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战斗是最好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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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祭礼当天早晨，贫民区的边缘小屋内，正传来与众不同的吵闹声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显然你对于神话境界的理解，说服不了我1

凯因的声音冷硬，就如同他的脾气一般又臭又硬，充斥着固执与坚定。

“话虽如此，但不同神话强者之间，总应该有所共通之处才是。这些特征就算得上是，神话级强者的共性1

苍白皱着眉头反驳说道。

两人从昨天开始，谈论起神话境界的各种见识和特征。已经交流了足足一个晚上了，至于交流沟通的结果嘛？看着架势就知道了。

期间他们除了和马尔科这对小情侣吃饭以外，连觉都没有睡一直交流不休。得亏两人都非常人，睡不睡觉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

没看到他们正常争论了一夜，也没见谁精神不振、口干舌燥之类的吗？相反这两个非人家伙，似乎还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有精神。

苍白所说的许多共性和理论，即是那些生命跃迁、身体改变、精神升华等等，他自己关于神话境界的研究东东。

虽然凯因一定程度上也认可了他的研究，可在更多的地方。却表现出了自己的固执，以及完完全全地不认同。

简单来说就是：我理解你所说的，也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就是不听！就是不认可！

“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能够跟特瑞希那头老龙相谈甚欢了……”

再度一番争论过后，凯因突然摇了摇头似有所悟地说道。闻言的苍白亦是挑了挑眉，想到某条无良老龙心中一个念头缓缓浮现。

“我估摸着，其实那头老龙也对你的研究多少有不合和分歧的地方。只是那头老龙比我会说话，所以给你忽略过去了。”

“再加上适当地给你捧个哏，你就以为自己和他相谈甚欢了。”

“不可能，难不成特瑞希当时，会全部都是在骗我吗？而且他所告知与我的东西，我也推导试验过确实是真的。”

这话让苍白也犹疑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倒不是对于特瑞希有多信任，而是无论是那时候的禁咒，还是身体元素化理论。

都是他自己亲自试验过的，甚至他将身体元素化开发出了一个变幻身形容貌的魔法，这恰恰证明了那些东西的可行性。

“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所说的话，我从来没有说过你的理论和研究是错的。特瑞希也没有骗你，他只是比我更聪明，没有与你争论而已。”

凯因说着莫名有些矛盾的话，望着他的目光似有深意。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明明知道苍白的研究和发现是对的，却不认可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个武夫不善言辞，再加上性子直白所以才会与你争论这么久。”

“……”

闻言的苍白微微沉默，望着与自己呱了一夜的中年男人，半天没搞明白他是哪里不善言辞了？

“我知道你感到疑惑，为什么我明明也承认你的研究是对的，却又不给予认可。”

凯因没有在意他古怪的眼神，反倒是像个尽职尽责的老师那般，细细解释道。

“就像是同一件事物，不同角度的人看到的东西也不尽相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意志，神话境界更是如此。”

“每一个神话强者，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神话境界。”

这话让苍白不由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一开始搞错了方向。他的那些研究，元素化也好、生命跃迁也好。

或许并没有错，但却并非是神话境界的全部，而只是他所看到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吗……多谢凯因阁下解惑1

他的脸色微微一正，认真地感谢道。

“不必客气，我能教给你的东西不多。就像我说的那样，每个神话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话境界，只有走出己道才算是真正的神话1

凯因依旧面色冷淡，也没有把他的感谢当回事。

“嗯，我明白了，此行能与凯因阁下一谈，倒也确实算得上是收获颇丰。”

苍白嘴角掀起一抹真诚的笑意，虽然眼前这个中年大叔性格冷硬。语气也不怎么好，争论起来更像是在吵架，好像要打起来一样。

但不得不说的是，经过和对方的交流他确实收获颇丰！

“说起来，我还有一个疑惑。敢问凯因阁下，你是以武道成就的神话境界。那这武道成就的神话和魔法成就的神话，可有什么区别没有？”

“区别吗？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成就神话以后武者和法师之间，没有区别1

对于这个问题，凯因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见到苍白脸上依旧还有疑惑之色，他摆了摆手说道。

“如果你要我给你解释这其中的道道，我也很难给你解释清楚。”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我是个只会战斗的武夫。言语上的解释并非我的强项，不如这样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知因何缘故，还瞥了眼不远处的马尔科。

“我跟你打一场好了，没有什么是比实战更好的老师！同样的，我的神话境界和感悟，也全部都在战斗当中1

“来随我打上一场，到时候能领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1

只是他的邀战之言刚刚说完，旁边的少年就陡然瞪大了眼，忙不急的阻拦道。

“喂喂喂！等等…老师！你之前不是才答应我的，不会和苍白大人打起来的吗？怎么这又要打起来了？1

“别碍事，小子。”

凯因难得地没有纠正他的称呼，甚至还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句。

“我之前答应你的是，不跟他发生争斗而打起来。现在不一样，我这是因为和他交流境界而战斗，我们这顶多算是切磋。”

“这……”

这话让马尔科也是犹疑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拦了。只能将目光看向苍白，想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怎么样？要不要来和我打一场？保证比你跟我在这里说废话，得来的东西更多1

凯因同样看向还在犹豫的苍白，说话间随手一挥。周围的空间如同镜子般寸寸碎裂开来，露出一片比黑暗更黑暗的虚无空间。

见到空间破碎的瞬间，苍白下意识地出手想要护住马尔科两人。毕竟以他们两个的实力，在碎裂的空间面前比瓷娃娃还脆弱。

不过让他没想到确实，对方这随手破碎空间的一下。却是在其完全看不懂的操纵下，完美地避开了马尔科两人。

“真是惊人的操纵能力……”

目睹这一幕的苍白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同时他的眼神中，也久违地浮现出一抹炙热的战意。

他原本以为，哪怕凯因身为神话当中的至强者。但真正实力相比起同为神话的特瑞希，应该也不会差距太大才对。

可看到对方这一手后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甚至错得离谱。当然，也有可能是某龙王之前未出全力，毕竟他也不过是放了个禁咒。

可就光是这个操纵能力，他就得说怪不得某冰龙王那么惧怕他。估计特瑞希以前，也没少在这家伙手中遭受毒打吧？

“这是……”

马尔科与安娜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只感觉到眼前突然一黑。周围的小屋和一切尽皆消失，周围只余黑暗。

而他们四人，就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色彩。

凯因没有理会自己弟子和徒媳的惊异，目光依旧紧紧地凝视着苍白。冷意的面部表情，和眼中的炙热战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怎么样？你也期待起来了是吗？来打一场吧1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苍白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好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