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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在有些问题上,我们根本达不到意见一致。”

刘贞虽然读书不少,思想也算开明,可她并没有读什么育儿经,对于如何带孩子、教育孩子还是从小在生活中耳濡目染的那一套,第一次做母亲,并没有什么经验。

“什么问题你给我说清楚,不要老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扮演一个宽容的人,高高在上,轻飘飘的说一句我赦免你。”

刘贞指着南易的鼻子,“姓南的,我说你这人太他妈能装了,在外面装就行了,在家里能不能活得真实一点?你要对我哪里不满就说出来,不要摆出一副不屑和我争辩的嘴脸,装,你装给谁看啊?”

“唷,刘行长,有进步啊,你今天不但说话有水平,视力也变好了,居然能看穿我这个人爱装。”南易看着刘贞,一脸坏笑道。

刘贞一个鱼跃冲顶,跳到南易身上,对着南易的头发就是一通乱薅,“笑,我让你笑,装,我让你装。”

当刘贞的手离开头发,准备对着脸下手的时候,南易就吼道:“差不多就得啦,头发随你薅,脸不行啊,还得见人呢。”

“见什么人,把你腿打瘸了天天躺床上,我伺候你得了。”刘贞也没想着下死手,见南易递上梯子,她就赶紧往下爬。

“歇了吧,我倒是想吃软饭来着,可你太蠢,要不是我护着,你得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你就继续门缝里瞧人吧。”

“下去,我捯饬一下头发。”南易一起身,把刘贞送下椅子,凑着桌子上玻璃垫的反光,整理了一下头发,“我说你够狠的,薅掉不少。”

刘贞嘴唇叼着扎头发的皮筋,双手往后撸着头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还在我面前装,我还薅。”

“你上回体检是什么时候?”

“年中啊。”

“明天去体检一下吧,你不是更年期提前就是有狂犬病。”

“我要有狂犬病就咬死你。”刘贞翻了个白眼,手伸到后面把头发给扎好,“赶紧的,出去吃饭,儿子还等着呢。”

“知道了。”

收拾好自己,南易就来到饭厅,南无为正捧着一个儿童碗在那里扒拉米饭。

“怎么又把儿童碗拿出来了,不是跟你说过嘛,这玩意制作工艺不过关,遇热会散发有害物质。”南易走到南无为面前,“儿子,把碗放下,爸爸给你换个碗。”

“嗯。”

南易把儿童碗扔到垃圾桶里,又用瓷碗打了两碗饭。

端着饭碗坐在南无为的边上,南易又没好气的说道:“每年喂狗都要几十万,几个碗南家还是摔得起的。”

“少给我指桑骂槐,我是心疼碗嘛,我是怕儿子扎着。”

“不该操心的瞎操心,男孩子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不受点伤能叫男人?”南易一边吐槽,一边给南无为夹菜,“儿子,想不想去少年宫学点什么?钢琴、小提琴、手风琴、下棋、画画、跳舞什么都行,只要你自己喜欢。”

“我想学古琴。”南无为想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想学这个?”

刘贞插话道:“今年电视上放过一部水墨动画电影叫《山水情》,里面的男主角渔家少年学的就是古琴。”

“是因为这个?”南易向南无为确认道。

“对啊,弹古琴好好听。”

“行,明天爸爸去少年宫看看有没有古琴兴趣班,有就给你报名,要是没有爸爸就帮你找个老师。”

“嗯嗯。”

南无为点了点小脑瓜子。

南易的心神从南无为身上收回来,夹了点冬笋炒雪里蕻到碗里,扒拉了几口饭就对刘贞说道:“明天我去趟柯叔家,去看看他们老两口。”

“家里还有脑油金,深海鱼油做的,老人吃了有好处,你给他们带几盒。”

“咳咳。”南易咳嗽两声说道:“你从外面买的?”

“你就丧尽天良吧,想出那么无耻的主意,冼为忠送来的,他说这是正经东西和其他的不一样,卖好几百一盒,走高端市场,几百块一盒有几个人买的起,他还真是异想天开。”

“好东西本来就有一个小范围内传播的特性,要是谁都能拿到,那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有多少人买得起,别人不清楚,你们银行的人还会不清楚吗?”

