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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巴音狠命地抽着旱烟袋,满屋里烟雾缭绕。他说我们——对不起闺女啊。
“就整这些没用的!那你让咱家代小嫁给鲍青山啊?你要是答应了,我马上去和老金家说把亲事退喽!”
“你看,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急啥眼啊?”包巴音紧忙服软了。
吉雅把一件旧衣服“啪”的往炕上一扔,擦了擦眼睛,一狠心,说要我看,没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了,这就是女人的命!退一万步说,金宝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挺好,知根知底。老金家那可是正经过日子的人,条件还行,代小嫁过去肯定不能吃亏。
包巴音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管有怎样的顾虑,他对金宝这小伙子还是比较认可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代小同意——嫁谁还不是过日子?背后还有牧仁那个鬼撵着,我们还能怎么办?金宝肯定能对她好,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吉雅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了。
“但愿吧——”包巴音让自己抽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包巴音和吉雅对小伙子金宝的印象是一致的,老实、肯干,没什么坏习惯和不良嗜好。但在对待金宝妈妈田杏花的评价上,两人却存在着分歧。包巴音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地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招人烦。吉雅却固执地认为她不错,特别是对自己可好了。殊不知,田杏花对吉雅的好,那是心有所图的。
金宝和包代小订了亲!
消息在月牙河村一传开,至少有一多半人不敢相信,另一少半人惊诧得张大了嘴,估计下巴要是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癞蛤蟆真能把天鹅给一口造喽?”
“金宝这小子,看着蔫蔫巴巴的,没想到挺有内秀啊。趁火打劫这招儿——绝了,一招致命啊!”
“关键还是他妈田杏花有手腕儿,早就把吉雅给拿下了,关系处得老好了。人家那是放长线儿钓大鱼。”
“孔雀屏草原那个小伙子,叫鲍——青山吧?这些年可白忙活了。鱼还没等钓上来呢,就让猫给叼走喽。”
“这就叫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嘛。”
不管是“长舌妇”还是“短舌妇”,都谈论得没完没了,抒发着各自的感慨和高见……
…………
几天来,孙德厚为了袁振富相亲的事儿,愁得焦头烂额,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刘光跟着唉声叹气,不无惋惜地说我看这两个孩子,挺对心情的。而且细端详端详,小袁和其其格,真有夫妻相。
孙德厚有夫妻相管什么用?本来挺好点儿事儿,让振富自己给训没了——难道就这么完了?
“唉,袁振富中邪了吧?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好像愣头青似的,这孩子平时不这样啊?看那天把阿来夫训的,别说安七十七了,我看着都过意不去。唉——就怪你,提前不告诉我小袁老师教着阿来夫呢,我要早知道就和他提个醒儿了,他也不会……”刘光是个直性子,又开始埋怨起袁振富来了。
“谁想到会是这样?早知道晚上尿炕就睡筛子了!”
“这话让你说的——没水平。”刘光说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
孙德厚苦笑了一下,说我分析啊,振富那天估计是太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细想想,这孩子真够苦的,父母背井离乡,没想到却客死他乡……
“他乡?你不是说他们老袁家的老家就是咱们红楼市的吗?”刘光问。
孙德厚我只和振富他爸唠过一次。据说他们老家就是春州县的,归红楼市管辖,后来……
“管他后来干啥,人死如灯灭,提他干啥?没用!你就别说这闹心的事儿啦,赶紧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吧。”刘光不愿意听了,一摆手,又说,“小袁这孩子,不给咱争气——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
孙德厚我可没咒儿念了,顺其自然吧。对了,明天我得去红楼市区一下。
刘光问啥事儿?
“去孟老师家一趟。你知道那个孟老师,以前和振富爸爸是一个学校的,后来竟然——唉——那个时代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孙德厚,你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啥意思?”
孙德厚孟老师过世了,我得去看看。
“啊?死啦?头一段时间不是说病情有些见好了吗?”
“心病难医啊。他儿子给我捎信儿来了,我得去瞅瞅,不管咋说,过去算是打过交道的。”
“没告诉袁振富?”
“这话让你说的,要是老孟活着还能知道袁振富是谁,小孟能知道吗?再说,有什么可告诉的?你可千万别多嘴啊。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刘光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德性!还德厚呢?屁!
孙德厚竟然嘿嘿笑了。
…………
第二天,孙德厚早起就去借了辆自行车往红楼市区赶。路上,脚蹬着自行车,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回忆着过去。你争我夺、斗来斗去,图啥?图乐儿?可又有谁能笑到了最后?尘归尘土归土,只是袁老师夫妻俩早走一步而已。这不,孟老师紧接着跟上了,“赚”到的这些年时光他就舒坦了吗?哪一天不是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呢?
“唉——”孙德厚长长叹口气,然后自言自语说,“世事无常,但又有常啊。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人要胡作非为起来有两条原因,一是吃饱了撑的,二是吃不饱还能穷装臭显!”
来到孟家时,看到门口儿放着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小饼干、杂拌儿馃子,还有酒瓶酒盅儿,一旁立着木制的脸盆架,准备好了水和毛巾。孙德厚一看就明白了,自己来晚了。
孟老师的出殡已经结束了,送葬的人陆续返回。回来的人先是洗洗手,然后喝一小盅儿酒,接着再吃一块儿小馃子,这才能往院里进。
孙德厚找了个看着安全的地方,把自行车立好、落锁。入乡随俗地洗把手、喝盅儿酒、吃块儿馃子,然后径直进了院子。
这时,院子里有人冲屋里喊小孟,来客人了,赶紧倒茶、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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