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章初代魔神与邪魔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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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无辜的,那人应该是新来的,出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据说,他连路都走不好了,腿都给吓软了。」
鬼兵三:「可不是嘛!一个叛徒双腿都被砍了,还有一个叛徒直接被打成了重伤。」
「那个新来的,肯定受不了那样刺激的画面,正常正常。」
鬼兵四:「看副帅大人这架势,那两个叛徒算是彻底完蛋了。」
鬼兵二:「这倒也是,副帅大人向来最厌恶的就是叛徒和背信弃义之人。」
「那两个该死的叛徒,一会儿有他们好受的!」
当周梓岳到了刑房后,本就温度低的刑房在他的到来后变的更低了。
连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刑房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周梓岳走到刹煞咒鬼和婆罗鬼的刑房门前,他对门口的守卫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一人去。」
守卫:「是!」
刑房的门被关上后,周梓岳走到了婆罗鬼和刹煞咒鬼的面前。
他们身上的血已经被止住了,为了防止他们轻易的就死掉了,周梓岳还强行给他们吃了一些续命的丹药。
让他们的命坚持的久一些。
刑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那些刑具五花八门的,大多都是周梓岳自己做出来的。
有些刑具上甚至还残留着上一位受刑人的皮肤碎片在上面。
略微昏暗的刑房中,婆罗鬼和刹煞咒鬼被各绑在一个十字架上。
他们两人的眼睛都被蒙上,这给他们制造了更多的恐慌和恐惧。
婆罗鬼在失去了双腿后,他已经近乎奔溃了,现在又被关在这里,还被蒙上了眼睛,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令他感到难受。
周梓岳随意的挑选了几个刑具摆放在桌上,他在看向婆罗鬼和刹煞咒鬼时,眼中的怒意更强烈了。
心中的火气,只能全发泄在他们身上。
金色的双眸中露出的狠戾,是前所未有的浓烈,看上一眼便让人感到胆寒。
周梓岳宛若一头凶狠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向猎物,咬住猎物的喉咙,然后又将其放跑,如此反复的蹂躏在他掌心之中。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从刑房中响了起来。
在营帐中时还嘴硬的刹煞咒鬼,到了现在他一个劲的向周梓岳求饶。
但周梓岳依旧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周梓岳的脸上都溅上了刹煞咒鬼的血液,他脸上笑带着疯狂。
他扯下盖住刹煞咒鬼视线的布,微偏着头,戏谑的眼神盯着他:「若你现在告诉我,魔神是如何找上你们的,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我可以赐你一死,不在折磨你,如何?」
周梓岳的手中还拿着烙铁,三角形的烙铁被烧的猩红,散发出的热量隔很远都能感受到,要是被这东西烫上一下…………
刹煞咒鬼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他快速道:「我说,我说。」
周梓岳便将手中的烙铁重新放回了火炉里面。
他双手抱在胸前,带着审视的目光:「说吧。」
刹煞咒鬼吞咽下:「我、我本来是冥界北门的一个小兵………」
「我看着那些来去自由的大人物,他们无拘无束的,而我只能待在这里守门。」
「我不想就一直这样下去,我想要变强,我想要获得力量,我也想像他
们那样威武!」
「在听见战场这边需要招募鬼兵的时候,我便去报名了。」
「我本想着在这场战争中,一战出名……可现实却是,我在军营中的战力是最弱的。」
「我看着元帅在战场上的那般英勇……」
「可我却连她三分之一都不及,于是我……」
周梓岳冷冷一笑,嘴角噙起轻蔑:「于是你便起了嫉妒,而魔神就在这个时候钻入了你的意识中。」
「你就这样与魔神达成了共识?」
刹煞咒鬼点了下头:「对………」
随后却传来周梓岳带着疯狂的笑声:「刹煞咒鬼啊………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真诚啊……」
「不过,我也一样。」
