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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那少将军归家时已有弱冠,这大江南北谁不知他与那赵氏富商家的长房独女早定了娃娃亲,可还是免不了有来说媒的,但哪怕权贵们踏破了侯爷的府邸,也提不上一句亲。
“人世子可是认定了那赵家的姑娘。”
如此佳话,早在坊间传开了。
润泽冠礼一结束,媒娘便迈着轻快的步儿,携那三十来样的纳彩,敲开了赵府的大门,府前吃瓜群众云集,议论纷纷。
赵老爷喜笑相迎,长房夫人递上生辰帖时,那手将媒娘握得老紧。
这早在十七年前就定下的亲事,总算是将世子盼回了皇城。
在人界过日子总觉得这般快,一晃就是一年。
芍白趴在房梁上看着这悲喜并不相通的一幕,眉头始终紧缩。
他随意一撇两人的八字,就别说什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这种佳话了,哪怕缘修三世都占不出比这再合适的了。
婉婉确实是命数绝好,生于商贵之家,又是长房独女又是长女,是集宠爱于一身,含着金汤匙的公主。
还在娘胎里就有了这少年得志的准夫婿,不但与人青梅竹马还两小无猜,明明是高攀了皇亲国戚,却能叫那世子死心塌地。
但不作妖芍白就不配为妖神。
凡人向来最信命数,不来点狠的,就侯府那死认的性子,此姻缘绝对难以动摇。
这本该是“云从龙,风从虎;神仙美眷,夫复何求”的上上签王,活脱脱给芍白改成了:花开结子一半枯,可惜今年终虚渡。
此凶卜一出,赵侯两府立马就静了声。
但奈何世子不依不饶,便只得用还未癸水作说辞,将婚期推至次年。
这本理所当然的亲事变成如此,婢女蓉蓉倒更为烦恼,她十分不解地看着小姐像个没事人似的,整日抚琴,怡情得很。
偌大皇城,她可再找不出比世子更一表人才的佳偶了。
蓉蓉只觉,自拾得那白狐后,小姐就怪怪的,时常独自一人絮叨,时而痴笑,还总叫她避开。
不禁忧心:小姐不会是有了心上人吧!
不该呀,小姐与世子小时可好得很。
世子隔墙投来的蜜饯,小姐喜得很。
除了世子,她再无见过小姐跟哪家公子走得近。
蓉蓉的疑虑随着日久愈渐加重,她不得不留意小姐避开她后的举动,常躲于暗处,探之。
这不探不知,一探骇怪。
她无法相信地看着白狐在小姐面前变成一俊逸的白发男子,且此妖物举止轻浮,定是那说书先生口中常道的采花大盗——寄生贼!
可区区一婢女,哪躲得过芍白狐媚的眼睛。
慕青那刨根问底的性子芍白再清楚不过,那日湖畔,婉婉定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又是一次天雷降临在这大江南北。
或许是无意路过这条繁华的街道,或许只是想看看江南的小桥流水,或许是这片坊间常有扶修的传闻,又或许是瞥见婉婉那日撑着的油纸伞放在赵府门阶上。
慕青终归是停在了赵府门前。
厚重的大门忽被咿咿呀呀地拉开,婉婉似贼人般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秋日的红叶被凉风吹得落满石阶。
婉婉本想看看外出给她买蜜饯的狐仙大人是否回来了,却不料对上了这令她印象深刻的白衣寒眸。
婉婉撑在门上的手不禁一颤。
这一次,婉婉没有同那日的敬拜,而是急忙准备将大门合上。
三层石阶不高,慕青抬脚踏上,直接单手抵住了这即将关上的门。
慕青这一举措使婉婉吓得赶紧门一拉,撒腿就要往里跑。
平时没什么劲儿的婉婉,在惊吓这一外力的作用下,那门关得可狠,这狠得直接将慕青抵着门的四指夹出了血。
一瞬间,鲜红的液体被伤口挤了出来,灼热的刺痛袭上慕青肃穆的眉梢,婉婉呆呆地看着这仍未松开的手。
指血越出越多,流在了指甲上,门上,地上。
婉婉急忙开了门,将拉慕青拉进了府邸,哆嗦着先用帕子不断擦着慕青还不断冒出的鲜血。
始终一声不吭的慕青收回了手,他用那双犀利的寒眸细细地审视着婉婉。
可当他发现面前这凡人与自己的猜想大相径庭时,不禁眉眼一沉。
这猝不及防的疼痛,促使慕青在被门夹的那一瞬,在人界现了形。
就他这玉质华锦的相貌与装束,又是在这大江南北声望显赫的赵府门前,实在夺目,很难不引来周边群众的注意。
坊间新一波传闻随即而来:
