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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眠儿的圣旨明着写她是柔嘉淑顺,端庄淑睿,性行温良,克娴内则,雍和粹纯,圣旨是父皇的旨意,也就是父皇的意思,先不说眠儿现在是皇家人,就父皇对她都是这般赞誉,难不成郑氏对父皇眼光有所怀疑,你这是在质疑天子的眼光。”
秦奕话轻飘飘,说完一屋子的仆人都跪了,中途还给我夹了块红烧肉,我特高兴因为红烧肉离我最远了,为了维护形象我一直只能干看着,这一刻我觉得他真是个好人,都能观察到我想吃红烧肉。
鸦雀无声,静的我都不敢大口咀嚼,生怕发出声音打破氛围。
现在是秦奕的主场,我不管事就对了。
“下官不敢”江忠义一头冷汗,只得把腰再弯低些,郑氏搀着江钰涵才不至于摔倒。
看不出来呀!江钰涵在这里面还算得上沉得住气的,只可惜我对她角色的描写少,所以不了解这位江家小姐。
江忠义偷偷给我使眼色,想让我说软话救他们,我的余光瞥到他了,接着我就假装没看到,我又不是圣母白莲花,我在江府一个多月,吃穿用度减半就算了,府里奴仆对我不好也罢了,单凭郑氏母女对我非打即骂,好几次罚我跪地反省,一跪一两个时辰,反省反什么省,鸡蛋里面挑骨头,就想朝我泄火,你一跪跪一上午你试试,那可是大学一上午课都跪着呀,江忠义每次你都不管,就算碰到就出手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都没有,凭什么要我救,我可不是庙里的菩萨,可不想出现庙里空荡荡,菩萨在人间的情况。
“敢不敢江大人心里清楚”秦奕肯定是看到江忠义的小动作,因为声音离我近了点,应该是转头看着我说的。
我该吃吃该喝喝。
“王爷误会,下官不敢,贱内愚笨未见过世面,说话口无遮拦,但下官和贱内绝无此意思,请您原谅。”
江忠义的腰低的已经超过九十度了,看得出来他柔韧性很好,经常做这个动作。
他摩挲茶杯边缘半天说道“原不原谅,应该是被冒犯者决定,江大人你说是不是”。
看着他摩挲半天,我都怀疑,他想要把水杯边盘出包浆。
“是是是”江忠义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说不甘心,但秦奕至少松口了,比起上次他来府上,那真的强多了,还记得宁王见了江枫眠之后,给了他的那一拳现在想起还隐隐作痛,和一掌拍碎的梨花木书桌,真的是好不少。
“枫眠是为父我错了,回家一次不容易,你就不要介怀了”麻的,江枫眠这个白眼狼,不过是靠着秦奕对她的新鲜感就是舒坦两天,等以后宁王腻了,还以为自己是盘菜,只有娘家才是她立身之本,要是以后她哭着求着上门求帮忙看我到时候如何治治这个小鳖脏东西。
我听得出来江忠义的内有所指,于我而言,江家并不重要,如果换作原身,怕是会忍气吞声,我垂下眸子,不想回答他。
秦奕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替我接到“江大人,眠儿是本王王妃,自是皇家人,你这句话不太妥,”江忠义衣服一时间湿透了,秦奕顿了顿“江大人望你没有下次,不过本王刚刚说过冒犯者来赔礼求原谅才对,你说是不是郑氏”。
“是是是”郑氏吓得连连应着,“枫眠,不对,宁王妃我脑热糊涂了,说话不作数的,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吧”。
这会儿秦奕没说,我知道他想把做好人的机会留给我。
“父亲,郑夫人言重了,快起来快起来”说着,我连忙起身假装起身去扶他们,但我的龟速动作并未有实质扶起他们。
“都是一家人,不过是王爷谨慎些,怕有些人说父亲唯利是图,那不受宠的女儿棋子,不疼亡母嫡女,又怕说郑夫人克扣嫡女月例,动辄打骂嫡女,还想败坏嫡女名节等等这一类的话来打压江府,咱府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您二老是如何疼我的,这些事这些话女儿我原本就不放在心上的,只不过父亲在朝上做官,我也嫁入皇家,女儿以为王爷这么做也是希望江府好以免被人抓到把柄,还是小心些为好。”
原本是想好好的演一个心慈柔弱的女儿,可话到嘴边总觉得亏的慌临时改的话,反正说的也都是现实,江家这三人心知肚明,面上却不能发作,一旦发作就坐实了,上面的所有都是真的。
“大家快坐下吧,都别拘着了,父亲江夫人坐,钰涵快坐”我一脸喜气的好长女样。