就算刹煞咒鬼真的告诉周梓岳这些,周梓岳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刹煞咒鬼面色一下变的凝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住了般。
「你、你什么意思?」
周梓岳缓缓拿起火炉中的烙铁,炽热的烙铁在刹煞咒鬼的面前晃悠了几下,他清楚的感受下了烙铁那滚烫的温度。
刹煞咒鬼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周梓岳直接将烙铁印在了刹煞咒鬼的腹部,一阵浓烟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味而后又变成了一股焦味。
嘶啦的声音不断,还伴随着刹煞咒鬼的惨叫声。
周梓岳笑眯眯的道:「刹煞咒鬼,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你,就直接从这么多人里面锁定你二人了吗?」
「你先后已经参加过几个战场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那一场战斗必然就会输掉。」
「而且,你每次都用同样的理由骗取了他们。」
「他们心善,可我不一样。」
「你那番说辞只对那几个人管用,也是你运气好,正好碰上了那几个心软的主。」
刹煞咒鬼惊愕的等着周梓岳:「你怎么会知道?」
明明魔神每次都在给他换身份,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周梓岳:「别以为魔神给你换了身份和气息,你就能瞒天过海。」
「纸永远包不住火,做任何事情,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根本就不是冥界的人。」
「更准确的来说,你根本就不是鬼,你只是一介凡人。」
此话一出刹煞咒鬼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满脸畏惧的看着面前有些疯狂的男人。
因为恐惧,他都忘了身上的痛。
现在身上的痛,都远远不及周梓岳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
刹煞咒鬼现在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周梓岳彻底摧毁,眼里再也没有了光泽。
「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刹煞咒鬼嘶吼着冲着周梓岳叫嚣着。
周梓岳欣赏着他现在这副被人揭穿了面目后的崩溃之色,他不禁笑了起来:「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若是要说起来,那还得从你病重那天开始,对吧?」
刹煞咒鬼的瞳孔猛的收缩下:「你!你竟连这个也知道?!」
「当初你病重,因为没钱医治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在你濒死之际,冥界的一位鬼兵救了你。」
「那鬼兵是新来的,因为不熟悉冥界的一些路,导致他不小心掉落在了凡间。」
「正好是在你家附近,他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剩一口气了。」
「他心善出手救了你一命,可你呢?」
「你却在伤养好后,对他心生歹念,你杀了他,并挖出了他的冥骨,吃了他的肉。」
「因为
你体内有着他为你治病时的大量灵力,再加上你吃了他,所以冥骨便附着在了你身上。」
「你还拥有了他的记忆,在你跟着记忆返回冥界的时候,你遇见了魔神,魔神一眼就看穿了你的身份,并且他向你承诺。」
「只要你帮助他,他便许诺你强大的力量。」
「为了让你真的信任他,他传了一些力量给你,你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从那开始,你就一直在为魔神卖命。」
「你杀那鬼兵的理由很可笑,你生了那场重病后,体验到了死亡的恐惧。」
「所以你开始害怕死亡,你听说他是鬼兵,你知道鬼兵不老不死,若是当了大官还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你的心便早已在这个时候就变的扭曲。」
「你开始嫉妒他,嫉妒神,你嫉妒他们不老不死能够长生,不背病痛折磨,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你嫉妒他们比你过的好,所以你想要成为像神一样的人。」
「刹煞咒鬼你说,我说的对吗?」
刹煞咒鬼圆睁着双眸,那眼里流露出的惧怕和恐惧是源自对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竟然知道他的事情一清二楚,可当时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此事只有魔神和他自己知晓。
绝无第三人,他又是从何得知?
