这钢铁一般的手臂,任盈盈只感觉这手臂滚烫,这力气巨大,任凭自己咬了牙,也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她娇躯一颤,像是被点了软穴一般浑身骨头都抽离了,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软绵绵挂在了曹昆的手臂上。此刻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起来的意思,只感觉被这手臂拦着,哪怕是身下有了悬崖万丈,她也绝无可能掉下去。
“任大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摔倒了,磕了碰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摔的坐下倒是无妨,后面肉多定然不会受伤。若是趴下了或者撞在什么边边角角的地方,那可是不妙。你这脸,你这手,你这胳膊和膝盖,若是破了一点皮可就让人心疼死了。”
曹昆温柔的低头,温柔的开口,语气关切,目光关怀的盯着任盈盈的眸子说道。
任盈盈躺在空中,只有那脚后跟撑着地面,她只觉得腰间的手臂钢铁一般,给自己撑起了一片世界,只看到曹昆低着头,目光温柔饱含关切,一字一句都像是落在自己心间上。
这圣姑何时经历过这等亲密接触?又哪有男人敢这么近距离的给她说话?更别说还触碰到她的娇躯,这更是从没有的经历。
一时间任盈盈只感觉,曹昆跟自己过往遇到的那些动不动就磕头的男人差距还是很大,与自己遇到的那些,一看到自己就喊打喊杀的正道大侠,也并不是一样的。
总之,曹昆就是特别的。
她俏脸一红,眸子闪烁不敢对视,抿着红唇小声说:“林公子,你……你扶我起来吧。”
曹昆点头:“正该如此。”
任盈盈听到这话忍不住松了口气,她微微将脸侧向一旁,那脸颊又红又愤怒,那嘴唇轻轻抿着,大眼睛眼睛想要闭上却又不敢,生怕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又发生什么自己掌握不住的事情。
她一双小手搭在小腹,玉指勾连在一起扣动着,心头像是很不安。
任盈盈只感觉自己此刻太丢人了,只有后脚跟着地,整个人倾斜向地面,后腰拦着一根手臂,姿势也太怪异。若非她绷紧了身子,恐怕那翘臀就要滑落下去了。
尤其是曹昆半蹲着伸出手臂,一低头就能瞧见任盈盈的脸。任盈盈觉得,两人也未免太亲密了点。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距离。
在她想象中,目前的两人最合适的距离就是并肩散步或者同桌就餐,再进一步就不可能的。而此刻两人却几乎贴在一起,大大出乎了任盈盈的预料之外。
就在这时,曹昆忽然探出另外一条手臂,在任盈盈腿弯一放,随即往怀里一拉,随即直接站起了身子。
“哎呀……”任盈盈一声惊呼却感觉自己凌空而起,等她回来过神来却已经被曹昆抱在怀里了:“林公子,你松开我。“
她只是想要让曹昆扶她站稳,可没让曹昆抱着她起来,这也太亲密了点。
圣姑大人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
她情急之下一手嗯在曹昆胸口,然后小翘臀往上一翘,一双也伸的直直的,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个平坦坦的平板一般,又像是成了一条线,刹那与地面平行了。
曹昆目瞪口呆的看去,此刻自己就像是那托着托盘的小二,那伸着的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的是美食,这美食有荤有素,有汤有茶,有馒头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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