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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头金色大波浪,&nbp;&nbp;立体的五官惊艳明媚。贝尔摩德确实天生长了一副能吸引所有视线的美艳面孔,骨子里自内而外散发着性感。

这是井上千束第一次见到贝尔摩德的真面目,初见即震撼。

井上千束在接过安室透递进她怀里的装有长裙纸袋时,未营业的酒吧内还只有安室透一人。

待千束换上长裙从房间走出来时,&nbp;&nbp;带着棕色墨镜的贝尔摩德已经跷着腿坐在沙发上和安室透说话。

贝尔摩德抬头瞥向从酒柜后方工作人员休息室走出来的千束,&nbp;&nbp;浅紫色渐变长裙勾勒出细腰曲线,&nbp;&nbp;垂感上乘的布料看上去极具质感,&nbp;&nbp;耳边垂落的发被水晶发卡别在耳后。

“哼,”贝尔摩德发出声嗤笑:“要是不知道,&nbp;&nbp;还真会以为是哪家财团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兔千金。”

井上千束没有搭话,&nbp;&nbp;她只是在初见贝尔摩德真容时呆愣片刻,而后迅速回神。

她双手交叉握着垂放在身前,&nbp;&nbp;低着头一副小媳妇般乖巧模样走到安室透身侧空位上坐下,一言不发。安室透也配合地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现场除了贝尔摩德,还有另外两个男人,&nbp;&nbp;而且是井上千束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真没想到,琴酒你居然会这么关心这次的任务。”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nbp;&nbp;他用手背托着下巴,&nbp;&nbp;扯动嘴角只是笑:“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想看到我。”

“哼”,被称呼为琴酒的长发男人用火柴划过鞋底,&nbp;&nbp;点燃香烟后用力一甩熄灭手中的火焰:“这次的资料非常重要,&nbp;&nbp;要是失败了,我会很期待亲手解决你的。”

琴酒笑得戏谑,红色瞳仁一瞬不瞬盯着安室透,&nbp;&nbp;恶意扑面而来,&nbp;&nbp;如同示威的眼镜王蛇立起身子震慑目标。

杀意是滚滚而来的黑云,&nbp;&nbp;遮天蔽日。

垂着眸子一脸温顺地井上千束在听到这通发言后抬头看向琴酒,&nbp;&nbp;她翠绿色的眸子颤动着,身子也下意识向安室透靠过去。

井上千束记得琴酒。

还没从警校毕业时,她在去乌丸集团报到后离开时曾在走道进口见过琴酒和她身边有着宽下巴的男人。

虽然只是以背对的姿势匆匆一瞥,但他们是这世间少有的拥有色彩的人。

况且琴酒那头不似漂染的天生银白色长发实在过于显眼,即便上次相见已经是一年多前,井上千束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琴酒。

在压力中下意识向安室透靠近的动作取悦了琴酒,他嗤笑一声,满是对井上千束的蔑视。

不管是玩弄利用女人,还是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一切都让琴酒绝对滑稽可笑。虽然行之有效,但确实琴酒不屑也看不起的手段。

高傲冷漠到骨子里的冰山只会以毁灭一切的姿态冻结海洋中的生命。

月色下染血的北极冰川就是琴酒最好的写照。

安室透自然也察觉到井上千束向他依靠的动作。

安室透知道千束是在做戏给对面那些人看,但又忍不住希望千束凑近的细微动作是出自本能的下意识反应。

在恐惧时下意识想要离自己信任的人近一些,哪怕安室透是在场所有人里千束唯一的选择。

安室透只是瞥了眼千束,没有安抚。他回望向琴酒,与杀意滚滚的男人坦然对视:“哎呀呀,干嘛吓唬我的小猫。”

随意又散漫的态度,似乎井上千束真的只是被安室透看中捡走的可以被随意抛弃的猫。

喜欢了便逗弄一番,用最好的猫粮好生伺候;厌倦了,就把猫儿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任其死活。

在「波本的猫」这件事上,琴酒和贝尔摩德持不同意见。

琴酒只觉得感情这种缠绵的东西麻烦又恶心,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如藤蔓般相互缠绕的感觉。

而且组织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成员玩弄感情结果收尾工作没做好,导致情妇反水,害得组织不得不派杀手把整个事件直接强行清除的情况。

况且琴酒本就不喜欢波本。

或者说他对难以掌控的人和事都充满厌恶,不管是神秘行事派的贝尔摩德还是波本。

贝尔摩德倒是无所谓波本怎么玩——她了解波本对大局的掌控能力,大概率是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而且如果哪天波本真的厌倦了,贝尔摩德会毫不犹豫在千束为情所困的阶段趁虚而入,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姿态开导劝慰,再把她牢牢拽紧在自己手心里。

