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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莫大人比你帅气多了。
——以莫大人比你帅气多了。
——以莫大人比你帅气多了。
十个字,将扶修打击得一蹶不振,闷闷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鬼界的审美?”
冲天辫调皮地来回晃了晃,阿灵咧开了小嘴,咯咯地笑着:“哥哥,你很可爱诶。”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今晚说不准会开荤!”扶修收紧了仭丝,遛着一未成年小鬼,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做贼之妖,也无非如此。
“哥哥,阿灵很羡慕你。”阿灵虽浑身青浊,但这铃铛声却是清脆干净得很。
嫣红大氅被皎洁月光倾洒成暗紫色,扶修看着身后的小矮子,淡淡道:“只有命短的会羡慕我。”
“哥哥,阿灵也想做妖,可惜没有人会守护阿灵万年。”
琉璃红的眸子混着皎月微微一晃,扶修双脚定格在天台围栏的玻璃边上,他看了阿灵许久后,才开口道:“鬼界孟桥的投妖道……可还有鬼?”
阿灵艰难地将小腿抬上围栏,双手借助仭丝往上攀,坐上玻璃顶后挪了挪小屁股,小手撑在两边,侧仰着小脑瓜儿,呆呆地望着扶修精致的脸轮,撅起了小嘴。
“一年大概就三两个鬼会去投妖胎吧。”
柔软的冲天辫发尾,随着天台的冷风摇晃着,阿灵浓重的黑青色眼睛,痴痴地望着这晴朗的夜空,灰稠的液体还有点点泛在她的眼角边沿。
“他们去投妖胎的原因,就是不愿轮回,不愿做野鬼,但又考不上鬼界公务员。想想真的死了。”
扶修抬头望着明月,“成妖万年,成人一瞬,还可忘净轮回,是更快哉。”
“哥哥,投了妖胎,会记得上一世吗?”
“投人界和投妖界都是投胎,自然都要喝孟婆汤。”扶修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怎么,你还想记着上一世吗?”
“阿灵想又不想。”铜铃眼消沉地垂下,本林籁泉韵的童声,在此刻有些哽咽。
“上一世想记的人都没了,你又何必去记。”
“哥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阿灵一世比一世短命,还是给身边人带来不幸的……天煞孤星……”阿灵系在脚踝上的红绳铃铛,静止了。
突然悲凉的气氛,扶修却笑了,“世间万物生息有命,鬼蛊的命运就是如此,见得多了,也就再自然不过。”
铜铃眼眶逐渐被湿润的灰稠泪珠铺满,阿灵再也憋不住地哭了,这哭声不大,但看着真叫人酸心。
黑紫色的仭丝渐渐恢复透明,当豆大的泪珠砸在上面时,瞬间切成万朵水花,最后被风悄悄带走。
扶修起身缓慢地迈出一步,如树叶飘落般,直立停于地面。
他转身抬头看着坐在天台玻璃板上的阿灵,轻轻将仭丝收紧,小小的人儿从上空滑落,快到地时阿灵只觉得自己轻盈得很,低头时才想起,自己还未成人。
明明赤着脚却感触不到地面的凹凸,为了跟上前面高大的妖怪哥哥,铃铛声频率愈渐急促,阿灵伸出手,抓住腕边透明的仭丝,这丝有些温度,暖暖的。
“哥哥,我应该投胎吗?”阿灵问。
“孟桥都过了,哪来应不应该。”扶修答。
“可是你说,我是个鬼蛊,会给身边的亲人带来不幸。”垂头丧气地。
“鬼蛊又如何,捉着那下蛊的东西,不就改命了。”扶修答。
“阿灵哪抓得到。”阿灵抓着仭丝的手更紧了些。
“小孩就是小孩,做鬼百年也不懂攀交些大佬,叫他们帮你抓不就得了。”
阿灵愣了愣,猛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扶修的后脑勺,弯起嘴角,笑得令人心疼,“哥哥!那!那你能帮我吗!”
扶修停下了脚步,转身低头看着这冲天辫,歪了歪脑袋,坏笑道:“小鬼,我可是要收费的。”
“阿灵上一世才活到了髫年,也不是什么贵府千金,哪有什么钱……”
“那就没办法咯。”
一被拒绝,铜铃大眼又如泉眼般,直冒着泪花花,不甘心的小手死死抓着扶修的衣袖,哽咽着,“哥哥……你要收多少钱……”
扶修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小的人儿,挑眉轻笑道:“少见少见,看来我在鬼界的声望还不够呢。”
阿灵不解,只能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亿年寄生贼,乃花妖扶修是也。”扶修看着脸部渐渐在变化的小鬼,继续道:“小朋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名曰扶修,本体食人花。”
见眼前的小鬼愣了神,扶修弯下腰,凑近这毫无生气的铜铃眼,漫笑着,“让哥哥帮你,你不怕每世都被我给榨干了?这人界最重要的就是钱,没钱跟做毒蛊也差不多吧?”
阿灵颤抖着后退了一步,但手腕上紧紧系着仭丝,她也躲不开,上一刻还没被风吹干的脸颊,又迎来了下一批瀑布,声音颤抖着,“寄……寄生贼……”
“哟,还不错,鬼界声望还可以。”
扶修起了身,散漫地拍了拍被小鬼抓皱的衣袖,见这孩子一脸恐慌,他内心就越是窃喜,“阿灵是吧,哥哥记着你了。”
这孩子,长得是可爱,就是实在有些倒霉。
接下来的全程,扶修就像个拐卖小孩的人贩子,黑色仭丝强行托着一个哭闹的小鬼。
“以汐大人……哇……”嚎啕般。
扶修勾起嘴角,轻笑出声,道:“鬼界小鬼千万,你那以汐大人不会记着你的。”
“她记得阿灵!”
