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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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出剑的动作太快了。
诡秘的步法像鬼影一般,拔剑、跳跃、劈斩,行云流水的剑法,在每次挥剑的瞬间都能结束一个人的战斗。
剑气十分隐蔽,如同主人的性格一般,只有正面受到攻击的对象才真正知道这内敛中的杀意。
莎莉叶明白了他的只能应付二十人是什么意思。
约等于同时击伤的人数。
这些刺客并不强,也许对方认为目标只是一个弱小的魔法师。
张开光之盾,莎莉叶吟唱着风之叹息的攻击魔法,靠近准备偷袭她的刺客,被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发现了有别于任务目标的女性魔法师和强大剑士出现,其中一人比了个手势,带着同伴集体撤退。
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干净利落。
两人在情况不明,后方还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并没有追。
莎莉叶整理了一下帽檐和裙摆,“有什么发现?”
“受过一定非精英训练,流派偏向于纳罗拉帝国的制衡式,应该是贵族训练的护卫队。”
“开始时,他们在判断我的身份,因此没有下狠手,任务目的是活捉。”
莎莉叶点点头,“先回去。”
“是。”少年用包裹的布条随意擦拭了下,便收剑,跟在莎莉叶身后。
木屋里还是老样子。
埋着头一动不动、仿若雕像的西瑞,和站在一旁想安慰却又无从下手的亚瑟。
莎莉叶随意扫了一下小木屋,看出曾经的书架都已经被销毁殆尽,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了。
“回去哭,这里不安全。”
少女的声音打断了这奇怪的静谧。
埋着头的少年突然抬头,血红、似乎会滴下血的双眼把莎莉叶吓了一跳,“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纳罗拉帝国的某个贵族。”莎莉叶向这个崩溃的孩子伸出手,“现在的你很弱,刚才那波就应付不了。”
僵持了很久,西瑞最终将手搭了上来。
回到卡特尔庄园,亚瑟将西瑞送去休息后,走向书房。
莎莉叶正坐在平常的位置上,查看堆积的未处理文件。
“我刚才还接到了一个消息。”莎莉叶开口,“你的朋友被通缉了,a级通缉令,罪名是谋杀行政长官。”
“谁下的通缉令?”
莎莉叶将文件递过去,“巴伦·赫尔德男爵,阿加维尔市的骑士团团长,科多菲尔小镇就是阿加维尔市的一个附属。”
“只是一个男爵,看来幕后的人还藏着。”亚瑟接过资料,一目十行。
莎莉叶撑着下巴,“如果你要帮你的朋友——”
“没有如果,我会管到底。”亚瑟打断。
“好的,你要帮你的朋友,”莎莉叶改正了说法,“调查的时候不能大张旗鼓,阿加维尔市是萨顿家族的领地,你的任何动静都有可能让他们制造弹劾父亲的证据,所以行事你自己注意分寸。”
“我知道。”
“还有,后天晚上我们的辖区要举办新年舞会,地点在玫瑰庄园,记得到场。”
“我不想去,你就说我生病了吧。”亚瑟敷衍道。
莎莉叶拒绝,“我也不想去,为什么不能你去,然后我生病了。”
“……你是小孩子吗?”亚瑟有些无语,“父亲不在,你只要能下床就必须在场。”
少女瘫在桌上,“没有动力看文件了,你把这堆看完我就答应你。”
“成交。”亚瑟爽快地将莎莉叶推走,自己坐上去。
成功将一堆包袱甩开,过目完舞会的安排事项,莎莉叶签字,跟这些麻烦有关的事总算告了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麻烦了。
家里资历老的仆从基本都被换过了,她也不好意思为这种模模糊糊的事去麻烦忙得团团转的管家,于是尝试从现场调查起,看看能不能想起更多回忆。
她断断续续的回忆似乎都跟记忆里的男孩有关系,但她确实不记得童年有那么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朋友。
第一个地点是母亲尘封的房间。
她始终对上次秋收,父亲说的话耿耿于怀。如果父亲要藏着什么,这里是他最可能躲藏的地方。
父亲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又舍不得销毁母亲的事物,便在二楼角落布置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并将有关物件都放了进去。就连走廊上的画像,也被移动到了房间的墙壁上。
纵然父亲自己从来不会来这个房间,莎莉叶偶尔有空却会过来坐坐。
她推开了这扇门,恰巧碰见打扫的女仆。
“大小姐,”女仆尊敬地鞠躬,“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
“是。”女仆将最后一束花插上去,带着打扫的工具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门。
上次来已经是五年前,而这里跟她的记忆没有丝毫变化。
莎莉叶看向窗户,玫瑰色厚重窗帘被拉开,正好对准母亲种的橡树。窗户旁边是母亲的画像,一个看起来温柔,却十分坚韧和强势的金发女人。她唯一的脆弱可能就是病重时无法抑制的咳嗽,从始至终,连一点□□声都不会有。
莎莉叶从来没有在这个房间乱翻过,每次过来都只是坐坐,躺在床上小憩片刻便离开。