“王爷还吃吗?”我正打算接着夹肉,想着秦奕对我还不错,刚刚也给我夹肉,就礼貌性的问道。
“不吃了”秦奕声音平静无波,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哦”看来我也吃不成了,毕竟人家宁王爷都放筷了“听闻王爷和父亲有事要谈,不如让江眠先会儿小院。”
江忠义都还没说话,秦奕就先说道“嗯,去吧”。
“王爷,父亲,郑夫人女儿告退”扶了扶身子就走。
回到了我的小破院,那真是一如既往的破。
院子里唯一大槐树下摆着摇椅,旁边还有我亲手制作的竹桌,上面都一层灰,满地树叶显得那么荒无人烟。
一推门那不用提,直接就呛了我一跟头,走进去那真是满屋附尘,这是自打我出嫁就没人搭理过,不过仔细瞧瞧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得出来江府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我江枫眠出嫁一定会遭受秦奕的冷落,一辈子想回娘家都困难,更别说在秦奕陪同下回来,回来也不是装个样,让我能随意走动回到小院。
屋子里很简陋,不过一般小姐楼该有的东西也都有,梳妆台,床榻,刺绣台,木桌,木椅,木衣柜,我还记得我刚穿越来,一直睡不惯硬木床,现在嘛,也不习惯,不过有秦奕在,他也喜欢睡软床吧,所以宁王府的床格外软。
“小姐你先坐,我把屋子打扫打扫”红蔻把刚刚用衣袖擦好的椅子递过来,示意我先坐。
“红蔻不用了,”我拉住正在抓紧干活的红蔻“红蔻没关系的,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又不是常住。”
“不行的,怎么能让小姐待在这种环境里”红蔻还是没停,边说边干“这些刁奴,见小姐出嫁,就这么怠慢咱们院子”。
“好了红蔻”我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她“我知道小红蔻最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呀,别忙了,咱们真的就歇歇脚,一会儿就回王府了”我顺手捏了捏红蔻软乎乎小脸,啊!这手感我喜欢。
“是,小姐”红蔻只能乖乖听话。
透过窗朝院里望,风吹的槐花飘飘往下落,突然想起一首诗,槐树层层新绿生,客怀依旧不能平。自移一榻西窗下,要近丛篁听雨声。
这意境美的沁人心脾。
美人在怀(红蔻),美景面前,怎么能没有美食。
“对了,红蔻你去厨房看看小陈在吗?我想吃上次的醪糟汤圆了”。
“是,小姐我这去”红蔻听到吩咐紧忙去拿。
我把凳子搬到里窗户更近的地方,想着近距离欣赏。
春风吹得人暖阳阳,心里挠的痒,不经意间昏睡了过去,迷离间,我看到了一个黑衣男人的身影,他好像是在放火,我无法动弹,浑身无力,霎那间我明白了,我被人算计了,他是来杀我的,而后就陷入了昏迷。
我不会要死了吧,别吧,我还没吃到柳逸之豆腐那;还没和秦奕相认;还没霍霍秦奕的资产那;还没做生意我要做大做强;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这一刻我觉得我的拖延症治好了。
“江枫眠,江枫眠,你不能死,江枫眠”带着怒气和慌张的声音离我很近,这声音很熟悉。
“小姐,小姐,你醒醒,呜呜呜,小姐,你不能丢下红蔻,呜呜呜”红蔻的小声哭着,那眼泪把我的新衣服打湿了,她可真能哭。
我缓慢的睁开眼,喵个咪的,离我最近竟然是秦奕,他抱着我上身,我像个小宠物被他随意揉捏,一只手就掐我一双手那力气,疼得我只想大叫嗷呜,可惜没力气,估计吸了不少浓烟,我无力咳嗽不止。
“小姐,小姐醒了”红蔻红着眼镜。
红蔻长的虽然不是倾国之貌,可也胜在年轻可爱,跟个邻家妹妹似的,我刚想安慰安慰她,结果就听到头顶。
“你还好吗?那里不舒服,哪里疼,有没有受伤”这么快就飚戏,我才刚醒,坏秦奕你这是违反劳动法,有没有人道主义。
“夫君我没事”我勉强对他一笑。
这会儿才逐渐看清了四周,原来是江家祠堂。也是这里是离我住的小破院最近的房子。
屋子里除了秦述和红蔻,还有几个小厮,看衣服是跟我们回门的,江家那三个压根就不在。
哦,还有个背着木盒的中年大叔这会儿他正朝我走过来,不会吧,江枫眠到底之前都得罪了谁,怎么都有这么多人想弄死我,这会儿还有人想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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