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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跋涉近一个月,大军终于抵达西郊大营,在此休整。海义侯莫宣卿携夫人永淳公主入京觐见,身后只跟着几十名亲卫。

隆光帝赵箴亲乘御辇,于皇宫正门——武门外迎接海义侯夫妇。行道两旁,文武百官夹道相迎,此乃规格空前的阵仗。

莫宣卿今年二十八岁,眉目舒朗,目光坚毅,腰背挺括,身形高大。他头戴凤翅盔,身着白色山文甲与同色战袍,腰束银色缠枝宝相花纹革带,脚蹬云头靴,威武雄壮。未带佩剑。

因长年镇守边关,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让他原本带着些书卷气的英俊容貌变得英武豪气起来,本朝第一武将的风姿令万人景仰。

他身旁,故皇后唯一的女儿永淳公主赵禄华头戴珠翠九翟冠,着绣有五□□龙纹的真红大衫,外披鸾凤纹霞帔,五官明艳,仪态端庄,嘴角含笑。

赵箴不等他们走到近前,便扶着康宏的手起身走下御辇,几步上前握住永淳公主的手。

赵禄华看着父亲,眼中涌泪,顾不得行礼便道:“一别数年,父皇怎么看着老了这么多?”

赵箴眼角也闪着泪光,颤了颤,笑道:“你这丫头,去了这么些年,难得回来相见,就嫌父皇老了?”

赵禄华忍不住嗔道:“女儿哪里嫌您了?真是好冤枉!”

父女久别重逢,情深意长,倒让文武百官与凯旋受赏的主角莫宣卿都受了冷落。

许皇后在旁边冷眼看着,嘴角却弯起一抹笑,上前温柔地轻声说:“好了好了,有话咱们进屋里去说,大臣们都还看着呢!”

赵禄华轻轻一福,称是。然后扶着赵箴入太和殿。

康宏宣读圣旨,海义侯骁勇善战,大破蚩奴汗国精锐,军功卓著,晋一等忠勇公,加授从一品光禄大夫。其麾下众将士皆得论功晋封,其中射伤蚩奴王子的猛将崔锯得封从三品怀远将军。

当晚,赵箴于奉天殿内外设大宴,款待百官与众凯旋将领,教坊司奏乐起舞,君臣共乐,笙歌鼎沸。

宋谨翊被人借着恭贺他婚礼将近的缘由灌了不少酒,他来者不拒,都喝了。

成领章也端着酒杯来祝贺他,笑得玩世不恭,“等到宋大人亲迎那天,少不得要去府上讨一杯喜酒喝,不知宋大人肯不肯给成某这个薄面呢?”

宋谨翊噙着疏淡的笑,“成大人肯来,自然欢迎之至。”

成领章靠近他几分,神秘兮兮地低语:“可是宋大人可得小心啊……”

宋谨翊挑眉看着他。

成领章浮夸地手搭凉棚,向御座右边展望,口中道:“你看!”

宋谨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太子笑着和莫宣卿碰了一杯。宋谨翊收回视线,看到成领章正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东宫快要动手啦!宋大人千万小心,既然历经千辛万苦抱得美人归,可别刚消受了几日美人恩,便命丧黄泉,白白辜负了这人人争抢的好姻缘呢!”

宋谨翊面色沉静,不咸不淡道:“多谢成大人提醒。”

“哎哟,宋大人客气了!”

宋谨翊忽而轻笑,“不过,既然连身为锦衣卫第一高手的成大人你都尚且是宋某的手下败将,区区东宫死士,宋某认为,应该不会比锦衣卫更难应付才是。成大人,您说呢?”

成领章笑容一僵,嘴角不知不觉垮了下来,变脸极快地怒道:“臭小子,你还敢提!”

“不是成大人先来找宋某聊天的吗?”

言外之意,先撩者贱,他自找的。

成领章皮笑肉不笑,“你就嚣张吧!惹到了东宫,不掉层皮,你休想脱身!宋大人,你知道世人会怎么看待你吗?”

宋谨翊目光冷然,成领章勾唇,一字一句道:“背叛家族、卖父求荣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换做是其他任何人,恐怕都已经暴怒而起,但宋谨翊只是冷冷看着他,甚至有其他人来和宋谨翊搭话,他也不理。

成领章被他盯得有些讪讪,想到之前自己是怎么用了暗器偷袭都还被宋谨翊缴了武器,拿剑指着喉咙的,心里更是发虚。

“呃,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宋谨翊依旧目不错珠,道:“成大人知道是玩笑就好。希望成大人分清何为‘卖父求荣’,何为‘忠君报国’。成大人博学多识,应该不需要宋某来教才对,望好自为之。”

宋谨翊说完,转身即走。

成领章望着他的背影,忿忿然撇嘴:神气什么!

