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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董仇峰被粱天师抓到之后,也被”散”所害。虽是有力无处使,粱天师还是恐他逃脱,用铁链将他绑起,再固上大铁锁。

夏侯英雄受命看管他,趁此时机,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一直想得到的《刻石神功》。

趁夏侯英雄练功时机,赵袅炊溜到粱天师的练功房,却又迟疑着不敢进去。

梁天师见到她,将她叫进。

”赵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这里,为了什么事?”

赵袅炊开门见山的说”天师,董仇峰长期被你关着,等到宫黛楚来找你要人时,只怕他已被你的奇法整死。依我之见,你给他解药,让他别咽了那口气。反正你将他绑的牢牢实实的,他又逃不掉。”

粱天师走下练功禅座,”你护着董仇峰,夏侯英雄会怎的说你?”

赵袅炊一转眸子,向他漾过一阵勾魂秋波,”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么?”

粱天师被她迷住了,禁不住将她拉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本天师年过五十,从来没对哪个女人有过心思,不想今日却被你颠倒了。”

赵袅炊有些惊慌,”天师……”

粱天师说”我知道你要解救董仇峰,不是为我着想,那是爱他。但是我不会与你计较,只你能遂我意,解药就是你的了。”

赵袅烦脸露愠涩,”如果解药是假的呢?”

粱天师哈哈一笑,”美人放一百二十万个心,本天师还想与你第二次的欢愉。”

赵袅炊对于他的捏摸,感到恶心,但想董仇峰痛苦度日,只能强装风情,迎合他……

关押董仇峰的是间偏得不能再偏的小屋,又暗又潮。他日日夜夜有一声无一声的胡乱反复哼唱着江湖小调。

黄演长负责守管他,很不耐烦,”董仇峰,你啍什么哼,要死不断气的!”

董仇峰不理会他,依然我行我素,自沾自喜的哼唱。

”再唱我宰了你!”黄演长举鞭甩过去,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有力的拽了回来。他一见赵袅炊,点头哈腰,”赵姑娘来了!”

”黄演长,你先到外屋去,待会姑奶奶来找你。”

”是,是,是!”

赵袅炊将门关上,走向董仇峰,”你有没有想过要去见宫黛楚?”

”我想她念她,关你什么事?”

”我好羡慕她!”

”你与夏侯英雄那家伙成天秀恩爱,哪还有时间羡慕别个?”

赵袅炊手按隐隐作痛的心口,”董仇峰,我恨你!”

董仇峰不以为然,”恨吧!”

”但我更爱你!”

董仇峰呵一笑,”得了吧!”

”董仇峰!”赵袅炊一指他,”是你毁了我!”

董仇峰一翻白眼,”我可是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啊!”

”算了,算了!”赵袅炊吸吸酸酸的鼻子,取出那包解药,”快服下!”

董仇峰一偏头,”你想毒死我么?”

”这是解药!”

”我不要什么解药!我这个样子蛮好的,一不要走,二不要动,哼哼唱唱,唱唱哼啍,死不了!”

赵袅炊悲从中来,泪流两串,”为了这包解药,我宁可遭粱逞守那老家伙淫手,想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而今却落的一身不清白,都是因为你……呜呜……”

董仇峰第一次见她流泪,有些怜惜,及至听她说出这话,舌头似短了半截,不知说什么了。

赵袅炊举袖拭泪,张开他的嘴,将解药倒进,一个劲的哭喊”你吞,你吞,你吞呀!”

董仇峰心内一颤,认为即便是毒药也得一吞。

黄演长正在外屋走来走去,见赵袅炊出来,忙迎上去,”姑娘刚才说要找我,有啥事?”

赵袅炊拉拉他的手,”憨子,我的心思你不知么?”

黄演长被她脉脉笑意弄得骨酥体软,一把抱住她,”我早就喜欢你,只是怕夏侯英雄。”

”哪有鬼怕人的!”赵袅炊见他三魂出窍,冷笑一声,藏在袖中匕首一把捅进他的心口。

黄演长痛叫一声,扑倒地上,脚蹬几蹬,见了阎王。

赵袅炊在他身上找到钥匙,即去开了董仇峰身上的铁锁,小心翼翼的卸下绑着他的铁链,催他快走。

董仇峰不安,”你放我走,夏侯英雄怎会放过你?”

赵袅炊一笑,”为你一死,值!”

