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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从菡又闭上了右眼,嘴角一扬,盯紧了她的猎物,进而两指一松,银箭嗖地一声从她关指间溜走,化成了一条迅猛的长蛇,在空中泛着银光,晃了众人眼。
闵瑎直勾勾注视那银箭,丝毫不惧,身子一动不动,唯有那搐了一下的嘴角在表达他的怒意,他只觉头皮一阵凉意,一个尖锐的物体隔着头皮划过,他的身子随之向后一仰,整个人都被“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听得他头皮发麻,本想环视一周,给予威吓,却发现脑袋已被那根箭矢顶着,无法动弹。
“着什么急?还有一次呢。”蔺从菡得意一笑,朝着大喊,接着毫不犹豫就拉了弓,根本不等他反应。
双箭齐发,他的腋下中了两箭,一左一右很是平衡,整个人如同被粘在木桩上一般,只有脸上的几个五官能动。
此时蔺从菡才意识到古人的宽袍大袖,长发高束竟有这般妙处,他明明毫发未伤,可就这样一动不动,饱受千人嘲讽。
她松开手,朗声道了一声“走”,接着就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驾马扬长而去,留他独自一人为人非议,逗人开心,横竖她今天是乐够了。
待她离开后,石深闷着头看了一眼公子,脚尖微动,正犹疑不决就听见公子怒吼:“还愣着做什么?”他忙哆嗦上前,小心谨慎地靠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惹公子怒火。
可怎知那箭矢插得太深,怎么都拔不出来,只听一阵哄笑,脸都红到了耳根,急得都冒出了汗,“要死,公子回去指不定怎么惩罚我了”,他松开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双手握住了腋下的那根箭,眉头一紧,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上下两排挤在一起的牙齿都在彰显着他的努力。
然而,箭矢断了。
石深拿着那根断裂的箭矢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一起身,看见公子的手还动弹不得,那露出的一点点银色箭头仍在春阳下浮着微光,令他虎躯一震,汗如雨下。
尤其是不经意间瞥见了公子紧锁的眉眼之后。
他觉得,他完了。
他丢下箭杆,吞了吞口水绕到了另一边,这边的箭身还长,他暗暗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能赢,虽然他根本不确定,甚至很是心虚。
“向下抓一点。”闵瑎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嫌恶地扫了一眼石深的手所在位置,而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屑地注视着刚刚她所在位置,横竖他的脸已经丢尽了。
只听石深“啊”地大叫了一声,他再次重重跌倒在地,摔了一个屁/股墩儿,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他先伸手一看,见此箭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随之翻了一个身揉了揉双臀,再起身时发现公子已能动了,不过眨眼功夫他就拔了头上那支,再一看他已起身离开,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今日公子马背上背影为何没那么风流潇洒。
他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公子的左袖都被刮坏了,残片随风轻扬,竟生出凄楚之态。
石深反应过来后闵瑎已经走远,他追在身后大叫了几声公子等我,可换来的是他加快了速度,疾驰而去。
“小姐,虽今日你所为很是解气,可此举只会加剧两家的不和,何况小郡王因着景阳郡主的关系备受皇上宠爱。再者,以小郡王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日后你也讨不得好。”
蔺从菡摸着弓弦,拉扯了一番,见其并无磨损之处,不由感叹不愧是侯府,这顶好的弓她倒是从未摸过,也不知从何得来,日后得想法子多弄些来。
因一心扑在弓上,她听是听见了,可转眼就如风从右耳溜走了,直到沛秋轻轻拍了拍她才意识过来:“这又如何,我又不必讨好他,何况爹是征西侯,是完完全全凭自己的本事打出来的侯爷之位,这难道也不比那个靠着娘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小郡王受宠许多?”
“何况,爹都不怕,我怕什么?”
同沛秋解释过后她又认真把弄起来,流露欣喜之色,一会儿又忘了身旁站着个小丫头。
沛秋转念一想:也是,小姐只是羞辱他一番,都没有要他的命,可他当初是真真切切想要小姐的命,差点害她命丧黄泉,这么一比,今日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她默不作声出了门,仔细地将门带上,只是刚出了门,便又想不明白,小姐以前只会吟诗作画,从来没有把弄过这些玩意儿,于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就撞上了表少爷。
“表少爷好。”
池韶元微微颔首,本欲去看看菡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住了沛秋问及了今天发生的事。
沛秋很是机敏,一打眼就瞧出了表少爷的想法,便也忍不住问道;“表少爷可是觉得小姐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还是看出了什么?”
