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终于有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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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金没要回来。

原因很简单，友近一生压根就不欠茅原千穗房租。

在茅原千穗自杀身亡之后，友近一生就已经把剩下4个月的租金退还给了前来处理她后事的家人们。

“因为那个家伙自杀，害得我现在房子都租不出去，我没找她家人赔偿我的损失就不错了！”

提起这件事的友近一生满脸愤怒，把津生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本来津生还想“提示”一下友近一生，记得去神社奉纳的事情，现在也只能闭嘴，带着茅原千穗灰溜溜地回到了神社。

刚走上神社的阶梯，一过鸟居，上面已经传来莹草的欢呼声。

“津生哥哥，你回来了！”

听着头上传来莹草清脆的声音和她哒哒哒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声，津生稍微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他扬起头，看着从上方一路冲下来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立即提高声音。

“喂，莹酱，不要跑那么快，当心摔跤！”

“哦！”

莹草大声回应了一句，却也只是脚步稍微减缓了那么一点点，继续保持着飞快的速度冲下台阶。

眼看就要冲到津生面前的时候，她却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因为刚才冲得太快，这一下让她蹬蹬蹬连续下了十几级台阶才勉强停住。

津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使劲喘气的莹草。

她突然停下来，一脸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看着自己自己干什么？

不对，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后。

津生顺着莹草的视线转头，只看到跟在后面的茅原千穗。

“津生哥哥，这个大姐姐是谁啊？”莹草问。

“咦？”津生很意外。“莹酱，你看得到她？”

从之前八田昭彦和真司的反应来看，一般人在正常情况下是看不到茅原千穗这个灵的。

这一点，从津生这一路和茅原千穗一起回来的时候，路上没有人对她的存在有所反应也能证明。

却没想到，莹草居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这倒是和泽野信二能够看到茅原千穗差不多。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泽野信二和莹草都是妖怪。

“我能看到啊。”

莹草点点头，又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了一下茅原千穗，忽然一拍双手。

“我明白了！大姐姐一定是津生哥哥的女朋友！”

津生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喂，莹酱，你好好看清楚好不好？茅原根本不是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哦，这位大姐姐不是人啊……”莹草一脸似懂非懂。

“啊，不对，不是……”

津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头向茅原千穗道歉。

“抱歉，茅原，我不是那个意思。”

茅原千穗向津生微微一笑。

“荒板大人，您不需要向我道歉。何况您并没有说错，我现在的确不是人类不是吗？”

“这……”

津生挠挠头，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只能放弃。

“总之……那个，莹酱，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大姐姐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式神。她叫茅原千穗，你可以叫她茅原姐姐，或者千穗姐姐也行。”

“嗯，我知道了。”

莹草应了一声，哒哒哒踩着脚步又下了几级台阶，来到茅原千穗面前，向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千穗姐姐你好，我是莹草。”

茅原千穗看着莹草，脸上也有些惊讶。

“荒板大人，这个小女孩也是你的式神吗？她好像不是灵吧？”

“谁告诉你只有灵才能成为式神的？恰好相反，像你这样的灵成为式神的例子才是最少的，至少我没听说过。”

说着他拉起莹草。

“茅原你也来认识一下，莹草其实是个妖，她是我的第一个式神……好吧我现在连你算在内也就只有两个式神而已。总之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式神了，以后肯定会长期在一起，要好好相处啊。”

茅原千穗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莹草。

“她居然是个妖怪吗？”

津生点头“嗯。哦对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泽野信二那个家伙也是个妖，某种角度来说，他和莹草其实是同类。”

“昨天听到您审问他的时候，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但是……”茅原千穗又看了一眼莹草。“但是您说那样的家伙居然和她是同类，我……我有些无法认同。”

“说他们同类也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妖而已，除了这一点他们可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你看，莹酱这么可爱，泽野信二那么丑，谁会真把他们当同类啊。”

“您说的对……”

津生摆摆手，停下这个话题。

“行了，别站在这里了，我们上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们两个交代。”

“嗯！”

“是。”

回到神社，津生先带着茅原千穗转了一圈，让她了解一下环境，同时向她大致讲解了一下情况。

“总之呢，这家神社就是我现在的家，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你们两个现在都是我的式神，那么这里也算是你们的家。”