宫宴毕,月明星稀,灯火阑珊。

宋兴涛去了东宫。宋谨翊则出了申武门,鲁吉牵来马匹。

宋谨翊摆摆手,说走一会儿,醒酒。

其实根本没醉,醒哪门子的酒呢?鲁吉默默牵着马跟在后面,一面警惕周围。

自从上次遇袭,鲁吉随侍他左右时提高警惕不少,时时都提防。

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一堵高墙矗立眼前,墙的那边能听到丫鬟小厮来往说话的声音。

鲁吉犹豫地看了眼出神望着高墙的主子,心道:原来主子到温裕侯府才能醒酒呐?

林岫安今天绣了一整天的女红,腰酸背疼。

拾夏替她捏肩膀,林岫安哎哟哎哟地叫唤,往旁边躲,说:“别捏,别捏了!让我自个儿待着,一会儿就能好!”

她从未做过这么多绣活,最多绣过几个香囊或者几块锦帕,重的伙计要么交给□□他们,要么就让绣房的绣娘做。

可是新郎的中衣中裤,她觉得好像她自己动手比较好一些。正好那日她看到□□在给她的儿子裁布料,做衣裳,便心血来潮跟着学。

谁知这一学就是好几天,她才刚刚给上衣绣完了银竹暗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手扎得都是小洞了。

沁雨拿来纱布说要给她包扎,被林岫安拒绝了,一点小伤,不必理会,让她去端盆热水来泡脚。

拾夏看到门口福贵探头探脑的,立起身喝道:“福贵,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福贵被她唬了一跳,急忙上前冲她嘘声,让她小声点。

拾夏狐疑地打量他:“你要搞什么鬼?”

林岫安听到动静,扬声问怎么了。拾夏进去禀道,是福贵。

林岫安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福贵这时方入里间,探出个脑袋,小声地冲她说:“二小姐,有人想见您哩!”

林岫安做贼心虚,跟着福贵一路竭力避过人的耳目,出了后角门。来不及问福贵怎么看门的婆子都不在了,便看到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宋谨翊。

他穿着深蓝宽袖圆领袍,腰束革带。这样拖沓、易显窝囊的官服,他穿着硬是显出了几分俊逸风流,大概是因为他身量高的缘故。

她急急忙忙朝他奔过去,“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呀?要是被长辈们看见了,不好的!”

宋谨翊自她出现起,嘴角便一直挂着笑,眼里满满都是她。

“不会的。”他低声说。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灼热,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脑子里一卡壳,咬唇“哦”了一声,双颊微热,就没再说什么。

“嫚嫚。”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小名。

林岫安呆了一瞬,迟了半拍才答应:“嗯?”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这下,林岫安脑子里“嗡”地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啊?什么……”

她磕磕巴巴地还没问完一个整句,右手一紧,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些冽酒清香,她已被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她僵硬着小身子,听到他在耳边叹息:“乖,就让我抱一会儿。”

此后的每一天,林岫安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常常独自坐着,没来由地便脸红起来,双手捂眼。

丫鬟们都嬉笑着说,二小姐想新姑爷了,迫不及待想过门去了呢!

林岫安面红耳赤地争辩:“你们再胡说!瞧我不把你们这些嚼舌根的妮子嘴都给撕了!”

她声音娇滴滴的,这话谁也唬不住,反倒惹来更多意味深长的笑,臊得她简直快要没脸见人,只好成日躲在房里做女红,备嫁。

杨氏甚为纳罕。之前与骆家议亲时,怎么也管不住她,结果现在竟然老老实实在家里,哪儿也不乱跑了?

难道真如□□所说,自家小女儿早已对那宋卓彦芳心暗许?

