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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内一共有三间房,最大的那一间是苏云灵的住所,除了床是上百年的老物件,其他的物品都是跟得上现代科技的物件。虽然都是并夕夕低价购买的,但她也觉得足够。
几千年来攒的一些垃圾都放在另一间房,七七八八地堆在那儿。路向辰打开看了一眼后又给关上了,他沉重地想就算这里装有再多的宝贝也不想再打开了。
剩下的那间房虽然算不上杂物房,但也堆了不少东西,上一次有人住还是在五十年前竹笑来的时候,初远那日受伤被搬来也只能睡在苏云灵那间。
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初远第二天可以自由活动了,苏云灵立马就把扫把拖把丢给初远和路向辰,让他们把这间屋子打扫出来,今后就给他们住。
路向辰恨恨地问,不是你用个法术就能清干净的事吗?
苏云灵表示,法术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更别提在人界这样的末法时代。能自己动手你还是自己动手吧。
路大少爷第一次拿抹布和拖把,起初还想着也学着她用法术,但后面发现的确不是无穷无尽的,打翻了三桶水后被初远忍无可忍地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拖把才罢休。
苏云灵打算从并夕夕上再买个床给路少爷用,但是路少爷坚决制止了这个行为并要求从家里空运来了意大利床。
苏云灵看着直升机降落在家门口的空地上时差点抽出本命法宝丢过去,看到是一堆人类恭恭敬敬地在飞机上就喊着少爷时她才忍住。
这也是苏云灵家第一次进这么昂贵的家具。
苏云灵从地牢里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那附近设置了许多限制她灵力的器具,导致她无法瞬移,花了许多时间才到家。
她刚踏进大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门框好像有所不同。
“嗯?”
她用力踩了踩脚下的门框,发现不再如往常一样一踩就发出吱吱的声儿,她把手放在门上摇了摇,接着后退了两步,就着从她身后缓缓升起的太阳,发现整个大门从灰暗的白,变成了亮丽的红。
苏云灵大步地走向了侧房,用脚踹开了门,“路向辰,给我滚出来。”
里面左右各睡一张床的两人都被这一脚给惊醒,初远以为又有人来追杀,吓得立马把自己卷成一团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了两只小眼睛。路向辰则揉了揉眼睛,看见来人是苏云灵之后打着哈欠问:“怎么了……这天还没亮呢。”
“亮了就晚了!老娘的木头呢?”
“啊?”
“我问你,老娘的大门被你换哪儿去了?”苏云灵气势汹汹地抓着路向辰的睡衣问。
路向辰来到这里将近一周,从没见过苏云灵如此的生气,不知是被她的气势所吓到,还是他还没睡醒,他说话甚至有些打结:“我、我不知道啊……不是、不是你说,可以让、让我随便换里面的物件吗……”
“我说了让你换物件没让你换大门!”苏云灵用力地把路向辰摔回床上,“快,现在就给我问你那些施工师傅把我的门放哪儿去了!”
“不、不、不就是个门儿吗,换个新的才有新生意啊!”
“那是扶桑木!”
“呼……终于给换回来了。”
路向辰看着大门又变成了原先破烂的模样,但此时心里完全没有了原先嫌弃的心情,反而对此门爱护不已,他甚至想和门亲密接触多贴贴。
这可是扶桑木!传说中金乌栖息的扶桑木!
苏云灵看着扶桑木被安装回去,这才黑着脸走进屋子看向在深情抚摸着门框的路向辰。
感受到了凶恶的视线,路向辰立马收回了手乖乖坐到了客厅里的木椅上,接着他又弹了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椅子该不会也是什么扶桑木吧……”
“不是。”
路向辰刚放下心打算坐下来,就听见她说:“不过是百年梧桐木而已。”
“……”
“就这还说不过是?!”路向辰震惊地看着她:“这能进博物馆你知道吗?!”
“区区百年而已,初远刚来那天睡得那张木床是千年迷榖木,就凤凰非梧桐不栖那个梧桐。”
初远站在一旁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战战兢兢地看向苏云灵:“我这就去帮您洗干净……”
“不用。”苏云灵挥挥手。
路向辰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初远的肩膀,说:“你改改这个容易被吓到的性格,不然容易吃亏……你干嘛打我?!”
“你才应该改改你这没脑子的性格。”苏云灵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手,无视路向辰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头,大步流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少爷,谢谢您。”初远乖巧地鞠躬,“恩人不会让我吃亏的。”
“你怎么知道……唉你干嘛去?!”