但……

贝尔摩德站起身上前两步,食指捏住井上千束的下巴,在对方错愕地注视下抬起她的下颚。

空余的右手拧开口红,滋润的烂番茄色被涂抹在井上千束唇边,盖住千束自行涂抹的肉桂粉。

“抿一下。……嗯,好看多了。”

审视的目光在井上千束身上上下打量,贝尔摩德眯起眼:“波本你这家伙……”

拖长的尾音意犹未尽,像威胁又似在恶作剧。

贝尔摩德和琴酒不同,如果说琴酒是出鞘必死的沾满人血的利刃,贝尔摩德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满桌酒饮,你永远不知道贝尔摩德会在何时把毒致命鸩毒下在哪一杯酒。

井上千束被贝尔摩德挑起下巴,她与眼前过于美艳的女人对视着,翠绿的瞳孔倒映出对方金发红唇。

贝尔摩尔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波本你该不会至今都没吃到小猫吧。”

几人间的氧气像是被烈火抽干,连呼吸都变得炙热,灼烧着脆弱的呼吸道。

安室透靠在沙发上,他眯起眼,面上不动声色。

安室透在思考。

贝尔摩德是什么意思?她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好奇他和井上千束之间的关系和进度,更不可能对男女床笫间那点事感兴趣。

贝尔摩德在起疑。

波本这样的家伙,会绅士到都已经把猫咪调/教得七八成了却忍住完全不下嘴吗。

除非安室透不是真的对井上千束感兴趣,以至于对方送到嘴边都懒得动牙。亦或者……安室透是真的对井上千束动心了,所以才会做出克制的行为。

不等安室透多想,井上千束就突然侧过身子,把被捏住的下颚从贝尔摩德手中挣脱。

她转过身搂住安室透的脖子,整个人依靠进安室透怀里,脸也埋进他的胸膛。

“我、我还没准备好。”

说话时分贝近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

不是安室透不想,而是井上千束没准备好。

所以波本才会一直没有吃到他窥视的猫。

安室透反应迅速,他把靠着自己的千束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整张脸更是被安室透回拥向她的手臂完全遮住。

“透,你怎么……”千束说话时声音微不可闻,像把字词都卡在嗓子眼般:“这种事都和别人说。”

娇羞的模样像极了少女怀春。

但只有搂住井上千束的安室透知道,她没有脸红。

害羞的情绪可以伪装,但生理上的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模仿。

因为只是做戏。

因为井上千束不是真的掉入了波本味陷阱的怀春女子。

没有脸红,所以不得不把头埋到安室透胸口。

安室透抱着井上千束,虽然被解了围,心底却反倒空了一片。

拼图缺失了其中一块,即便完成度再高,也永远有一片空白。

安室透正抱着他遗失的那块唯一的拼图,但他无法把她装进框。

因为她已经不属于他。

起码现在不属于。

“哼,”贝尔摩德嗤笑一声:“还真是只可爱的猫。波本,你也太纵容了一点。”

喉结上下滚动,紧张让声带下意识收紧,出声时颤动的感觉像用拨片弹奏被绷紧到极致的琴弦:“嗯……确实有些纵容了。不过放心,我会拴好我的猫,不会让她乱跑的。”

所以请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收回来,你们该注意的人是我。

“但愿如此,”琴酒吐出口烟圈,意有所指:“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在动什么歪心思,我会把这只猫的爪子一根一根拔掉。”

安室透笑得淡然:“还真是可怕呢,琴酒。可惜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互放狠话的事就此打住,”贝尔摩德出声道:“波本,你差不多该出发了。”

说罢,贝尔摩德把手中还剩半截的口红塞进井上千束手中。

“那种淡雅的颜色不适合你。”

贝尔摩德不喜欢女人文文弱弱的样子,更不喜欢女人依靠男人而活的样子。

组织里不需要纯良的兔子。哪怕井上千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组织成员,只是朗姆策划的一次不被琴酒看好的黑樱花计划中的一片。

会送出手中颜色浓烈的口红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能在贝尔摩德心目中取得不可撼动地位的人只有四年半后的毛利兰,仅她一人。即便是被贝尔摩德偏袒掩护了无数次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比起来也稍逊了几分。

“我可是把赌注压到了你身上,”贝尔摩德直起身子,道:“别让我失望。”

“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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