难怪赵老爷推了侯府世子的婚约,原来竟是那嫡长女攀了更高的枝。
在这人多口杂的江城南北,传来传去,竟多了几百来千个说法。
什么某个就藩封国的皇室亲王,什么赵老爷因不舍嫁女招来的赘婿,什么沙场将帅终是抵不过风尘的戏子。
一时间,悠悠众口根本拦也拦不住地传进了侯爷的耳朵里。
还未出阁的女子风评最是贵重,婉婉跪在府中宗祠百口莫辩。
长房夫人坐在一旁只能以泪洗面,赵老爷子已是气得几近昏厥,但手中那戒鞭终究是不舍打不下去,只得狠狠地抽在婢女蓉蓉身上。
一鞭接着一鞭,家仆们将极力反抗的婉婉团团拉住。
蓉蓉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她奄奄一息地看着婉婉,想说些什么,却已是一句话也讲不出了。
而这一切,正完完全全地被靠在廊墙边上的芍白看在眼里。
当那阵熟悉的风吹进廊道,芍白的眼里看不出是何情绪,不悲不喜。
家仆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宗祠,他惶恐地喊道:“老……老爷,有一男子闯了进来,根本拦不住!”
家仆话才说完,慕青已桀然地踏入了宗祠,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还哭着的婉婉,和那已经断了气的婢女。
平日里那般无所畏惧的赵老爷子,在慕青凌冽的凝视下,僵住了手中的血鞭。
在沉闷的悲寂下,慕青从袖中取出一帕子,递在了婉婉眼前。
这是一用银丝在角落缝了只蝶的白帕,本该残留在上面的血渍早已被洗净。
而慕青被夹的那四指,还能清晰地看见淡淡淤青。
一切流言蜚语在慕青的无言中随风散去,但婉婉并没有接过那帕子,她倔强地抹着泪,紧紧抓住蓉蓉那已经凉了的手。
自出生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婉婉哪经历过这等事,蓉蓉的死将这从来都不懂世故的婉婉,一下给拉进了现实的封建社会。
她无法接受地,昏了过去。
或许是出于怜悯,又或许是出于愧疚,慕青蹲下身将婉婉抱了起来,快步穿过廊道,朝婉婉为他包扎伤口时的闺阁走去。
一系列本十分忌讳的举动,在慕青这与身俱来的独尊压迫感下,无人敢加以阻挠。
“敢问……公子是何处人也?”赵老爷子急步赶上前,问道。
慕青随口一语,“北平。”
“北平路途甚远,公子来此处所谓何事?”
“游旅。”
赵老爷子还想再问些什么,见慕青不耐烦的脸色已沉入谷底,便只好止住了声。
因为他能清楚的确定,此人,断不可冒犯。
可这终归是婉婉的闺阁,就连赵老爷子这做父亲的都没进过几次,慕青作为一外男,对人闺房不仅熟门熟路,还将其抱至床榻之上。
无论是否真如坊间传闻那般,但也已越矩。
长房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不许婉婉吃了亏的,这本极好的姻缘,如此一闹,终身大事可该如何是好?
但她也绝不许爱女与这来路不明的男子走近,婉婉未来女婿定得是那知根知底的世子。
“公子,贱婢斗胆为我这唯一的爱女讨个话,小女已是待嫁年岁,本该许给那侯府嫡子,可如今却因公子弄得风评散尽,婚约恐有变。”
鲜少与这人界市井打交道的慕青,自然不太理解这群凡人复杂的世俗伦理。
接下来慕青的话,完全出乎正藏于墙角偷听的芍白的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一贯自私自傲的慕青,会与凡人说出这等话。
“要我去与那侯府解释?”
见慕青应了话,长房夫人才得以松了眉,摇了摇头道:“不。想委屈公子,许我们与外说公子是贱婢娘家三房的庶子,只是商旅刚巧路过此处,借住几宿,这样一来便不是什么外男,而是婉婉的庶舅,传言便可不攻自破。”
赵老爷子见夫人如此说,急忙接话道:“只要公子答应屈尊做小女的庶舅,赵某愿倾尽所有!”
“可。”
赵老爷与夫人顿时大喜,忙唤家奴去准备丰盛晚膳,连连客气道:“赵某略备薄酒,还望公子这几日,屈居寒舍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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