董仇峰一哽,”姑娘你……”

赵袅炊说”董仇峰,只你记得,一生之中,我唯你是爱,来年在我坟头插上一柱香便是对我最大安慰!”泪落粉腮,其情感人。

一瞬之间,董仇峰对她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不由愧疚又激动,”我们一同走!”

”不了!”赵袅炊一摇头,”我既已跟了夏侯英雄,就是他的人了。”她一推他,”你快走,否则就怕来不及了!”

董仇峰伸出双手,在她双臂用力一握,抱了抱她,”保重!”

他的这一举动令赵袅炊泪如决堤之水,感到在他怀中呆上一呆,是无比的幸福。

夏侯英雄练功完毕,回到屋中,不见赵袅炊,正要去找,她却回了,怒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皇宫,不是外头,如果让哪个侍卫撞见,是要开刀问斩的!”

赵袅炊说”这儿方圆十几里全是皇上给粱天师的区域,别人进不来的。”

”别人进不来,他自己还进不来么?”夏侯英雄总觉得梁天师对赵袅炊的眼神不对,飘飘的。

”哇”的一声,赵袅炊哭了起来。

夏侯英雄见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不觉猜疑。又听她哭哭啼啼,料知发生不快之事,”你哭什么哭?”

赵袅炊哭,”臭天师乘你不在,强行沾污了我,我能不哭么?”

”啊!”夏侯英雄灼得眼睛冒火,”我去找那个老东西报仇!”

赵袅炊拉住他,”你根本打不过他,谈什么报仇?”

夏侯英雄咽不下那口气,”你是我的女人,任谁也不能动!”他推开她,一径往粱天师的练功房,隔窗见他随蒲团起转翻飞,人影微微,也不管后果怎的,推门而入。

粱天师落地,一镇气,”本天师练功之时,不许任何人扰乱,你知道的!”

夏侯英雄说”天师奇功,我想学!”

粱天师说”我的功夫,不适合你学!”

”只要你肯教,我肯定学的成!”

”你学那么多功夫干嘛?懂你的风月就好!”

”天师如果将功夫传授给我,就可由我去对付宫黛楚与周凝紫。倘若打不过他们,也只是我自取灭亡,不损天师精力。倘若他们打不过我,也不会找天师你报复。左左右右是你不必担丝毫风险,丢半点面子。天师,你认为怎样?”

”哈哈!”粱天师捊须大笑,”你学我功夫,是为了宫黛楚,对不对?”

”而今我有了赵袅炊,不想宫黛楚了。”

”依我看,宫黛楚虽是独一无二的美人,但如雪冰霜,不及赵袅炊风情万种。”说起赵袅炊,梁天师犹有陶醉之感。

他的这一话,倒是激起了夏侯英雄来意,醋意怒意大发,”你为什么沾污我的女人?”他捏紧了拳头。

粱天师一笑,”什么叫沾污?我和她是交易!”

”交易?”夏侯英雄一惊,”什么交易?”

粱天师掸掸衣服,”我给她解药,她给我身子,就这么简单!”

”什么解药?”

”她一定早给董仇峰了!”

夏侯英雄闻言,直出,冲到关押董仇峰的偏屋,不见了他,只见黄演长的尸体。

赵袅炊正对镜理妆,忽见夏侯英雄怒气冲冲的走来,恶狠限的盯着她,情知不妙,急站起身。

”啪”的一声,夏侯英雄甩她一个耳光,”你这贱人,为什么放走董仇峰?”

赵袅炊一正身子,”留着他,让你来换取宫黛楚么?我办不到!”

夏侯英雄一指她,”你爱他董仇峰,对不对?”

”对!”赵袅炊一拭被他打出的嘴角血珠,”我爱他!”

”那么我呢?”夏侯英雄直跺地,暴吼,”你是我的女人!”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力,”你只能爱我,知不知道?”

赵袅炊挣扎着一把推开他,”我俩之间如果存在爱,那就是一个笑话!”

夏侯英雄使劲的搡着她,”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情意当作一个笑话,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说!”

”你对我的不是情意,是□□,你是畜生!”

”你……你……该死!”