“几万,几十万存款的个人是有,可我不信他们会去买什么脑油金,早晚倒闭。”

“你给我闭嘴吧,装什么好人,等你把你的工资拿出来家用才有资格说我,姓刘的,你现在到底多少钱一个月?”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管我多少,那是我的私房钱。”

“不说就不说,你自己当心点就行了,不要哪天账户里莫名其妙多出来一笔钱。”

“你当我傻啊,我的户头从来不告诉别人,除了领工资,我也不往里头存钱,每个月会有多少钱进来我一清二楚,就算有人要通过存钱进我户头陷害我,我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再说,你这个担心有点多余,谁这么蠢用自己的工资账户收钱,现在开户可以匿名,我要想,明天就可以开几个南易的户头。”

“歇了吧,我在国内就没有户头,也不打算开任何一个户头,你这种蠢货都能当行长,我信不过。”

“你再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呵,儿子,冬笋嫩不嫩?”南易嗤笑一声,对南无为说道。

“嫩,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南易从雪里蕻里挑出几条冬笋丝放到南无为的碗里,又对刘贞说道:“冬笋不错,明天用鸡油炒,炒之前先把冬笋焯熟,然后用凉水泡半个小时。”

“真麻烦,你自己做。”

“我做就我做,你给我跟着学,都多少年了,手艺一点进步都没有,你还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投胎的时候肯定走错路了,本不该到胡同里,怎么滴也得在部队大院啊。

回去问问你妈,你是不是大人物家的小姐,小时候蒙难和刘家互换了孩子,现在大人物度过难关,刘家的亲生女儿在那里吃香喝辣,你个真小姐在这里当厨娘。”

“姓南的,终于说实话了,知道我在这里日子不好过了吧?”

“是啊,你受罪了,你亲爹家里保姆出门买菜开坦克,天上还有直升机护航呢,到了菜市场买豆芽菜都是按条买,哎呀,今天大小姐要吃825条,得掐头去尾,肚子里的还得塞鲍汁……”

“去你的,说话这么损。”刘贞笑骂道。

南无为抬头恭维道:“爸爸,你说的真好听,比春晚的相声还好听。”

“哈哈,小嘴儿真甜,好好保持,爸爸要是一高兴,年底就给你换个新妈妈,换个漂亮又脾气好的。”

“哎呀,哎呀,爸爸,我耳朵忽然听不见了。”南无为一听南易的话,赶紧装蒜道。

南易看向刘贞说道:“可以啊,儿子被你收拾服帖了,是不是打过他?”

“打了,怎么滴吧。”

“你继续,等你老了,小心你的氧气管。”

“少胡咧咧,吃你的饭。”

翌日,南易去拜访了柯鉴真夫妇。

老两口年纪并不算太大,前些年身体上的亏耗,这些年也补了一点回来,精神看起来很好。

“看看这个物件,青花凤纹高足杯,我在摊上淘换的。”

在客厅聊了几句后,柯鉴真就带着南易来到他的藏宝间欣赏他淘换来的精品。

南易对着一个高脚碗左左右右看了一遍,然后问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柯叔,这能卖多少钱?”

“你啊,你啊,真是……算了,我懒得说你。”柯鉴真摇摇头,说道:“要说价值,够我老两口下半辈子吃到死吧,这是孤品,炒不炒它的价值都低不了。”

“呵呵。”

南易尴尬的笑了笑,又四处扫视了一下,看了看柯鉴真的其他收藏。

“前些天我在摊上碰到一个年轻人,对古玩很有天赋,听说靠着四处捡漏也赚了一点钱。”

“怎么,柯叔很看好他?”

“暂时不好说,先观察观察,我学的这些本事,不想带到棺材里,总想找个人继承我的衣钵。”

南易拿起一枚古钱币放在手里端详着,“这样啊,改天我让我儿子过来,看看他对你的手艺感不感兴趣。”

“你这是可怜我老人家?”柯鉴真不悦的说道。

“哪啊,技多不压身,我儿子要是感兴趣,您就受累一起教教。”

“无为啊,是个聪明小子,他要不是你儿子,我倒真想收他当徒弟。”柯鉴真遗憾的说道:“可惜了,他是你儿子,你肯定不会让他当个古玩鉴定师。”

“当兴趣爱好就行了,当职业就免了。”南易摆摆手说道:“我把无为送过来住几天,您给他熏陶熏陶。”

“送过来住可以,我和沐汐都很喜欢无为,你要是肯,我打算认他当干孙子。”

“行啊,别说干孙子,干儿子、干弟弟也成。”

柯鉴真笑了笑,说道:“我要认了无为当干弟弟,你和他怎么论辈分啊?”

