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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夜色躲在树枝上,笑意深深地看着这女子以一敌十,而那平日装得一本正经的裴扬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还当上了“好爹爹”,泰然自若地撕着馒头片喂它们,其余人则毫无章法地拿着一把刀乱砍,倒是差点将那飞身上前帮忙的女子砍了。
蔺从菡打着打着力道越来越小,几乎力不可支,可那裴扬还是不为所动,闵瑎都有些看不下去摇摇头。
眼见着狼越来越少,只剩下零星几条,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负伤或是疲累不已,只有裴扬和闵瑎安然无恙,连衣服都未破损分毫。
可裴扬手下的一只狼崽不知怎的跑了出来,刚一出来就被大狼叼走,等裴扬发现时那只小狼崽已在人和狼打斗过程中被无辜踩踏一番,已了无生息。
他竟悲痛不已,喃喃地叫了几声小六,双膝跪在了地面。
蔺从菡瞥了一眼不悦道:“你倒是有闲心。”接着手起刀落,利落地解决了最后一条狼,接着侧身,手指一弹,直奔闵瑎所在的树去,穿过片片树叶,惊断截截嫩枝,叮地一下他就倒挂东南枝了。
众人闻声向后望去,一时也忘了方才的惊险与疼痛,直接大笑起来。
“是因为热闹没看够所以倒着看?”她不知从哪捡了一根狗尾巴草,弯下了腰用手中的武器逗弄着他的鼻尖。
她还未玩尽兴,那挂着他的东南枝就咔地一声,断了。
他身子一板,倒转了过来,才不至于脑袋着地,只是这突然一断,他应对不及,身子也未完全站稳,手里忙扶着一个根树枝才不至于摔下去。
可他还没扶稳,面前的女子轻轻伸手一推,他就倒了下去。
又是一阵拍掌称快。
这群人里已经没有在意他的人吗,竟无一人肯舍身帮他,或者至少不落井下石。
他只好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与子扬兄都不出手不过是想让这出风头的事交与你,你这样的女子若不出出风头大显神威如何在军中立足,况且我们都相信你能以一敌百,横扫千军!”
裴扬真想谢他,不愧是共患难的狐朋狗友。
大家原本只顾看热闹,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那裴扬,只顾照看他的崽子,全然不管他们死活,就好似刚刚那情景与他无关一般。
裴扬刚听到他的子扬兄就想溜走,奈何那女人目光都没扫过来就一剑挡住了他的去路,只好留了下来接受大家的审判。
“那个……其实我和成煊兄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相信你会护我们周全,这份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她在心里呸了一声,正色道:“信任这玩意儿能当饭吃还是能救你命?”
裴扬见今日她定不会善罢甘休了,便开始找托辞和诚挚道歉,答应她以后若还是伙伴,定不会再悠然坐在一边不管她们死活。
她尚未消气,板着脸向前走去,“你们当中有人受伤,不可久留此处,虽袁郎将说了不可离开此山,但事关性命,不可儿戏,我们不让他知道就是。”身后的人经此一战都对她转变了想法,尤其是在那两人的衬托下,她说要走就全都跟了上去。
“哎……”裴扬跟了上前,信誓旦旦道:“无妨,我这里有上好的解毒药,比山脚下的大夫好上许多。所以我这个大夫好好保护自己也是无可厚非,这样才可救更多人。”
这小子是打算将功补过,闵瑎顿了顿,发觉事态有什么不对劲,这小子一叛逃那就只有他一人孤军奋战,火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果不其然,刚想到这儿就感受到无数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差点没将他烧死。
众人便留在原地休整,容裴扬看病,只是未想到裴扬居然随身带着药物,倒是想得十分周到,大家对他也就没什么气了。
闵瑎则因为自己的小六爷命丧于此耽搁了先下山休息的行程,那悲切之情比对着人厚重多了,当初她命悬一线时可从未见他如此紧张和伤心过,敢情是活生生一个人比不上跟他睡了一月的小狼崽。
对此她虽然不满,但也毫不在意。
她趁着众人上药的间隙便也闭目养神休息了会儿,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将通身疲惫的散了出来,即便并未睡着。
可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受到脸上一阵瘙痒,就好似刚刚她逗弄闵瑎的狗尾巴草一般,她忙伸手抓住那根草,脸色一沉道:“闵无赖,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打架。”耳边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并不熟悉,她忽然睁眼,却看见他的拳头挥了过来,差点将她鼻梁打歪,还好她眼疾手快躲过,这才看清了来人,虽戴着面纱,可眼底的杀意不浅,再次直奔她而来。
“你到底是谁?”她喝了一声,也实在想不到她们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面前的人厉声道:“你们杀了不少我的爱宠,如今遍地狼藉,你说我为什么来?”