周梓岳那双犀利的双眸宛若能直达他内心深处看穿他所有想法般,就像是无论对方说什么,只要是有一句谎话,周梓岳都能立马看穿。
「你无需管我是如何知晓的。」
「我若是要查你,轻而易举。」
刹煞咒鬼脸上的伪装彻底撕破了,他愤怒的样子连脸都变的扭曲:「周梓岳你胡说!你胡说!」
他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被人戳穿了身份的急躁。
周梓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怎么?假鬼兵当的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鬼兵了?」
「我就是鬼兵!我不是什么人类!你撒谎!你在撒谎!」
看着刹煞咒鬼已经魔怔的样子,周梓岳一点也不惯着他。
「哦?是吗?」他缓缓抬起手,金色的灵力链接在了刹煞咒鬼的魔骨上。
「你、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便将你身上的魔骨取出来,看看你是不是会立马变的苍老。」
「不!不要!住手!不!」刹煞咒鬼死命的吼着,他拼命的挣扎着,不让周梓岳将他的魔骨取出。
周梓岳用力一带,刹煞咒鬼身上的魔骨就被取了出来。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刹煞咒鬼的整个面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苍老。
他一下就从一个年轻的小伙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皮肤皱巴巴的老头子。
周梓岳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镜子,他拿着镜子走向刹煞咒鬼。
「喏,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当刹煞咒鬼看向镜子的瞬间,那镜子中倒映出的是一个丑陋又布满皱纹的老头。
他吓得猛的将头转向一旁:「这不是我!不是我!」
刹煞咒鬼如今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一个年迈的老头,直到现在他还不肯面对这一切。
即便是他知道,那就是他,他也不敢去面对。
不敢去相信。
至高无上的力量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和他的心,为了获取力量和权利以这样恶毒的手段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刹煞咒鬼就注定成不了神明。
周梓岳用法术将镜子悬浮在刹煞咒鬼的面前,只要他的头动,镜子便会更着他的方向转去。
刹煞咒鬼想要将双眼闭上,可他的眼睛却被周梓岳用法术强行撑开,逼迫着他认清他现在的丑恶的嘴脸。
周梓岳:「刹煞咒鬼,这才是你原本的样貌。」
「你永远都成不了神,等待着你的,将会是十八层的炼狱。」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在炼狱之中,饱受永生永世的折磨,偿还你所犯下的罪孽。」
「你只看见了做鬼兵能长生不老,无病无痛,还拥有无上的力量。」
「可你不知道,即便是我们也会陨落。」
「渡劫不成的神、仙,同样也会陨落。」
「不是每个神明都拥有强大的力量,不是每个神都喜欢长生不老。」
「你所拥有多大的力量,你就要肩负多大的责任。」
「心怀天下苍生,为众生所付出、不惜以性命为赌注征战也要为这世间生灵带来和平。」
「这些你又可知道?你只看重眼前的利益,被权利束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你只看见了我们光鲜的一面,却从未了解过,我们所肩负的重担。」
「刹煞咒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冥界里!」
周梓岳怒斥着刹煞咒鬼,他因为刹煞咒鬼的愚昧无知和狼心狗肺而感到愤怒。
「你就带着你这副丑陋的身躯,好好的在十八层炼狱中永生永世的活着吧!」
「不!不要!杀了我,你现在就杀了我!」刹煞咒鬼整个人彻底崩溃了,他的心里防线被全然突破,整个人因周梓岳的话害怕的颤抖。
这一刻永生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周梓岳在刹煞咒鬼情绪最奔溃的时候,他施法储存了刹煞咒鬼记忆中有关于魔神的准确信息。
他之所以同刹煞咒鬼费这么多话,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在彻底奔溃的时候,他好能取出他的记忆。
