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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以汐想抬手推开扶修为她撑的伞,但她法力尽失,身子也无法动惮,连一只普通的鬼蝶都唤不出来。
此刻,扶修明显感觉到仭丝的那头,牵着的是个活物,而且那活物似乎在小范围里乱蹦乱跳,不知道是在挣脱仭丝的束缚,还是在开狂欢的patry。
那活物大概是跳累了,渐渐变得安静。
不一会儿,熟悉的叮铃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的节奏变了,似乎在打着节拍:铃儿每“叮——!”一声,那活物便动一下,动得还有些机械;“叮——叮——!”两声,就动了两下;当那铃儿被摇成三十二分音符时,那活物就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抖个不停。
用不了多久,仭丝束缚的活物便挣脱了。
“什么玩意儿……”
扶修真想冲过去看看那是什么鬼畜的东西,但他得先解决鬼蛊的事。
扶修蹙眉道:“你可记得一个叫阿灵的小鬼,本该今早卯时在人界出生的。”
“记得。”姮以汐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嘴了。
阿灵……
姮以汐眼角间掠过一丝波动,这叮铃声并不陌生,难道是阿灵发出来的?可那不过是系在她脚踝的一条红线铃铛。曾听阿灵提过此铃,说是生前爹爹留给她的信物。
人界有句古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这铃铛是个死物,死物是没有魂的,无魂之物本不该随着逝者来到阴间。但若逝者生前执念太深,给这死物注入了魂,便也就有了可能。
所以,当阿灵死后,这被注入魂的铃铛,便一直系在她的脚踝处,只要她一走动,“叮铃叮铃”的声音,就会不停地响着。除非喝了孟婆汤,穿过狭长孟桥,忘净漫漫前世,诞于新世人间,才能彻底解开羁绊。
“她是个鬼蛊,你不知道么?”扶修问。
“不知。”姮以汐答。
扶修有些疑惑地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没法动弹的姮以汐,这狼狈模样跟前两次同他碰面时,可谓是大相径庭,于是便笑道:“妹妹你终于肯回答我的问题了。”
扶修这话一说出口,姮以汐的脸色立马刷地就沉了下去,跟此时周遭的阴暗环境如出一辙。
“一品鬼官都不识鬼蛊,难怪这施术者越来越嚣张。”扶修说这句话时,神情是少见的严肃。
姮以汐只有短短一百多年的官龄,在阅历和经验上,的确还不够丰富。这花妖毕竟活了亿年,且喜欢常年到处瞎凑热闹,吃饱没事总上三界热搜榜首,混得人尽皆知。
所以,姮以汐觉得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多问问也无大碍。
再者,三界传来传去也不过就是说他:骗吃骗喝,借钱不钱,品行不端。但这都是些为妖处事的作风问题,真要说他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也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对此,姮以汐说话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何以见得?”
“鬼蛊是死者生前在人界被下的诅咒,本该是人界之事,与你们鬼界无关。”
“那现在为何有了关联?”
各界很少有人会这么认真地询问扶修问题,而且前几天,这鬼官才为一把伞和他大打出手。
姮以汐态度的巨大转变,令扶修还挺不习惯的。
“这不都欺负到你们鬼官头上了么?”扶修指了指周边那群被钉在桃树上的鬼官们。
从不断挣扎着的鬼官们流的灰稠液体上判断,跟给阿灵下咒的,应该是出自同一手笔。
姮以汐这才注意到,每棵桃树原本的位置其实发生了变动。骨山的驱鬼阵在许久前,因为长期的地壳运动,改变了最初的阵盘,使得这驱鬼阵没了效性。但现在,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将此驱鬼阵复原!
