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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暧昧,岳宵和云子枭之间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些。
过了两天,筱筱在门口找岳宵,她的声音不大,但和守卫争吵仍旧引起岳宵的注意。
“姐姐,那个宁裕又来找岳晚了。”筱筱看见岳宵,连忙开口。
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想过来找岳宵夜,想看着她。
岳宵根本没注意她的眼神,听到是岳晚,顿时警惕起来,跟着她一起离开。
“什么时候的事,岳晚还在四合院吗?”岳宵在车上还是心神不宁,宁裕一家人欺人太甚,不仅欺负了岳晚,还要一直纠缠她!
等到了四合院,门口堵了一群人,岳宵直接跳下车,远远的听见管家说,“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让开,我找我儿子!”宁父大声嚷嚷。
他这幅样子,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儒雅,颇有几分不讲道理。
岳宵快步上前,“宁先生,你要找你儿子,应该多派点人去百乐门看看,而不是我这里。”
她这么一说,门口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宁父脸上挂不住,恶狠狠的盯着岳宵,“他不可能去百乐门,先前就听说有人看见他来这里,凭什么我们一来,你却不让进门了?”
筱筱见岳宵一脸疑惑,挪到她旁边,小声说,“之前宁裕确实来过一趟,但很快就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来找人。”
岳宵听完之后,冷笑起来,“你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为什么又要跑到我这个地方来闹,无论如何,没有证据,你不能私闯民宅。”
她话语里是惯有的强势,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死命令,绝不能让人逾越。
可宁父却坚定宁裕就在里面,他们越不让进去,就越有猫腻。
“这恐怕是由不得你,这个门,今天我是进定了。”说完,他一个手势,身后的人黑压压的冲上来,大有要把守在门口的人冲开。
管家下意识后退,拉着岳宵躲在守卫后面,可对面人实在太多,他们门口只有五六个人,根本不可能拦住。
混乱中,岳宵掏出枪,“你们要是再敢动,我就开枪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围观的人吓得退了十来米。
虽然知道枪里没有多少颗子弹,但那些人仍旧不敢动,即便只有一颗,他们都怕倒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岳宵满意的看了一眼,对宁父说,“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眼看就要进去,宁父心有不甘,他躲在人群后面,“我儿子就在里面,你们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
“天底下人这么多,我们不稀罕你儿子,滚吧。”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岳宵已经疲于应对,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仍旧有细微的疼痛感。
如果宁裕真的就在里面,她没开枪把人杀了,就算是仁至义尽。
筱筱缓缓靠近岳宵,当肩膀碰到她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跟岳宵并肩而立,她们是平等的。
宁父带来的人已经开始犹豫,他们都是普通老板姓,打打人撞撞门还能接受,真要让他们玩命,还是算了。
宁父也看出场面对自己很不利,他怒火攻心,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你们岳晚只是一个玩物而已,难道还真奢望把宁裕留下来?”
“宁先生!”岳宵咬牙,眼里杀气腾腾,“我劝你慎言!”
他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来。
可此刻的宁父已经豁出去了,他不知道岳晚要对宁裕做什么,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在里面受伤。
“她只是个破鞋而已,眼巴巴贴上我儿子,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现在又要人把他抓过来,你们居心何在!”
“砰——”一声枪响,掩盖住宁父的话,很显然,时间已晚,众人全都听见了宁父的话。
宁父看着身边的人痛苦呻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让岳宵先动了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请示胡大帅,然后进四合院。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对岳晚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杀了他。”岳宵的心在叫嚣着,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她辛辛苦苦保护的人,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都毁了!
“岳晚是岳二小姐吧?没记错年纪还不大,还没嫁人呢!”
“行为为太过火了,这么随便的人,以后谁敢要?”
“反正送给我,我都不要,我想到就直恶心!”
“闭嘴!”岳宵呵斥一声,可耐不住人多势众,看热闹的交头接耳,都抱着侥幸心理,殊不知,说话的人多了就汇成了声浪。
岳宵又气又怒,看着人群中的宁父,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她没多想,直接抬手,筱筱见状慌忙抱住她的手臂,“姐姐,不能开枪!”
宁父跟胡大帅关系匪浅,很多用钱的地方都是他在提供,如果宁父死了,胡大帅肯定不会再容忍岳宵!
岳宵根本不想那么多,她只想杀了那个传谣言的罪魁祸首,只想要他血债血偿!
筱筱急得额头上冒出汗水,她知道自己肯定拦不住她,可不拦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身后响起岳晚的声音,“姐姐,放了他。”
岳晚表情平静,仿佛没听见底下的人说的话有多难听,等岳宵回头,两人静静的对视,“姐姐,答应我吧。”
不为别人,就为她自己,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岳宵那么多,但始终明白,他们斗不过胡大帅。
岳宵的手动了动,带着她就要转身,“我们进去说话。”岳晚却没走,“迟早要听见的,我得试着去习惯。”
她惨淡地笑了一下,只这一声笑,让人心都跟着碎了。
底下的宁父见到岳晚,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后果将会有多么严重,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岳晚也对上他的眼神,侧着身子,把门打开,“里面的确是没有你要找的人,如果不相信,可以进来一探究竟。”
宁父刚要让人进去,街头突然出现宁裕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宁父一个激灵,看见远处的宁裕,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你去哪里了?”他咬牙切齿。
害得他白白担心,在这里闹出一场笑话,还差点被岳宵的射杀!
宁裕已经听见众人在讨论岳晚,脸色变得阴沉,不答反问,“你说的?”
见宁父撇开视线,顿时明白过来,眸光里的深沉带着黑压压的怒火,他两步上前,想要解释,却被岳晚抢先一步。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就请回吧。”说完岳晚就转身进了门,岳宵和筱筱紧随其后。
随着门哐当一声,外面的吵闹很里面全然没了关系。
岳宵一个手势,跟在后面的筱筱和管家都没有再跨步,她跟着岳晚进了房间,转身就要关门。
“姐姐,不用关门。”岳晚背对着她,出声阻止。
“屋里太黑了,有点光要好一些。”她淡淡的开口,可听到岳宵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想哭就哭一会吧。”在她的记忆里,岳晚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遇到一点事就控制不住,可这一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哭,这让岳宵觉得不对劲。
岳晚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我为什么要哭啊?”
岳宵哑口无言。
“姐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像是在安慰岳宵,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但我在很努力的调节,所以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所有安慰都白费了。”
岳宵听她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可岳晚说完之后就沉默了,良久,自嘲的笑了起来,“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因为现实生活中,所有人都在提醒她,没了清白,她就不是个女人了,她甚至还不能算人,人言可畏,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岳宵看得心痛,走过去将她抱住,“不是的,晚晚,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算什么,这不是你的错,你跟我一样,都是正常的人。”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像是在说睡前故事一样,岳晚趴在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可岳宵知道她在哭。
肩膀上的湿润贴在肌肤上,清晰而又明显,她手指缓缓握成拳头,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她在,就绝不让岳晚受委屈。
这本就不公平,犯错的是男人,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她应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广阔的天空之下,而不是活在人们的唾沫里。
好半天,岳宵才开口,她吐出一口浊气,“谢谢你姐姐,我已经释怀了,从今往后,我会开心的活着。”
她擦干眼泪,对她扯出一个清淡的笑,“虽然日子会过得很艰难,但我还有你不是吗?”
岳宵点头,“对,你还有我。”
“只要有我在,他们敢说一句,我就割下他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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