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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宁看水秀姐气得差点把绣架踢了,连连说:“没有没有,不过是演了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给我看罢了。”
慕宁又问:“许将军回来了吗?”
崇华馆也算个消息驿站,什么消息也来得快,但水秀想了又想,还是说:“没有。”
慕宁心下一沉,这人单枪匹马,连着赶了一晚上的路,不说辛苦了,遇上刺杀怎么办,就这只是为了早点见到渠相思。但自己看那渠相思对三殿下是一点心思没有。
不怨郞心暗许他人,只担心郎心错许,自己也不得欢欣。
慕宁忍着心痛问信任的姐姐:“水秀姐,三皇子对我无意,我也不愿去讨这个嫌,断了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你说,这婚约还有无可能解了?”
水秀看着慕宁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有些心疼,忙道:“我的傻姑娘啊,说些什么胡话,圣旨已经下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至于那女子,若她与王爷真心相爱,抬了做房妾室就是;若是个心思杂的,找法子打发了就是。”
慕宁瞪大双眼,有些伤心有些不知所措,口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水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跟着许姚珠,看多了话本子。真以为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情,那么多啊。心也不狠,以后你那三皇子纳几房姬妾,你可不得被……”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个馆里的小丫头急急地喊道:“水秀姐,公子说让您去一趟。”
水秀一脸不好意思,听慕宁说自己会在这里等姐姐,才急急出去了。
估计是贺兰家的少东家来了,这京城里最负盛名的崇华馆、醉霄楼、艺伎坊都是他们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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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华馆暗室。
“公子,水秀来了。”一个白衣小厮向坐在上座的男子说道。
上座男子点了点头,白衣小厮便开门让自己主子进来了。
“奴婢参见公子,公子今日怎么得闲来了。”水秀恭敬地跪在地上。
上座的红衣男子挑眉:“怎么,我来不得,听人说你在绣房里和你认得那干妹子聊天?”
水秀何其机敏的人,当然知道小公子在拿话点她。
且这小公子是贺兰家单传,向来说一不二,不解释清楚只怕自己在崇华馆也呆不下去了,连忙说:“这姑娘是我的学生,七年前奉管事之命上慕府教慕家幼女女红,所以我的绣房慕姑娘一向是进得的。慕家清流,门楣高贵,‘干妹妹’一说奴婢是不敢攀附的。”
小公子手里拿着江南新运来的鎏金莲花珍珠钗细细把玩,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哦,是吗?慕家那小姑娘进去便罢了,怎么她那两丫鬟也跟着进去了?”
小公子面上不显喜怒,但气势着实吓人,水秀额头点地惶恐地说:“公子见谅,奴婢再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一身红色锦衣的小公子仍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挥了挥手便叫人把水秀带了出去。
水秀出去了也不敢再在绣房呆了,于是把慕宁领到了自己的闺房。
慕宁看着往日和各路人马都能谈笑风生的水秀,不过出去了一盏茶的工夫,额角就有密密的细汗,不由好奇地看着她。
水秀倒了碗冰镇的酸梅汤,用手帕擦了擦脸,而后心有余悸地说:“别提了,遇上了贺兰家那个小阎罗。”
慕宁看水秀姐还有被吓得如此狼狈的时候,也短暂地忘记了自己内心的烦忧,笑着问水秀:“你们东家那个三代单传的小苗苗,不是也才十五岁嘛,你长他五岁只怕是虚长的。”
水秀刚被吓得腿都软了,这会子身上还在发虚冒汗,有些郁闷地说:“我哪能和东家的嫡子比啊,人家三代单传,我得罪了他饭碗都砸了。”
慕宁看着水秀姐狼狈的样子,觉得十分稀奇、可爱,不由“咯咯”直笑。
水秀也是起了坏心,拿话试探慕宁:“这会子又这么高兴了,刚才在绣房里可快哭出来。”
果不其然,慕宁想到这件事,人又有点恹恹的。
水秀倒觉不好意思,忙开解她:“好了好了,好姑娘啊,现在伤心还有什么用。左右你会是正头的郡王妃,圣旨已经下了两年,事情不会再变了。你们这种世家出来的女子,看着风光,其实也诸多无奈,盲婚哑嫁的也不少人,是不是?姑娘凡是往好处想,好歹你对三殿下是有情的,嫁给他你是甘愿的,对不对?”
