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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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清朝有神经病院,舜安彦现在已经被巴拜特穆尔送进去了。
他好看的眉眼冻成了冰霜,最后的教养让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佟少爷,这些都是”
舜安彦极为淡定,并不回答巴拜特穆尔的问题,而是问元衿“公主,喜欢哪本”
元衿精致的下颚紧绷着,斜了他眼,然后拿过一张纸笺飞速地写下了辛弃疾的贺新郎。
她水葱般的手指捧着墨迹未干的词句,郑重交到巴拜特穆尔手中,“神童猜猜,我最喜欢哪句”
他接了过来,凝望下眼神震了震,“这与公主以前的字不一样。”
“是吗写快了些,写的不好。”她敷衍了句。
其实元衿穿来前就会书法,是从小和元家老爷子学的,穿来后为了打发时间一直学习神童的字体,原先的字型便极少展示在人前。
“不,写的很好,只是不太一样。”巴拜特穆尔点了几个格外特别的字说,“出锋伶俐、收笔果断,是小僧没有见过的气韵。”
元衿浅笑一声,心中感慨神童敏敏确实不虚,方寸之间,寥寥几笔,便能看出不同。
神童的字一直端和从容,像四平八方的水从不溢出,元家老爷子的字只是年岁大了后被迫添了点仁慈,内里的张扬狠绝才是底色。
这是截然不同的处世之道,但元衿不想深究。
恰好,神童敏敏也不深究。
他把这阙贺新郎放在面前,提起笔来,爽朗地说“小僧练一练,公主莫扰我。”
从来都如此,与他相处,从来都如此舒心。
元衿含笑说了声“好”,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
不舒心的人。
她的笑容转成白眼只用了一秒。
舜安彦明明白白看见,然后明明白白无视。
他低头打开一本书,旋开墨水瓶,用羽毛笔取了墨水抄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翻呢on怎么翻成汉字呢”
“牛顿。”元衿摊开手冷淡不屑又强势地说,“鄢少爷,给我。”
“公主是想要哪本”舜安彦提起牛顿的那本,矫情做作地念道,“是这本ioiaenaturairciiaateatica”
“别说你的鸟语了,给我”
舜安彦递给了她。
“笔墨水”
舜安彦把自己的递过去,换来元衿杏眼一斜
公主怎么能用他的笔
舜安彦笑笑,从木盒里取出一套全新的来。
羽毛笔是华丽嚣张的孔雀翎羽尾,笔尖镶金,墨水是天青色的,有两对浮雕天使绕在瓶身。
皆是意大利现在最好的工匠出品。
元衿露出点满意的神色,把舜安彦桌上的厚纸抢了过来,尝试着抄写这本物理学最知名的作品。
这样的尴尬的场景没能坚持多久。
西洋怀表划过三点,巴拜特穆尔便送他们离开,行至庙门前,他理了理衣襟擦过还未痊愈的伤痕,不小心“嘶”了声。
“我再给你送瓶药来。”在元衿开口前,舜安彦抢先说,“涂之前先用水擦干净伤口。”
巴拜特穆尔垂头不语,只朝他比了个合十,算道谢。
“公主,奴才送您回疏峰。”
舜安彦伸手取过元衿手里的东西,连青山那份都抱在了手里。
元衿只要回了那本牛顿的著作,抱在怀里安静地跟着他走上小道,直到第一拐弯处。
她抬手拿牛顿往舜安彦的脖颈处狠狠抽了过去。
“神经病”
青山在元衿抬手的那刻,就自觉捂住耳朵躲了起来。
“鄢少爷,你是不是有大病啊”
“我只是去旁观,说好的,这是我的罪人剧本。”
“谁让你加戏了”元衿又抽了一下,“好好的福君庙,安安静静的福君庙,你进去了空气都浊了”
舜安彦抱着受伤的脖子不说话,由着元衿对他劈头盖脸地痛骂“别人写的是书法,你写的什么破字别人张口就是诗词歌赋,抄的都是唐宋八大家,你呢”
“是改变人类历史的伟大科学。”他小声的怼了一句。
元衿噎住,虽然很想掐死他,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没说错。
神童敏敏写的是过去,舜安彦这厮抄的是未来。
“看不出啊,鄢少爷欧罗巴一遭,变得雄心壮志心怀苍生了。”
舜安彦耸耸肩,突然换了话题,“你文科理科”
“周某没说么”
“他那个成绩,从来不聊读书的。”
“理。”
“你理科什么专业”
“”
舜安彦半晌没缓过神来,就是机械工程,一个要泡实验室吃苦的纯工科专业,比ee电子工程更苦更纯粹,也没有ce计算机那样热门。
“你泡实验室”
元衿奢侈的生活、文艺的爱好和工科完全搭不上边。
“周某没和你说过”
“没有。”
周钊是读书不好才被周家扔去当兵的,他对元衿学历的唯一感慨就是听说她出国念的学校很厉害。
“鄢洵”当时敷衍了过去,因为他们那圈人,纵使是周钊这样不爱读书的,靠家里砸资源都能换回一层体面的金。
他料想,周钊嘴里的厉害就是某个顶尖商学院而已。
当初元衿有位堂兄和他当初同届,去的就是一所3的商学院。
再看向元衿,舜安彦眼神有了不同,他指指那本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说“我觉得,我没送错。”
元衿懒得搭理他,抱着书独自离开。
舜安彦追在后面,“还早,去不去马场”
“不去气死了”
“齐柱师傅说你匕首练得很差。”
元衿猛地回头,眼神刀向舜安彦,“那不是你的范本差吗”她可是全照着舜安彦留的册子练的。