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情绪在最崩溃的时候,身体的一切机能都会松懈,这是最方便探取记忆的时间。
成功取出刹煞咒鬼的记忆后,周梓岳嘴里快速念道:「拜请五鬼五鬼将,阴兵鬼将显赫,吊捉刹煞咒鬼三魂七魄十二元神一齐归!」
「归在坛前来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驱刹煞咒鬼真魂正魄收在十八层炼狱受刑!」
「敕动邪兵邪将来出行,锁锁缚缚,心狂迷乱,疯疯癫癫乱话。」
「不知人事,遍身如火烧,不过七日归司地府,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刑房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黑白无常和五鬼五将出现在周梓岳的面前。
众人恭敬的向周梓岳行礼后黑无常开口道:「不知周梓岳大人唤我等前来冥界所谓何事?」
周梓岳伸手指向他们身后的刹煞咒鬼:「此凡人,因为嫉妒杀害了救治他的鬼兵,夺了鬼兵的魔骨,吃了鬼兵的血肉。」
「还帮助魔神屡次三番破坏泄漏我军情报与魔神,罪大恶极。」
「将此人,带入十八层炼狱,让他永生永世都在十八层炼狱中饱受折磨。」
众人:「是!」
白无常:「此人如此狠毒,哪怕周梓岳大人不说,我等也会将此人带入十八层炼狱。」
刹煞咒鬼在看见五鬼五将和黑白无常的时候,他就被吓的昏死了过去。
周梓岳施法在刹煞咒鬼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刹煞咒鬼又醒了过来,他惊愕的看着面前的这些鬼差们,他拼命的向周梓岳求饶,哭喊着求周梓岳放他一马。
他还说他知道错了。
周梓岳对此充耳不闻。
刹煞咒鬼现在所表现出的这些并不是他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也并非是真心悔过。
他现在的行为和他流下的眼泪,只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被带去十八层炼狱,他不想饱受折磨。
让他后悔的,让他哭泣的是他感到的害怕和无尽的恐惧,而不是因为他真的知道错了。
鬼差们带走刹煞咒鬼后,整个刑房就变得安静下来。
婆罗鬼至死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过于诡异了些。
周梓岳倒是对婆罗鬼的反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当他摘下蒙着婆罗鬼双眼的布时,婆罗鬼的瞳孔早已变成了只有黑仁没有白仁的样子。
「魔神,偷听的感觉如何?」周梓岳笑眯眯的说道。
很快魔神的笑声就从婆罗鬼的身体中传了出来。
「不愧是周梓岳大副帅,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梓岳不紧不慢:「一开始我便知道。」
说话间周梓岳还伸了一个懒腰:「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就不能改变一下吗?」
「每次都这么好猜,多没意思?要不我给你出出主意?」
附身在婆罗鬼身体中的魔神分身:「周梓岳,你别得意的太早,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
「你的存在对我等来说是最大的障碍,等着吧……」
「周梓岳,你很快就体验到绝望的滋味。」
周梓岳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那双金色的双眸泛着笑意:「魔神,这些话你还是留着你成功的时候再说吧。」
「光是纸上谈兵,有什么用?」
就在魔神又开口时,周梓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万弦弓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快速拉弦然后松开一箭就灭了残留在婆罗鬼体内的魔神分身。
魔神分身连话都未说出口就被周梓岳打散了,分身的记忆传达回了本体。
魔神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暴怒的将一旁正在伺候着他的邪侍撕成了两半,血液迸溅在他的脸上,鲜红的血都染红了他的双眼。
他那副样子就好像要马上将周梓岳生吞活剥,不………仅仅只是这样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些年下来,他安插的那些眼线和卧底,全都被周梓岳给一一揪了出来。
这次那个刹煞咒鬼是存活的最长时间的一个,没想到最后也被发现了!
