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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李匡翊挑挑眉,施施然地上了黑色马车。
熙春也赶紧扶着慕宁上车,而两位主子都在里面,总归是不方便,她便只有和车夫一起坐在马车外面了。
慕宁掀帘子进去时,就看到李匡翊冷着一张脸坐在软榻上,背直直的,眼神向下,后面就差个刻着“正大光明”的牌匾。
慕宁犹豫了会,硬着头皮坐在了李匡翊的身边,怕他嫌弃,还死命往旁边靠。
李匡翊觉察到慕宁的小动作,冷冷地说:“怎么,你很心虚?”
慕宁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而后才说:“没有,只是怕挤着王爷。”
李匡翊嘴角向下,难得显出一丝不悦。
慕宁心里是有些怕他的,一些爱而不得的敬而远之,一些认为这个人像个混沌宇宙的惶恐。
幼时默默留意,初见一眼沦陷,嫁给他时欢喜良多,新婚夜他不留一言连夜西征,这一年慕宁责问过自己太多次。
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不能让李匡翊心生欢喜啊?
是不是政治赐婚,毁了他的好姻缘,所以对自己冷淡啊?
是不是一年前的事情,他认为是自己布局谋划,不仅逼走了渠相思,还搭了观言的一条命进去,所以误会至今,分外厌恶啊?
三年前,烟雨城下,匆匆一瞥,少女满心欢喜,将情郎眉目入画,刻入心间。
一年前,红妆婚嫁,龙凤对烛,落泪到天明。冬去春来,莲花开了又败了,等到柿子红了,桂花香了。
燕子都南去了,他终于回来了。可是她无法言说思念,无法言说委屈。
马车内寂静得很,只听得马蹄“哒哒哒”擦地的声音。
李匡翊冷冷开口:“说吧。”
慕宁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将那一件事如实相告:“那日殿下走了,我和五殿下说完有关的事情,出了宫门便看到在东华门等着的观言。他告知我八月十六的申时,殿下会在承影湖畔,接我游湖赏月。”
李匡翊没接话,慕宁便继续说:“我很早就到了承影湖边,等了很久。”
慕宁把自己的衣袖抓得紧紧的,“有一个小丫头从承影湖上来,说是殿下在画舫上等我,我想也没想便跟着她去了。等进了画舫,一个鬼面人出现,才知道不对劲。”
李匡翊挑了挑眉,问道:“那你如何脱身的?”
慕宁还未来得及接话,就听得李匡翊说:“天机门都出动了,你却毫发无伤出来,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慕宁心像被什么尖锐的小物件刺了一下,艰难开口:“我还以为郡王爷查过当时的事情呢?!贺兰家的小公子路过,替我挡了那鬼面人几掌,且后来贺兰家的护卫赶来了,才得以侥幸逃脱。”
慕宁侧身抬眸,定定地望着李匡翊:“我知渠相思和观言,对殿下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可是,那件事情,真不是我暗中筹划。”
遇见你,我便只想着如何成全你,又如何会去伤你的心呢?
李匡翊侧身略低头望见了她的眼神,发现她眼底积聚了太浓的哀伤。可是他毕竟是在宫廷生长的人,若是轻信一个人的话,一个人的表情,便活不到现在了,冷冷地“嗯”了一声。
慕宁也不知他如何想的,紧张得汗都下来了。
等回了永顺郡王府,黑木马车停在门口,慕宁回焕新居得跟着他一直走到暗影斋。
两人同行了一段距离,李匡翊迈步进暗影斋时,慕宁喊住他:“殿下。”
李匡翊没有回头,身子倒是停住了。
慕宁深吸口气,捏着熙春的手臂,轻声说:“八月十五,殿下来焕新居用晚膳,好吗?”
李匡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暗影斋,慕宁说一句话,倒是全身气血上涌,话音刚落便有些头晕,站不住,慢慢走了会儿才缓过来。
这边,李匡翊刚进门,便遇到了拿着账本从西厢房出来的老管家。
老管家喜出望外,脸都笑得皱起了,高兴地快步走到李匡翊身边,跪地,“殿下。”
李匡翊也有些感怀的心绪,忙说:“起来吧,跟你说了多少次,不用跪我。”
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起来,嘴里还在说:“哎,郡王妃娘娘也是这样说的,主子们的恩德老奴心领了,可是老奴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啊!”
李匡翊先是一惊,而后了然。慕相是如此中正的性子,又请了一位大儒教慕宁礼仪,她能这样体恤人,倒是不奇怪。
又看孙管家拿着账本要出去,便问:“这是要去哪里?”
