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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这座城市,果然没几天是太平的。
这天警队又接到报警电话,阳城第五中学发生了命案。
刘珩带着人马来到现场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就让他头皮发麻。一个中年男人被悬挂在篮球场的篮筐上。尸体在上面被莫名而来的热风吹的摇摇欲坠,现场很多记者都被拦在了警戒线以外。
刘珩环顾四周,发现这篮球场是被铁丝网包围的,这个男人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死在了这里?一阵疑问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警察们把尸体放了下来,法医老吴蹲在一旁仔细验尸。刘珩走近,问道:“老吴,有什么初步的结果吗?”
老吴扶了扶眼镜,皱了皱眉头,对刘珩说:“刘队,死者是男子,年龄在50岁左右,尸体没有其他表面伤痕,只有脖子上一条马蹄形的勒痕,初步估计是上吊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从尸体肝温来看,死亡时间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
“上吊?你的意思是自杀?”刘珩看了看篮球架附近,疑惑地问。
老吴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不一定,我只能说初步估计是上吊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至于是不是自杀,要看其他的检验结果和现场的环境证据。”
“这么高的篮球架,这个中年人怎么爬上去自杀?脚下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他垫脚。”刘珩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
“现场是学校的篮球场,估计也提取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脚印痕迹,真是麻烦。”老吴的助手随即抱怨了一句。
老吴同情地看了刘珩一眼:“刘队,我先回局里了,验尸报告明天给你,我还要做毒理性分析和玫瑰齿检测,进一步确定死因。”
“辛苦你了,老吴,有时间我一会儿也过去法医中心。”刘珩说。
“你先忙你的吧,这个案子……”老吴经验丰富,奇奇怪怪的事也见得多,他的疑惑也没有宣之于口,只是无奈的又看了刘珩一眼。
刘珩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篮球架下,自从跟纪锦棠那家伙认识后,奇怪的案子是一桩接着一桩,颇有一副纪锦棠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东西的感觉,可他一想也不对,为什么都不去麻烦纪锦棠,反倒是他成天焦头烂额。
“刘队,死者身份清楚了,阳城五中的校长说,这是他们学校的门卫方盛。方盛昨天是值夜班的,今天是周末,学校没人,直到交接班的同事发现方盛不见了,才在篮球场上发现了他吊在这里。”一个警员对刘珩说道。
“你们去给交接班的同事录口供,我去会一会校长。”刘珩说道。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老方这个人是经常排在夜班的,他前几天和我说,他值夜班看见鬼,说教学楼闹鬼。我只当他老糊涂,没搭理他,可没想到……”校长廖波激动的说道。廖波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拳,脸上的皱纹将他的眼睛压得都没有了光泽。
刘珩现在听到闹鬼两个字就是眼皮一跳,本来完全不信鬼神的他,自从在王富贵家中见到真鬼和僵尸之后,世界观碎了一地。其实警队里相信鬼神的人不少,他们见了那么多案子,多多少少总能碰到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情况。
“方盛怎么说的?怎么个闹鬼法?”刘珩问。
“老方说半夜里他见到漆黑的教学楼里有一间教室的灯是亮的,可那时候早就没人了,我们这个校区只有初中部,是没有晚自习的。”廖波战战兢兢地说道。
刘珩松了一口气,这种可笑的传闻,就好像是走近科学里的低级趣味,玄乎东西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来个可能只是电线开关出了问题。他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就这些?”
“刘队长,老方说的那间教室,其实……其实……”廖波开始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神有些飘忽,一个劲地躲闪着刘珩犀利的目光。
廖波奇怪的表情和犹豫的说辞让刘珩觉得非常的不对劲,他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这校长的话里似乎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刘珩接着问道:“其实什么?廖校长,你们有义务配合警方办案。”
廖波长吁一口气,然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鼓足他平生所有的勇气。
“几个月前,我们学校初二(9)班的学生春游,途径阳城水库,发生了意外,大巴车翻进了水库之中,全班只有3个学生活了下来,连司机带班主任,一共49个人都死了,老方说他看见亮灯的教室就是初二(9)班。这间教室自从发生那次意外之后,就一直没有投入使用。”廖波哽咽地说道。他的眼里有泪花,不知道是真的伤心还是伪装的鳄鱼眼泪。
刘珩听完廖波的话,突然就想起来了,几个月前确实有这么一桩新闻,想不到竟然是这个阳城五中。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就涌上他的心头,那种冷能穿透皮肤和骨骼,渗入骨髓。
刘珩的脑子开始头脑风暴,前几天那几件案子,纪锦棠和他说的话,一时间交织在他的心里,他不自觉的就把这个案子与冤魂复仇联想到了一起,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桩桩件件都不是人干的,让他这个警察到哪里去找凶手?他那稳固的唯物主义观点瞬间就碎了一地。于是刘珩冷静了片刻,强装镇定的说道:“可能是他老眼昏花吧……”
刘珩静静地思考了片刻,他想到之前纪锦棠说过的冤魂复仇,那么假设这个方盛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是冤魂来复仇,那么他肯定和这个班级的某位同学或者是老师有恩怨纠葛,不然为什么偏偏死的是他?