“爱怎么论就怎么论吧,儿老子,儿老子,就差不用开口叫爹,其他和养爹也没多大的区别。”

“别胡说,无为一看就是懂事孩子,我前面说的是认真的,我真想认他当干孙,不会觉得我的身份辱没了他吧?”

“柯叔,看您说的,什么身份不身份啊,您是打算随意点,还是正式一点?”

柯鉴真想也不想就说道:“我准备正式一点,请几个老友过来观礼,也算是请大家做个见证,将来我和沐汐百年后,这房子还有房里的东西都留给无为,嘿,瞧我说这个干什么,有你在,无为怎么可能缺这点东西。”

“别,不嫌少,不嫌少,柯叔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在外面藏东西,千万别漏了,都交代给无为。”南易半开玩笑的说道。

还别说,南易真稀罕柯鉴真的东西,来历清白,不担心被揪小辫子,将来南无为是留着自用还是往外一捐都成。

柯鉴真横了南易一眼,“我在外面还欠了大笔的债,你要不要?”

“我不要,您跟无为说。”

“你在沪海还能呆几天,给老友下帖,一来一回需要点日子。”柯鉴真懒得和南易胡说,直接就说道。

南易脸色一正说道:“柯叔,今年是来不及了,我随时可能要走,明年春天吧,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您添一个大孙子,好春光,好寓意。”

“也好,时间宽裕,可以安排的从容一点,我也有时间给我孙子准备一份大礼。东西都看完了吧,看完了出去喝茶。”

“看完了。”

南易顺势把手里的古钱币放回到架子上,跟着柯鉴真往外走。

在客厅里,柯鉴真把“孙子”的事情和孙沐汐说了说,惹得孙沐汐开心不已。不愁吃不愁喝,天天窝家里什么都不干,孙沐汐早想有个大孙子放在手里疼一疼。

“孙阿姨,现在外头老年人活动不少,什么杨式太极、摄影会、交谊舞什么的,您在家里要是闷,也可以去参加,再不行出去打打桥牌、胡牌。”

“杨式太极软绵绵的,没什么好练的,我可是孙禄堂孙师傅的弟子。”孙沐汐淡淡的说道。

“唷,孙阿姨,您还是师出名门啊。”

“行了,南易,你不要听你孙阿姨胡吹,什么孙师傅的弟子,孙师傅生前就靠开武馆教人打拳为生,晚年时期他就在沪海开武馆;

你孙阿姨成年的时候,人家孙师傅早不在了,她啊,就是在孙师傅的武馆里学过几天,嫌辛苦就没学了,根本不算是孙师傅的徒子徒孙。

南易,我跟你说,当年孙师傅七十几岁高龄,参加赈灾义演,在表演台上仍然精神矍铄,武功招式没有半点含糊,把自己手里的拳打得虎虎生风。

台下的观众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传十十传百,孙师傅的名声便在沪海滩响亮了起来。

当时,小鬼子的柔道大师板恒一雄正巧在沪海,听闻孙师傅名号的他被激起了好奇心,想用小鬼子的柔道与这位华囯拳师过过招。

孙师傅面对战书也是丝毫不打怵,一开始就气定神闲地将板恒一雄撂倒在地,心服口服的板恒一雄还对孙禄堂提出过拜师的请求,但被心中坚持民族大义的孙师傅断然拒绝。

后来,不服气的五个小鬼子武士又来挑战了一次孙禄堂,不过就算是人多,他们也没能讨到好处。

五个小鬼子武士将孙师傅死死压在身下,控制其行动能力,妄图以这种方式取胜,但明显自幼练拳的孙师傅技高一筹,他巧妙翻滚起身,转头出招,再次拿下了这场比武的胜利。

经过这些事,孙师傅的名号在沪海滩就非常响亮,有钱人家的子弟都会慕名去他的拳馆学拳,学费不少交,但是学几天,大多就受不了那个苦不再去。

他们啊,就是孙师傅一门的善财童子,你孙阿姨也是其中一份子。”

“老柯你说这些干嘛。”

孙沐汐脸上挂不住,推了推柯鉴真表示埋怨。

“呵呵,柯叔,霍元甲你见过吗?他和孙禄堂比到底谁厉害?”