*
骨山之名,源于一段充满血腥杀戮的传说。
相传这座山由尸骨堆积而成,历经千年终成茂盛山丘。
此山山顶长满槐树,山角有片桃林,这很显然是人界一种古老的驱鬼阵,但由于时间的推移及地壳运动,在百年前的一次地震中,西南方从山顶至山角土层断裂,从而形成一条峡谷,并积流成溪。
晨谷有雾不奇,但这艳阳高照之下,却仍浓雾不散。
姮以汐安静地双手背于身后站在溪前,身后的鬼官陆续签字报道。
峡谷里悠悠传来一阵又一阵清凉微风,撩起姮以汐遮住左耳的发丝,鬼蝶缓缓从耳根散出,瞬然涌入上空。
身后吵吵嚷嚷的鬼官们被这景象惊艳得立马禁了嘴,微微张开嘴望着这冉冉而上的蝶群。
姮以汐转过身,睁开那蓝滢的眸子,取一只鬼蝶停于手背,平视前方30名鬼官。
“在场每位鬼官,都需带一只鬼蝶入山,一二队记录每棵槐树瘴气浓度,三四队友记录桃树,记录途中需交流必须用鬼蝶传话,有身体不适者,请及时告知于我。”
“以汐大人,为什么要用鬼蝶传话?保持安静的话,手机行不?”下面小鬼突有一举手问道。
“是呀,鬼蝶我们用不惯。”
下面谈论声愈渐肆起,姮以汐没有立刻打断,只是冷然地看着这群没有礼貌的低品鬼官。
直到前排的小鬼发现了姮以汐僵冷的目光,议论声才渐渐降了下去,姮以汐冷眼旁观地等了一会,才开口:“讲完了?”
瞬然下面30号鬼鸦雀无声,他们大部分从未同以汐大人一起出过任务,毕竟姮以汐是一品鬼官,基本带五品以下鬼官的都是三四品。
这气场,没鬼敢说话,就是乱动一下都紧张。
“为什么?你们等会可以试试。”
不敢试不敢试……
姮以汐说完便转身先进了谷溪,悬在半空的鬼蝶四散开来,瞬间照亮30号鬼的右肩,翅膀缓慢拍动着。
进入骨溪,眼前立马被浓雾笼罩,唯一能看见的便是每个鬼肩上的那只蓝银鬼蝶。
人字拖,椰树图案的大裤衩,微微隆起的肚腩。
独以莫戴着耳机,大中午一摇一摆地在沿河道散着步,嘴里还愉悦地哼哼,哼得正起劲时,后腰被一只脚踹得差点趴地上,大喊一声:“谁啊!”
“莫兄,好久不见。”扶修收回刚才抬起的脚,假正经地后退了几步,右手撑着伞,左手用墨色仞丝牵着一泪眼汪汪的女娃。
独以莫看了眼扶修,又看了眼那女娃,猛地睁大眼睛,摸着下巴,挑眉:“修修啊,你……嗯?”
“嗯?”扶修也学着挑眉。
独以莫沉默了一会,凑近扶修低下声缓缓地问道:“修修,孩子他妈……是谁啊?”
“不知道。”扶修也凑近独以莫耳根,低声回应道。
“你这么浪的吗!”独以莫后退了一步,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扶修,“不过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的。”
扶修松开了左手那根系着阿灵的仞丝,收起嫣然红伞,背于身后,“你再仔细看看这孩子。”
“诶,不是很像你……接盘侠?”独以莫微微弯下腰,盯着女娃的小脸,斜眼看着扶修,开玩笑道。
“这还不是你们鬼界的玩意儿,害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被严重影响了睡眠的扶修,一脸没好气地,撩起红摆,又给独以莫来了一脚,然后推了一把阿灵的小脑袋,“这个昨日投胎没成功的鬼蛊,拿去。”
独以莫缓缓蹲下身,打量着这个哭花了脸的孩子,“她怎么哭没声儿?哑巴么?”
“昨晚还有声的,今早可能嗓子哭哑了吧。一个劲的就知道哭,把我烦了一晚上,要不是她满身臭味,管她鬼啊怪的早给办了!”已经严重缺乏睡眠的扶修,早就失了性子,分分钟就能暴躁起来。
独以莫皱眉,想抹去阿灵还在不断冒出的混浊泪珠,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道:“孩子,张嘴。”
阿灵苍白的嘴唇,吃力地张开了一点点,独以莫看了许久后站了起来,“她没了舌头。”
“什么?”扶修眼帘间掠过一丝惊讶,用仞丝将阿灵的唇齿撑开些,疑惑道:“昨晚还有。”
“算了,我带她回鬼界吧。”
独以莫刚要伸手去牵阿灵时,被扶修止住了,“别碰她,这蛊是个活物,肢体触碰你也会给染上。”
独以莫摘下耳机套在脖子上,双手交叉于胸前,“那修修,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独以莫,你问我怎么办?”扶修撑开伞,这太阳实在毒辣,一会没遮他就浑身不舒服得很,“带她去投胎啊,都从孟桥那出来了。”
“我不懂啊……”
“……”
两人对眼相看了半天,扶修低头思索了一会,“你怎么当上一品官的?”
独以莫轻咳了两声,“咳咳……以汐大人比较懂这些,我考公务员的时候,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那时候文化分比重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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