魔神越想越气,他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桌上的果盘和食物,全都散落在地上,外面的人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也没有人敢进去。
因为进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周梓岳你给我等着!你早晚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所有,届时,我定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周梓岳满意走出了刑房,他拍了下两个守卫的肩膀:「幸苦了,一会儿将里面收拾一下。」
两个守卫:「不辛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梓岳看上去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他知道分身传回给魔神的记忆,肯定会把魔神那老不死的气个半死。
周梓岳之所以直接杀了婆罗鬼原因很简单,因为真正的婆罗鬼早就被刹煞咒鬼给杀了。
而那个站在他们面前的婆罗鬼,看着与活人无异的婆罗鬼,实际上是魔神的分身在他体内操控着他。
周梓岳早在很久之前就怀疑上了刹煞咒鬼,他后面借用了帝君的过去镜查看了刹煞咒鬼的过去,所以周梓岳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此时此刻的刹煞咒鬼已经被带到了十八层炼狱,等待着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审问了一番后,周梓岳这心里着实要感觉舒坦的多了。
可一想到那个在冥王身边的女人时,他的眼神又暗沉了下来。
周梓岳抬头看了眼天空,原本晴朗的天,忽然之间变的阴云密布,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
亦如同与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冥界………看来他明日还要在去一次,他倒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正在吃着仙桃的宋菀宁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而且她还感觉到了一股恶寒蔓延上了她的脊背。
宋菀宁转头看向窗户的位置,窗户都是关着的。
「奇怪了,明明是关了窗户的,哪里来的凉风?」
宋菀宁小声的嘟囔着。
「三日后开始卯时起,这几日你可以休息。」
秦诀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他使用了传音术。
宋菀宁被秦诀突然响起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用传音快速回道:「离我房间就这么近,你为何不来找我说?」
「你不知道突然发出声音在人脑海中很吓人的吗?」
她当时桃子都吓得差点没拿稳。
秦诀听完了她的话,他不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秦诀:「那还真是抱歉。」
他的尾音都带着笑。
宋菀宁轻声哼了一下,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次烦人精竟然这么好,放她三日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算了,管他的,能玩几天是几天。
明日她还要去探望散凌乐,散凌乐说只喝白粥,是不是太单调了。
而且,她身上的伤,大多都是被邪气所伤,伤口会比寻常的伤口愈合的慢。
但秋南夜枝说散凌乐的身体异于常人,她的愈合速度会更快。
但还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若是在粥里加上她的血,散凌乐的伤会好的更快。
既然要加自己的血,那就顺便再加几味药材吧。
宋菀宁的医术造诣是很有天赋的,要说她的医术到了什么地步,就是与秋南夜枝相比,秋南夜枝都会略显逊色。
说做就做,宋菀宁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就走了出。
不过她刚走到门口,宋菀宁就愣在了原地。
刚刚才燃烧起来的斗志一下就熄灭了。
宋菀宁:「额………厨房的位置在哪里?」
她望向硕大的紫晨殿,这么大的地方她要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厨房啊。
「你在找什么?」秦诀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响起,宋菀宁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我在找厨房。」
当她看清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眼眸明显的愣了一瞬:「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诀:「带你去厨房。」
就这样宋菀宁在秦诀的带领下成功的来到了厨房。
宋菀宁:「没想到厨房的位置还挺近的。」
「谢谢你,秦诀。」
秦诀:「你来厨房做什么?」
宋菀宁:「我给散凌乐做些吃的,她重伤在身,得吃点好吃的补补。」
再听见宋菀宁要给散凌乐做吃的时候秦诀的眼神微沉了几分:「单给她一人做?」
他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还好这次宋菀宁智商在线,一下就听出了秦诀的言下之意。
她快速道:「当然秦诀也有一份。」
秦诀冷哼一声:「我无所谓,吃的东西都一样。」
他说是这么说的,单他脸上的神色却要比刚刚好多了。
瞧着他脸上的
神色好多了,宋菀宁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刚刚差点又惹他不开心了。
宋菀宁在一旁准备着食材,秦诀就在一旁看着她。
不过一会儿她可是要滴血在里面,秦诀在这里她也不方便啊………
万一被他看见了就不好了,而且爹爹说了,她的能力不能被外人知晓。
宋菀宁转头看向秦诀:「要不然你还是出去等我吧。」
秦诀:「理由。」
宋菀宁:「因为你站在这里只会打扰到我。」
宋菀宁说的这个理由秦诀确实拒绝不了,他也就只有出去了。
看见秦诀走后宋菀宁才放心的将自己的食指扎破,挤了些血在一个小瓶子里面。
这样就方便她用了。
宋菀宁先将散凌乐的那一份做起来,然后放在了储存的芥子袋里。