常言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些徘徊在人间的鬼魂,不愿入轮回投胎总有他们的原因,他们的报复通常都是有的放矢,一般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刘珩突然冷笑了一声,想到,也许鬼比人还讲道德也说不定。
第二天一大早,纪锦棠的风水店就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正是阳城五中的校长——廖波。
风水店三人组还在享用他们的早饭,就看见廖波犹豫的站在门口,想进去,又胆怯。纪锦棠见状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廖波欲言又止,他满眼的恐慌丝毫没有掩饰。布满皱纹的脸颊微微触动了一番,终于还是开了口:“听说纪先生能驱除脏东西,我想请先生去一趟我们阳城五中,我们学校最近闹鬼,已经死了一个人。”
“闹鬼?”三人异口同声。
“闹鬼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看风水。”陆鸢连忙说道。她内心总觉得纪锦棠招惹这些鬼鬼怪怪的不吉利,也认为这维持阴阳两界治安的工作不应该由她老板一介小小的凡人来承担。
可纪锦棠眉头一皱,深邃的瞳孔里仿佛有光,朝阳柔和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一片阴影在他清晰的脸颊上。他想起了陆鸢之前和他八卦过阳城五中的学生春游的时候,大巴车从桥上翻车,全车的师生几乎都溺毙于水库之中的新闻。纪锦棠打断陆鸢,说道:“阳城五中闹鬼?是不是跟三个月前你们学校一个班的学生意外落入水库有关?”
廖波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而一旁的陆鸢似乎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她的脸上有那么一刻表情有些柔和,不过也就稍纵即逝,换来的是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己的样子。
“49条人命啊,这事真是一场悲剧。”李小飞无奈地说。
“纪先生若能帮忙驱鬼,酬劳方面,不是问题。”廖波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一听到酬劳,纪锦棠就来劲了,他嘴里还叼着一个包子,用一种看似平淡的语气掩饰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说:“今晚我去看看吧,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但我尽力。”
三人送走了廖波,陆鸢一脸疑惑外加不高兴地看着纪锦棠:“不是说好了这些事不管了吗?我们就好好的做我们的生意不行吗?我们就是普通的凡人,纵然你是有你纪家的本事在身上,可三界六道里,总有你对付不了的妖魔鬼怪,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那些神仙来管吗?”
纪锦棠淡淡一笑,说道:“有钱赚啊!你个不当家的。”
“我怕你到时候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上次王富贵的一百万不就泡汤了?”陆鸢想到上次纪锦棠在王富贵家弄得一身狼狈,一毛钱没赚到还差点丢了小命,于是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说。
“那是意外啊,我也不想,这次我保证把钱赚回来!更何况,你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来管我们人间的事情?他们管过几次?就连地府的鬼差都懒得管,还能指望那些受千人万人叩拜的不冷不热的神仙来管?你太痴心妄想了,傻丫头。那些神仙存在的意义就是受人膜拜的,而不是来解决人间的问题的。”纪锦棠冷冷地说。
听完纪锦棠说的话,陆鸢眼神刹那间变得温柔了,一双漂亮的杏眼中透露出好像月光般柔和的目光,目光落在纪锦棠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陆鸢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此刻他这位老板正义感爆棚,她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于是陆鸢走到自己的桌前,从抽屉里掏出来一道黄纸叠的平安福,她把平安福挂在纪锦棠的脖子上:“我知道这会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一直以来,我都没把你当老板,我是把你当亲哥哥,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但事已至此,我也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一股暖意刹那间在纪锦棠的心间散开,虽然他天生相信那些鬼神,也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他从不相信庙宇里求来的任何东西,比如此刻正挂在他脖子上的平安符,他对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是嗤之以鼻。可陆鸢的这个举动,让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脸上泛起的笑意,脸颊上深深的小酒窝异常清晰。
纪锦棠摸了摸陆鸢的头,说道:“放心,你棠哥我命硬得很,一般小鬼咬不死我的。”
这一整天风水店都没做生意,三人在办公室几乎没有说话,纪锦棠用干净的纸巾把挽灵笛擦了又擦,那龙吟木制作的挽灵笛幽幽地泛着微光,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一时间忘了烦恼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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