“公主纸上谈兵了。”他瞧了眼怀表,“还来得及,去吗”他拱手说,“补偿我今儿浊了福君庙的安静气息。”
元衿指挥他带路。
马场今天静悄悄,午后师傅们以为皇子和公主们今日都不会来,早早就各回各家。
他们独自占用全场,只多了一只猫。
彦寻是四点时才出现的,出现时嘴边还叼着一撮狗毛。
“猫你去哪了”他把彦寻抱在怀里擦过它嘴角,“和谁打架了有人欺负你了”
元衿舞着匕首不屑地说“它肯定是趁四哥不在,去揍他的狗了。”她反手一挥,拿刀背抵住彦寻的猫脖子,“彦寻啊彦寻,你等着四哥回来弄死你。”
“当着我的面能别叫这个名字吗四阿哥又不是要弄死我。”
元衿收了刀说“鄢少爷,要不是今天皇阿玛出巡,四哥现在已经弄死你了。”
舜安彦其实早想到了这层,他早上在康熙面前背了烟花的锅,肯定会被护妹狂人诸皇子们盯上,尤其是四阿哥和五阿哥。
但这点,他在踏进畅春园时就想好了对策。
“无事,我自有办法。”他无奈地笑,“公主只要保持对我一贯的不屑就好。”
元衿回敬他说“不用保持,我是发自内心的。”
舜安彦握紧了拳头,疯狂劝自己一定要忍住,一边把严师的架子摆了起来。
“公主,继续练,挥的时候不要分心。”
元衿撇撇嘴,但还是从了他。
反正他再嘚瑟,等到四哥他们回来,也会被教训。
她就等着看好戏。
永定河是京城周围最重要的水系,与大清最重要的水系黄河相似,永定河近年也时长泛滥,严重影响了京城周边的漕运及民生。
康熙隔三差五便会巡视一番,到了秋日涨水和漕运忙季更是如此。
今年更为重要,明春朝廷打算再次征伐准噶尔,兵部已向漕运总督加要粮草,必须在十月前运入京通十三仓。
这次调动极为重要,不但是大清向北的下一步进深,也是康熙历练皇子的重要一步。
诸皇子也都知道,除了太子跟在康熙身边外,年长的阿哥们被分派在六部之中行走,于这场出巡中忙碌不堪。
谁都不敢懈怠,也就谁也没注意到康熙身边的动静,只除了太子。
太子骑在马上,眼见皇父把国舅佟国维召上了马车,足足聊了半个时辰。
聊的内容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可皇阿玛聊着聊着在马车里上了火,他清清楚楚听到了“舜安彦”三个字。
那个刚才欧罗巴回来的、给元衿养猫的狗东西舜安彦
太子不是故意要羞辱舜安彦,想当年他没去欧罗巴前,太子颇为同情这个佟家少爷。
得多老实多脾气好的人呢,才能给元衿鞍前马后伺候那只娇贵矫情的猫,
可结果呢他的同情心喂了猫三年过去,这小子出去晃了圈,回来就学会勾引他妹妹了
太子早上骑上马,听见御前的眼线回报,是舜安彦点了昨晚的烟火时,差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实人更不可信呢。
好不容易等到佟国维下车,太子用马鞭点点身边人说“去,请国舅爷来。”
那厢,佟国维心情也荡到了底部。
就在刚才,康熙和他就舜安彦的“思想问题”足足聊了半个时辰,而现在太子也请他,必然还是为同一件事。
他驱马至太子身边,要下马请安。
太子拦住他笑说“舅老爷无需多礼。”
佟国维愣了愣,太子二十多了,还第一回这么叫他。
“太子殿下,您”
“孤也没别的事,就是和您随意聊聊。”太子拉了拉缰绳若无其事地说,“皇阿玛之前和孤说起舜安彦归国,带了不少新式火器回来,但不知道是该编入原本的火器营呢,还是先划入兵部,不知道您怎么看”
佟国维还没答话,太子又笑说“当然了,如今最了解这些火器的是舜安彦,无论划入哪里都要他去盯着。”
佟国维心知肚明,太子这是来和他讨论及暗示舜安彦该去当差了,且核心要义和刚才康熙说的差不多您的大孙子别闲着没事绕着公主转有这功夫滚出去给大清效忠去
他回去一定要抽死那个不孝孙子。
可佟国维老谋深算,当着太子滴水不漏“太子爷,无论是火器营还是兵部都是万岁的军队,舜安彦无论在哪都是为大清效力。”
太子眼见他这样说,也没有追下去,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才分道扬镳。
佟国维老道,那日之后没有急不可耐地派人回京训斥舜安彦,在御前该办差办差该议事议事,一点风声都没露。
皇子们则是太忙,虽然疏峰的风声传进了耳朵,但每天应付皇父和生疏的差事都来不及,暂时抽不出力气管远在畅春园的妹妹。
此事一拖就拖了半个月,拖到巡视的最后一天,康熙入驻香山行宫时。
是夜,太子给诸位皇子下了个帖,请大家到他屋里聚一聚。
诸皇子不合日久,但这次大伙福至心灵般谁也没拒绝,甚至都掐点到了太子的花厅。
连备婚的三公主和装病的四公主也趁入夜瞧瞧前来。
太子把小聚的地点,选在了香山行宫后山的一处枫林别院里,别院里点上了小臂粗的红烛映着深秋通红的枫叶,如梦似幻。
桌上也琳琅满目都是佳肴美酒。
太子率先举杯敬了大伙一杯,“孤叫大伙就一件事”
他话没说完,便先干为敬,一饮到底。
四阿哥跟着也来了杯,然后是五阿哥,再然后是大阿哥三阿哥及其他阿哥们,连最小的十四阿哥都喝了杯。
太子望向诸位兄弟姊妹的同款沉重神情,第一次有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眶说“咱们议一议吧,五妹妹的额驸该怎么挑”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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