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斯德尔家的晨光与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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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心。”

离去前艾莉儿深深地看了尼娅一眼，小声传音后，和黑龙小白同样起飞赶赴战常

望着几人飞行远去的背影，金发少女紧握放在胸前。脸上也是不由浮现起一抹担忧，却只能无力地轻声为他们祈祷。

“父亲、艾莉儿……你们也要小心埃”

……

先后赶到的几位传奇悬浮立于空中，望着那从一路废墟中缓缓走出的身影。神色复杂的布兰登皇帝，率先开口。

“原来……真的是你。哈罗德！1

显然刚刚还想要再度袭击尼娅的刺客，正是哈罗德本人。布兰登也是从刚刚抓住的剑刃中，确认那正是他一贯使用的佩剑。

从废墟中走出的哈罗德身影，看来因为他那一脚的缘故多少有些狼狈。只是他脸上那抹淡定温和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改变过。

“哎呀呀，果然在你面前动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我亲爱的皇兄。”

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脚步迈出却好似踏在无形的空气台阶上。几步之间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同样来到了空中布兰登遥遥对视。

面对已经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四位传奇，哈罗德却依旧好似不甚在意，甚至于还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烟尘。

只是不同于布兰登的早有预料，在确信这冒出来的刺客是哈罗德后。身为外人的艾莉儿和黑龙小白，却是实打实的震惊。

没办法，他们都是真的被之前对方的演技给欺骗了。再加上苍白的内部消息也没有透露给少女，所以他们没想到是正常的。

“我当初就猜测他不是什么好人吧？想不到还真是……”

震惊过后的黑龙小白，那手肘捅了捅身旁的艾莉儿，挤眉弄眼地小声嘀咕道。

只不过他这又不是传音，显然是有几分故意这么说的意思在内。在场几位都是传奇，他这小声嘀咕和在耳边说并没有啥区别。

果然闻言的哈罗德就被他吸引了注意了，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温和，且极具欺骗力的笑容说道。

“艾莉儿小姐和小白阁下请不要误会，我哈罗德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所做这一切的原因，却绝非是为了伤天害理1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表演和演讲的天赋。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灼灼，眼中仿佛闪烁着诚恳，再加上那张俊美无涛的偶像脸。

只能说，换个普通人来还真可能被他忽悠过去了。

“我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取回本应属于我的东西罢了1

哈罗德满脸坚定和执拗地说道，如果换个不知道的人过来。看他脸上这表情，恐怕还得以为他才是正派的那一方呢！

“呵呵——”

只不过这话，落在在场几个知道他干了什么的人耳中，却格外的讽刺。布兰登更是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冷笑出声。

“你所谓的的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难不成就是肆意屠戮我的子女吗？他们的生命，难不成还是属于你的了不成？1

闻言的哈罗德，目光也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兄长身上。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表情逐渐同样冷峻和坚定。

“那只是通往目的的必要手段而已。”

“可笑至极！你所觊觎的，不过是我屁股底下的皇位而已！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你就来从我手上抢啊1

此刻的布兰登回忆起自己那众多遇害的子女，愤怒和仇恨再次覆盖了他的眼瞳。

“你才可笑！我想要皇位叫做抢吗？我这本就是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斯德尔帝国的皇位本就该是属于我的！1

似乎是不愿意被他压过一头的关系，哈罗德以更加大声的咆哮回应了回去，以至于他脸上的表情都因此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荒谬！我身为长子，本就是皇位第一继承人1

布兰登怒斥反驳道。

“呵呵——是啊，就因为你比我大几岁而已……”

可谁知听到这话的哈罗德，却反而似乎情绪平静了下来。他的脸色越发阴沉恐怖，嘴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冷笑。

“就因为你比我先出生几年，所以一切都理所应当是属于你的？！凭什么1

“父亲也好，所有人也罢……他们关注的，喜欢的，在意的，全部都只有你！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1

在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过后，他用一种恐怖的眼神死死盯着布兰登，眼中是超乎想象的疯狂和妒恨。

“这一切……从来都不公平1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父亲一直都在跟我说。你是大哥，你是长子，你是皇位继承人，所以我应该把一切都让你。”

“好吃好喝的让给你，好玩有趣的让给你，最后连皇位也得让你1

从未听过他如此吐露心声的布兰登，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既有震惊又有复杂，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陌生。

他发觉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兄弟……

“呵呵……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过的吗？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你这个光芒万丈、天赋异禀的大皇子。”

“却从来没有人关注过我，我哪怕付诸超出你百倍的努力，也换不到你百分之一的关注和爱！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就好像一只阴沟里老鼠般，除了空有的皇子之名外，其他却一无所有1

哈罗德的神色迷离表情痛苦，似乎正在回忆起那些阴影和往事。只是在说着说着的时候，自己眼角却已经不自觉流下了泪水。

只是虽然流着泪，但他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他就用这似哭似笑般的恐怖表情，诡异地注视着布兰登缓缓说道。

“你知道我在多少个黑暗的夜晚，恨不得杀了你可以取而代之吗？”

“这一切的不公，一切的偏见……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就因为你比我早出生几年？还不是因为你是金发，而我是银发？”

“就因为我没有继承家族世代相传的晨光与尊贵，所以我就注定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吗？这是凭什么碍…”

听闻他的痛苦和心声后，布兰登的神色也变得异常复杂和难过。恐怕身为光芒万丈的大哥，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弟弟的内心。

却是如此黑暗和痛苦的想法吧？最终他幽幽一叹，语气有些落魄地说道。

“哈罗德……其实你误会父亲了。他并非是不关心你，其实就在……”

“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老家伙1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哈罗德直接粗暴打断。他的表情狰狞而疯狂，甚至于一向澄澈尊贵的紫色瞳眸中，也满是血丝。

“你这个天生就能够获得一切宠爱和光明的家伙，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我现在不依靠斯德尔，也不靠你们任何人1

“我会自己亲手，将属于我的东西一一取回来1

“看来……你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吗。”

闻言的布兰登注视着他眼中的疯狂与执念，也是明白再解释什么估计也是无用。他最终轻轻一叹，转而询问起另一个问题。

“但在此，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派遣去找你的奥赛，现在在哪儿？1

这也是从哈罗德出现后，他一直担心和疑惑的事情。为什么他这个幕后黑手都出现了，派去找人的奥赛却迟迟未归呢？

他心中其实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想要确定。

“哦~你说奥赛埃”

听到他问题的哈罗德似乎也恢复了过来，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再不复之前如沐春风般的温和，而是充斥着疯狂和诡异。

说着他抬手虚握，就从空处直接取出来一颗头颅，随手抛了过去说道。

“他在这儿呢！其实我挺欣赏他的，还想要劝说他为我效力的。只可惜他跟父亲一样愚蠢，宁愿选择你也不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