“我给恩人煮一碗粥,她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该是饿了。”初远甜甜地笑着。
路向辰看着初远小步跑去厨房的背影,疑惑地挠挠头:“像她那样的妖怪也会饿?说起来,她是什么大妖啊?”
姬闻潜从地牢回来,躺了整整两天。
他只不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块石头,就感到极大的恶意朝他袭来,他头疼欲裂,一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杀人,杀人。
姬闻潜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才勉强维持住了理智,他心知再在这里呆下去肯定不行,于是他干脆地抽身离开了这里。
等到回到公寓,他久违地发起了低烧,反反复复地烧了两天,还少见地做了噩梦。
梦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孩,躺在一个平台上,所见之处都是白色。耳边只能传来滴滴声。
接着他就感到自己头疼欲裂,手臂也传来阵阵刺痛,他想挣脱开平台上的束缚,但那冰冷的铁链把他绑的严严实实的,他根本无法用瘦小的身躯挣脱开来。
小黑站在床前,甩着尾巴急切地来回走。
他用尾巴用力地甩在桑野的手臂上,“你说主人到底怎么了?那个破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桑野被黑猫打了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被打红的地方,认真地说:“不知道。”
“要不喊绿莹来看看?”
“等着你们来想到我,主人可能都要病死了。”绿莹翻着白眼从门外进来,她身上背着一个大医药箱,费劲地提进来放在桌上,接着搬来了个椅子坐在了姬闻潜船边,“要不是听别人说主人身体好像不舒服,主人可能要在这发烧一辈子。”
“呸,你这破狐狸怎么说话这么不吉利。”
“一只代表死亡的黑猫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吉利?”绿莹把手搭在了姬闻潜的手腕说道。
“你……!”小黑想上前找绿莹打一架,但看到姬闻潜在床上皱着眉头流着冷汗,他又不敢上前打扰绿莹治病,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坐在了地板上。
绿莹把了一会脉没看出什么身体上的病症,只觉得他好像因为心理原因才导致卧床不起低烧不断,因此就从药箱中抓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交代桑野煮好喂他服下。她起身后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赌气的黑猫,只翻了白眼说:“坐在那么冰的地上,感冒了可没人替你看病。”
“不要你管!”小黑选择背过身不再看绿莹。
绿莹也不再和小黑吵,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小心翼翼俯身下去为满头大汗的姬闻潜擦拭着汗水。她的动作轻柔,仿佛是在擦拭一件易碎品一般。
“姐姐……”
姬闻潜在睡梦中挣扎着叫了这么一声,绿莹连忙低下头才听见他说了什么,她看向在厨房忙碌的桑野,问道:“主人有什么姐姐吗?”
桑野的手也没停,他熟练地把草药都剁碎,烧开热水煎煮,他回道:“我不清楚,主人从没说过他的家人。”
“可能主人的心病在于这个姐姐……”绿莹分析说,“主人这份低烧来的不同寻常,看来是有什么诱因导致他心底的阴影又复苏了。可能只有这个姐姐是关键。”
“可是主人的家人,如果和我们的一样都死光了,那我们该怎么找阿?”
小黑转过身问了一句,丝毫不觉得自己问出了什么有问题的话。
绿莹拿手帕的手顿了一下,桑野用妖力催熟的药本已冒着咕咚的气泡了,但这个气泡却随着一瞬间的安静而碎裂,一时间房间内甚至能听到小气泡接连破碎的声音。
“唉……你,你们干嘛安静下来了啊。”小黑挠了挠头,“绿莹你平时话那么多,你说说啊。”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绿莹收起了手帕,提起医药箱准备离开,走之前她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黑猫,语气不太和善地说:“虽然我们狐狸不像狼那样是群居动物,但我们也会为自己的族人死亡而感到伤心,不像你。”
绿莹顿了顿,“被人类养熟了的小猫咪。”
“你说谁呢……?!”小黑气得跳了起来,想和绿莹打一架,但绿莹早已先他一步离开公寓大门。
“这只狐狸怎么老这样?”
桑野端着熬好的药出来,坐在床边打算喂给姬闻潜,他抬了眼看向小黑:“这次是你说得太过分了。”
“……”黑猫自知理亏,也没继续说话,继续闷闷地坐在地板上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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