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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进了腰包之中,诺克图安在这个用了很久的皮制包裹最底层的保险层中,拿出了一个被蜡封和镀银封口紧密封闭的金属小瓶。
要说对付“魔鬼”的办法,蓝岛的冒险者和商人们都会异口同声的给出一个答案,魔法。
“魔鬼”就像幽灵一样,无形无质,但是却无法逃脱魔法的伤害。其中的原理诺克图安并不清楚,不过他倒是听说过一些比起魔法理论更加通俗易懂的说法。
幽灵也好,“魔鬼”也好,构成它们身体的元素就像是一团水蒸气一样。剑刃无法斩断幽灵,就像它无法斩断水蒸气,最多只能让它们扰动起来而已。
但是,魔法却不一样。
且不说冰,火,雷,这些常用的毁灭魔法,幽灵和“魔鬼”甚至都无法抗衡那些毫无攻击力的生产魔法。像是用来增加船速的强风术,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将一只幽灵撕成碎片。
所以说,对付幽灵,对付“魔鬼”,对付那些黑影……都可以使用魔法。这是诺克图安自己的直觉,当然,他也相当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可惜,作为一个游侠,魔法并不在自己的训练清单之中,自己也从未感觉过法师们所说的那种“元素环绕在身体周围”的奇妙感觉。自己所有的,只有这个小小的瓶子。
“北风之泪”,一个封印着一场暴风雪的小瓶子,一个代表着银雾游侠,或者说曾经是银雾游侠之人荣誉的标志。很多游侠一生都不会用到它,除非遇到生命危险。
目前就是这个情况,因此,自己已经是时候,也有了充足的理由去打开它了。
伸手抚摸着瓶身上那精雕细琢的银雾纹章,诺克图安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还记得自己从一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游侠手中接过这个瓶子,并且发誓用自己的生命维护游侠的荣耀的那一刻。
哈,自己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主动打开这个瓶子。诺克图安无奈的笑了笑,却又迅速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深呼吸了几次,慢慢的收拢了心中的情绪。
回忆在翻涌,那些自己一辈子也许都无法忘记的解封咒文也随之逐渐涌上了心头。
“以北风之名……”
伸手平举,揭开蜡封。
“以冰雪之名……”
掀开镀层,拔出瓶塞。
“以诺顿,北方之星的名义……”
纯白色的雾气缓缓的,像是一道夹杂着些许着碎冰的冰泉一般,从狭窄的瓶口中“流淌”了出来。自己的双手几乎立刻失去了知觉,寒冷和麻木一点点的侵蚀着自己的手臂,又一点点蔓延到了胸腹,直至流淌到全身……
呼,这感觉还真是有够强烈的。
感觉全身都已经冻的透彻了,甚至体表都出现了一层半透明的冰壳……若是不尽快将这场暴风雪释放出来的话,恐怕自己就要先冻死在这里了。
诺克图安挣扎着张开口,勉强呼出了一抹淡蓝色的寒气,随后又艰难的收回了自己已经被冻的僵硬的双手,缓缓将双手合十在了胸前。
“以冬之泪的名义……吹拂吧,北方之风。”
风声,响起来了。
在那极度的寒冷彻底将自己变成一座冰雕之前,诺克图安的耳边终于响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声。狂风裹挟着大量的碎冰,以及那来自回霜山的彻骨寒意,像是一阵雪崩一般,瞬间席卷了整座棚屋构成的破败高山。
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暴风雪似乎只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但是也就在那一瞬间,身边的一切却全都失去了自己的颜色。
诺克图安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雾蒙蒙的白色,那是裹挟着冰雪的狂风,正慢慢向着地面落下时所带来的奇妙景象。
“■■■……!!!”
风声尚未停歇,空旷的地下城中依旧回荡着狂风被阻挡,割裂,反射的杂音,不过诺克图安依旧听到了隐藏在这片杂音之下,那不似人声的扭曲尖啸。
嗯,至少听起来是有效的。
远方传来了一阵阵与刚刚的黑影被消灭时几乎一模一样的惨叫,以及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每一个扭曲的尖叫都只持续了一瞬间便伴随着碎裂的声音而消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回音依旧在自己的耳边萦绕。
寒冷,似乎让身边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那些扭曲的回声只在这片空旷的地下城中反射了那么一两次,诺克图安就已经很难再听到这些逐渐淡化的声音了。
身边的环境再度恢复了极度的安静,没有风声,也没有了尖叫。周围重新回归了一片寂静,只不过和之前潜藏着危险,令人心神不宁的安静不同,如今的这种安静,只会让自己感到格外的安心。
呼……
长出了一口气,诺克图安抖掉了寒冷为自己身上裹上的那层薄薄的冰壳。周围的火把早已因为冰霜和低温熄灭,诺克图安只能重新拿出了那根永不熄灭的枯枝,照亮了身边的黑暗。
暴风雪带来的寒冷来的快,去的也快。诺克图安只是简单的活动,跳跃了几下,自己的体温就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
只有栈道上那尚未融化的白霜,还有那些被风月吹灭,又裹上了一层冰霜的火把,还勉强能够证明刚刚的那场冻彻骨髓的暴风雪曾经来过。
那么现在……诺克图安整了整凌乱的衣物,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前路。虽然眼前的一切除了多了一层淡淡的白霜之外似乎毫无其他的变化,但是自己对地下城强烈的厌恶,以及内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也终于消失了。
“感谢北风。”
拧紧了钢瓶的瓶盖,诺克图安珍而重之的将已经倒空的钢瓶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腰包的保险层中。他的右手依旧搭在了剑柄上,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去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了。
皮靴踏碎了脚下的白霜,发出了清脆的咯吱声。伴随着这单调的声音,诺克图安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独自一人的旅行者一样,举着飘忽的火把,继续攀登着这座废墟一般的棚屋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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