她按下愧疚的心思,小心地翻看各处。
最先查看的是写字台的抽屉,装着东西的抽屉只有两个。
第一个装着各种各样的笔,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透明盒子里;第二个装着几本没看完的书,和一本读书笔记。
她的这点跟莎莉叶和亚瑟格外不同。
他们的母亲非常喜欢,也尝试过引导她的兴趣,可除了睡前故事,很遗憾,显然失败了。
自然景物、山川河流、人文风情。
莎莉叶随意翻了翻,确认里面没有夹着什么,继续打开笔记。
外表优雅温柔的字体,内里却是刚劲有力。
她小心地翻过一页页脆弱的纸张,在夹着东西的某一页停住了。
夹着的是一片树叶,柔嫩、充满韧性、似乎流动着温暖的绿光。
莎莉叶不确信它是否真的在这本笔记里呆了十几年。
什么样的魔法可以让一片树叶保持原状?她将树叶拿起来,对着窗外透光看了看。
像有生命力一样。
将树叶放在旁边,莎莉叶看向那页笔记的字体。
这是……精灵语?
莎莉叶将精灵族语言的书翻开,一字一句的慢慢译对。
“尊敬的生命之树,您虔诚的子民向您许下信仰。
如果我的孩子能度过难关,我愿意用这一半血脉去还回您的供养。
我已知,神的礼物是有代价的。
但我仍自私的许愿,我的孩子,只用感受得到礼物的喜悦,而不会背负接受礼物的责任。”
诅咒之子已经降临,神的祝福将永远是黑暗对立的光明。
可是,我的生命之树啊,纵然我以血脉为代价,让我的孩子活过了这一次,我又能阻止未来的齿轮吗?
为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是以牺牲自己拯救其他人为使命?
我的生命之树啊,这并不公平。
我并没有多么奢侈的愿望,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我要怎么做,才能为我的孩子去反抗这可笑的命运?”
莎莉叶翻到最后一句话时,强制住自己发抖的手。
……她的母亲真的是病逝的吗?
为什么记忆里的女人会莫名其妙患上连最好的牧师和医生都无法救治的恶疾。
她看不懂前半段,但是“让我的孩子活过了这一次”,跟父亲的“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对应。
她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再也不能抱着进来之前的心思,莎莉叶急匆匆地出门,去小书房找管家。
“大小姐,你的脸色是不是有一点苍白?”埋头的埃尔顿听见声音,连忙起身。“冷静一点,埃尔顿叔叔在这儿,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莎莉叶将笔记在他面前打开。
埃尔顿看见曾经的女主人的笔迹,表情变了个模样,严肃道,“大小姐,探查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我必须知道,埃尔顿叔叔。”莎莉叶坚持道,“为什么家里会有那么多与精灵族相关的书籍?我的母亲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吗?还有,我到底——到底,经历过什么?”
男人沉默,不愿回答。
“埃尔顿叔叔。”莎莉叶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知道您和父亲一样宠爱我,在暗地里为我解决一切,希望我没有忧虑地长大。”
“但是我已经涉入了,我无法逃避的。”
莎莉叶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埃尔顿瞳孔瞪大,慌忙道:“什么时候被袭击的?在佐兰尼卡吗?我就说让你去上学不安全,大小姐,我马上去联系家主……”
“我小时候被袭击过?”
埃尔顿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副平静的样子,叹了口气,“大小姐,这件事,得等你父亲回来。”
“他比你要固执得多,多很多。”莎莉叶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埃尔顿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
莎莉叶耐心地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不知道中年人叹气了多久,最终还是开了口,“大小姐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容易被蛊惑的孩子了。”
莎莉叶倒了杯茶,双手递上,“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爱护,但我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自己的事。”
埃尔顿接过了茶,指了指沙发,“坐下慢慢谈,我的孩子。”
“你的母亲出生于一个特殊的家庭,我想你已经发现了,对的,你的外祖母来自精灵族,而你的外祖父据说是……神族遗留的血脉。”
“你出生的那一刻,看见你浅金色的头发和双瞳,你的母亲,坚强的贝拉,眼睛红肿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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