慕宁点点头,又想到自己来一趟惹得水秀姐被东家嫡子开罪了一番倒怪不好意思,没多久就借了个由头走来。
出来时正撞上一个穿红衣的男子,年纪轻轻,气度倒是不凡。慕宁心想这只怕就是那位吓了水秀姐一身冷汗的东家嫡子——贺兰邕,连忙避开,唯恐自己触了他的眉头,最后还得开罪在自己身上。
贺兰邕在后堂瞥到生人,不知今日怎么好奇心泛滥,回头瞧了一眼。
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五官倒是秀丽精致,弯弯的柳叶眉,圆眼里还浸满水汽,鼻子小而直挺,嘴唇小而饱满。看自己回了头,倒还有点被吓着了。
贺兰邕心里暗笑这小丫头有趣,倒也没多停留,一下便上了马车,时局乱得很,生意不好做啊。
慕宁确实有点被吓着了,心想这世上还有打扮得如此妖冶的男子,果然只有富可敌国的贺兰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小纨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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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宁自小就最听得进水秀的话,觉得自己多想也无益。
也就早晨醒来和入睡前还是会想想那谪仙般的人物,想想便算了。
晨起听一听嬷嬷请的老夫子讲课,白日绣一绣花样子,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倒也没有工夫难过。
今日绣的是一副百莲图,底布用的是麻料,准备拿来做暮夏的被褥。
“姑娘,姑娘!”倚翠的喊声从院门传来,越来越近。
慕宁被喊声闹得晃了神,手上攸地传来刺痛,看到从左手食指窜出绿豆大小的血珠,低头望着即将完工的这朵白荷。慕宁突然灵机一动把血点到了每一片花瓣尖,任其晕染。
而后才慢慢踱步出去,“什么事啊?”
倚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胸着急地说:“姑娘,三三”
慕宁面色带喜,兴奋地说:“三皇子来了?”
倚翠仍说不出话,只得奋力点头。
“在哪里?”慕宁瞧着倚翠这说不了连贯话的可怜样子,又自己补充,“前厅?”
倚翠点点头,慕宁咻地一下跑出去,又马上折返问倚翠说:“我这身打扮可以吗?”
倚翠瞧了瞧自己姑娘身上的青灰色的深衣,摇了摇头说:“姑娘,要不咱去换那件月白色的短袖襦裙。”
慕宁有些犹豫地问:“来得及吗?”
“来得及啊,三殿下是专程来拜访姑娘的。”
“真的。”慕宁眼睛冒光,可是又想到了前几日春亭的悲伤回忆,于是又问:“那渠相思跟着来没?”
“没有没有,好姑娘,咱去换衣服吧。”让殿下等太久似乎也不太好,倚翠赶紧催着自家姑娘换衣服。
待慕宁赶到前厅时,透过屏风发现爹爹和三皇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聊天。慕宁听不太懂,好像是西疆战争之类的。
二人洽谈正欢,慕宁想出去等一会再进来,却正对上三皇子的眼神。许是自己脚步声太重,惹得他朝这边望了一眼。
慕相也顺着三皇子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女儿,便招手让慕宁进来,客气地对三皇子说:“老臣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让慕宁代为招呼一下您。”
慕相语罢起身便往外走,三皇子也起身,客气地说:“慕大人慢走。”
偌大的正堂只留下慕宁、李匡翊两人,慕宁这才发现李匡翊穿着紫色的朝服,不免有些讶异。
李匡翊将其疑惑的小表情尽收眼底,自嘲一笑说:“今天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去承影湖上看看风景。”
正值日中,太阳还有点烈,船家一早在船上支好了一个苎麻的棚子遮阳,李匡翊和慕宁各坐在棚子下木桌的两边。
湖面被阳光照着,微风吹着,一片金亮亮的小点点在水面上闪着。慕宁这下是体味到了大文豪那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意境。
李匡翊正坐在对面品茶,低垂着眼角,一副不理俗事的谪仙人模样,似乎也忘了对面慕宁的存在。
慕宁便大着胆子盯着他看,他的眉毛浓密但不杂乱,像一把上挑的小剑;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睫毛长长的,阳光照下来,在脸上留下一簇簇小阴影;鼻子是高挺的驼峰鼻,小小的凸起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可爱。
“慕姑娘似乎很喜欢偷偷看我?”李匡翊突然抬眸,做了个敬茶的姿势。
敬茶?敬酒?莫非他在调侃上次夜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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