所以这瘴气只是启到了辅助的作用,并不是骨山有变的核心。
此瘴完全就是为了掩盖整个骨山正在被复原的阵盘,以及吸引周围的小鬼小妖而已。
若有人故意将此阵复原,并加以利用,定然会成为鬼界的一次浩劫。
骨山的驱鬼阵阵仗,相传特别浩大。是千年前,为除从栗寒岭外逃,祸害人间的恶鬼设的。此阵由人界上百名高修道士共同定制完成,基本不存在什么bu,对鬼的杀伤力极强。
“是我大意了。”
姮以汐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神情里满是自惭形秽。
做为鬼界的一品鬼官,竟没看出这其中的端倪。还带着这些信任她的下属们,赤手空拳蹚了这浑水。
可如今,她也中了阵法,虽不像这些鬼官们失了智,但身子一点也动惮不得,还没了魂力,连最基本的鬼蝶都唤不出来。
既然这复原的是驱鬼阵,那么施术者就断然不可能是鬼。
姮以汐静看侧对着她的花妖,问道:“这驱鬼阵被复原需要多少时间?”
“复原速度跟操控者的修为有关系。”
扶修侧耳回应,深邃精致的侧颜被木制伞柄遮半,嘴角缓缓勾起,语气轻挑,“大人这是在向我讨教吗?”
“是。”
虽然扶修这句话挺欠的,但姮以汐的神情仍然保持着不变的严肃和认真。
姮以汐是一个品学兼优、勤奋刻苦的鬼,只要是对侦查有帮助和提升的知识,就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种尊贵的学习品质和态度,一直是阴间教育界的楷模。
这点和扶修是恰恰相反的。
大概就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一个自己家的孩子。
扶修完全没有料到,姮以汐会是这个反应,本还计划着让她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继续作首诗嘲讽他,然后他就可以贱贱地坐观成败。
反正他来骨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那个鬼蛊甩开。
可现在,那鬼蛊他牵丢了,这鬼官又少见的好问求教,他若是丢下这等好看的女鬼隔岸观火,有失他这么多年来苦苦经营的风度。
换个比较洋气的说法就是:很low。
接地气一点就是:损色儿。
这显然影响到了扶修的声誉,万一这事上了热搜,三界键盘侠肯定又要对他开喷了。
反正闲来无事,陪这鬼官玩儿玩也挺好。
“此阵并没完全复原。”扶修将有些挡了视线的右侧玄发,拨至耳后,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不断滴落。
姮以汐看着眼前已经完全被雨淋得湿透的花妖,微微锁了锁眉。
这本就常年阴雨的骨山,被阵雨洗刷得泥泞不堪。雨水打落在地上溅起的泥花,将扶修干净的月灰衫摆染浊。
“你……”姮以汐不大擅长关心他人,但更不愿欠别人人情。挣扎好半天,憋出了一个便秘脸,语气上听起来也不太温和,“全身都湿了。”
扶修一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身子微微后倾,绕开那挡了脸的伞柄,撇头看着姮以汐,道:“无碍。”
“驱鬼阵是针对鬼设的,并不代表对妖完全无害。而且这瘴气毒性虽不算强,但也吞噬了不少妖民。”姮以汐蹙眉,继续道。
这雨确实对普通的小妖有害,甚至不低于鬼。但扶修是谁?他可是亿年老妖啊。古往今来,谁能奈何得了他?区区人界的一个驱鬼阵阵雨,还不够他泡澡的。
不过扶修难得被关心,自然还是要配合地演一下,于是立马戏精上身。
可他这一但演起来,就刹不住车了。
“你别说,这雨淋得我头开始有些昏沉。”
扶修故意没站稳地歪了歪身子,撩起衣袖捂着头额,偷偷一抿唇,使那唇色迅速变得苍白,活脱脱把自己整成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你没事吧?”
常年跟着冦久看了不少泡面剧的扶修,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故作坚强,而且还要演出毫无血色的虚弱状态来。
“无碍……我还能……坚持一会。”
扶修面容渐渐痛苦地扭曲起来,借着这冰凉的雨水,似细细冷汗从他额角渗出,好像每说一个字,都饱受着巨大的折磨。
见花妖如此状态,姮以汐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你大可不必管我。”
“不……独以莫知道我来骨山找你,你出了事……我又跑了,定会怀疑……这事跟我脱不了关系。”毕竟他已经被大家习惯性地扣黑帽子了,这三界每次出了破事,他永远是第一个被拉进嫌疑名单的。
“人妖两界界长都恨我……若再加个阎冥,那我怕是凉了……”
“我会同阎冥大人细说,此事与你无关。”姮以汐表情十分认真。
“你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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