赵袅炊用尽全力推开他,抓起发簪,飞快住咽喉一刺。顿时,痛彻于地。

夏侯英雄虽是风月色魔,但自从有了她,不免被她时喜时嗔时怨时恨的情态感化。日子一久,他也收敛了不少色性,对她产生一番情谊。她对董仇峰的不改痴心,令他痛恨,但对她的生命却是更加珍惜。他抱着她的身子,惨叹呼喊”袅炊,袅炊……”

赵袅炊吃力的说”英雄,你发誓,别……再去害董仇峰了……”

夏侯英雄一个劲的捂着她的伤口,试图堵住那不停外涌的血流,”好,好,好……”

一种光辉亮在赵袅炊的脸上,她终于可以不再牵挂董仇峰的安危了。

”袅炊,你不能有事……”夏侯英雄痛流双泪,”千万不能死啊……”

赵袅炊伸出无力发抖的手,慢慢的将他的手握住,”把……《刻石神功》……还给他……”

夏侯英雄从怀中取出《刻石神功》,丢进旁边火炉,书页着火,焚烧起来。

在这火礼中,赵袅炊没有了任何思绪,慢慢的合上了眼晴,离开了这个世界……

外边翠柳枝头,几只黄鹂跳跃哀鸣,似在谱写着一曲凄伤的乐章。

董仇峰逃离宫后,天下之广,何去何从,漫无目的在风雨中游荡。

突地,他见雨泊之中,斜卧一人,风吹雨打,也不知晓。他急上前,拂开青丝,定睛一看,却是宫黛楚。其时,她双眸紧闭,不省人事,唤之无用,急忙抱她,到附近一农家暂寄,托农主照看,自己则去找来一大夫。

大夫细细诊脉察色之后,对董仇峰说”你娘子本身无病,但有极重的心理负荷,体内盛寒盛湿又盛热盛躁,这种病久拖就成活着的大死人。”

”胡说!”

”是真的!”

”那怎么办?”

”此病药之无用,但以你阳刚之气,温暖她全身,与她同卧十天半月,或许有益,可以救她性命。”

董仇峰惊非小可,倒退几步,”怎会有你这般怪诊?”

大夫叹说”你娘子得此怪病,只可怪诊才能治癒。”

董仇峰一把拉住他,”大夫,你再想想别的法子,好不好?此种诊治,她肯定接受不了的。”

大夫恼了,”你是她的男人,就有责任救她!”

董仇峰不知自问,还是问大夫”我能行吗?”

大夫哭笑不得,”你是她男人都不行,难道还要别人才行么?”他一甩衣袖,”因病而治,耽搁不得!”他瞧他一眼,提上药箱,走了。

董仇峰几乎是承受不了这种诊治,太幸福了,血液燃烧,却没有勇气,没有力量,干脆让她死吧,大不了自己陪她一起死。可是,这样的死有什么意义?她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美丽,怎能被他一时的顾忌,而终止可贵的生命?这个世间,没有比她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了!于是,他下定决心,鼓足勇气,躺进了被窝之中。

他心房剧烈的跳动,热烈的青春体温,温馨的爱抚着她。

宫黛楚的心重新搏动起来。

幽幽之中,她缓缓睁开双眸,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充满感情的脸,一双透着关切的眼。他是那么的朦胧,似是周凝紫,恍如梦中。

董仇峰见她醒来,满心欢喜,”小草儿……”

宫黛楚体会到了一种真实,猛的坐起,”你、你、你……”一双哀怨娇羞的眼睛,如黑色深潭,泪雾濛濛。突地,她举起娇弱无力的手打在他的脸上,”你……你欺负我……”

董仇峰不知如何解释,”我没有欺负你,不信我死给你看!”他举起掌来,要击天灵。

就在他掌落之时,宫黛楚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董仇峰抚摸着她的秀发,”小草儿,发生了什么事啊!”

宫黛楚脸贴着他,珠泪滴落。

”小草儿,你这样子,我好心疼!”

宫黛楚一把将他推开,偏过头去。

董仇峰扶她轻轻躺下,”小草儿,你先睡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宫黛楚的眼睛又一次迷濛,无力的缓缓的落下垂着泪珠的双睫……

董仇峰端一碗滚烫的鲜粥进房时,却见床上空空,屋内无人……

雨已渐停,风也且住。

薛聆潇走到一条溪边,擦了一把脸,仰天一叹”楚儿,你在哪儿啊?”他已找了她好多时日。

”小草儿,小草儿!”