池韶元并未接过话头,迟疑了一会儿顾自起身离开,可那惊讶的神情显然告诉了她,他定是知道什么,或是也是如此想。
可他不想说,那她也不能问,何况无论如何,那都是她的小姐,如假包换的小姐,哪怕她性情大变,思及此,她又甩掉了自己那可怕的想法。
闵瑎一进门就对上了国公担忧之色,可什么都没说,别过身就进了屋,倒是国公,慢悠悠跟了上去,听着里头换衣服的布料摩擦声,隔着木门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姑娘挺好的,你当初差点要了她的命她都不同你计较,只是在外人面前羞辱你一番,并未伤你分毫。”
里头不疾不缓传来一句冷语:“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1”
刚说完就见这锦衣纨绔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经过国公时停了下来,冷冷道:“若爹怪我丢了国公府的脸尽管惩罚,我绝无二话,可若爹想劝我对她以和相待,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说罢就怒气冲冲走了出去,留下一个颓然的背影。
闵瑎刚走出去就收到不少注视的目光,从前都是欣赏他生得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如今都如看一个怪物一般,意味深长地肆意打量他。
闵瑎疾步走过,刚走出来就被三两好友拦住,这些人平日同他一样,或是颇不如他,只知吃喝玩乐,一概世人觉得重要之事,都不在意。
“闵兄别心烦了,为了那种人,不至于。”
“何况你当初差点要了人家的命,你只是断个袖。”
断个袖?闵瑎觉着这话怎么听来这么不顺耳?
他们三两成群,一上来就将闵瑎团团围住,勾肩搭背,亲密无间,可闵瑎偏偏皱着眉头,神色不悦地看了他们,身子不着声色地向前移了移,与他们拉开了距离,可脚步还是随着他们一道离开,去了兰浦院。
一群莺莺燕燕拥了上来,不少都得到同行人的旨意拥到了闵瑎面前,娇滴滴地叫着小郡王。
若换成往日,他也能同她们客套一番,可今日他随手将人的手甩开,目光始终未在她们面前停留一刻,只顾自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地往喉咙里灌。
“那蔺家嫡女也不知是天降奇才还是如何,明明从前只久处深闺,生在武将世家却娇弱不已,偏偏被那小郡王射杀后开了窍,也不知是先人托梦还是福至心灵。”
同桌另一人拢过一个姑娘,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继而答道:“可不是吗?不过此女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闵瑎耐着性子听隔壁屋的说话,言语间虽多提及的是那女子,可也能听得出对他的嘲讽之意,中郎将之子裴扬对同行其余人微一挑眉,转而诚挚地对着闵瑎开口:“这些闲言碎语,闵兄不必理会。”
闵瑎闻言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并不答话,忽而轻笑道:“话说他们说得有理,如此精湛的箭术又怎会一天练成?”
裴扬:“莫不是她就是一个冒牌货?”
闵瑎仍旧不动声色,暗暗给自己又要了一壶酒,神色开阔许多。
庾天飞:“裴兄说的是,咱们若揭露她是一个冒牌货,那闵兄岂不是也能快活许多?”
闵瑎默不作声又灌了一大碗酒,两颊已微红,一言不发就将酒碗摔下,走出了门,留下几人在桌上大眼瞪小眼,等他完全离开后他们才放声一笑,“这闵瑎每次来了此处只喝酒,也不理理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本就不解风情,走了更好。”
“可不是吗,平日一股张扬之态,从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活该。”那刚刚少言寡语的张宣忍不住也啐道,“一个大男人心眼小的不行,非要与一女子作对,如今只怕是报仇去了。”
“也不知那素不出门的蔺从菡哪儿得罪了他,差点没了小命。”
门忽然砰地一声开了,那醉气上脸的闵瑎忽然又出现在他们面前,令他们错愕不已,正要开口的话也堵在了嘴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来。
闵瑎直接将桌面上那一坛酒抱了起来,身子弯弯扭扭地继续离开,而后回头对他们挥了挥手一笑,“各位继续,我走了。”
他们脸色霎变,目目相对,未语一言。
闵瑎刚走出门,歪歪扭扭的步子就恢复了正常,双颊的潮红也被风吹散,只轻蔑笑了一声就快步离开,抱着酒坛子直奔蔺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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