“嗯！我最喜欢这里了！”莹草大声给出回应。“千穗姐姐，你肯定也会喜欢的，津生哥哥对我很好，他一定也会对你很好的。”

茅原千穗脸带微笑，轻轻摇头。

“荒板大人是我的主人，他对我好不好并不重要。”

津生眉头微皱。

这个家伙，作为式神对津生表示服从当然很好，也方便津生会做的各种尝试，但她现在这种样子，可实在不怎么让人欣赏。

不过想到她才刚从那连续一个月多的地狱般煎熬中脱离出来，倒也不能要求太高。

“好了，茅原你对这里也算是基本了解了，我们放下闲聊，来说说你以后需要负责的工作。”

“工作？”茅原千穗有些惊讶，然后迅速低下头。“请您吩咐。”

“你用不着……算了。”

津生摇摇头，也懒得继续尝试改变她现在的态度。

反正她现在是津生的式神，时间还多得是。

“茅原，你负责的工作，主要是跟我一起做一些术法上的研究。”

“术法吗？”

茅原千穗眨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荒板大人，您说的术法，难道就是您昨天杀……”

她看了一眼莹草，飞快改口。

“制服泽野信二时用的那些吗？”

“是的。怎么样？想学吗？”

茅原千穗双眼一亮——这不是形容词，然后双膝一弯，跪了下来，额头抵地。

“请荒板大人传授。”

这一次，津生并没有让她立即起来。

她现在行的是拜师礼，庄重一些那是应该的。

而且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学术法。

“嗯，虽然神社里没有师徒这一说，但是我可以当你的老师。呃……这样吧，茅原，你以后就算作荒草神社的巫女好了，正职、但是不发工资那种。”

津生顺手给茅原千穗安排了个职位。

神社的巫女其实也分好几种，分别是神事祭典巫女、助勤巫女、正职巫女。

神事祭典巫女是会在神社举办各种神事和祭典时，专门负责跳浦安舞蹈或者其它传统巫女舞蹈的巫女。

助勤巫女，则是神社在遇到正月、祭典等特别忙、缺人手的时候，额外请来帮忙的巫女，说白了就是临时工。

而津生给茅原千穗安排的正职巫女，则是字面意思，把巫女当做自己正职工作来对待的巫女。

一般来说，会担任正职巫女的，都是神社主人或者从属神官们的亲属，很少会有外人来担任。

从这一点来说，茅原千穗倒是非常适合。

她是津生的式神，莫种角度来说，她和津生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亲属还要紧密。

“任凭荒原大人……”说到这里，茅原千穗忽然顿了顿，然后改口。“任凭神主大人差遣。”

“你搞错了。”津生摇头。

“搞错了？”茅原千穗讶然抬头。

“神主是称呼负责祭祀的神官的。我现在还没有修习完全套祝祭课程，没办法担任主祭神官，所以你不能称呼我为神主。”

这是很多类似茅原千穗这样的普通人容易弄错的东西。

神主其实是一项职务名称，主要负责的工作是祭祀，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就是神社的b。

当然，很多神社的b——宫司也会兼任神主、负责祭祀就是了。

“那……荒板大人，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茅原千穗问。

“这个嘛……”

津生想了一下，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

他现在还只是最低级的直阶神官，就算荒草神社不是什么大神社，但想要得到神社本厅的认可，成为荒草神社的宫司，也至少需要再提升一级，成为权正阶的神官才行。

所以他现在虽然是荒草神社的所有者，却不能用宫司来称呼。

至于那些大神社才会有的什么权宫司（就是副宫司或者代宫司）、弥宜、权弥宜、祝部、神主、出仕、一般神官什么的，荒草神社统统没有。

就算大众印象中每家神社都应该有的巫女，现在也只有刚刚任命的茅原千穗一人而已。

还是个普通人看不见的。

“呃……算了，你之前怎么称呼，现在还怎么称呼好了。”

津生想了半天，发现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只能摆摆手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比起称呼这种小事，茅原，还是让我赶紧教你神术吧！”

津生搓了搓手，想到终于可以有一个很合适的对象来尝试各种术法，心中很兴奋。

“是，荒板大人。”

虽然茅原千穗回答的声音并不大，但津生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多了那么一丝兴奋。

津生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并不是真的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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