董仇峰也在寻找宫黛楚。

他们溪边见面,互报姓名。

董仇峰见薛聆潇英武刚健,而自己一幅落魄相,不由自惭形秽。

薛聆潇拍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都难掩你清朗之质!”

”谢谢!”董仇峰一抱拳,”薛大侠,你也在寻找小草儿吗?”

薛聆潇说”而今周凝紫作了驸马,我怕楚儿受不了这种打击,四处寻找,可就没找到她。”他一脸担忧。

”什么?周凝紫辜负了小草儿?”董仇峰又惊又气,一攥拳头,”周凝紫,你这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伪君子,我要揍死你!”

薛聆潇叹说”我本以为他是爱楚儿的,但没想到他居然是那种人。”

董仇峰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小草儿为什么会生那种病了。”

”什么?楚儿生病了?”

董仇峰不由脸红,”这……”

因是心下担心宫黛楚,他们一同去找她。

宫黛楚踏在荒芜的路径上,望着荒僻的旷野,感到格外的孤独。

忽有十几个大汉截住去路,言下要劫色。

她一冷声,”滚开!”

大汉们仗人多势大,欺她女孩一个,挥刀直扑她。

宫黛楚秀臂一舒,剑光一出,不偏不倚,正中几个大汉腰部,其余的惊慌后退。

宫黛楚收剑,目不斜视向前走去。突地,双脚一痛,娇体被铁圈钳夹。上升之时,她挥宝剑斩断铁夹,一个”细巧翻云”,降落下地。

这时,周百仁出现在她的眼前,幽灵一般。

”宫黛楚,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敢向我儿子动剑,休怪我不客气!”

宫黛楚一冷笑,咬银牙,挺剑朝他划去。

周百仁将身一避,剑光擦耳而过,落下一丝头发。他恼羞成怒,将掌一起,夹住再刺来剑,运力一推。

宫黛楚被震荡开去。

林中,剑掌时明时暗,虚虚实实,闪闪烁烁。

周百仁的手下赶来,与他并合,齐战宫黛楚。

周百仁推送的双掌,宫黛楚已难以对付,此时还得招架那些乱砍乱挥的刀剑,不由气息失调,香汗袭体,渐渐不支。

周百仁说”宫黛楚,这种势单力薄之下,你斗不过我的,但我念你与我儿子相好一场,放你一条生路,你服不服?”

宫黛楚只是冷笑,剑往后一扫,催出”九重城阙烟重生”。瞬时,周百仁手下伤了几个。一转剑柄,”夕殿莹飞思悄然”,”孤灯挑处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几个招式快如一剑,犹如龙吟虎啸,直逼周百仁。

周百仁双掌在身左身右交错一插,”扳倒乾坤”,”颠翻宇宙”,”蛟龙兴海”,”江转海旋”四招似在同发。

剑掌之间,烟雾陡起,蓬蓬响后,林鸟跌落。

董仇峰与薛聆潇正不知到哪寻找宫黛楚,忽听得打斗之声,急展轻功,跃过丛丛树林,落向厮杀之地。

”小草儿!”

”楚儿!”

宫黛楚见到他们,赶紧跃后数步,盘膝而坐,镇定气息。

薛聆潇与董仇峰一个功周百仁上盘,一下功下路。

周百仁半守半功,居然毫无损伤。

难解难分之际,一声狮吼,一头黄毛巨狮从林中窜出,随即白染夜冉冉而来,南宫河东兄弟几人跟在身后。

黄狮随着白染夜的琵琶声扑击周百仁。

周百仁并不慌乱,手一甩,便见一条细链直向黄狮。黄狮被链打着,痛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直咬周百仁。周百仁将身一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短箫,附在嘴边,吹将起来。

周百仁脚踩狮梓阵,人东影西,影南人北,时又四方有影,口中箫声丝毫不乱。箫声既似乐曲,又似人在唱歌。

众人之中,唯有白染终知他人影虚实之处,无奈放弃不了琵琶,否则黄狮必会反扑于她。

黄狮在琵琶与箫声下,进退两难,时而掉头望白染夜,时而掉头望周百仁。两种乐器对它都有极大的吸引力与威胁性。

琵琶声与箫声在僵持,时有奇光异彩射向对方,但又均在中间相撞。

众人惊骇相顾。

白染夜虽然琵琶弹奏奇特,但内功与周百仁相比,毕竟相差太远。细眉紧拧,指下渐乱,”铮”的一声响,琵琶弦齐唰唰而断,娇躯向后一震。

黄狮反身扑向她。

宫黛楚一个起跃,剑光一闪,黄狮肚开膛破。

趁此时机,董仇峰张臂抱住飘坠的白染夜。

周百仁走近白染夜,”你是谁?怎么会‘伏狮琵琶‘?”