“我怎么可能见过,他老人家走了快二十年我才出生,至于谁厉害,我不懂武术,没法比较,我只知道当年沪海滩有名号的拳师不少,南边的、北边的,很多都到这里闯招牌,外滩那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比武,也就是听闻,我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

“应该是孙师傅更厉害,霍元甲的底子不行,小时候体弱多病,先天不足。”孙沐汐说道。

柯鉴真蹙眉道:“没有根据,光凭自己主观推测的话就别说,容易误导别人。”

“柯叔,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就是随便讨论一下。”

“不是较真,是我们太缺乏实事求是的态度,真话没人敢说,正事没人敢做,就知道喊口号,天天自己骗自己,你糊弄我,我糊弄鬼。”

“老东西,胡说什么呢,就是说孙师傅,不要上纲上线。”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柯鉴真端起茶杯,不再继续往下说。

南易缄默其口,眼睛盯着手里的茶杯,研究着上面的花纹,也不知道这花纹是上周描的,还是五十周之前的。

在几公里之外的沪戏,表演系的宿舍里,陈绿穿着丝绸睡衣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着南易的回信。

“你真的要去试镜?”宿舍里另外一个女生差异的问道。

“是啊,这可是香塂电影,不管过不过,去试试呗。”陈绿表现的有些随意。

陈绿嘴里随意,可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随意,前两年她虽然参演了几部作品,可演的都是小角色,一直就没有挑过大梁,这次是香塂的大导演过来拍古装剧,拍完之后会在香塂上映,如果她能参演,那么她就有可能在香塂成名。

为了给自己多买一份保险,她还给不简单的南易哥哥写了信,询问他是否能帮到自己,可是南易的回信里很含糊,没肯定的说能帮到自己,也没说帮不到自己,只让自己努力争取。

“唉,我知道自己需要努力,可争取角色哪有这么简单啊,看来南易哥哥并不清楚影视界的事情。”陈绿叹了口气,把南易的信收好放到一边。

另一个女孩子羡慕的说道:“真嫉妒你能被选中,我也递交了资料,结果根本就没有让我去试镜。”

陈绿从铺位上爬下来,笑道:“可能是运气吧。”

接着,几个女生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大家互相憧憬着未来。

不过当临近中午,陈绿拎着行李包离开的时候,宿舍里的气氛陡然一变,之前你好我好,闺蜜情深瞬间消失不见。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去试镜嘛,能不能不选上还不一定呢。”

说这话的就是刚才夸赞陈绿的那个女孩。

“谁让咱们舍不得呢,就应该和导演们多套套近乎,在他们面前多露露脸,不行了,下次再有见到大导演的机会,我就豁出去了。”

“对,就应该学陈绿这个小婊砸,和导演多接触接触,离毕业还有不到两年,不找演戏的机会,将来都分不到好单位去。”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天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真以为自己拍摄几部电视剧就成名啦,天天卖骚,还不是想挂个高枝。”

“谁让人家豁得出去呢,你要肯你也行啊。”

“嘿嘿,我看呐,这次她肯定选不上,我可是听说了,这部戏的男主角是张一谋,女主角怎么可能用她这个骚狐狸。”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出去一日游,后天还要灰溜溜的回来。”

……

在柯鉴真家里吃过午饭,南易就告辞离开。

之后,他去了[青]少年宫。

素质教育的说法,早些年就被提起,只不过,这时候的大部分家长对这个词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实际上他们的一些教育方式已经在说明一切。

这时候关于数学、物理、外语等主流学科的补习班,还没有流行起来,在家长们的眼里,这些科目是在学校里完成的任务,而校外培养的方向则是其他方面的爱好。

相比补课,这会更流行送孩子来少年宫。

在全国的各市县级地区,都免不了有一个这种教学基地,只不过这里面学习的不是枯燥的课本知识,而是发展各种兴趣。

正值周一,少年宫里见不到一个小孩子,只能见到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作人员。

透过两个人,南易就找到了负责招生的黄老师,打听了一下,少年宫里根本没开设古琴班,南易只能表示失望,但还是询问了一下能否在少年宫转转。

得到许可,南易就在少年宫里转悠起来。

上辈子,身为一个农村孩子,南易只听说过少年宫,可从来没见过,一直要到不适合来少年宫的年纪才在电视上见到它的样子,那时候,他很羡慕能坐在少年宫的教室里学乐器、学画画的孩子们。

和几十年后被父母逼着上补习班的孩子们不同,这时候的孩子们上少年宫学习大多是自愿的,或者说学习会很认真,而不是敷衍了事。

这时候的父母还比较纯粹,只是单纯的让孩子多学点东西,目的性还不是这么强,而且这时候上少年宫是人无我有,大部分家庭根本承担不起这笔额外的花销,孩子们听说谁谁谁周末能来少年宫,都是带着羡慕的眼光。