杨氏慨叹,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她将猜测说与林振悟听,林振悟抚着下颌黑须,眼里也有淡淡的欣慰。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真正的良配了。当日宋谨翊在他面前认真发誓的样子仍历历在目,只希望日后他们夫妻二人能和和美美,两情相悦。

其实和骆家退亲这事,还是会令侯府与骆家有些尴尬。骆宗哲倒是大大方方,让林振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最近,永宁公主会不时造访骆家,摆明了要和韩氏亲近。

骆宗覃与太子一党实为对立,可是永宁公主却整了这么一出,毫不掩饰自己想当骆家二少奶奶的企图,让韩氏不知所措,尴尬无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烦得满头大汗,也没工夫再来和温裕侯府计较了。

骆宗哲对于宋谨翊和林岫安的婚事举双手赞成。纵然他对于男女之事迟钝非常,但如今联想起当时他住在侯府清雅居时的种种,才反应过来——

宋谨翊为何那会儿不顾国子监功课繁重,还频频来访;又为何平白无故地向他建议让林岫安改练小楷,并且拜托他放慢讲课速度,减轻林岫安的课业负担……

那时他还真没多想,现在看来,他这两个学生的姻缘真是早有了苗头!

弹指一挥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十一月初八是日乃大吉之日,宜出行,开业,嫁娶等,诸事皆宜。

温裕侯府门口敲锣打鼓,往来道贺、吃喜宴的宾客络绎不绝,好不热闹,周围来瞧热闹的百姓也不少。

众人皆知,今日温裕侯最疼爱的小女儿出嫁了,未婚夫乃新科二甲传胪老爷,八木胡同宋家最出色的嫡长孙宋谨翊。

传闻这对新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家又是世交,实乃天赐良缘。

外头放着鞭炮,吵吵闹闹,新娘子的闺房里也热闹非凡。

林岫安天不亮就被叫起床来梳妆打扮。林家请的全福人是老温裕侯夫人的娘家侄媳妇,都庆王妃。林岫安该喊表舅母的。

都庆王妃四十有五的年岁,父母公婆俱在,儿女双全,长得也是白白胖胖,笑起来一团和气。

她早早便来给林岫安梳头,一直在夸林岫安天生丽质,耳垂饱满,有旺夫之相,将来必定也会儿女双全。一番吉祥话直说得林岫安面如红霞,又要臊得想躲桌子底下去了。

吉时到,新郎官宋谨翊身穿大红通袖圆领袍,簪花披红,骑马亲率仪仗至温裕侯府。

这般英俊无双、玉树临风的新郎官,一看即知是人中龙凤,让围观众人连连感叹:温裕侯府真是挑了一个好出色的女婿啊!

新郎进雁为礼,寓意今生只此婚配一次,忠贞不渝,白头偕老。

林岫安坐在堂屋里间,堂屋的门紧闭,此谓“拦门”。

林家子嗣不旺,林岫安也没有其他姐妹,所以其实婚礼也闹腾不起来。

但是听到叩门声,房中女眷笑问:“谁呀?”听到那道熟悉的低醇嗓音,说了一句“开门”,她心头还是止不住地狂跳,手心都冒汗。

新郎给的封红太丰厚,加之新郎官太聪明,问什么都刁难不到他,很快,新娘子被催请上轿。

不过须臾,林岫安头戴凤冠,凤冠上盖着销金红盖头,外衣真红大衫,披云霞鸳鸯纹霞帔,腰系禁步,环佩叮当,由全福人和舅母潘氏搀扶着走出来。

全福人将新娘子的手交给前来迎亲的新郎。

林岫安的手一直在不停出汗,黏黏的,不太舒服,可是被他轻轻握住手的一瞬间,感到他掌中的干燥温暖,无端令她自早起便忐忑紧张的心忽地安定下来。

宋谨翊领着她拜别父母。

耳听得母亲嘱咐她好好服侍夫君,孝顺公婆,不要再像在家里时这般任性之类的话,林岫安在盖头下也忍不住哽咽,泪盈于睫,微微抽噎。

杨氏摸着泪,嗔她大喜的日子,莫哭花了妆,到时候变丑了该叫人笑话了。

原是一番想逗她破涕为笑的话,林岫安听了却还是抽抽搭搭。

林振悟温声劝道:“好了,快上轿吧,莫误了吉时。”母女俩方勉强止住泪,止诉离情别绪。

头顶的凤冠沉得很,腰上又系着禁步,再加上盖着盖头,林岫安转个身都艰难无比。

“来,小心。”听到他在耳边低声温和地说了一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在红盖头下除了一片红,什么都看不见,却任他牵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莫名没了恐惧与害怕。

全福人扫轿,说着吉祥语,宋谨翊搀扶她上轿,待她慢慢坐定,放下轿帘。自己再翻身上马。

随着一声长长的唱喏:“起轿!”

送亲队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离开了温裕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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