白染夜从他的伏狮箫声及白链之中,已非常清楚他是谁了,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是你背弃了我娘,还好意思来问我是谁?”

”你……是……”周百仁一愣,”白改改的女儿?”

白染夜直瞪着他,”我是白改改的女儿!”

周百仁知她是他的女儿,既惊喜又内疚,往事种种,种种往事,他无颜面对这个女儿,望林而去。

董仇峰放开白染夜,指周百仁去的方向,”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生下你又抛弃你娘的那个坏男人?”

白染夜瞅他一眼,”要不然呢?”

董仇峰见她一肚子气,举起双手,”好,好,好,你这幅阎王爷的脸,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白染夜对他早已芳情倾动,自他离开狮梓林后,一直四方寻找,今天见着,喜之不胜,一把抱住他,”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走哪我跟哪?”

董仇峰一把推开她,”喂,喂,喂,你成了我的什么人了?”

白染夜笑吟吟的,”女人呀!”

董仇峰啐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染夜再次挽着他的手,”我不管,反正今生今世你休想离开我!”

董仇峰再次推开她,”你这个疯婆子!”

一旁的薛聆潇见他们打闹着,不由摇了摇头,望身边时,不见了宫黛楚,赶紧悄然离去。

白染夜问”刚才出剑救我的那位大美人是谁?”

”小草儿呀!”董仇峰告诉她,往身后一看,已无宫黛楚,一拍大腿,”哎呀,不好,小草儿一定误会了我们。”

白染夜幸灾乐祸,”误会了才好咯!”

董仇峰来了气,”你会害死我的!”

白染夜不管不顾的拖着他的手臂。

薛聆潇在河边找到宫黛楚,她正睁着失神的大眼睛,盯着河心泛起的一堆水沫。

”楚儿!”薛聆潇站她身边,”你不要太伤心难过?”

宫黛楚喃喃一语”伤心?难过?”

薛聆潇沉思良久,才说”周凝紫作了驸马,不想董仇峰也有了女人……”

宫黛楚微一笑,”好啊!”

薛聆潇面对她如此的笑,心痛不已,”楚儿……”

”师父!”宫黛楚笑着打断他的话,”楚儿已经长大了,师父你就别再为楚儿操心了。”

薛聆潇眼前又闪现出那位活蹦乱跳,撒娇弄欢的小黛楚,是那般的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而今的楚儿却是娇靥清淡,大眼幽邑,连那笑也是强装出来的,如此的苦涩凄然。他禁不住一阵心酸,将他拥在宽阔温暖的怀中,炯炯的眸子变得如水清亮。

”楚儿,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的苦难?”

宫黛楚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久已憋在心中的一切不快随着绵绵珠泪,一齐涌出。

”师父,这个世上,就你最疼楚儿,关心楚儿,爱惜楚儿,你比谁都好……”

薛聆潇轻轻拍着她,”楚儿,你只管尽情的哭,哭出心中的烦恼,哭出心中的委屈,哭出心中的痛苦,也许会好受些。”

宫黛楚哭着说”师父,你带楚儿走,走的越远越好,走到一个没有情爱,没有恩怨,没有争斗的地方去。”

”楚儿,这是不可能的!”薛聆潇一把将她几是瘫软的身体扶正,握住她的双肩,含泪的眼睛深深望着她,”楚儿,就你现在处境,现在的心情,或许你真的好想逃避。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可逃避。纵你走到天涯海角,你的心同样是不能平静的。”

宫黛楚泪水迷濛的望着他,”师父,连你也排斥楚儿吗?”她一个劲的摇着他,”师父,你带楚儿走吧!”

”楚儿,你不要这般冲动,好不好?”薛聆潇将她拥紧,贴着她的青丝,”楚儿,你所遭受的一切,不是我能弥补的,我明白!楚儿……”泪珠一颗又一颗从这个刚毅的男人眼中滚出,溶进她的头发之中,可他不会让她看到他哭泣的双眼。

横在他们眼前的清清河流似乎并不知道尘世间人物的纷扰,依是一如既往的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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