那是为散凌乐特质的药膳。
接下来就是单单给秦诀做了,说实话以前她是一点也不擅长做饭的,教会她做饭的人是琉璃姐姐。
宋菀宁每每想起琉璃姐姐教她做饭的那段时光,她的嘴角不自觉的都在上扬着。
那时候,她差点还将厨房给炸了。
而现在,宋菀宁看向诺大的厨房,只有她一人。
难免她的心里会有些失落,感觉心房的位置有些空落落的。
宋菀宁按照平日里秦诀的吃饭的喜好,为他量身定制了一款。
不过……她一想到他捉弄了她那么多次,她怎么着也要还回来一次。
如同小恶魔般的坏笑,在她唇角上勾了出来。
片刻后紧闭着的厨房门推开了。
宋菀宁提着餐盒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诀的视线从宋菀宁的身上挪到了她手里提着的餐盒里。
宋菀宁:「这里面就是秦诀的。」
「就在那边的亭子里吃吧?如何?」
秦诀轻点了下头:「可以。」
两人走到亭子后便坐了下来。
宋菀宁将餐盒放在桌上,她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
她满脸期待的盯着秦诀看:「你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秦诀闻着那味道,确实感觉还很不错,卖相也还可以。
就是不知道这吃上去的味道如何。
秦诀打量了一眼宋菀宁,她现在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了。
这让秦诀觉得她有些反常。
他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一块肉,宋菀宁的眼睛也跟随着他的筷子在动。
她脸上就像是写满了快吃二字。
就这样秦诀在她的注视下,将这块肉给吃了下去。
肉在触碰到他舌尖的那一瞬,秦诀那双墨色的瞳孔都懵的收缩了下。
他瞬间将嘴里的肉吐了出来。
而后又抓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宋菀宁的笑声随即传来,看着秦诀被咸成这样,宋菀宁笑的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哈!」
秦诀放下手中的茶壶,他嘴角带着的笑都是克制,额头的青筋都紧绷了起来。
他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宋菀宁,你是「盐王爷」吗?」
宋菀宁被他的话逗的笑个不停,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等她差不多平静下来后,宋菀宁轻咳嗽了一声,她快速把桌上的饭菜都给收回了餐盒。
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个餐盒出来:「抱歉抱歉,我刚刚拿错了。」
「这盒才是成功的,刚刚那个是失败品。」
秦诀就知道宋菀宁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难怪她刚才一副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吃的样子。
宋菀宁赶在秦诀要发火的时候,她夹起一块肉递到了秦诀的唇边。
「这次绝对好吃,保证不会出错了。」说完,她还向秦诀笑了一下。
秦诀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稍稍的松了些,他自然张开嘴,吃掉了宋菀宁筷子上夹着的肉。
下一秒两人瞬间反应过来方才他们的举动有多么的亲密。
两人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两人都将视线和脸转开了。
宋菀宁那颗不听指挥的心跳声又在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在发烫着,方才的那一幕,一遍遍的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她现在的脸红的就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般。
秦诀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红,他能清晰的感应到残存的封印着他体内的情根封印,又碎裂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有些燥热了起来,脸上的红也逐渐变成了一抹潮红。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有些氤氲。
片刻后还是宋菀宁先开的口:「你……你觉得味道如何?」
半晌秦诀才道:「还、还不错。」
宋菀宁:「是吗?那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
秦诀:「嗯。」
宋菀宁匆匆的逃离了现场,在宋菀宁走后秦诀长舒口气。
他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方才那一瞬……他竟会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啧……幸好是压制住了…
他看着桌上的饭菜,秦诀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
没想到,她做饭的手艺还挺好的。
这一点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诀拿出宋菀宁送给他的礼物,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黑色的玉佩。
这玉佩是用黑玄灵玉雕刻而成的,看的出来她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秦诀拿着玉佩在手上把玩了一下,他脸上洋溢的笑又更浓了一些。
而后他满意的将玉佩挂在了他的腰间。
自从这段时间有了宋菀宁的到来,他百般无聊的闲暇时间里,也因此充满了乐趣。
她就像是一颗充满了阳光与活力的小太阳般,有着用不完的力量,还能带动着周围的人跟她一样变的活泼。
只是看着她,他心里就很开心。
一直都冷冷清清的紫晨殿如今倒也变的有趣了些。
宋菀宁快速跑回了房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这样了。
她完全就压制不住自己心中那雀跃着的心跳,控制不住她的体温,整个人都变的有些奇怪。
她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
为什么……她老是会对秦诀有这样的异样情绪?
