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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贯鱼是看过宗门秘档的,她道:“师伯,为何一定要挖极渊的灵矿?”
观蒙又多打两个结界道:“那一处灵石矿,就在极渊又裂宽的附近,不采了供应护域结界,不定哪天就卷入极洞不见。”
“先前,我问过流年前辈,他说天南界极渊的情况他见过。
可能就是二十万年前仙界与入侵之敌对阵时,打破的镇魔碑砸出的。
但是天南界这个又有所不同。”沈贯鱼当时再细问有何不同,流年就不肯多说了。
她没有注意到,龙珠空间的星星草听打极渊二字,细小的草叶子都快打结了。
观蒙被附身一次,剑道之上亦有所得,他对流年很感兴趣,“有什么解决之法?”
沈贯鱼一摊手道:“寻回该回来的。
就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不许我提。”
“该寻回的?”观蒙沉吟片刻道:“我回去和师兄他们谈谈,再说此事。
来来来,你给我讲那一位。”
敖羡从沈贯鱼肩上飞到椅子上道:“差点忘了,他还给我们留了东西在树心里。”
“留给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现在不好进去查,先讲讲人。”
观蒙楔尔不舍追问,却在不久的将来,很后悔说了这句话。
沈贯鱼和敖羡只好给他讲讲来龙去脉。
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在近海区的坊市里,早就已经有人收到她们一行人活着回来的消息了。
一个身着鹅黄色极品法器法衣的少女,被一群修士围着。
她每天都到海边码头摆摊,还不时的张望着来往船只。
她的丹药效果好十分好,近段时间积累不少熟客,可今天她却直接半价卖,不消片刻就卖完了。
有人问:“小仙子,明天还来么?”
“来。”子车弦歌很竖定的。
又有人问:“那还半价么?”
弦歌:“就一天。”
“唉!”好几个修士失望离开,他们得到消息太晚了。
可旁边云仙子的半价丹药,也卖完了。
待众人离开,云千竹笑道:“喝茶去?”
弦歌看看不远的茶楼,道:“顶楼,要临窗位子。”
“你拿丹药换,老板定会给你滕出一个位子。”云千竹将东西收起,她是接了宗门收集海类灵草任务的。
但最主要的任务,是来此等大师兄和师弟师妹。
今天,她终于收到了好消息,一个高兴就点了茶楼最贵的极品酒酿桃霜露。
伙计却是道:“两位仙子见谅,咱们的酒酿每旬仅出十斤,今次这份的已全被订走了。”
“换个?”云千竹问弦歌。
小姑娘不挑:“云雾茶就行。”
伙计最喜欢不搅乱的客人,他连忙道:“再来一份甜点如何?紫苏灵云糕,刚出炉的,还另赠一份招牌海瓜子。”
想到师妹喜欢瓜子,云千竹道:“把你们的招牌瓜子包十斤过来。”
“好嘞!”伙计速度很快,半盏茶不到,就上齐了所有。
云千行在他退出前,拿了五块灵石道:“不知哪位同道订的酒酿,我想找他换点。”
主要是听说敖羡和追风一样好美食,第一回正式见面,不能空手吧?
伙计为难:“这……”
弦歌在一旁道:“你只需说对方在几楼,我们自己去找。
那,这是去湿丹,送你了。”
海边的天气不定,有些低阶修士常年下海,难免会有些湿寒入骨,祛湿丹是无尽海这里最受低阶修士欢迎的丹药之一。
伙计显然更喜丹有:“甲二,结丹,未到。”
他一走,云千竹就与弦歌道:“唉,看来换不成了。”
结丹真人就是比筑基更有特权,希望闭关的夏师姐早日结丹,她就可以跟在后面捡好处了。
弦歌给她倒杯茶,自己倚座在大窗前,刚一低头就看到一女修和自己同样的法衣。
“云师姐,我法衣买亏了。
那家伙计说是我这个,这款式仅此一件。”
“什么情况?”云千竹走过来往街上描一眼,就见一身嫩黄留仙裙,隔绝面纱蒙面的女子,慢慢往茶楼来。
那走路的姿态,看着挺眼熟的,看对方的眼神,却比以往凛冽三分。
云千竹迅速拉回弦歌:“别看她。”
“是谁?”
“……”云千竹摇头不语,她怎么能说是渺兮阁魂灯已灭的明婉,且装成筑基走在路上。
垂眸一息,她就把消息传回了宗门。
已经上来,坐在一处茶楼包间里的“明婉”,知道有人刚刚扫了自己一眼,一个小小筑基,她不在意。
却是不知,她已经在曾经在秘境,给明婉炼过丹药的云千竹泻底了。
片刻后,门外禁制响了。
她一个手诀,门就开了,看着进来的人戴着从头顶遮到膝盖的幂离,她笑道:“你捂那么严实做什么?”
来人坐下道:“我如今被更升卸去还几项职务,再不低调点,他回来后又要揪辫子。
妙言,你也不能老呆在这里,我给你寻一处闭关……”
“不用,待那些人真把苍洱拉回,绝地之门开启后,我会到灵界觅地闭关。”开玩笑,她如今仅结丹修为,去既见准备的洞府,这身修为可以白送他了。
既见轻抿一口茶一声道:“那你寻我来是?”
“不是我找你,是另外有人……”妙言的人字刚吐音,就有一张符拍在了既见身上。
玉渊揭开隐身符,夸道:“干的不错。”
“……”被禁灵的既见声音也禁了,他心里在默念求救,只见一只针鼻儿大小的出子延他手背爬向背后。
而玉渊则是伸出两指,闪电般夹住了小虫子一搓:“这等手段,太弱了。”
虫子一死,既见唇角溢血,脸色泛白。
却见玉渊那两指指向自己眉心,不过几息后,既见陷入沉睡。
怔住的玉渊被妙言一个玲珑球罩住了,待他再醒了不过仅仅一息,室内哪还有既见在。
他神情有些迷茫,看看妙言道:“前辈约我来穷竟有何事?”
妙言娇笑:“你家老祖没有传讯你么?
辰水的小徒弟回来了。”
“沈贯鱼!”玉渊眼孔微张,他得寻机杀了她。
……
“谁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沈贯鱼摸摸有些热的耳垂。
醒来正要喝第二碗补汤的黎川道:“别看我,老子正心里夸你孝顺。”
沈贯鱼一把夺过碗:“没说你,还有这个不能多喝。”
黎川看向不能动的夏初一:“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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