放在几十年后,孩子们要是听说谁谁谁周末不需要上补习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人无我有,人有我也得有,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境遇。

几十年后,对大部分孩子家长来说,送孩子去补习班只能感动自己,我为孩子的教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对孩子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一种非人的待遇,明明不感兴趣还要被逼着学,带着逆反心理什么都学不好,而且心里还会埋下一颗怨恨父母的种子。

这时候则不同,在稀缺性和优越感的加持之下,不管孩子是否真心想学,都会很认真的学习,因为他们知道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经济实力有限,没有几个家长能轻轻松松送孩子来少年宫,多半要咬紧牙关,从吃喝上面把钱抠出来。

另外,学好了就可以和小伙伴们吹牛逼,在学校也有各种表现自己的机会,表现欲是孩子与生俱来的东西,在内心深处谁又不想登上舞台,被人欢呼。

透过窗户,南易想象了一会在里面学习的场景,回去之后再问问儿子还想学什么,在家里被一对一教学和坐在教室里的感受是不同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缺少一段经历。

塞拉利昂,粮食护卫队的g小队正护卫着七八辆卡车的农产品赶赴交易地点,搅屎棍b部的霍加狓小队缀在他们的后面进行暗中防护。

“脱北者,脱北者。”

“林肯,我能听到。”金国权语气不善的说道。

他对脱北者这个代号一点都不满意,可是没辙,已经被叫开了,想换都换不掉。

“当心三点钟方向,有不正常的反光。”

“py。”金国权应了一声,又对着通话器说道:“马来妹,注意一下。”

“got。”

在车斗里的马来妹应了一声,从麻袋堆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扒开油布上的小口子,把狙击步枪探出洞口,瞄准了三点钟方向。

“见鬼,脱北者,我们倒霉了,二十五个人,六个窜天猴,八个吹风机,其他是苏修乐,是精兵,有武装皮卡,一点、六点的方向也有。”

“冲我们来的?”

“你说呢?赶紧联系女王陛下,问问是不是先发制人。”

“西八,ruf这帮王八蛋,警戒,等我下令。林肯,你听到了?”

“听到了,霍加狓会全力掩护你们,祝好运。”

金国权拿出卫星电话赶紧打给瑞贝卡,把现在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放弃货物,不惜一切保命。”

“got。”

金国权放下卫星电话,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对策后就对着通话器说道:“都听好了,越往前开,我们就越危险,这里离政府军控制区只有二十公里,只要我们进丛林,这些废物就追不上我们。

现在,往左偏移三十度,行驶十秒钟之后弃车,做好准备,开始倒计时,八、七、六……就是现在。”

随着金国权一声令下,八辆卡车的驾驶室和副驾驶还有车斗里都有人跳下来,就地一滚,停顿一两秒,就从地上站起来,共计十三个人,纷纷跑到他们应该在的位置,组成战术队形。

“脱北者,一点、三点、六点不少于70人,向你们合围过来,你们最多有五十秒。”

“你们能到什么位置?”

“八点钟方向,三百米之外策应你们。”

“很好,但愿卡车能多炸死几个,20对70,我们的胜算不大。”

“是的,脱北者,也许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老婆,我会娶她,会给她幸福。”

“林肯,you,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在快速奔跑的金国权喘着粗气说道。

“哈哈,倒计时五秒,准备看大烟花,五、四……”

随着林肯的倒计时,三辆皮卡车已经停在卡车的边上,从皮卡上跳下几个人正想检查卡车,然后,几乎不分先后,八辆卡车往四周爆出绚丽的烟火,三辆皮卡和上面的人全部报销。

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吼叫,其他停在远处的皮卡发动起来,加速往脱北者他们奔跑的方向追去。

脱北者们跑,一直跑,很快就来到一个斜坡,十三个人都脱掉自己的战术背包,往地上一趴,做好战斗准备。

“林肯,报销了多少?”

“16个,我们还有57个需要对付,告诉你个坏消息,皮卡上面有三把是77式高射机枪,祈祷吧,我只有把握干掉两把。”

“西八,林肯,我不信上帝,我信萨满。”

“不管信什么,除了祈祷你还能做什么呢?”

“林肯,来点振奋人心的话。”

“ok,听好了,goest,young。手机版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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