孙管家忙答:“老奴去找一趟郡王妃娘娘,灯笼庄卖了一批柿子,账目要给郡王妃娘娘过目一下才好。”
孙管家走后,李匡翊又仔细看了一眼暗影斋各个角落,发现许多破旧的墙角砖块,都被翻新了。这才惊觉,到底是住进来个女人了。
李匡翊心底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跑进去了,但是他没有空闲深究是因为什么,西疆军情刚结束,有很多战报需要上陈。
还有,娘亲已经过身十四年了。
他快等不及了,那些人一定要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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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宁一早就起来备菜,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些什么,就按着自己喜欢的准备。
倚翠还笑她:“姑娘,说是给郡王爷备菜,结果全准备了自己喜欢吃的。”
慕宁笑笑不语,靠在小厨房门口望院门口的空地,心想总不好胡乱准备,结果一桌菜,两个人都不喜欢吧。
而且,慕宁特意留意了李匡翊每日的行程,发现他总是天不亮便出门,夜极深才回来。今天也不定早回,早回了也不定来焕新居。
若他不来,还准备了十分丰盛但是不合口味的菜,那她岂不是要更加伤心。
王管事昨日送了卖新鲜柿子的尾款来,还说农妇们正在庄上削柿子皮,做吊柿饼、柿饼,若郡王妃娘娘感兴趣,还请赏脸看一看。
慕宁上次被当贼抓起来,看人做柿饼的好兴致全没了。
于是她客气地跟管事说了些漂亮话,“那一定是灯笼庄的盛景啊,可惜郡王爷刚回来,府里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脱不开身。多谢王管事的邀请了,日子长着呢,明年再去观摩也是一样的。”
待王管事一走,慕宁便拿着卖柿子的钱去崇华馆挑衣服首饰了。
挑了件橘色的成衣,又挑了个柿柿如意的簪子。
此刻装扮在身上,抹了点朱红色的嘴唇,应景得很,也不辜负柿子们换来的银钱。
慕宁原本坐在正屋前的一棵大桑树下,吃着桂花酒酿圆子等李匡翊来。
可是一阵风过,有些受不住冷,便回了房间,靠在罗汉塌的凭几上,透过窗户支开的小缝隙,继续朝外望着。
快到饭点时,慕宁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想留着肚子陪李匡翊吃饭。
忍着忍着饿,困意又上来了。
慕宁从许姚珠遣人送来的话本子挑了本纸质最服帖的,随便翻着打发时间,希望自己脑子能清醒点,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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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匡翊从练兵营出来后,原本想着趁着夜色,去苍梧山看看。
无痕在一旁提醒,“主子,今天是十五。”
李匡翊不悦地挑了挑眉,冰冷地说:“无痕,你一向不是个多话的。”
无痕知道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兆,连忙跪地,“主子息怒,是无痕僭越了。”
李匡翊反而更不高兴了,跃身上马时,还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无痕再不敢说话,沉默地骑马跟在李匡翊身后。
李匡翊刚到门口,便看到孙管家等在门口巴巴地望着,看到他来了,才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
李匡翊正担心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听得孙管家催促他,“殿下,今日十五,焕新居遣人来问了几次了。”
又忌惮李匡翊的脾气,适时打住了,战战兢兢地不说话。
李匡翊皱皱眉,慨叹自己身边一个一个的,都是怎么了,都盼着自己和那女人吃饭。
焕新居。
李匡翊没来过这片东北角的小地方,踏进去时,倒还被院子过于小巧的样子惊讶到了。
小是小了点,住的人不多,慕宁又精心布局了一番,整个院子也算得上是小巧可爱。
熙春、小桃在小厨房里温着菜,倚翠去库房里拿了酒回来,便看到李匡翊一个人踏进了正房。
随姑娘嫁过来时,熙春和倚翠也是学了规矩的,其中有一条便是郡王爷来了,应当向郡王妃娘娘通报。
倚翠是个心眼实的姑娘,觉得自己不通报一声,便是不懂规矩,给姑娘丢面,忙大声喊道:“姑娘,郡王爷来了。”
慕宁尚在睡梦中,听得这么一声大喊,迷迷糊糊地惊醒,慌乱地把头从凭几上抬起,无头苍蝇一般问:“哪里,哪里?”
李匡翊踏进正屋没在中堂看见慕宁,侧身往卧房去时,便看到慕宁一脸茫然地摇头晃脑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慕宁尴尬地从罗汉塌上下来,微微躬身行礼,小声地说:“让郡王爷见笑了,妾身这就去备菜。”
便逃难一般出去了,李匡翊自己进了卧房,在罗汉塌上坐着,随手拿起慕宁看的话本子——《郎情不搭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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