她吓得面一哆嗦,警惕地看着来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小心地抽出她的短刀,疲于应付,袖里藏着的暗器也被他轻松躲过。
他们打斗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刚干的衣裳因这一场面又被吓得湿了,不住地往额头擦着汗。
闵瑎虽也听见了声音,却如一个聋子一般看都没看一眼,顾自安抚着他那几只伤心的爷。
裴扬此时则坐不住了,忙将药粉丢给伤者,让他们自己上药,而后就急匆匆来帮忙。
刀光剑影相撞,发出脆亮的响声,刀身上借着月光映出了一道舞箭的身影,朦胧而又利落。
裴扬总算是在关键时刻还能要紧一些,至少能在她脱力之时,让她喘口气,其他没有受伤的人也冲了过来帮忙,毕竟刚刚才同生共死,感情还没淡泊。
这裴扬再怎么不上进也比那闵瑎好,毕竟他至少还知帮忙,蔺从菡一想到这儿还自怜一番,好不容易出趟门,却一连两次碰到这不要脸之人。
她与面前的蒙面人才刚打了十来个回合,她就知道她必输无疑,来了裴扬也救不了她,又探头看了看闵瑎,她摇摇头觉得她多虑了,竟还会寄希望于闵瑎,倒真是高看他了。
可若不叫他来帮忙,最后结果也不尽然如意,只好用了激将法激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高手你也不打算比试一番,也不知你在这儿有何用?”
闵瑎先是不屑一顾地用余光扫了一她眼,虽已心神波动,可还是不肯轻易答应,楞是在原地待了许久才背过手来腾身一跃,从庾天飞腰间抽了一把刀就劈了上去。
无奈面前人身形矫健,如水中鲤鱼,四处游走,毫不给他可乘之机,虽看起来招招致命,可处处留手,实在令人费解。
倒是有点像主人在逗狗一般,将他逗得团团转。
蔺从菡则忙着偷笑,得了空就从袖里装好了几只袖箭,大喝了一声让开,那十只袖箭就嗖的一下跑了出去,可听这声音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哐地一声嗖嗖落地,在地上炸出了一朵铁花。
他一面拎着闵瑎的衣领一面懒洋洋对着蔺从菡道,“你这姑娘倒是有意思,差点就拦不住你了。”说着就停止了攻击。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她目不专睛盯着他,双目炯炯有神,在夜里越发清明。
面前人并未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手一松,又与闵瑎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结果还是他占了上风,便拍了拍手掌,扯开面纱好整以暇道:“我是向堰,隶属神机营,这一百张红信便是我安排的。此行所来,无非是受袁郎将所托,保你们性命,可见你们似乎并不需要我。”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果然是错怪了那袁伏参,提着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本以为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倒没想到是友军,还是特意来帮他们的。
蔺从菡也放下心来,笑眯眯地注视着闵瑎,添油加醋道:“多谢向公子帮忙,可你手里的无赖似乎很不服气。”
他看了一眼手里抓着的人,慷慨道:“无妨,我教训他。”
闵瑎趁着她们说话的空隙就从他手中溜了出来,一招擒拿手直奔他而去,逼得他向后退了几步,他如风而来,向堰也毫不留情,出手狠厉,招招致命,可都被他一一躲过。
二人交手如风驰电掣,所经之处,皆树叶抖落,草木皆惊,四下活物都落荒而逃。
蔺从菡一时看得入迷,盘腿就坐了下来,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时时拍手称快,为向堰拨鼓喝彩,这闵瑎平日仗着自己功夫妄自尊大,横行霸道,可算是出现了一个年轻才俊能与他比肩,甚至更胜一筹,怎能不因此开心。
“你!”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闵瑎脸上,众人隔着树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头来看,只见闵瑎被人踩在了脚底下,面部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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