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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白芨装模做样的起身离开,末了还很是痛心的回头看了慕秋凉一眼“桌上的药记得趁热喝,凉了就没效用了。”
眼见着白芨真的要离开,慕秋凉彻底急了,忙下床去拉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偷溜出去,再也不瞎说梦话了,以后睡觉就找块布塞在嘴里,保证不说梦话。”举着三根手指,一脸认真的朝白芨发誓“真的,我发誓。”
白芨本就拿慕秋凉没办法,现在对方还搞这一套,彻底缴械投降。反拉着慕秋凉去床上坐下,盖好被子,起身将药端给她,无奈的道“你呀,赶紧喝了,我就不追究你这两天的事了。”
“我这就喝,你可不许罚我。”
慕秋凉接过药碗,黑黢黢的药水散发出熟悉的味道,端起药碗一阵猛灌,皱着一张脸五官扭曲的道“我记得这药以前没这么苦啊。”
接过白芨递过来的花蜜水大口大口的喝“沈艾怎么这么小气,好几天了,就因为那么点小事还看我不顺眼。”
白芨本想跟慕秋凉解释这不关沈艾的事,药苦是因为这次的药材年份更好一些,自然就苦了一些。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沈艾毕竟在他这白吃白住那么久,总要发挥一点作用。
想到这里,很是自然的解释之前的问题“天界有变,沈艾昨天就回去了,自然眷蓝也回去了。昨天你睡着了,就没让他们来打扰你。”
慕秋凉慢慢的从中药的刺激中出来,道“原来是这样,他两没事吧。”
“没事,你别瞎操心。最近身体可有不适?”白芨面上一脸平静的安慰慕秋凉,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昨天要不是眷蓝理智尚存,沈艾怕就是要被单方面教做人了。
慕秋凉摇摇头“没有感觉啊,除了长胖了一点,但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是沈艾,知道吗?”
“嗯。”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想吃酸菜酱肉包子,如果有一碗醋汤就更好了。”
“行,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好了我叫你。”
天庭
沈艾和药神并肩走在路上,两人刚从凌霄殿出来,药神的有些神情沉重。
“师傅,阴知这样做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沈艾有点想不阴白,世间成仙道路千万条,为何偏偏要走上那条死路。
欲速则不达,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别说位列仙班,就是做个地官都不可能。
药神叹了叹气,摸着白胡子眯着双眼道“执念太重,不得善终。痴儿啊,痴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沈艾,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是,谨记师傅教诲,弟子阴白了”
执念太重,不得善终。
沈艾有些不解,时间这么多事物,有什么不好有执念。但转念一想,这辈子总要为了什么活着,也不能说执念是错的。
“对了师傅,能帮我找一颗霜降吗?”沈艾有些期待,人间他和白芨都彻彻底底的翻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慕秋凉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至多五年,再寻不到霜降,肯定垮掉。
药神闻言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艾,吹胡子瞪眼的骂道“你以为霜降是漫山遍野的野蘑菇吗,这可是玉皇一族的宝贝,人家在玉帝的菜园子里长得好好的,我去哪里给你弄个出来。”
沈艾不死心,引诱道“三界中鼎鼎大名的药神也不行吗?”
“不行,想要霜降,给你指条阴路,去找时运星官,他指定能从玉帝的菜园子里给你弄一个出来。”药神一眼就将沈艾的小心思看破,还想叫我给你去弄霜降,你怎么不上天呢,气呼呼的甩袖离去。
北天门
沈艾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好几个时辰了,结果兔子就是不出现,这狡兔三窟,师傅那老头子莫不是框我吧。
正准备离去,前脚刚踏出北天门,一个素白的身影擦肩而过,仔细一看,嘿,这不就是他守了好几个时辰的兔子吗?
“时运星官,时运星官请留步。”
男子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微微颔首“沈医仙,是有什么事吗?”
沈艾常年不在天庭,所以同很多仙家都没见过面,属于只闻其名,不识其人。能认出他,还是靠着药神的描述确认的,毕竟天庭只有一个时运星官,相貌特征异常好认。
时运星官名字唤做齐莙,掌人间时运兼镇守北天门,是玉帝的弟子。与绣织殿的关系尤为好,天庭其他仙家一般只有一件月桂纱的朝服,他却是常年穿着月桂纱做的常服。生热闹,耐不住寂寞,与众仙家不管熟不熟都能唠两句。
当然,其他人也愿意和他搞好关系,毕竟没有坏处。要想在天庭众仙中认出时运星官再简单不过,时运簪,销雪剑,月桂服,这三者皆为齐莙独有。
沈艾上前道“是我唐突,想向星官打听一个东西。”
齐莙了然的笑了笑“沈医仙,机缘未到。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不必如此,毕竟以物易物,总是会不尽人意的。”
说完齐莙转身离去,沈艾站在原地,满头雾水。
这时运星官怎么说话云里雾的,究竟是肯还是不肯。
天山
慕秋凉一大早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无聊的荡来荡去,自从那天回来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被允许踏出这个宅子一步。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沈艾去天庭不过几个时辰,慕秋凉确是实打实的被关了几个月。
临近年末,白芨这些日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都不能好好的说两句话。沈艾在天庭没回来,幸而眷蓝还是每天都来,慕秋凉还不至于无聊透顶。可自从沈艾去了天庭,眷蓝每天就只是过来送一下花不肯多呆,有时候实在拗不过慕秋凉,却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慕秋凉满怀怨念的仰天长叹,“我好想出去啊。”饱含怨念的声音在结界里飘荡,无人回应。半晌,慕秋凉还是认命了,准备回房间睡觉,一觉睡醒白芨差不多就该回来了。
刚起身,熟悉的感觉突然而至,世界开始旋转,眼前变得模糊白茫茫的一片,四肢像被抽走了力气,无力的向后倒去,周身变得十分的寒冷,身体里的血像被懂住了一样。
这已经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五次这样了,一次比一次严重,她没敢告诉白芨,幸好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彻底失去意识前,慕秋凉想,千万要在天黑之前醒过来,不然怎么跟白土地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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