难……难不成她真的喜欢上他了?这、这不可能吧?
不会吧?不会吧?宋菀宁捧着自己发烫的脸,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更加确信了,她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上他了。
可恶……这还真让他给说准了啊……
等等……凭什么是她先喜欢上的他?为什么不能是他先喜欢上她!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秦诀看出来她喜欢他,不然这烦人精不知道会怎么数落她。
真是可恶啊!她怎么会就对秦诀动心了?
偏偏就对
他动心了呢?
这个问题让宋菀宁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日上午,宋菀宁带着给散凌乐做好的饭菜就去冥药殿找她了。
而散凌乐也早就在等着宋菀宁的到来了。
宋菀宁出门的时候还碰见了秦诀,两人看见对方后都下意识的避开看向对方的视线。
就像是刻意在躲着对方一样。
宋菀宁刚走进冥药殿就与秋南夜枝碰了个正着。
秋南夜枝:「洛洛你来啦。」
宋菀宁:「秋南夜枝前辈好,我是来看望散凌乐的。」
之前秋南夜枝差点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她还是不要与秋南夜枝多说,免得身份暴露了。
秋南夜枝本想问下她是那个界的,谁知道宋菀宁抢在他开口前道:「那我便进去了。」
秋南夜枝也只能点了点头,就此作罢。
毕竟她是冥王的人,他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可他心里又十分的好奇,她的身份。
宋菀宁来到散凌乐房门前,她伸手敲了敲门:「散凌乐我来了。」
散凌乐的声音很快从里面响了起来:「小白快进来。」
散凌乐本想下床给她开门,可她想起宋菀宁说的话,让她不要乱动。
她又躺了回去。
宋菀宁提着餐盒走到散凌乐面前:「今日感觉如何?」
散凌乐:「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宋菀宁一边说着一边将饭菜放在桌上:「你是被邪气所伤,身上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
「你是骗不了我的。」
她转头笑看着散凌乐:「来吃饭吧。」
她上前将散凌乐搀扶着。
散凌乐眉头微微皱着:「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宋菀宁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这么说的。」
「其实我也会一些医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试试看我的药膳。」
「然后明天告诉我恢复的如何。」
「放心,我用的药和秋南夜枝的药并不冲突。」
散凌乐有些微惊:「你竟然还会医术。」
宋菀宁笑道:「略知一二。」
「来,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散凌乐:「嗯。」
散凌乐看着桌上的饭菜,她不觉的笑了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做饭,对她如此照顾。
「谢谢你,小白。」散凌乐难免有些感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做饭,对我如此关心。」
宋菀宁脸上的笑很甜,眼神温柔无比,她的笑宛若冬日的阳光般温暖,令人感到安心。
「你多喜欢,我以后都给你做。
落文宇眉头紧皱,这几段记忆里都提到了魔神,那不成初代冥王与初代神女的死,是因为这个魔神?
那魔神与邪魔之前有没有什么联系?
又或者说现在的邪魔有没有可能是,初代魔神遗留下的魔气形成的新生体?
现在的邪魔根本就打不过尚胧月,他的力量应该是被削弱了。
但落文宇觉得,即便是被削弱了,估计那邪魔还是打不过尚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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